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宸軒雖然願意, 但黎炎這人給人的感覺實在是有些高深莫測,謝宸安並不放心就這樣讓謝宸軒嫁給她, 想到謝宸軒剛說過兩個人此前的時候也有書信往來,不免想要看看兩個人在書信上都寫了什麽,黎炎是不是故意勾-引謝宸軒, 但這到底是男兒閨閣裏麵的事情, 她若是真的這麽做的話,謝宸軒難免會拉不開麵子。


    謝宸安頓時拉著蕭敬之這樣那樣的說了一番,將這件事交到了蕭敬之的手上。


    蕭敬之在看人方麵很有些才能, 而且他一貫心思深,不是會被幾句話便繞進去的人,黎炎這個人當初蕭敬之和她一同親自見過了,而蕭敬之也曾做了謝宸軒幾年的伴讀, 對謝宸軒的心性也是了解的, 等到他看過了兩人的書信之後,想來對於此事也能做到心裏有數。


    謝宸軒自幼跟蕭敬之關係甚篤, 對於蕭敬之的請求果然沒有阻攔,加上也是想讓謝宸安和白華君可以放心, 倒是老實的不得了,把兩個人往來的信件都給他們看了,而且問什麽答什麽,一副老老實實一點兒也不藏私的樣子。


    蕭敬之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才離開了華陽宮回來了,謝宸安得到了蕭敬之的答案之後略微安心了些,但同時也覺得疑惑,謝宸軒是真的很少出宮,而且黎炎一個他國之人,想要往宮中傳訊總是沒有那麽容易的,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兩個人之間怎麽會有聯係。


    蕭敬之聽了謝宸安此問之後隻問道:“妻主以為紫玄君是如何在宮內和烏木族人通訊的?”


    謝宸安一想可不是這麽回事麽,紫玄君都能跟烏木族人通訊,那謝宸軒和黎國人通訊倒也不是不可能了,她不免感慨這宮中的治安實在是差了些,誰都能將信送進來。


    蕭敬之也是覺得此事需要整頓,日後自然需要製定一套規章製度徹底杜絕此事,而宮中的下人們也需要全部篩查一遍,忠誠可信的留下,而其他的則以外放的名義放出宮一批……


    這些事情雖然繁複,但蕭敬之心中很快便有了章程,但此時他卻沒有就這這件事繼續說下去,而是將一封信遞給了謝宸安。


    謝宸安接過信,見信封上一片空白,不免有些疑惑。


    蕭敬之說道:“這是黎國太女寫給皇子的信,皇子讓我將這封信帶給妻主,說妻主看過之後或許就可以放心了。”


    謝宸安皺了皺鼻子,不過還是將這封信打開了。


    信上黎炎的字龍遊鳳舞,和她本人懶散又放浪不羈的樣子倒是頗有幾分一致,而她這信上的態度跟給謝宸安的書信上的態度那可就是天差地別了,這字雖然如此,信上人的態度卻顯得很認真,行文之間甚至能夠看出對方語氣之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黎炎在信上問謝宸軒是否願意嫁給她做太女正君,在信上說了以後會一心一意待他,並且和大饒永修同好。


    同時表示願意在黎國給他修建大饒風格的宮廷,必然不讓他有身在異國之感,還說了若是他想回大饒,可以帶他每過一段時間回來一趟。


    雖然其中不乏一些讓謝宸安看不太上眼的‘花言巧語’,但也可看出黎炎對謝宸軒的態度的確算得上是認真,很多的問題也都提前為他考慮到了。


    謝宸安又看了一遍,而後將信放在了桌子上。


    其實真的說起來,婚事還是謝宸軒自己的事,她是沒有可能真的去阻攔他的,隻是不忍他遠嫁,又怕他被人誆騙,被人欺負,這才顯得十分不願意。


    而現在看了這信雖然說是放心了幾分,卻也有自己家的大白菜被外麵野豬拱了的無奈感。


    謝宸安此後又跟謝宸軒和白華君就此事談了幾次,最後將這件事定了下來,‘


    隻是女皇如今還在大喪期間,雖然大饒這邊沒有守孝三年的說法,但是血脈至親,守孝一年總還是要有的,是以謝宸軒這邊也不會立刻出嫁,倒是可以先將這件事情答應下來,然後再慢慢考察黎國那邊的態度。


