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義:“那你們要怎麽樣,我絕對不會屈服的。”


    “那就打到你服。”寒冰上來,三下五除二就把他打倒在地,把他直接按在地上摩擦。


    崇義連連告饒:“你要幹什麽?不要殺我。我隻是涼州農戶家一個砍柴的,剛到這裏來,什麽都不知道。”


    “清微派的新弟子,怎麽都成了這樣的膽小鼠輩。”謙玉歎了口氣,“我們莫要管他,先去找丹陽長老問一下情況。”


    幾人正要走時,又一群人從後麵過來,為首的正是慶通。


    慶通搖了搖扇子,拽著大步走了過來:“這不是大名鼎鼎的謙玉大師兄,廉貞長老嗎?”


    謙玉:“慶通?”


    慶通:“你好久沒來了,竟然能輕易穿過封印,厲害。”


    寒冰放開崇義,崇義聽到這,才知道是真的惹了長老,趕緊躲到了師叔慶通的身後。


    謙玉:“律法長老已經升任掌門,那前掌門玄道真人何在?他尚未出關?”


    慶通笑道:“你果然最關心的還是你師父。我師父由代掌門升任掌門,你沒有來觀禮,不覺得可惜嗎?”


    謙玉怒道:“我不管現在誰任掌門,我隻想知道玄道真人何在?”


    慶通知道謙玉的法力,自己也不敢硬碰硬:“行,你是長老,我就告訴你又如何,玄道真人他現在不在山上。”


    謙玉走上前問:“怎麽可能不在山上?”


    慶通:“他早就出關了,不過他說他老了,自己卸下掌門之位,然後和丹陽長老下山去了。”


    師父和丹陽長老都下山了,怎麽可能,謙玉不信:“這不可能,他能到哪兒去,那律法長老何在?”


    慶通:“奉鬥師兄在天璣殿,你們可以去找他。”


    寒冰毫不客氣上前斥責道:“誰問奉鬥了,我說的是玄法,奉鬥能勝任律法長老?以他的品行,簡直是笑話。”


    慶通揮了揮手中的折扇,指了指這山上的風景:“看來你們還不認玄法真人為新掌門,下山這麽久,卻不知道這山上的時日。你們看這山上的情景,滄海桑田,你們都是爛柯人了。”


    寒冰:“別聽他囉嗦了,咱們先去天權殿看一下吧。”


    慶通笑道:“你們也不用去天權殿了,天權殿已經沒人了”


    情月拿折扇指著慶通道:“慶通師兄你胡說,那太師叔到哪兒去了?”


    慶通:“情月師妹,現在師父已經當上了掌門之位,新入門這麽多弟子,都得尊稱你為師姐或師姑,你還想什麽呢。”


    寒冰回頭看了看天權殿,天權殿丹爐那邊似乎已經沒有了青煙,太師叔這的也下山了嗎?這裏是他煉丹的道場他怎麽會下山呢?


    謙玉:“師父為何會下山?我要先去一下師父的閉關之處。”


    慶通:“剛才已經告訴你們了,你們還不信,他們一起下山的,不信你們就去看看,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不死心。”


    葉行也不再搭理慶通,與眾人商議:“那我與情月先到天權殿中查看一番,就算太師叔真的離開了,那裏也會留下寫東西。”


    寒冰:“嗯,不錯,我們分頭去找找看。”


    “你們這也是白費功夫。”慶通問情月,“情月,你要不要回天璣殿?”


    情月:“師父在那裏嗎?還是在天樞殿?”


