寒冰:“就這願望呀,明天就能幫你達成。”


    情月:“而且有個人能一直陪著我,陪我去太師叔說的蓬萊仙島。”


    寒冰笑著說:“情月妹妹說的有個人,就是你的大師兄謙玉吧。”


    情月不好意思地搓著自己的手,微微地點點頭:“大師兄他那麽會照顧人,一定也會照顧我,帶我去的。”情月說完給寒冰遞了個葡萄問寒冰:“寒冰姐姐,你呢?你的願望是什麽?”


    寒冰想了一會兒,卻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麽太想實現的願望:“我本來就是在家裏呆悶了,出來玩玩。現在來到清微派,發現這兒有好多秘密,似乎還和我有關,這個我首先要弄清楚。還有清元掌門,要是能多了解他的事就好了,畢竟是他老人家救了我。”


    寒冰頓了頓:“以後呢,說不定我也會去蓬萊仙島吧,去見你和你的大師兄,你歡迎嗎?”


    情月:“當然願意,有你和大師兄一起照顧我,那更開心,更好玩了。”


    寒冰看情月天真無邪的樣子,越發覺得這妹妹可愛。兩人越談越有興致,幹脆一起映著滿天星光跳起舞來。


    “你們果然在這裏。”這時一個聲音從極夜殿門口傳來。寒冰情月兩人停下腳步。


    寒冰還沒弄清是誰,這時情月便跑了過去:“謙玉哥,……大師兄你也來啦,我剛才還說想見到你呢。”


    寒冰一聽是謙玉的聲音,也走了過來:“是啊,真靈驗,說曹操,曹操就到。”


    謙玉沒有搭理寒冰,對情月說:“我想大家都找不到你的時候,那你一定在極夜殿了。”


    情月:“對不起,大師兄,我覺得這兒的星空比漂亮,所以就邀寒冰姐姐來了,剛才天上還亮起紅星了呢。”


    謙玉看了看天空,看這光景確實與一般不同,謙玉也有些疑惑。


    寒冰見謙玉不理自己便上前責問道:“我們姐們倆正聊得開心,你來幹嘛?這麽掃興。”


    謙玉看了看寒冰:“我在天劍坪已告知各位弟子,切不可遠離天劍坪,更不可禦劍高於雙極台,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裏?”


    寒冰不以為然地說:“你說弟子不能來,你這不也來了嗎?難道說那些高級弟子高人一等,可以隨便來去?”


    謙玉聽了這嘲諷的話,卻未露生氣之色:“你根基還不穩,雖然能禦劍而飛,但若突遇屏障,怕是會失去平衡,跌落而下。”


    寒冰:“說得好唬人,你擔心太多了吧,在天劍坪上還說我身子輕,步法穩,學得快呢。”


    謙玉又回敬道:“忠言逆耳。”


    情月又接過話問謙玉:“大師兄,咱們小時候經常來這兒的,也沒見出現什麽事,為什麽師父和師伯都不讓來這兒了呢?特別是極晝殿,更不讓靠近。”


    謙玉:“掌門和律法長老此行必有因由,咱們做弟子的不要妄加猜測。且說這兒並無封印,如果人人前來,豈不是會擾亂極夜殿,打破陰陽平衡。”


    寒冰見謙玉又要搬出一大堆道理,有些不悅,本來和情月在此吃果子,看星星,心裏很舒暢,現在全部被堵回來來:“行行行,你有道理,你說的對!”


    情月問謙玉:“謙玉哥哥,哦不,大師兄,你今天怎麽想到這裏來了。”


    謙玉:“剛才我經過天璣殿時,律法長老托我來找你的,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麽錯事了?”


    情月:“我沒有啊,我師父平時都大驚小怪,愛教訓人。大師兄你這都是知道的啊。”


    謙玉:“不知道你做了什麽,我看律法長老這次十分憤怒,還懲戒了一些天璣殿的弟子。”


    情月:“我這兩天都沒怎麽去師父那裏,難道是前兩天的事?那次我不小心把他桌案上的一副山水畫撕破了。”


    謙玉責備道:“你做事還是這麽丟三忘四、粗枝大葉。這可不就犯了錯事?萬一把你也關了禁閉,那裏內有你怕的。”


    情月有些害怕了,忙向謙玉央求道:“我可不想被關禁閉,大師兄,你也幫我給師父說說唄,他平常很器重你的,你要是勸他,他一定聽的。”


    謙玉:“你若平時聽我之言,就不至於至此了。也罷,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且跟我過去便是,若真有為難之處,我也了解原委,給你個萬全之策。”


    情月點點頭:“嗯,大師兄,我都聽你的。”說完從手裏拿出兩顆福壽果塞到了謙玉手中。


    謙玉接過福壽果,感覺很奇怪:“小時候吃過,這福壽果果大鮮嫩,色澤鮮黃,味道甜潤爽口,令人回味無窮,頗有強身健心、延年益壽之效。隻是這山上並沒有福壽果王樹,你這是從哪裏得來?”謙玉看了看情月,又看了看寒冰。


