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免想起了蕭敬之不久前在她想買通朝廷官員的時候說出的那番話,那番話倒是應該讓紫玄君聽聽。


    謝宸安又思量了片刻, 隨即覺得紫玄君現在這樣子其實有那麽點兒學習方德貴君的意思, 之前謝宸風常年不在京城的時候,京城這邊就全靠方德貴君運作,現在站在謝宸風這邊的朝臣, 就有好幾個都是方德貴君拉攏過來的。


    不過方德貴君為人圓滑,那是一貫的左右逢源,而紫玄君現在這情況實在是沒有學到其中的精華,反倒是有些畫虎不成反類犬。


    她明白紫玄君想要拉攏盡可能多的朝臣, 試圖給謝宸銘創造一個好的氛圍, 不過他明顯不是方德貴君這種八麵玲-瓏的人,他這學的不到位, 錢散出去其實也沒什麽結果。


    畢竟大家都是身居高位,誰也不會缺這點兒, 雖然說白送到眼前的好處,沒有多少人會拒絕,但畢竟錦上添花比不得雪中送炭,而且這般廣撒網的行為,落入旁人的耳中,也不是什麽好事。朝廷官員之中哪個不是人精,這樣一來願意幫助他的人怕是更少了,而且謝宸銘有異域血統這一點到底是讓人忌諱的,畢竟大饒的典章裏麵就有一條是禁止有異域血統的皇女登基。


    此前的時候不知道紫玄君到底是個什麽打算,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謝宸安之前還為此而感覺有些擔憂和不安,如今知道了這其中的具體情況之後她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在這之後謝宸安讓羅藝澤繼續注意著這邊的情況,蕭敬之那邊也一直派人注意著紫玄君這邊,在這之後不久,與紫玄君聯絡的烏木族人也很快就露出了馬腳。


    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在烏木族的地位似乎是不低,跟在她身邊的幾個烏木族人都對她畢恭畢敬的。


    派去監查的人很快便畫了一張女人的畫像過來,蕭敬之隻看了這畫像一眼,便說道:“此人乃是烏木族的左上將,是紫玄君年幼時的情-人。”


    烏木族以左為尊,左上將這個官職在烏木族已經算是不低的官職了,不過這倒不是謝宸安關注的重點,她的注意力完全被集中在了年幼時的情-人上這一點,整個人瞬間有些驚訝,年幼時的情-人?是青梅竹馬的意思?也就是說紫玄君再被送入大饒之前竟然在烏木族有自己的戀人?


    這麽來說的話那當初的烏木族族長還真狠啊,在知道自己兒子已經有了戀人的情況下竟然還把他送來大饒和親,而紫玄君和這個左上將竟然也都不曾阻攔。


    如今這左上將過來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想要和紫玄君重溫舊夢?不過倘若紫玄君真的還沒有忘卻年少時的感情的話,那紫玄君近來對這些烏木族人的話想都不想就全數聽從,那就有一定的理由了。


    想到這,謝宸安忍不住問道:“你怎麽知道這是紫玄君年幼時的情-人?”


    蕭敬之答道:“我在烏木族那邊有人手,發現紫玄君給女皇下毒之後我就派人又去詳細的調查了一下紫玄君各方麵的情況,這件事也是在當時的時候獲知的,隻是當初以為時隔二十多年,這消息應該是用不到了,倒是沒想到如今竟然派上了用場。”


    蕭敬之在烏木族有人手這事兒謝宸安此前的時候倒是知道,畢竟之前的時候蕭敬之對於各方人手,各個皇女領地的情況了解的都很清楚,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跟她說說其他人的情況,而且他的生意本就遍布全國,這等的事情本也無需驚訝,隻是方才那一瞬間她倒是沒想到這個,剛那一瞬間她隻有種蕭敬之好像無事不知,無事不曉的感覺。


    說起來紫玄君和這左上將這事兒也是讓人有些感慨,這真的要說的話也能說是虐戀情深了,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了……要是他們感情一直沒變的話,那這可就太長情了……


    想到這,謝宸安問道:“那這左上將這麽多年來一直沒有娶夫?一直在癡戀紫玄君?”


