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刑弦自信滿滿地收起青雲戟,刑問天打開玉瑤宮後滅法之界結界,刑弦向鎮妖山下的森林而去。


    ☆、進退兩難


    刑弦在林中使用刑問天給的傳音哨聲,給奉鬥傳音。奉鬥沒有聽到此聲音,卻被山下巡查的一些弟子聽到,覺得聲音怪異,便趕快通知到了奉鬥身邊。


    奉鬥心想,那妖怪果然又來了,我如今身上的妖疾已被師父治好,斷然不會再被他控製,受他要挾。不如帶些弟子將他拿來,一來消除心頭之恨,二來報了一箭之仇。將他殺死帶到師父處,也好邀功請賞。


    奉鬥想到這裏便立刻點了幾個弟子與其一同到森林相見之地。奉鬥吩咐,眾人皆聽他號令,等他號令下來,眾弟子一起施法,就算那妖怪武力再高強,雙拳難敵四手,他也隻得束手就擒。


    奉鬥一切安排妥當,便帶眾弟子將那林子圍住,自己徑直走進林中,來到和妖王相會之處。但卻沒有遇到之前碰麵的妖王刑問天,隻碰到天織界右護法刑弦。奉鬥見刑弦裝束和之前遇到的妖怪相同,雖然不知道他是何人,所謂何事,但也猜出來□□分,他必定是那吹哨人。


    奉鬥:“你是誰?你可是妖王的手下?”


    刑弦:“你別為我是誰,你可是奉鬥。”


    正是,看你這裝束你也是妖界的人了。”奉鬥假意順從刑弦,裝作自己還有妖靈之傷。


    刑弦:“那就正好了,告訴你們,你們的廉貞長老在我們手上,如果你們想救他的話,那就在明日辰時到這玉龍河來吧。”


    說完刑弦將一個戰帖卷軸拋到奉鬥手上,奉鬥展開卷軸詳細看了一下。等他再看刑弦時,刑弦已經化作紫煙離去。


    眾弟子見刑弦已走,便都過來詢問奉鬥,為何不發出信號而將他放走。


    奉鬥:“他不是我說的那個妖怪,看這妖不過是個看門的家夥,我要放長線釣大魚。”


    一弟子:“他怎麽敢到這裏來?還到這裏來叫陣。”


    奉鬥:“他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到這裏找死來了。”


    奉鬥當然不會將自己被妖王妖靈控製的事情告訴大家,何況自己的傷已經被玄法治好。這次為了報仇,奉鬥想擒住妖王,但沒想到來的卻是刑弦。


    奉鬥轉念一想,這也是好事,和刑弦來個將計就計。謙玉被抓進了妖界,迎戰妖界一來可以打探一下妖界的虛實,二來或許還能收拾謙玉,讓自己手裏的這個法器發揮點威力。


    奉鬥想到這裏,陰險地笑了兩聲。於是奉鬥便將眾師弟召集到身邊,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將計劃安排給眾人。自己拿著玄法給的法器,準備明日征戰。


    次日奉鬥等很快派人到達了刑弦所指的地方隱藏好,而妖界也有很多妖衝了出來在山外排兵布陣。


    在玉瑤宮中,刑弦聽到了零星從結界裏傳來的響聲。刑弦便向妖王請求和謙玉一起去查探,妖王應允。謙玉和刑弦走出結界,奉鬥和清微派的少數一些弟子站在遠處的一個高坡上遠遠觀望。


    崇仁看得仔細:“那不就是太師父說的廉貞長老謙玉嗎?”


    崇義:“你可看清楚了,他可沒有穿上次咱們見到他時那道服,反而穿地和那些妖一樣。”


    崇義這麽一說,崇仁也不大確定了,難道廉貞長老早就知道了這事?和妖界虛與委蛇,打入內部,來個裏應外合殺他們片甲不留?


    一旁的奉鬥卻看得分明:“好你個謙玉,師父還封你做廉貞長老。如今你卻投靠了妖界。我是新任律法長老,我要將你帶回去嚴加審問。”


    刑弦見奉鬥來了,也是試探謙玉與清微派決裂決心的時候了:“奉鬥,這可是我們的左護法刑望。他是我們天織界的首位守護護法,你趕緊過來受死。”


    刑弦又轉過臉來對謙玉說:“刑望你是天織界的左護法,今天就看你的了。”


    謙玉見對方是清微派,很是驚訝:“怎麽戰事一提便至,而且清微派從未到過此地。”


    刑弦:“你別管怎麽會有戰事,身為天織界的守衛,就要為天織界拚命到底,而你身為左護法,這大敵當前,你卻要懷疑嗎?”


