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緩緩地蹲下身去,撈起一旁的白貓,再巡望了一下四周的花海,然後飛向了半空。


    這花海周圍被她設下了結界,一般人是看不見這裏的。她飛出自己的結界,朝山頂飛去。


    不一會兒,便降落於那蜷縮著倒在地上的小女孩麵前。


    她看了看小女孩的手,莫名想起自己從前,也這麽刨過土,刨得滿手的泥,也沒能把那個神祇再刨出來。


    她從自己的懷裏取出一隻小瓷瓶來,然後倒出一顆丹藥,隔空便送入了小女孩的口中。


    “太上老君的生肌丹,很快,你手指上的皮肉就會長好了。”她抬袖一揮,一個除塵訣,撒在小女孩的身上,頓時,她滿身的泥土便不見了蹤跡,手也變得幹幹淨淨,傷口也在丹藥的作用下頃刻愈合。


    她搖醒白貓:“喂,你馱著她,咱們去芙蕖村。”


    白貓從迷蒙中醒來,跳下地,一瞬便從一隻小可愛喵,長成了老虎樣大喵,接著用它那變粗了的蹄子一翹,將地上的小女孩翹到了自己的背上。


    雲緗緗滿意地笑了笑,喂了七十年的丹藥,章章總算通了點靈,雖說智商不見長,但好歹當個代步喵車還是沒有問題。


    章章給了小女孩,她自己便隻得耗費點靈力霧遁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草了草了草了……我為什麽還沒結局,要瘋鳥,我怎麽就不能一章搞定了,瘋了瘋了……我從18萬字就開始想把它完結了,愣是搞了這麽多字,哭~你們肯定看到後頭覺得越來越無聊了吧……


    哭著求預收:《求求你別和我he》


    第73章 初遇少年郎


    來到芙蕖村後, 雲緗緗讓章章把鳳丫放在村口的一棵槐樹下,又怕蚊蟲咬她,便設了個透明的保護罩, 才安心地抱著縮到正常大小的章章, 戴上一方與她的紫衣配套的麵巾走進了村子。


    一進村子, 便感覺這村子比以往更蕭條了些, 這百年來,可以說昆侖山方圓千裏之內, 她無一沒有去過。


    芙蕖村她自然也是來過的,隻是上一次來的時間已經記不大清了,但印象裏,還是一個頂熱鬧的村子,可是現下, 人們看上去很正常行走忙做,但實際上, 一個個的臉上都寫著難以言說的痛處。


    村民們大約看出了她是個生人,紛紛朝她看了過來。


    她也沒覺得怎樣,看就看吧,她隻是進村來考察一下的。


    可不一會兒, 便有個老人家跑過來攔下她道:“姑娘, 不知姑娘來芙蕖村有何貴幹,實不相瞞,本村正在遭難,如果姑娘隻是路過, 還是趕緊出去繞道才是。”


    見老伯好心上來提醒, 雲緗緗在麵紗下一笑:“多謝老伯好意,我是來捉妖的。”


    老伯聞言, 先是驚了一下,繼而喪氣地搖搖頭:“實不相瞞,前麵不久,已經來過好幾波修行之人,也說是本村因著遭了妖孽的道,所以全村才害了怪病,但是,他們前麵來捉妖的,不是被嚇跑了,就是莫名其妙死了。所以,姑娘你一個柔弱女子,老朽還是勸你莫要來我們這裏浪費力氣了,免得給你自己招惹上麻煩。”


    雲緗緗柔聲道:“無妨的老伯,小女子也是修了好些年術法了,對於捉妖殺怪之事,也幹過不少,就你們村這妖怪而言,我還是可以應付的。”


    老伯再次搖搖頭,歎息道,“既然姑娘堅持,老朽隻能祝姑娘好運了。”說完,便轉身蹣跚著步子走了,邊走邊還在說,“哎,前麵那幾波修士也那樣狂妄自信,可是呢……”


    她也沒再管老伯的話,隻在村子裏瞎轉,她猜想,大約是前麵的確有來過修士什麽的了,村民們雖然都會好奇地看她,但也不至於太大驚小怪。


    芙蕖村不算大,很快,她便在村子裏轉了一圈了,她通過透骨訣觀察過幾個村民,驚訝地發現,他們的心髒裏,竟然都寄生著一隻蟲子。


    那蟲子她仿佛在天界的《妖怪總錄》裏見過,那是食心蠱,有修邪術者,會利用這種蠱蟲,寄宿在成年凡人的心上吸取凡人的精氣,煉化九十九天,在最後一天裏,蠱蟲便會將人心食掉。而邪修便會取那煉化後的蟲子食用練功,據說,這樣的修煉方式,食夠百隻煉化後的蠱蟲,便可抵得上正常修煉者十年的修為。


    雲緗緗微微蹙起了眉,真是邪惡啊!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用這樣的方式來修煉!