    慶通兩手一攤:“師父現在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情月開始變得難過起來:“師父變了,不理情月了。”


    慶通想上前安慰情月:“師妹,你不用傷心嘛,有我和奉鬥師兄照顧你啊,師父也早晚會回來的。”


    “我才不要你們照顧,我要去找太師叔。”說完便叫著葉行同去天權殿,而謙玉和寒冰也一同去了思過林閉關之處。慶通看他們都離去。


    “慶融他們都滾下了山,你們還敢回來。既然你們來了,早晚將你們都一網打盡。”慶通哼了一聲,轉身率眾人向天璣殿而去。


    寒冰聽了這話,要上去教訓慶通,謙玉拉住寒冰:“找師父要緊。”


    寒冰點點頭,跟著謙玉走了。


    ☆、流霞之穀


    寒冰跟著謙玉來到閉關之處,卻見山門大開,裏麵並沒有人,隻有牆壁掉落的灰塵和被打碎的石桌石凳。


    謙玉感覺很是奇怪,這閉關之處本是清淨之地,怎麽會一片狼藉?這些難道是師父打碎?師父強調凝神靜氣修養,在閉關之時定是打坐凝氣,這怎麽會如此?


    兩人找了一番,沒有找到任何線索,隻好去天權殿找丹陽長老問個究竟。這時,看著謙玉寒冰兩人離去的背影,玄法現身在閉關之處,玄法點了點頭,轉身也向極夜殿飛去。


    天權殿也是一片狼藉,藥箱裏的藥都散落在地上,丹爐的爐灰也好久沒有清理,似乎早已沒有人用過。情月邊跑,一邊喊著太師叔。但卻一直沒有太師叔的回音。


    葉行:“看來太師叔在咱們離開清微派不久便也離開了天權殿了。”


    情月:“他們會去了哪裏呢?從我小時候,太師叔就在這裏了,怎麽就突然走了呢,而且也沒有告訴我一聲就走了。”


    情月在丹爐房中手足無措,這時葉行好像聞到什麽味道:“這個是什麽味道,好奇特的味道。”


    情月這葉行聞了聞:“沒有什麽味道啊,你聞到什麽了。”


    “我想到了。”葉行向丹爐頂端跑去。情月見狀很奇怪,也趕緊跟了上去。葉行來到一個牆角,移過貨架,發現牆角裏有個盒子。


    “你拿的這是什麽?” 一股刺鼻的濃香傳了出來,弄得情月直咳嗽。


    行打開盒子一看,原來是一幅地圖。


    情月:“地圖?地圖裏畫的是什麽?”


    葉行趕緊找了個貨架,將地圖展開:“這個地圖我也是頭一次見,或許能找到一些太師叔去向的線索。”


    葉行看了半天,卻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正在這時謙玉和寒冰也趕來了,葉行把地圖拿給謙玉寒冰看了看。謙玉思忖了半天,眼光停留在那標著白菊花的地方。


    寒冰:“謙玉,你發現了什麽?”


    情月:“謙玉哥哥,你看得懂地圖?他們在哪裏?”


    葉行:“太師叔留下此地圖,一定是告知我們他的去處,太師叔不會一走了之的。”


    謙玉思忖半刻:“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師父一定在那裏。我記得還是我剛跟師父學會基礎劍術的時候,去過一次,在白菊花前耍出一套劍法來,當時師父非常高興。”


    寒冰:“那是什麽地方,還有白菊花?”


    謙玉點點頭道:“那是一個被群山環繞的山穀,山穀中開滿了白菊花,沒有外麵直接進去的通路。”


    寒冰:“照你這麽說,那咱們禦劍過去,那個地方應該很好找吧。”


    謙玉將地圖卷起來,裝好:“你這說法也是,我記得裏麵還有一個非常清幽的湖,用那裏的湖水熬製的藥丸不僅藥效增強,還會讓藥入口即化,不會感覺到苦楚。”


    情月:“那我們就趕緊到那裏看看吧。”


    在謙玉的指引下,突破重重迷霧,來到了謙玉所說的山穀中,這山穀中四周山頭上全是皚皚白雪,而唯獨這山穀裏野草平整,像是一片綠色地毯,潔淨高雅白菊一朵朵點綴在綠毯上,猶如一個個超凡脫俗的花仙子。


    穀中有一碧綠湖水,清澈見底,水平如鏡。朵朵白雲,座座青山倒映於湖麵,山光水色,融為一體,秋高氣爽,讓人心曠神怡。淺金色的陽光從纏綿的雲朵中絲絲縷縷的投射下來,使人仿佛置身於仙境。