    事後謝宸安仔細的想了一下,發覺黎炎的行為還有一個奇怪之處,她既然早就已經對謝宸軒動了心,又為何此前的時候沒有流露出半分的意思,直到此時女皇駕崩方才趁火打劫。


    謝宸安覺得謝宸軒那邊也有些奇怪,他私自和黎炎通信這麽久,那明顯也是對她有些意思的,但之前的時候卻也沒有認真阻攔女皇給他賜婚之事……


    謝宸安事後問起此事,謝宸軒卻隻道黎炎並非是故意趁火打劫,而旁的事情卻不願再多說了。


    謝宸安不免有些許鬱悶。


    蕭敬之見此笑著安慰道:“感情一事自有緣法,妻主也不必追問太多。”


    謝宸安想想也是,真的說起來她當年追求蕭敬之那會兒,也沒那麽順利來著,她甚至一度以為蕭敬之會拒絕她……


    話題逐漸延展到了蕭敬之和謝宸安之間,氣氛開始變得旖旎。


    夜深人靜,互訴衷腸,肌膚相親,可謂是世間最為讓人動容的事情之一了。


    黎炎得了謝宸安的回複之後倒是痛快的很,表明願意等謝宸軒大喪期間過後再行迎娶,同時直接將兩國互通友好的國書帶了過來,此後更是沒有半分耽誤的直接調兵和蕭戰左右圍擊,攻打起了戎國。


    戎國開始的時候率領五十萬大軍攻打大饒,已經算是舉全國之力了,新舊皇帝迭代之際,已經是大饒最為薄弱的時候了,這無疑是最好的攻入大饒的機會,若是這次都沒能成功,那後續成功的幾率便更渺茫了。


    說起來戎國曾有很長一段時間對大饒任意肆虐,尤其是宏宗時期,大饒國內民不聊生,到處都是百姓揭竿起義,而宏宗官僚體係擁躉,多是貪汙無能之輩,對內除了一味苛捐重稅別無他成就,而對外就更是一味退縮,喪權辱國。


    那個時候是戎國的巔峰時期,後武宗執政,大饒便再不複之前被任意欺淩的境地了,而後這些年戎國始終想要大饒再次對它言聽計從,然而一次次的交鋒下來,卻一直都沒能如願。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多年,無論是大饒還是戎國都對眼下的這種境況趕到無比的厭煩了,雙方都想盡快終結這一切,因而這次無論是戎國還是大饒都沒有留後手,然而就是這樣的情況,讓戎國對黎國的突然攻擊完全沒有了應對的能力。


    戎國和黎國雖然也有過戰火,但已經多年相安無事了,而此前戎國和大饒有戰事的時候也不見黎國有任何的動容,如今怎麽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攻擊他們?


    黎國和大饒結盟了,在幫助大饒對付他們?又或是黎國本身就野心勃勃,想要就此讓戎國陷入左右為敵的境地,從而想辦法將他們吞並?


    一切到了這個時候都已經成為了未知,畢竟戰事都已經打起來了,誰會再給你解釋為什麽打你,一切都得等到最後有了是輸或贏的結果之後再行辯論是非了。


    若是平時戎國倒也不是很畏懼黎國,然而現在戎國所有的兵馬都調集到南側與大饒作戰,再想要調遣士兵到東麵應對黎國的攻擊總是需要些時間的,而且之前的五十萬士兵基本上已經占了大頭,現在再調遣士兵也是調遣不了太多了,是以此番的耽擱直接讓黎國人一連攻打下來了七八座城池,而且這些黎國人明顯沒有就此罷手的計劃,還在一路上繼續的攻城略地。