    寒冰兩手一攤:“不用看了,情月沒有下山,是我下山摘的。”


    謙玉看寒冰滿不在乎的樣子,冷笑道:“你倒是承認地很快,你這態度,做出這事也不出奇。竟然私自下山,而且你怎可隨便采摘他人的辛苦果實。”


    寒冰眉毛一皺,火上心頭:“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隨便采摘了,我這都是人家送的。我去了甘河村,甘河村的村長送給我的。”


    寒冰看謙玉一時語塞,便又說道:“人家村長說了他有一個很善良,很有包容心的兒子,也在這仙山上求仙問道。可是呢,他很少回家。所以托我給他說一聲,沒事的時候別忘了回家看看,家裏給他屯著好多他愛吃的東西呢。”


    謙玉聽了這話有點心急又無可奈何:“你,……”


    情月還沒弄明白怎麽回事,便問謙玉:“大師兄,怎麽了?你不是說這福壽果很好吃嗎?你生氣了……”


    謙玉搖了搖頭:“福壽果很好吃,大師兄也沒有生氣,天色已晚,你且跟我去天璣殿一趟,其他之事明日再說。”


    情月點點頭,和寒冰告別,跟著謙玉禦劍而去。寒冰說出了這翻話,讓謙玉語塞,沒能板臉教訓,自己也是一心歡喜。又拿出自己的紅晶石研究起來,研究了一會兒,越發疲憊,便躺在極夜殿的草坪上閉目養神,卻不知不覺在極夜殿睡著了。


    ☆、平惹事端


    第二天早上,寒冰還在迷迷糊糊中,睜眼看了看天。天還沒有亮。便又翻了翻身,信手去抓被褥。被褥沒抓到,抓著一把小草。寒冰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原來自己在極夜殿睡著了。極夜殿一直是黑夜,自然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分。寒冰便整理了一下衣服,向殿門口走去。


    寒冰離開極夜台,穿越層層雲霧,禦劍而下。發現凝氣坪上早已坐滿了人。僅僅自己的座位處,空有一個蒲團。寒冰想,現在下去必然會惹得大家的關注,謙玉或許又會板起臉來,弄得自己也很不自在。不如先逃過這一劫。


    想到這裏寒冰便收拾了一下沒有吃完的果子,一直向北飛去,穿過一個狹窄的山門,來到一個僻靜之地。原來這僻靜之地便是清微派北麵的思過林。


    思過林裏無它,都是大大小小樹立的石頭。遠處望去,柱石參差不齊,恰如林海鬆濤,石林尖利,劍峰羅列。寒冰禦劍而下,漫步在山石之間。


    畢竟天色還早,寒冰還是有些迷糊,困倦難耐,竟倒在一個石板上睡著了。


    睡醒之時,已然中午,便趕緊起身來,隻見謙玉站在旁邊。


    寒冰嚇了一跳:“我這是在哪兒?你怎麽會在這裏?”


    謙玉:“無人相擾,睡得可是清淨?”


    寒冰摸了摸腦袋:“我隻記得我禦劍向北飛,不想卻來到了這兒。”


    謙玉:“這裏是思過林,如果你懶惰不自律,一再逃避早課,那隻能將你送至這裏。”


    寒冰笑逐顏開:“那好啊,早上我就到這裏來,等你們早課完成,記得叫我一起吃飯。”


    謙玉一甩袖子,正顏厲色道:“不思進取,到時整個思過林都會被封印籠罩,子時未到,休想離去。”


    寒冰:“什麽,要關一整天?那我還是不來了,在這呆上一天能悶死我。”


    謙玉轉身要走:“那還不速速洗漱進食,你一再犯錯,若再錯過今日劍術修行,我定不輕饒。”


    寒冰:“說的好唬人,我最近劍術學的很快,我休息休息也是照顧到其他一些入門弟子,不能打擊他們的信心嘛,是吧,小謙玉。”


    謙玉:“叫我師兄。”


    “你年齡還不一定比我大呢,你該叫我師姐。”寒冰說完插著腰站在謙玉麵前。


    謙玉:“你若如此頑劣,那就罰你去經樓裏抄寫經書!”


    寒冰忙擺擺手說:“別別別,我最煩看書了,一看書就腦袋疼,與其那樣還不如坐凝氣坪上睡上一覺呢。”


    謙玉怒道:“不思悔改,凝氣乃需正襟危坐,清空心中雜念,竟讓你曲解到如此地步。”


    寒冰吐吐舌頭:“好啦,好啦,師兄,我的大師兄。你是正經人,別人都好吃懶做,不思進取。”


    謙玉看寒冰嬉皮笑臉的樣子,也攤牌了:“既然選擇上山,必然要清心寡欲,淺念清修。你若一曝三寒,三心二意,那一定是有始無終,半途而廢。”


    寒冰看謙玉又擺起冰塊臉,不禁覺得好笑:“你整天這麽嚴肅幹嘛,我見你平時守著規矩,在派裏忙來忙去,你不覺得累嗎?”