    蕭敬之聽言神情有些複雜,“聽聞左上將家中有一位正夫,五位侍夫,家中-共有八個子女。”


    謝宸安:“……”


    原來是她想多了,她還以為是一片情深的癡戀呢,感情是各自婚嫁,而且這左上將看著還挺花-心,一下子娶了這麽多……這麽想著,此前的那點兒感慨這會兒就已經是蕩然無存了,她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也不知道紫玄君知不知道這左上將家裏這麽熱鬧,知道了不知道又會是什麽樣的反應。


    不過再想想,在這個女尊世界裏,這樣的情況倒是也屬於正常,哪裏有那麽多美好的此生隻癡戀一人的事情呢。


    跨過了這麽多年,兩個人又各自婚嫁,那紫玄君和這左上將之間倒是真不一定還有什麽,不過謝宸安也能明白烏木族那邊讓左上將前來的想法,到底是舊情-人,總歸是更好說話的,而且從紫玄君目前的情況來看也的確是如此,這左上將的話在紫玄君這裏明顯是很管用的。


    謝宸安忍不住開始猜測起了這左上將和紫玄君之間的交流,她之所以能夠攛掇紫玄君聽她的話,應該也不隻是因為兩個人舊情-人的關係,謝宸銘在其中應該起了很大的作用。


    這左上將可能是勸紫玄君讓謝宸銘登上皇位,並且告訴他隻有這樣才是最好的結果,才能讓謝宸銘、大饒和烏木族都發展的很好,才能保證他和謝宸銘的安全和榮華富貴,畢竟如果謝宸風或者是其他人登基的話,這登基後他們這些人的下場還真的是不太好確定。


    也不知道是這左上將高估了紫玄君的能力,亦或是她本身就不夠聰明,以紫玄君現在的行為來看,他自然是躲不過謝宸風的視線,知道了他有這樣的心思,並且有了這樣的舉動,謝宸風肯定是要下手的。


    紫玄君這樣的行為其實就純粹是給謝宸銘找事。


    而且指不定女皇也將這件事放在眼中了呢,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後續可就熱鬧了,謝宸銘肯定免不得受女皇猜忌。


    想到這謝宸安不免想起了她此前的時候對於靜宜君那邊的擔心,如果方德貴君在這個時候出手的話……


    謝宸安將心中的擔憂跟蕭敬之說了。


    蕭敬之聽言說道:“以太女的謀略,的確很有可能這麽做。”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如果他們針對靜宜君、白華君等人的話……”


    蕭敬之笑了笑說道:“妻主也不必過於擔心,就算是要動手也總是要找到理由和借口才行,靜宜君和白華君等人在宮中基本上沒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很難被人抓到什麽把柄,而且憑空誣陷這種事,如果站不住腳,靜宜君、白華君、靈汐君、文熙侍君,他們在互相幫扶的情況下,是傷不到什麽的。”


    謝宸安聽了蕭敬之的這番話,覺得有些道理,隻是仍舊覺得不安。


    蕭敬之說道:“麵對此種境地,最好的辦法還是以快打快,隻要扳倒了方德貴君,自然也就沒有這一層的隱憂了,關於此事,我已經有了些眉目。”


    謝宸安喜道:“可是查出了些什麽?”


    “要想在此事上查出什麽端倪,那可謂是難上加難,不過卻也並非是沒有別的方式,我們完全可以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謝宸安疑惑的問道。


    “正是如此。”


    蕭敬之為謝宸安詳細的解釋了起來,聽了蕭敬之的解釋,謝宸安隻覺得有了種原來如此的感覺。


    謝宸風此後果然有了動作,她讓人在女皇麵前參了紫玄君一本,說他身為後宮之人卻參與政事和朝臣聯係甚密。


    這後宮禁止參政的事情基本上是各朝各代的慣例,但是這事兒到底是個什麽情況那可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真的說起來的話但凡是有點兒後台的後宮之人,基本上多多少少的都對政事有所影響,不可能真的一點兒作用都沒有。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些大臣又怎麽會這麽情願的爭相將自家兒郎送進宮呢,不過都是盼著這些人能夠替家裏在皇上麵前吹吹枕邊風,也盼著其能夠生下個皇女皇子,使得家族地位更為尊貴罷了。


    隻是這件事終究還是有些說法的,畢竟是祖訓,這事兒暗地裏不管,明麵上肯定還是要注意的,而紫玄君這做法就是連明麵上都沒遮掩過去,實在是太顯眼了,這也就免不得謝宸風要參奏他了。


    不過這到底是後宮之事,朝臣參奏屬於應當,但到底如何處理那卻是皇上的家事了,沒必要在朝臣麵前宣布,而女皇明顯也沒打算在朝臣麵前將紫玄君叫過來處罰。


    女皇到達紫月宮的時候,紫玄君明顯已經先一步得了消息,這個時候眼圈泛紅,自行跪倒在女皇麵前請罪。


    女皇沒讓他起來,隻坐在椅子上,看了他片刻問道:“你既然請罪,那他們所言便都是真的了?”


    第200章


    紫玄君沒有反駁, 仍舊是跪在地上啜泣。


    女皇問道:“你莫不成是真的想讓銘兒做儲君?”