    謙玉:“這……征戰下去,兩方必有死傷,而最終卻不知為何而戰,又有什麽意義。”


    刑弦:“我還當你多有本事,各種理由推脫,不過是藏頭露尾不敢應戰,當個什麽左護法,你要是下不去手,那你就可以回去,由我刑弦出戰。等我打退敵人,我再找父王評論。”


    一邊是自己的族人,一邊是自己派中的弟子,謙玉真的左右為難,隻得向兩邊喊話:“你們聽我說,你們都回去。人和妖之所以出現今日境況,皆因這資源不均所致。如今妖界和人界難得和諧,平民安居樂業。若有不公,我謙玉一定會協助調解,就聽我一句,如今都且罷鬥,撤回去吧。”


    崇仁可不想打,不想看到自己師兄弟死傷:“他說的似乎有些道理,最近四海升平,沒聽說有妖來作亂。咱們也好久沒下山了,為什麽還要鬥呢,要是傷了性命多不好。”


    崇義確是個好戰之徒,反駁道:“你就是貪生怕死,隻要還有一個妖在,人界就不會安穩。”


    崇仁:“太師父講法時,可沒有那麽說過。咱們救下廉貞長老就回去吧。”


    崇義:“看來你是不願意聽師父的話了。師父說這次是來主要是除妖,救人的事情我們不得插手,他自有法器。”


    奉鬥聽了謙玉的呼籲,笑道:“謙玉,你說得輕巧,你現在已經投奔了妖界,就你這一個叛徒,我豈能饒你,都給我上。”


    而這邊刑弦繼續慫恿:“刑望,你怎麽還不上。你要看他們屠戮天織界嗎?”


    謙玉無奈,兩邊都在奚落自己。謙玉這時想到一個辦法,立刻飛身站到兩界人馬的前線,雙手握緊黑晶石,手心移轉,天玄道力、青冥鬼力兩道原力湧向謙玉的兩個胳膊。


    頓時謙玉左右沙土紛飛,在兩界中搭起了兩堵土牆,那土牆表麵罩著一層封印,直指上天,頓時天崩地裂,雷霆萬鈞。樹木連根拔起,黃塵漫天起舞。原來這正是一堵法力牆,法力牆將人和妖分隔在山穀的兩側。


    清微派的弟子和妖界妖兵都被這場景鎮住了,清微派沒有想到謙玉會有如此的法力,而妖兵也隨著土牆升起節節後退。


    奉鬥見此情景也大吃一驚,謙玉竟然有移山倒海的法力。但心裏很不甘心,自己也是長老,這麽就跑走豈不是很沒麵子。反正現在有師父的法器,說什麽也要應戰一把。


    奉鬥手裏的這法器是由玄法用橙晶石之力所製,看似一個方鼎,卻有橙晶石很強的吸納之力。奉鬥拋起法器,向那法力牆罩去,瞬間法器吸走了法力牆上的一部分法力,法力牆開始出現歪斜。


    奉鬥見狀,哈哈大笑:“看來還是師父的四象方鼎厲害,你等妖怪都受死吧。”便又念了幾遍咒語,使勁將法力牆向妖群拉去。


    刑弦見情況有變,想要念起妖靈咒語,卻一點都不起作用。這時土牆開始脫落,妖兵亂了陣,一些妖兵也被吸入奉鬥的法器中,刑弦見情況不妙,趕緊帶殘餘的妖兵逃回天織界。


    而在天織界中雪兒正在誠祭台上給刑新祈願超度,聽到從四層傳來嘈雜的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大。雪兒便追過來問情況,才知道謙玉和刑弦從滅法之界出去應戰了。


    雪兒向四層的滅法之界跑去,隻見很多受傷的妖兵從結界外逃了進來。


    雪兒趕忙上去問:“左右護法呢,左右護法回來沒有。”


    小妖:“他們已經去迎敵,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雪兒連問幾個小妖,都是如是的回答,雪兒也顧不得了,趕緊向外跑去。


    這時刑弦過來了,雪兒看到刑弦安然無恙,又問謙玉何在。刑弦不知,雪兒便要自己去查看。


    刑弦拽住雪兒:“小郡主,你到哪裏去找他,現在山下一片混亂。你去了死路一條。”


    刑弦見雪兒不聽,便下令讓身旁的小妖將雪兒拉回結界中去。


    而在山外奉鬥一陣狂笑:“哈哈,你們的咒語已經不靈了,你們妖王也出來嚐嚐我奉鬥法器的力量吧。”


    奉鬥說完又將法器拿出,架在半空中,那法器閃著橙色的光,向山下射去,凡是被那光射到的妖都身子輕飄,全部卷進了法器中。


    而奉鬥這時把法器對準謙玉,謙玉還在固執地施法來維持著這堵牆,防止其坍塌下去。而在奉鬥法器的照耀下,謙玉也有些支持不住了。


    謙玉激發出第三股天罡戰力,使出更大力氣將著土牆向兩側推去,土牆頓時土崩瓦解,那些土都飛到了半空中,染黃了半邊天。


    謙玉直接飛到空中,兩眼泛著紅光,像是一個燃燒著的惡魔。


    奉鬥看著謙玉那凶狠的樣子,有點膽怯:“謙玉,你,你,不可能。”奉鬥又趕緊叫上自己身後得弟子,“快,快都上來,給我頂住。”清微派的弟子一擁而上,一起保住鼎器,對著謙玉亡命施法。