    謙玉向天作揖:“承蒙掌門和諸位長老的信任,由我管理派中一些事務,大小事情安排妥當本是分內之事,壯大門派也是我等弟子不可推卻之責,何以言累。”


    寒冰起身站起來:“你這樣一直為別人而活有什麽意思,難道沒有自己想要的。”


    謙玉:“那不過是你的想法罷了,除魔衛道,庇佑一方,我做了很多事,哪件不是我想要的?”


    寒冰:“你做了很多事,但你也忘記了很多事吧。情月說你小時候還天天陪她一起玩耍,而現在都不太找她了。”


    謙玉:“情月現在還隻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但也終會長大,明白道理。而大丈夫立於天地之間,不立誌踐行,豈不是枉費一生。”


    寒冰看謙玉像是要對天地發誓,不以為然:“我反而覺得情月這樣在各個殿遊逛玩耍,偶爾和派中其他弟子比比劍術,吵吵架。每天開開心心,也沒什麽不好。”


    謙玉不屑一顧:“她那隻不過是肆意妄為罷了,人生苦短,精力有限,我七尺男兒,又怎能日日無所事事,虛耗光陰。”


    寒冰見謙玉倔的厲害,又力爭道:“就是因為人生苦短,所以要及時行樂啊。我跟道姑上山,本來就是在家裏呆煩了,到仙山上來體驗一下生活。如今我學會了禦劍,如果還待在這一個地方,那不得無聊死了。”


    謙玉:“話不投機,我沒必要與你繼續爭辯,既然你隻求玩樂,我想你很快便會厭倦這裏,下山而去。”


    寒冰擺出無所謂的樣子:“下山就下山,反正我也不是為了學什麽高深法術而來這兒的。”


    謙玉搖了搖頭,甩袖離去。


    寒冰看謙玉那板起臉來講道理的樣子,就一心不服。雖然各位同門告誡她不要惹謙玉,她卻不以為意,自己也會飛了,大不了就回洛州,繼續當自己的大小姐去,省的在這粗茶淡飯地還得看人臉色。


    寒冰現在最在意的一來是遊玩一番並學習一些法術,二來就是自己父親的事,父親寒海到底和這清微派什麽關係呢?而這紅晶石十五年前在這清微派有什麽作用呢,又怎麽會到自己手裏,一定要想辦法弄明白。


    這天練過劍,大家都去吃飯,寒冰覺得自己有必要再去極晝殿一趟。一日下午練過劍,天色漸晚,自己一人便偷偷禦劍到極晝台去。而當寒冰剛打開極晝殿門,奉鬥和慶通便出現在了寒冰的眼前。


    奉鬥:“師妹,有這麽好玩的地方怎麽不叫上師兄啊?”


    寒冰一個哆嗦,沒想到竟然被人發現,腦咕嚕一轉說道:“你倆鬼鬼祟祟,跟著我幹什麽?”


    奉鬥搖了搖手裏的折扇:“師妹,你是用那個紅晶石打開的極晝殿的,我說的沒錯吧?”


    寒冰趕緊把紅晶石藏好:“我怎麽打開的?關你們什麽事!”


    奉鬥:“這是我清微派的禁地,任何弟子都不準靠近?難道你不知道嗎?”


    寒冰嗤鼻一笑:“笑話,你不是清微派弟子嗎?你能來為什麽我不能來?”


    奉鬥折上扇子,圍著寒冰走了兩圈:“你來清微派,到底是什麽動機?你是不是青城山來的?”


    寒冰:“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我也不想理你,給我滾開。”


    站在一旁的慶通突然跳出來指著寒冰說:“乖乖得交出紅晶石,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寒冰冷笑道:“還真的想搶我的紅晶石,當時在天璣殿門口,我已感覺到了,告訴你們別做夢了。”


    奉鬥攔了一下慶通,笑著說道:“不要這麽粗魯,對師妹溫柔點。同們師兄妹嘛,好好說話。何必鬧別扭呢?你把紅晶石借我一用,明日早課馬上歸還。今日你打開極晝殿的事,我也絕不提,怎麽樣?”


    寒冰白了奉鬥一眼:“還想威脅我,對不起,這紅晶石乃本姑娘貼身之物,誰都不會借的。”


    奉鬥:“你的貼身之物?我總感覺它很像一個從清微派帶走的東西。”


    寒冰不卑不亢:“從清微派帶走的又怎樣?反正現在是我的。”


    慶通有點不耐煩,取出來自己的寶劍:“師兄,別給廢話了直接拿過來就得了,她能把咱們怎麽樣?”


    奉鬥一下子變了臉:“師妹,你要是這麽不識時務,那別怪師兄不客氣了。”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偷騙不成就要搶了。”寒冰拿出了自己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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