    白天估計是尋不見的,那邪修多半躲在哪個角落裏,等到了晚上,他定會出來,操縱食心蠱煉化精氣。


    雖已是黃昏,太陽快要落山,但好歹還有一陣子,於是,她便尋了村子的小河邊的大槐樹,翻身上了樹梢,再施了個隱身法術,便開始掏出私境裏的一壺幽苡花酒喝了起來。


    直到夜半午時,她正眯著眼睛小憩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陣一陣的慘叫聲,她才睜開了眼。


    她一個翻身下了樹,今夜月子正圓,天上也沒有什麽雲層遮掩,照得村落裏還算亮堂,她路過那些傳出慘叫的房屋瓦舍,施展穿牆透視的法術看了幾家,好多村民都躺在自家的床上捂著心口直打滾,痛苦不堪。


    她知道,定是那些蠱蟲聽到了施蠱者的指揮了。


    她五識全開觀察著,卻發現,周遭一直響著一種聲音,特別細小,普通老百姓大約都有可能聽不見,隻因她已經飛升,才能令聽力避開源源不斷的慘叫聽到那聲音。


    “咕咕咕……”


    像某種蟲鳴,沉沉悶悶的,聽久了倒叫人有些頭漲,幸虧她如今法力還成,這點不適隨便一壓便感覺不到了,根本不在話下。


    這難道就是蟲蠱王的叫聲?這個聲音喚醒了白天裏蟄伏在村民心上的蟲蠱?


    這樣一想,她便覺得越發像了,於是,便聽聲辨位,一路摸索而去。


    走到村尾,那聲音仍舊持續著,她抬頭看向不遠處的一處山林,在月色下,大片鬆樹林,呈現出一派黑壓壓的影子,鬼森森的。


    那聲音如果她沒判斷錯,準是從山林中傳來的。


    於是,她便一個霧遁,遁去了林中。


    現身之地四處都是鬆樹,除了她,空無一人。這裏沒有村民們的哀嚎,那咕咕的蟲鳴聲倒顯得更加明顯且刺耳了。


    她尖著耳朵再聽了一陣,直覺告訴她,聲源應該就在附近,立時就抬腳往自己判斷出的方向走去。


    她的腳步極輕,生怕發出一點腳踩樹葉的聲音,走了一小會,果見在前方的樹林間,一個灰布道袍的花白胡子精瘦老頭,正盤膝坐在一棵巨大的鬆樹的樹杈上,閉著目,運著功,他的懷裏,放了一隻黑乎乎的罐子,那聲音,應當就是自那罐子中發出的。


    “妖道!”她啐了一口。


    那老頭聞聲忙睜了眼,有些慌亂地環顧四周:“誰?”


    終於,目光落到了地上立著的一個紫衣蒙麵女身上。


    老頭微微眯了眯眼,那眼神看起來十分奸詐:“來著何人?”


    雲緗緗慢慢向他所盤踞的那顆鬆樹走過去,語氣同步子一樣慢:“我啊,自然是來收拾你的咯!”


    老頭冷哼一聲,麵上帶著不削的笑,“小姑娘,你怕是半夜迷路,誤入的山林吧,還不快回去,當心你爹娘找你。”停頓一下,似又想起什麽,再道,“小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雲緗緗已走到那鬆樹旁邊,仰頭望著他:“你問我多大了?哎,太久了,記不太清了。”


    老頭“嗬”了一聲,露出一個大人物看即將要被他捏死的小螻蟻的詭異笑容:“那就是必定滿了十四了,真是不錯。”


    雲緗緗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十四怎麽了?我一百四了你信不信?”


    老頭哈哈大笑起來:“信!小姑娘,這樣,我這裏有一顆糖,見你可愛,就給你吃著玩吧,吃了就回家哈!”


    雲緗緗將雙眼彎成月牙形,似是在笑一般:“好耶,有糖吃。”


    老頭暗喜著,心道這姑娘怕是個缺心眼,所以才在半夜跑到這山上來,也罷,管她是誰,是什麽目的來的,通通給我變成食心蠱的寄主!