    這下就連戎國的皇帝都有些坐不住了,她主動派人去和黎國商談,甚至主動提出了一些有利於黎國的條款,想要黎國就此退兵,但是黎國卻根本不為所動,照樣攻城略地。


    戎國女皇隻以為是自己的條件開的不夠高,於是一連幾次增加籌碼,結果黎炎卻完全不為所動,笑話,戎國女皇給的再多,能比搶的更多麽?再說了,就算是條件再動人也不能答應啊,不然到手的夫郎可就沒了。


    在黎國如此強勢的進攻之下,戎國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兵力來對付黎國,瞬間蕭戰等人所在的南線壓力一下子減弱了不少。


    與此同時杜恒這邊也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她到達前線之後很快便穩定了戰局。


    謝宸意在這之後果然推出了杜廖,以此來作為威脅。


    杜恒自然不會示弱,跟著用鳳後威脅了回去。


    兩個人同樣身為子女,麵對著同樣的威脅,一時間陷入了凝滯的狀態。


    而就在這時身在冷宮之中的鳳後不知道從何處聽聞了謝宸意現在的情況,竟然自縊於冷宮之中。


    他如此可算是讓謝宸意再也沒有了任何的後顧之憂,便是連謝宸安聽聞此事之時也不免有些感慨,曾經風光一時的鳳後,最後竟然是這般的結局。


    隻是鳳後此舉明顯是打破了眼下平衡的狀態,謝宸意再也沒有了顧念,再也不會被宮中的鳳後掣肘,而她手中卻仍舊是有著杜廖這張籌碼,現在的這個情況,明顯對於再沒有任何顧忌的謝宸意來說更加有利。


    麵對這樣的情況,謝宸安也不免為前線的杜恒而感到憂慮。


    此後不久,前線傳來消息,杜恒率領三萬大軍歸順謝宸意,而剩下的十七萬大軍因不服從杜恒此舉,而推舉出了新的將領,目前仍舊在與謝宸意的人馬進行抵抗。


    消息傳進宮的時候謝宸安麵對這樣的消息第一反應就是不信,杜恒那樣的人,是把忠誠寫進了骨子裏的,她是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她總覺得這件事情背後定然另有隱情。


    在杜恒歸順之後謝宸意便直接派杜恒率領麾下人馬攻打朝廷剩下的十七萬人馬。


    第215章


    一場混戰就此開始, 杜恒在場上表現不凡,而她不念舊情的廝殺也很快就取得了謝宸意的信任。


    杜廖不想見到杜恒走上這條路,她有心效仿鳳後, 以自殺結束這一切, 奈何有了鳳後的前車之鑒,謝宸意的手下對她看管的十分嚴格,每日裏給她下藥,讓她渾身無力, 昏昏沉沉的陷入昏睡, 想死已然變成了奢求。


    雖然在接下來的兩場戰事之中謝宸意這邊都取得了不錯的成績,但麵對朝廷的十幾萬大軍, 想要徹底取勝明顯是難上加難,而雙方十幾萬大軍曠日持久的交戰所帶來的傷亡就更是不必多說了。


    因為國庫不算充盈,謝宸安不希望這場戰爭持續太久, 而謝宸意同樣不想。


    謝宸意這些年都沒怎麽到過封地, 直到被貶之後方才過來,對這封地這邊她缺乏整體的控製,此前的時候她隻強調封地這邊的武裝力量, 對於這邊的農業和稅收卻是缺乏重視的,而且都尉司的人數過於龐大,每日的消耗本就是極大,想要在這種情況下存下糧草也的確是不容易, 這就導致謝宸意這邊也很難打持久戰。


    她此前的時候快速的占領幾個城池, 也是有著用城池內的資源補充供給的想法,隻是眼下是冬天, 秋季的稅收都已經上繳,百姓家中的存糧也已經消耗多半, 是以也沒能取得多大的收獲。


