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者傷口恢複的快,而且翟晗劃得不深,上了點外傷藥,季珍的臉色看起來就好多了。


    聚集在客廳裏,翟晗遠遠的坐在一邊,看到沈州過來,救助地看著他。


    沈州倒是沒看她,隻是見到安沅,見她牢牢地盯著他看,遲疑了一下,沒有往她的方向走,就在邊緣的沙發上坐下。


    旁邊有了沈州,翟晗的神色比之前慌亂少了些,像是有了靠山。


    安沅掃了眼安然無恙的徐飛,如果沈州是凶手,大概會氣不過殺了徐飛,現在徐飛還是活著的,算不算側麵證明沈州沒那麽暴力。


    “現在可以解釋一切了吧!翟晗你為什麽傷季珍?”


    比起翟晗說的凶手,大家顯然覺得不靠譜,還是從最開始問起。


    “她是個變態,她想對我做很惡心的事……”


    翟晗眼淚汪汪,杜斌表情難看:“你是天仙不成,所有人都想對你做惡心的事,先是溫成,現在又是季珍。”


    杜斌顯然還在恨溫成的事,如果不是翟晗,說不定溫成還活著。


    “我我……”


    翟晗抽泣的說不出話,她一跟季珍對立,就連唯一幫她的人都沒有了。


    易嫚:“你說季珍是凶手,看到她殺了黎洛娜,你有什麽證據?”


    翟晗搖頭,拍打胸口平複情緒:“你們都覺得我不可信,我跟季珍鬧翻了,等於是失去了唯一的庇護所,但我還是願意那麽做,你們就不想想,我說這樣的謊話有什麽好處。”


    的確是沒有任何好處,他們這裏麵,膽子最小看著最柔弱的就是翟晗。


    如果不是季珍,從她在黎洛娜門口開始,就會被他們盤問無數遍。


    “季珍你是凶手?!”


    杜斌轉向季珍,季珍的傷口不疼了,但神色低沉:“我不是。”


    “到底要怎麽判定凶手,遊戲麵板也沒寫。”


    易嫚揉了揉頭發,總覺得一切都不對。


    “季珍怎麽變態了?”安沅突然朝翟晗發問,“溫成是脫褲子,露出了器官,那季珍呢?她對你做了什麽?”


    “我什麽都沒做,她突然用刀攻擊了我。”季珍沙啞著聲音道。


    季珍平時說話不多,每次說話基本都是翟晗被懷疑,她挺身而出護住她,回想起來,她之前是覺得氣氛使然,季珍故意要裝粗重的聲音來撐場麵,現在想想,季珍的聲音本來就有些粗。


    “你做了,你摸了我!”


    翟晗一臉想吐,“季珍你真惡心,你跟那個溫成是一樣的人,惡心的要命,你也去死吧!”


    “翟晗!”


    季珍是真的被傷到了,“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什麽時候摸你了!”


    “在看到你有治療艾滋病的藥之後還敢摸你,也算是真愛了,你那麽抗拒做什麽?”


    周進吊兒郎當的插話,不過他這番話並沒有讓氣氛鬆弛下來。


    提到艾滋病,翟晗整個人快陷入了崩潰:“我會吃那個藥,就是因為她!”


    翟晗的手筆直地指向季珍。


    季珍瞪大了眼:“翟晗你瘋了!”她可沒有什麽艾滋,更沒有跟翟晗做過什麽。


    第20章 荒蕪星球20


    安沅目光在翟晗和季珍身上掃過,一旦有了大家都是病人這個想法,她的思維就開闊多了。


    “翟晗的房間不止治療艾滋病的藥。”


    翟晗的桌上藥瓶很多,簡直像是小型藥庫,隻是很多藥瓶不是標簽撕掉了,就是全是外文,隻是恰好治艾滋的被周進認出來了。


    “她一直都喜歡亂吃藥。”


    季珍被翟晗打擊的不輕,徹底不再跟她站在同一邊,沒好氣地說。


    “我沒有亂吃藥,季珍你真要逼我說出來,你是個變態!”


    “都這樣了,有什麽不可以說的。”易嫚翹著腿,本來以為隻有她自己沒辦法隱瞞,她都破罐子破摔了,沒想到他們一個個尾巴也都露出來了。


    “翟晗我們私下談。”


    季珍似乎還是怕翟晗說她的秘密,黑著臉提起私下解決。


    但是在場的任何人都不可能讓她現在跟翟晗私下聊天,季珍是異能者,給她私下談談的機會,她說不定會威脅翟晗,讓翟晗改口。


    雖然他們不是完全信任翟晗的話,但是有人開口,總比大家都閉嘴不言的好。


    就算是謊話,說不定也會使真相浮出水麵。


    “現在開始在沒有弄清楚事情真相前,我們最好不要私下交談,這能幫助我們找到真相,同時也能保護我們的安危。”


    杜斌的話讓季珍臉色發臭:“她現在就是在胡說八道。”


    “你覺得不對的,在他說完之後完全可以反駁。”


    “她就是凶手,我們把她關著,等到遊戲時間結束,一切就真相大白了,沒必要再聽她狡辯。”翟晗明顯不想跟季珍私下交談,死咬季珍,就像是那幾個死人是她看到季珍殺的一樣。


    “你別忘了,古彌死的時候,我跟你在一起。”季珍冷冷地看著翟晗,像是才看清她一樣,原來在她眼中她就是個惡心的變態,“你為什麽有治療艾滋病的藥,我怕跟你的任務有關,一句都沒有逼問你,沒想到你竟然會把這件事按在我的頭上,你說說我什麽時候碰過你!”