    “不可饒恕!”謙玉向奉鬥這邊猛撲過來。


    ☆、桃源密道


    突然一道強光出來,謙玉兩眼被閃地睜不開來,兩手去捂眼睛時,瞬間整個人消失在眾人麵前。


    原來謙玉已經被吸納到了法器之中,站在山頭上的奉鬥見這情況,也趕緊收了法器,封住封口,向山下看去,但見四周煙塵彌漫,早已看不清四周的情況,奉鬥便嗬嗬冷笑兩聲,帶眾清微派弟子飛去。


    當煙塵慢慢散去,這時雪兒推開那些小妖的阻擋,來到了山下。山下一片瘡痍,還有一些受傷的妖怪。


    雪兒:“見到左護法沒有?”


    雪兒連問幾個妖怪,那些小妖都搖了搖頭。雪兒在這漫天的黃土中找了好久,終於在一處大石頭旁找到謙玉,雪兒不顧危險跑到了謙玉麵前。


    “小玉哥哥,小玉哥哥,你快醒醒。”雪兒呼喚了幾聲,不見謙玉的回音,謙玉躺在那裏似乎沒有了氣息。


    雪兒:“快將他帶回去。”


    那幾個小妖看了看刑弦,還有些猶豫。


    雪兒:“刑望乃是妖王非常器重的左護法,若有不測,對我天織界肯定是極大損失,妖王也定然會怪罪下來。”


    這時雪兒身旁的小文也來到,帶來幾人將謙玉架了回去,將他送回謙玉房間。


    刑問天也趕來看謙玉的情況,謙玉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刑問天取出兩塊浸濕的白色晶體貼在謙玉腦門上,又施法試圖將謙玉喚醒,但試了幾次,謙玉也沒有回音。


    刑弦連連在刑問天麵前自責,而刑問天卻也隻有歎息,獨留雪兒一人在謙玉身邊還呼喚著他。


    刑弦告訴雪兒,謙玉已經死。雪兒卻不放棄,並說謙玉隻是失去魂魄,乞求將謙玉封印,保存住屍身。刑弦見刑問天臉色陰沉,雪兒哭得撕心裂肺,自己也不敢多說話,諾諾退了出去。


    話說寒冰和情月分道揚鑣之後,便飛向了洛州。在洛州江家外,看望了一下江放和箐文君。便又到轉身飛去匡山,天色已晚,寒冰在千卉曾經住過的房子,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便順著幻樹小徑被燃燒過的地方,向香蹊桃源而去。


    寒冰想找仙姑,但在匡山上找了半天,卻不見仙姑的蹤影,那些曾經的房子,花草,似乎也突然消失了。


    寒冰:“我確信這次沒有迷路,但這房子這花怎麽像是人間蒸發一樣,都沒有了呢?我記得仙姑說它就在此地,不會離去。”


    寒冰正在納悶時,突然在草叢中發現了一個很明顯的山洞,原來那就是自己和謙玉曾經到過的獬豸洞。


    寒冰躡手躡腳走進去,四周一片昏暗,內部一片死寂,寒冰小心扶著牆壁往裏走,自己掌上火把,來到曾經獬豸待過的大廳裏,仙姑和他孩子還在那個位置。


    小墨:“這是什麽?”


    寒冰嚇了一跳:“小墨你,你每次都這樣突然蹦出來說話,在這麽黑的洞裏,你想嚇死我啊。”


    小墨笑道:“怕啥,嚇死你,我直接就可以將你帶回鬼界了,戊辰還在那等著你呢。”


    寒冰:“你個淘氣鬼,你怎麽出來了?你不睡覺了?”


    小墨:“我發現了這兒,我有點熟悉。”


    寒冰笑道:“你熟悉什麽?難道有你認識的鬼?”


    “我也不知道,隻是感覺這兒有點熟悉。”小墨這時從寒冰的帽子裏爬出來,趴在寒冰的頭上,仔細打量著四周。


    寒冰又笑話小墨:“還有你不知道的事情?這次不說‘我就知道了’?”


    小墨無辜地說:“鬼也不是萬能的呀,對了,你發現了什麽?”


    “倒是沒發現什麽,隻是記得在這墳頭之前有把劍,現在不知道為什麽不在了。”寒冰走到了薊仙姑那兩座墓前,墓還在。隻是墓後的寶劍沒了。而這獬豸洞也是非常空曠,獬豸也不知去何妨了。


    小墨揚了揚手,撓了撓寒冰的頭發,指了指前方:“咱們繼續往裏走吧。”


    寒冰:“裏麵還有路嗎?我不記得有路啊,是死路了吧。”


    小墨:“裏麵還是有路的。”


    寒冰半信半疑,摸著牆壁,又向前走了幾步,果然有個狹窄的小洞。


    寒冰大驚:“你是怎麽發現這裏有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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