    一邊想著,一邊扔了一顆“糖”下去。


    雲緗緗伸手一接,一顆如丹藥一樣的丸狀物落入掌心。她暗自用法術探了探,這糖丸裏果真裹著一隻蟲子,十分小,跟蛆差不多,她暗暗惡心了一把。


    但表麵卻還漫不經心地笑著:“多謝老伯賜糖呀。對了,老伯,你那懷中的黑罐子裏肯定有更多糖吧,我想看看。”


    老頭瞅了瞅自己的蠱王,笑道,“這顆糖可不行,這是老伯我的糖。”又催促她,“趕緊吃吧,吃了回家。”


    雲緗緗語帶笑意:“原來老伯也愛吃糖,那麽,我可不能……奪人所好了!”說著,語氣裏便多了幾分清冷。


    還沒等那老頭回過這句話的味來,隻眨眼間她便飛身而起,踩上了老頭坐的那根樹杈,然後,手指一彈,那裹著食心蟲的糖丸便進了那老頭口中。


    老頭直覺喉嚨一卡,咕隆一下,一個圓滾滾的東西便哽了進去。


    他頓時火起,但一想,他娘的,他怎麽就張了嘴了?他方才可沒說話也沒動嘴啊!


    吃了這虧,再看眼前女子,眼裏便多了幾分警覺。


    “你究竟是何人?”他突然意識到,這看似不大點兒的姑娘,八成和前麵幾波修士一樣,是來對付他的。


    “都說了,我是來收拾你的!”話音一落,手裏便憑空多了一把冰劍出來,直直朝著那老頭刺去。


    老頭顯然早有預料,一個後空翻,躲了過去,又重新落定坐起。


    雲緗緗輕笑一聲:“你可以喲。”說著,便再度舉劍刺去,那老頭袍袖一揮,將冰劍一卷,他原以為,他隻要稍微再一用力,這女子手中的劍便會飛出去,可是,當他使力後才發現,根本拽不動!


    非但拽不動,隻見對方劍花一攪,袍袖還被攪得粉碎,露出一段骨瘦如柴的手臂。


    老頭怒了,幹脆站起身,左手托住蠱王,右手做了個奇異手勢,然後口裏念出了一段古怪的咒語。


    頃刻間,便自那黑罐裏飛出來一隻巴掌大的飛蛾,金燦燦的翅膀在月色下閃閃發光。


    雲緗緗“哇”了一聲,感歎了一回金蛾的美貌,然後毫不留情地提劍一刺,那還沒來得及對著雲緗緗吐出毒氣的飛蛾,立時成了一隻燒烤串兒!


    “啊……”老頭大驚,憤恨又激動,“你竟然殺死了我的蠱王!啊!”大喊著,就提起方才掛樹梢上的黑毛拂塵向雲緗緗攻來。


    於是,兩人便立於樹杈上過了幾招,可正待雲緗緗剛刺中老頭腹部之時,那原本看著挺結實的樹杈,實在不堪兩人的體重,“哢嚓”一聲,斷了!


    二人齊齊往下跌去。


    雲緗緗剛準備捏個浮身訣將自己扶起來,豈料,一句那樣簡短的口訣都還沒念完呢,自己的腰,就被人摟住了。


    然後,墜速減緩。


    她一驚,是誰?誰竟然在這時接住了她?


    她回頭向身旁人一看,隻見月輝裏,一張絕美卻過分清冷的臉,出現在自己眼前。


    長長的如流瀑一般的黑發,迎著落地時帶起的風翩躚著,一雙眼,盛著盈盈月光,盡顯一派冰霜似的清寒。


    這張臉,多麽熟悉啊!每日每夜每時每刻都在自己的眼前晃來晃去,可就是怎麽也抓不住,怎麽也夠不著,如今,卻出現在了眼前!


    是幻覺麽?


    她眼裏已結滿了水花,撲撲漱漱就流了下來。


    這一百年裏,她也曾找到過幾個麵貌相似的,但相似終歸不是,充其量就是些大自然的贗品罷了。


    可是,眼前這個,真的,那麽那麽像!


    是他麽?


    是她在做夢吧!


    她伸出手,捏了一把眼前人那張絕美的臉。


    “啊!”疼!


    那人立馬將她推了開,原本清俊的容顏,左臉頰上便多了一坨紅暈。


    “姑娘,我救了你,你為何還揪我的臉?”他語氣淡淡然,卻帶著一絲抱怨與委屈。


    緊接著,一群白衣女子突然冒出來把她團團圍住,再齊刷刷用劍將她一指,同聲道:“何方女妖,竟敢傷我小師弟!”


    雲緗緗訝然:“小師弟?”


    第74章 昆侖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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