    紫玄君匆忙搖頭,“臣從來沒有過此等的想法。”


    “那事情到底如何,你說來聽聽。”


    紫玄君聞言掉下了兩滴淚水, “臣從來沒有肖想過皇位, 銘兒隻要平平安安的就好,我去討好那些大臣也從來沒有抱著什麽別的想法,我隻是太想銘兒了,如今又到了年下, 銘兒遠去封地, 這一走走了那麽多年……如今謝宸安回來了,謝宸風回來了, 而銘兒卻仍舊在封地,這麽多年我連她一眼都沒能看到,我實在是太想她了。”


    女皇這麽一想, 事情倒也的確是如此, 除了此前一直在京城中不曾離開的幾個之外,去往封地的幾個也都回來了,隻剩下謝宸銘還呆在封地, 而且一呆就是這麽多年,也的確是許多年都不曾見過了。


    她對謝宸銘雖然說不上多寵愛,但早年她還在皇宮的時候,因著她在詩書上很有造詣, 女皇也是對她有些偏寵的。


    紫玄君繼續說道:“我之前跟皇上說過, 想讓她回來京城看看,但皇上拒絕了, 我隻想著,如果有其他朝臣願意為她說說話, 她指不定就能回來一趟,就能讓臣再看看她……皇上,我隻是太想她了。”


    女皇倒是想起來之前的確是有這回事來著,之前紫玄君提過讓謝宸銘回來京城的事情,但是她當時因為紫玄君慫恿謝宸銘和烏木族通婚一事而正在氣頭上,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事到如今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了。


    封地之王沒有詔令不得離開封地,謝宸銘沒她的命令也的確是回不來,這麽想著,女皇心中原本的猜忌和怒意倒是逐漸散了。


    紫玄君實在是哭得太慘了,這會兒兩隻眼睛通紅,臉上不停有淚水滑落,頭發也略微有些淩亂,女皇到底是升起了幾分惻隱之心,她說道:“起來吧,朕也不是真的怪你,隻是下次這種事你直接跟朕說就是了,何必搞成這樣。銘兒也的確是在封地呆了太久了,你想念她也是正常,這樣吧,朕讓她回京述職,也好在京城待上一段時間,也算是解一解你的相思之苦。”


    紫玄君聽言喜出望外,匆忙道謝。


    謝宸安原本聽說紫玄君被彈劾之後對這事兒還挺好奇的,想知道女皇會怎麽處置紫玄君,卻沒想到紫玄君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的處罰,女皇還準許謝宸銘回京了,這倒當真是讓人意外。


    謝宸銘那邊若是真的有什麽想法的話,那等謝宸銘回京,京城就又熱鬧了。


    紫玄君那邊雖然憑借著此等的說法給蒙混過關了,但是籠絡朝臣的事情到底是就此收手不能再做了,女皇都已經答應讓謝宸銘回來了,她已經沒了再這麽做的理由,而且被朝臣彈劾之事也讓他意識到了,他此前的行為有些太大張旗鼓了,這個時候為了不再引來注意,還是銷聲匿跡為好。


    馬上就到年下,想孩子的可不止是紫玄君一個,有了紫玄君開頭在先,鳳後便在秉明後宮諸事的時候在女皇麵前提了提謝宸意的事情。


    謝宸意去了封地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從小就是在蜜罐裏長大的,雖然父女兩人也有通信,但不能親眼見到她到封地之後過得如何鳳後終究是不能放心的。


    不過女皇麵對鳳後的時候態度明顯就沒有那麽柔軟了,想到了謝宸遠的死,她心口更是覺得憋氣,對此理也沒理,直接就帶人離開了。


    鳳後對此一點兒辦法也沒有,隻能寫信給謝宸意,讓她照顧好自己,同時提點她往宮裏送些年禮過來討女皇歡心。


    謝宸意明知道謝宸遠的死和她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卻仍舊是被貶到了封地,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她不知道到底是誰在串通謝宸風陷害她,她隻想將那人扒皮去骨,隻有如此方才能夠解除她心中的怨恨。


    隻是她心中再怎麽惱火也沒有辦法,女皇不相信她的說辭,她也拿不出什麽證據。


    想到在後宮被禁足了多日的父後,再想到驟然間變得分崩離析的沈家,還有自己身上的汙水,她越想越恨,這個時候收到鳳後的信,知道母皇願意讓謝宸銘回京都不願意讓她回去,她心中的惱火更甚。


    她怒急攻心,想救鳳後,想救沈家,想拿到儲君之位,然而她現在被困封地,卻是什麽也做不了。


    她憤而將那封信撕碎,但除了如此之外她卻再也做不了什麽,在她身邊的侍從見此上前寬慰她,讓她按照信中所說給女皇送去年禮,爭取女皇的寬恕才是重中之重。


    謝宸意聽言不免又發了一頓脾氣,但雖然如此卻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最後她還是按照鳳後所說,讓人找了些奇珍異寶連帶著她親筆寫的信送去了京城。


    謝宸安對於謝宸意這邊的事情倒是不知,她的注意力集中在許靖這邊,年前這兩日許靖的事情終於有了著落,得益於禦史大夫葛林的參奏,許靖被罷免職務入了獄,而她本身的禁衛軍統領一職由姬丁山擔任。


    姬丁山這個名字謝宸安此前倒是還未曾聽聞過,此時不由問道:“這姬丁山就是你之前所說的那人麽?”