    但雖然知道現在的時節發兵不便,各方麵的準備也還不夠充分,謝宸意卻也不敢耽擱,眼下女皇剛剛駕崩,謝宸安還未登基,且需要對付戎國與烏木族,這個時候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機會了,錯過這個機會,一旦等到謝宸安徹底登基,那她所麵臨的困難自然會更大。


    麵對眼前的這種情況,謝宸意也並非是沒有絲毫的想法,她想到了一重破解之法,眼下朝廷的大軍都分派了出去,此時京城之中明顯空虛,她隻要能夠在悄無聲息的情況下抵達京城,擒賊先擒王,直接將謝宸安拿下,那剩下的事情便無需再多考慮了。


    她在京城之中也經營了許多年,還是有著一定的人脈的,她相信隻要她到了京城,就能夠迎來一定的支援,屆時裏應外合拿下謝宸安並非是難事。


    隻是這計劃雖然不錯,但如何帶著士兵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默不作聲的抵達京城反倒是成為了一個難題。


    她雖然為了隱蔽,不打算帶太多人前往京城,但是京中僅就禁衛軍便有數千之數,她要帶去的人自然也不能太少,不然不僅起不到想要的作用,反倒是會和其他人一同葬身於此。


    按理來說此時最好的辦法其實是利用已經開鑿了大半的人工運河,眾人憑借水路一路前行,而後直達京城。


    然而這人工運河現在雖然有的河段已經修建完成,但卻並未通行,這個時候船隻貿然行走其上難免會引來注意,而從此處到京城路遠,又是寒冬時節,萬萬不可能讓一眾將士們遊這麽遠的路程的,在水下一兩個時辰或許還能忍受,但是半個多月的時間,決計無人能夠做到。


    所以這計劃到此也宣告了終結,這麽想著謝宸意不免有些感慨,隻覺得自己時運不濟,明明機會難得,卻趕在這寒冬時候,又趕上人工運河未曾正式通航,讓她一番算計不免盡數落空。


    但無論如何前線的戰況總不能一直僵持不下,麵對眼前的情況,隻能再想辦法。


    這個時候謝宸意其實是有些後悔當初因為一時意氣之爭,而讓杜恒直接在眾人麵前帶兵叛變了,若是沒有此招,這個時候則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讓杜恒想辦法把她們送入京城,而今杜恒已經公然叛變,再利用杜恒就變得有些困難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此舉,她也是萬萬不會相信杜恒當真有如此魄力,而且若是沒有杜恒一連數日的幫扶,他們是否能夠如同現在這樣一連取勝尚且不可確定。


    謝宸意本不是擅長謀略之人,在這方麵倒是從來也不托大,一般也不會擅作主張,更多的時候是叫來屬下和幕僚們一同商議,這次自然也是這般,她當即將人叫來一同商議此事。


    眾人對此自然都有各自不同的看法,不過其中倒是有一個人的看法說動了謝宸意。


    杜恒其實也並非是完全不可再利用起來,杜恒陣前叛變雖然是大忌,但是杜恒的身份到底不一樣,她自幼便跟在謝宸安的身邊做伴讀,到現在這麽多年過去了,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不凡,而且謝宸安又是一貫的心軟,這個時候若是杜恒認罪,謝宸安未必真的會再追究杜恒的罪責,畢竟大饒最是重視孝道,她此前的行為雖然有錯,卻也是能夠被理解的。


    謝宸意當即覺得此言甚是,於是在與眾人商議過後決定讓杜恒裝作悔改,前往京城認罪,而她則帶人潛伏其中,趁機殺了謝宸安。


    杜恒聽言並未直接拒絕,反倒是問道:“郡王認為我當以何名目回京呢?”


    “你是說回京認罪不夠?”