    幾人繼續向山坡上走,風中一顆古樹靜靜在天與地之間佇立著,巨大的傘蓋在淡然的風中搖曳,樹下堆砌著矮矮的圍欄,圍欄內幾間矮小房子。


    情月像發現新大陸一樣,指了指前麵:“那邊有房子,他們應該就在那裏了。”


    幾人來到院門前,但裏麵似乎沒有聲音。


    謙玉:“弟子謙玉到訪,可求賜見。”


    情月高喊了幾聲,才有一人從屋內推門出來。謙玉定睛一看,那果然是師父。師父已經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儼然沒有了修道之人的精神。


    “師父你?”謙玉看玄道的樣子大驚,“師父,弟子來看你了。”


    玄道蹣跚地向外走著:“謙玉,謙玉是你啊,你還是來到流霞穀了。”


    謙玉:“師父,你怎麽會……”


    玄道擺擺手道,不用擔心:“沒什麽,不用擔心,隻是垂垂老矣。”


    寒冰也很擔心,上前問道:“師父,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啊?”


    玄道:“寒冰,你也來了。”


    葉行和情月也過來見過了玄道真人。


    玄道:“你麽不用擔心,我沒有什麽事,隻是內力盡失,顯得年老體衰罷了。”


    情月:“掌門看起來感覺比太師叔還顯老呢,怎麽回事啊?”


    謙玉不解地問:“對啊,師父,您閉關修煉,不說身體康健,怎會內力盡失?”


    玄道搖搖頭歎道:“嗨,報應不爽啊,本來在封印鎮妖山後,覺得內力消耗過度,自感想閉關修煉一月,便可恢複,沒想到卻每況愈下。”


    謙玉:“師父你修煉多年,身體從未出過病恙。當時在鎮妖山頂上,您就有些體力不支,弟子也一時疏忽。或許那時候就到天權殿診治,就不會如此了。”


    “和你們無關。”玄道擺擺手道:“我一世努力,遵循教誨,卻不想修煉依舊不夠,天意難違。”


    謙玉依舊不解,又想起剛才清微派的事,便問:“師父,派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會將掌門之位讓與律法長老。”


    玄道:“玄法確實修為不一般,法力和劍術現在都在我之上。現在也就隻有他能驅動橙晶石之力了。”


    “橙晶石之力,是用於鎮妖山封印,既然封印不住,且就由它去唄。” 經過這鬼界一遭,謙玉確實對妖的態度有了很大改變,雖然不至於去營救,但大可讓他們自由來去,不再約束了。


    玄道搖搖頭道:“說時容易,箭在弦上,哪有退卻的道理。這清微派新格局乃是師父清元掌門所建,他掌門時就布下了七星鎮妖格局,多年心血,豈容一人打破。”


    謙玉試探了一下問:“我看目前清微派草長鶯飛,似乎比過去有更多的生機了。”


    玄道搖了搖頭:“這隻是表麵繁華而已,力量催動過度,隻為過度積攢功力,毀壞了山林基礎,到時候隻會分崩離析。”


    聽師父這麽一說,謙玉一驚,這比自己想的還可怕:“怎麽會這樣……”


    玄道說完,又有些氣力不濟。寒冰趕緊端過水來,謙玉服侍飲下。


    謙玉:“師父,你身體尚虛,你先休息一會吧。”


    玄道慢慢理順了一下氣息,又問:“你們到鬼界可是順利?”


    謙玉將自己闖過遺忘之境,被人引道押司殿,受到師祖的教導,以及從冥河離開鬼界的事情說了一遍。


    玄道:“你們也是奇遇了,遇到了清元掌門,師父他老人家的托付我玄道不敢忘卻,如今我也隻有順其自然了,清微派以後的命運就看你們了。”


    玄道說完,又猛烈地咳嗽了兩聲。寒冰連連點頭,勸師父別說了。謙玉看玄道有些精神不振,便吩咐大家先到屋外一站,自己服侍玄道睡下。


    葉行:“掌門師伯這次突然病重,但我剛才把了一下脈,看脈象七平八穩,並沒有什麽有病征兆,很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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