    翟晗臉上泛起的厭惡神情也不像是假裝的,看著季珍就像是看著陰溝裏惡心的老鼠:“季珍你敢說你對我沒有那種心思,你趁著我睡著,你對我做了什麽!”


    兩個人的表情都真實的過分,一個厭惡惡心,一個茫然憤怒。


    安沅忍不住道:“翟晗是不是有臆想症?”


    她的發現分享給大家也沒事,安沅說了自己發現,這個精神病院副本,很有可能他們每人都有病。


    這是說得通的,杜斌動了動嘴,明顯是想到了安沅剛剛問他是不是□□,估計就是這樣猜測出來的。


    “或者是被害妄想症,所以準備了那麽多種藥。”


    易嫚本來挺懵逼的,慢慢感覺自己摸到線索了,“翟晗的一切行為都是因為她的幻想,但大家都有病的話,季珍也不可能是個正常人,所以她真是個變態?”


    季珍對變態這個詞敏感,被一直不停的懷疑,迎上易嫚打量的目光,眼裏的恨意幾乎把她淹沒。


    可惜易嫚根本不怕她的眼神,該打量還是打量,想看出她是什麽地方變態。


    季珍的打扮很中規中矩,梳著丸子頭,穿著一條淡藍色碎花的裙子,配著中跟的涼鞋。


    光憑打扮,還真看不出她會騷擾另外一個女人。


    “我一直在想死去的幾個人,黎洛娜或許有焦躁症,而溫成唯一表現特別的地方,就是他脫了褲子。”


    “什麽意思?”想到溫成放在床墊下的裸露海報,易嫚覺得自己抓住了點影子,但一時間說不出來。


    “他或許有露陰癖。”


    這是安沅的一個猜測,翟晗的病讓她每次都發現了些什麽,但因為病又誇大了程度,他們之中其實翟晗帶出來的信息最多。


    “這些都是你的猜測,你並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這些病症,而且這些病對找凶手有什麽幫助。”


    杜斌反應沒那麽激烈,安沅反而不怎麽確定自己的猜測,他開始否定她的猜測,她反而覺得她的猜測靠譜,不然杜斌不會那麽著急的否認掩飾。


    隻是季珍會是什麽毛病。


    安沅目光移動,正好跟周進對上了眼,她有一種感覺,周進早就知道翟晗有精神方麵的病,而季珍有什麽毛病他也知道。


    所以之前他還打算用她們的秘密換取她陪他吃晚飯。


    隻是這麽做對他有什麽好處?!


    “你們就一句話都不說,一句話都不問?”


    安沅看向一直沉默的三人,周進,沈州,徐飛。


    三個人真的很讓人想罵,周進似笑非笑一副什麽都看透但是不說的欠揍樣。


    沈州麵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徐飛失魂落魄,像是受到了重大傷害現在還沒回魂。


    搞的有種他們都在任務之外,隻有她跟易嫚他們在努力找線索,杜斌隱藏毛病的樣子都比他們的態度要好。


    “你是凶手?”徐飛看向季珍,“你為什麽要殺人?”


    這明顯是被安沅點名,然後敷衍的問法。季珍連理都懶得理他,對著安沅他們說:“反正我不是凶手,你們不相信就把我關起來,等到幾天後副本時間結束見分曉。”


    “或許她真不是什麽凶手,遊戲麵板什麽都沒有……沈州是凶手!徐飛是凶手!安沅是凶手!……”


    易嫚點著名字,把死了三個也都喊了一邊,發現遊戲麵板半點反應都沒。


    “要不就是凶手不在我們之中,要不就是這種方法遊戲係統不認可。”


    易嫚伸了懶腰,躺倒了在了沙發上:“現在怎麽辦?”


    她躺倒的樣子就像是要是沒事做她就打算睡午覺了。


    “至少得問出所有人毛病,這是我們現在唯一比較重要的線索。”


    杜斌:“都說你這個想法沒有證據。”


    “那你現在拿點有證據的東西出來。”安沅掃了他一眼,再說她並不是沒有證據,她猜測的病症又不是對不上,又都正好能解釋他們行李的線索。


    “我可以告訴你季珍的毛病。”周進突然說道,“反正不說你估計沒多久也能猜到,可惜不能拿來換一次燭光晚餐。”


    安沅沒想到在她提醒了沈州不是善茬之後,周進還是能幹這些挑釁的事。


    “季珍是男人。”


    冷淡至極的嗓音響起,季珍麵若死灰。


    而戳破這件事的不是周進,而是一直安靜的沈州。


    說完,沈州轉向周進:“你夠了。”


    周進目光微閃,低聲恍若自言自語:“夠了就好。”


    不知道兩人在打什麽啞謎,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麵若死灰的季珍身上,易嫚更毒,大家是看臉,她是看下身,似乎是看出季珍有沒有長多出來的那一坨。


    “你們怎麽知道季珍是男人?怎麽觀察到的?”


    易嫚看不到裙下的風景,就去看季珍的脖子,也看不到喉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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