    “不夠,我若是真的誠心悔改,自然應該做出些事情來證明才是,比如說帶兵打勝,如此功過相抵,方才是最佳的認罪態度,也更容易讓人接受。”


    杜恒這話說得在理,但謝宸意可不敢真的讓杜恒這麽幹,杜恒現在勉強歸順於她全都是憑借著杜廖的緣故,有幾分真心尚且難以確定,而若是現在放任她攻入,後續她會不會真的趁機將她們一舉殲滅那都是難說。


    謝宸意的拒絕在杜恒的預料之中,杜恒繼續說道:“那不妨以我救出母親,但母親受傷嚴重,我需進京為母親求醫為名。”


    謝宸意下意識又要拒絕,杜恒卻繼續說道:“我突然回心轉意總是要有個理由的,此前的時候我是因為母親被郡王扣押,所以才做了如此之舉,而若是想讓人相信我已幡然悔改,那母親被我救出來了自然是最好的理由。而我都能夠為了救母親不惜叛變,如今我再為了給母親治病而選擇入京認罪也說得過去,這一點不容易讓人生疑。而且若是不帶著母親一同回京,我心中也是難安,還請郡王見諒。”


    杜恒這樣直白的將對於自己的不信任說了出來,反倒是讓謝宸意對杜恒少了幾分警惕。


    謝宸意的性子本來就偏向武人,更喜歡直來直去,杜恒這樣將所有的事情都擺明,謝宸意一時間倒是認真思考了起來,片刻之後她說道:“那既然如此為了防止你此言被識破,不妨在兵部尚書身上……”


    “郡王若是如此,那我今日便與郡王一決生死。”


    謝宸意沒想到杜恒的性子這麽烈,她剛剛隻是想說想在杜廖身上下點毒,這樣她能更放心,也好用解毒的藥物進一步牽製杜恒,而杜廖一副病懨懨的樣子也更容易取信於人。


    不過這也並非是關鍵,到時候多派些人手控製杜廖也是一樣的,而且之前的散力散明顯作用也不錯,倒也不一定非要給她下毒,畢竟真的將杜恒逼急了,魚死網破那就壞了大事了。


    事情最後就這樣定了下來,杜恒給京中去了奏折,奏折上的內容皆是按照謝宸意的意思寫的,謝宸意全程在一邊看著,就怕杜恒做什麽手腳,數個幕僚也是先後做過檢查,確定沒有絲毫的問題之後這才將這奏折送去京城。


    謝宸安收到杜恒的奏折之後自然也是覺得意外,但她和杜恒自幼一起長大,默契還是有的,雖然奏折在內容上並未有所表示,但言辭間的語氣和態度還是給了謝宸安幾分暗示。


    謝宸安當即將這奏折給蕭敬之看過了,兩人商議片刻,而後決定讓杜恒回京,並同時讓禁衛軍和兵部做好萬全準備。


    謝宸意這邊得知謝宸安果然準許了杜恒的請奏,準她回京之後頓時激動起來,是非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謝宸意也明白恩威並施的道理,之前的時候一直強橫的用杜廖作為籌碼,而這個時候再如此便是不妥了,於是她親自表示若是杜恒這次能夠幫助她奪得皇位,那她自然不會虧待杜恒,也不會虧待杜家雲雲。


    她這意思是表示到位了,態度也足夠誠懇了,至於杜恒聽沒聽進去,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此之後不久杜恒一行人便向京城之中進發。


    按照常理來說,女皇大喪之後一個月謝宸安便可以登基為帝了,而謝宸意為了在此之前趕到,特意找了船隻,沿著人工運河帶人回京,而對外的說法則是杜廖的傷情嚴重,不能耽擱。


    杜恒手上有謝宸安的詔令,其他人也不敢質疑,於是這件事就這麽定了下來。


    由於走水路的緣故,一行人在預定日期之前便到了京中。


    杜恒帶著一行人到了城門之外,按理來說將士歸京,屬下需得在城門前二十裏之外駐紮,而將領隻能帶少數人馬入城門進宮麵聖,這是大饒先祖傳下來的慣例,目的就是防止有的將領借此機會圖謀不軌。


    謝宸意自然清楚這一點,她也一早就預料到了這件事情的發生,於是在此處便與杜恒分開,同時囑咐杜恒帶著部分她的人馬先行入城,之後控製住城門,將她們放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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