    蕭敬之點頭,“姬丁山此前一直身在樞密院,乃是樞密使龔奕的人。”


    謝宸安想到之前的時候蕭敬之說過樞密使龔奕和蕭戰交情甚密,這個時候也就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係。


    這次許靖這邊的事情得見天日,自然也就難免牽扯進謝宸遠的事情,謝宸遠此前在獵場做的事隨之被曝光了。


    女皇親耳聽到這些的時候隻覺得猶如晴天霹靂,一連幾日都打不起什麽精神,後來所幸把許靖交給了三司會審,讓她務必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她想要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要從頭到尾,仔仔細細,沒有一絲遺漏的那種。


    所謂三司便是大理寺、刑部和禦史台了,而女皇這次這麽重視這件事,那自然是三司長官親自審查。


    謝宸安盤算了一下,三司之中除卻大理寺卿祝傳是謝宸風的人之外,刑部尚書家雲平和禦史大夫葛林都是她這邊的,如果是這樣的話……


    謝宸安湊到蕭敬之的耳邊問道:“你覺得許靖除了被謝宸遠收買了之外會不會之前的時候跟謝宸風也有接觸呢?真的三司會審的話,能不能撬開她的嘴,把謝宸風之前企圖刺殺女皇的事情公之於眾呢?”


    許靖這個人不是那種特別硬骨頭的人,若非如此她也不會輕易的就被收買了,但若是想要往此處發展的話,卻仍舊不是那麽容易的,她到底有沒有真的跟謝宸風有所往來是一方麵,她願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得罪謝宸風又是另外一方麵了。


    而且若是她真的知道些什麽,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已經變成了一個無用之人,謝宸風願不願意留她一條命那就兩說了……


    “若是我們以保證許靖的性命為前提,你覺得能不能從她嘴裏再掏出些什麽東西?”謝宸安興致勃勃的問道。


    蕭敬之聞言笑了,“這件事不勞妻主費心,刑部尚書和禦史大夫都是其中的老手。”


    謝宸安聽蕭敬之這麽說也不由笑了,這倆人一個在刑部一個在禦史台,平日裏都是常接觸這些的,真的論起審問犯人那的確是內行,也的確是用不著她操心才是。


    此後沒多久就到了年關,宮中過年是很熱鬧的。一般的宴會都是分為兩種的,一種是宴請文武百官,另外一種則是後宮之宴了,唯獨這年宴不同,這年宴是文武百官和後宮眾人都能參與的。當然,兩邊還是要分開坐的,不過即使如此,也是一年到頭難得的大宴了。


    謝宸安前些年的時候年齡小,基本上宴會上的事情都和她沒什麽關係,她隻要呆在靜宜君身邊安心吃喝就行了,但是這次回來京城就不一樣了。


    如今她年齡已經不小了,自然不能如同早些年那樣坐在靜宜君的身邊,而是要帶著蕭敬之坐在文武百官一側的。


    雖然說她回來京城之後一直是空有宛臨王的頭銜,女皇一直沒有給她賦予實權,也一直沒讓她怎麽參與朝堂之事,基本上是把她當成謝宸慶一樣當做閑人來養的,但是這宛臨王的頭號到底在這兒,她這身份也是不可忽視的。


    再說了,如今謝宸風就在京城之中,就算是她想安生,謝宸風估計也不會同意。


    以前參加宮宴是純粹的無聊,今年參加宮宴怕是既無聊又要提著一顆心隨時準備對付有可能會出現的突發情況了。


    蕭敬之今日穿得隆重,乃是命夫入宮的固有裝扮,倒是顯得他越發的雍容華貴、氣質不凡了。


    這樣的蕭敬之總是讓她忍不住多看幾眼。


    兩人先是到靜宜君和白華君幾人身邊問好之後又到範永熙和呂歸成身邊敬了酒。


    其實這席間謝宸安熟悉的人還有不少,按理來說青安王、禦史丞、禦史大夫、兵部尚書等這些人,此前跟她關係都不錯,這個時候也該是聚在一起聊聊才是,但是在這種眾目睽睽的情況下,她要是真的這麽做了,那就等於直接告訴了謝宸風這些人是她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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