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晴本來對拍賣的一對貴妃玉鐲有些興趣,讓區副官舉了幾次牌,但現在想到這些對安沅來說都是看不上的,氣憤地按下的區副官手上的牌子。


    “舉什麽舉,我哪有那麽想要!”


    “這……”明明是她說了一定要拍到,他才頻繁舉牌。


    “沒錢買就不要來拍賣場,罵傭人做什麽。”


    跟聶晴搶拍的另外一位打扮精致的小姐,要不是聶晴跟她搶,她可以少2000拿到這一對鐲子,此時見聶晴教訓區副官,不由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


    聶晴被刺的渾身不舒服,聽著拍賣官開始確定價錢,氣不過地又舉了牌子。


    舉完牌子,聶晴狠狠瞪向那位小姐,小姐嘖了聲:“買不起還要充麵子,小心事後拿不出去錢,我沒興趣為蠢人善後。”


    說著低下了牌子,沒再跟聶晴搶奪。


    “8000一次,8000兩次……成交!貴妃玉鐲由這位小姐中拍。”


    聶晴到底還是買了安沅的東西,但聶晴說什麽都不會戴,她打算等會侍者送上玉鐲,她付了錢就把玉鐲砸碎,一個低檔東西,算得了什麽。


    “是不是什麽大人物來了?”


    “聽動靜好像是,我還看到了官兵。”


    “人好像往樓上去了。”


    聶晴等待著玉鐲送上的表演,隻是她這邊玉鐲還沒送過來,會廳就已經先騷動了。


    聽到有官兵,人有上了樓,聶晴下意識看向了安沅的包間。


    上去的是個男人,臉她的位置看不到,但卻能看到一部分墨綠的軍裝。


    軍裝緊緊的靠在安沅華麗的織金旗袍上,那個男人正親密的抱著安沅。


    作者有話要說:  okk,是我想太多,那我照著計劃繼續寫,親親你們~


    第144章 豢養千金23


    “你怎麽來了?”


    安沅坐在包間裏, 每拍賣出一件東西,她就記下價格計算賣到什麽時候她能有盈餘,沈濃來的時候她根本沒注意, 從身後被抱住,熟悉的氣味襲來, 她才不解地轉過了頭。


    沈濃的手段哪怕再雷霆, 對許多人來說還是個毛沒長齊的小崽子,他守在沙城是個人都想來占便宜,所以沈濃每天都有打不完的傻子。人總是要碰上了石頭,才知道什麽是硬茬子。


    今天一早她還沒睡醒,沈濃就出了公館,她還以為晚上才會見到他。


    “手上沒事了, 覺得沅沅姐在想我。”


    沈濃摟著安沅的腰肢,臉頰擦過她耳後的發絲, 在她白膩的頸上落下一吻。


    “我這會兒隻想著錢。”


    安沅不解風情地實話實說, 拿了桌上的單子給沈濃看,“要是有剩下的,拿來給你買幾盒糖吃。”


    沈濃的視線在安沅的字掃過,突然握住了安沅的手,俯身握筆帶著她寫了個字。


    安沅看了眼, 沈濃是帶著她的手寫了個“賬”字。


    字形修長有力,跟她寫在白紙上的字完全不同。


    說起來沈濃的字都是她教的,但是沈濃的字看不出來跟她有半點相似,她的字圓潤的像一朵朵蘑菇, 登不上大雅之堂,而沈濃一出手就像是從小經過熏陶的書法家。


    “你這是嫌我字寫的醜?”


    安沅挑著眉,側眸看向沈濃, “我的‘賬’字就寫得那麽不堪入目?”


    軟綿的嗓音隱隱帶著威脅。


    兩個人的字擺在一起,任誰看安沅的字極為差勁,沈濃笑而不語,哪怕安沅的語調再威脅,他也沒有補救的意思。


    安沅哼了聲:“不懂的欣賞,你那樣的字隻是好,而寫字好的人多不勝數,但又有幾個人能寫字像是我那麽獨特。”


    沈濃臉上的笑容更大,像是讚同安沅的獨特,卻沒有放開她的手,繼續握著她的手,重新抄寫她之前寫過的字。


    寫一個安沅就夠生氣了,誰還想真像是小孩一樣一個一個字的被糾錯,一筆一捺的重寫比劃。


    “我不要。”安沅掙紮不停,沈濃卻把她的手握的很緊,不容她離開他的懷抱。


    越掙紮沈濃就抱得越緊,安沅發現自己快被抱得不能呼吸,為了避免因為幾個字被擠壓至死,安沅就放鬆了手隨沈濃去了。


    安沅的順從讓沈濃滿意,他頭微微底下擱在她的肩上,靠在她耳畔輕聲說:“小時候你握著我的手寫字的時候,我都想什麽時候到我來。”


    “現在心滿意足了?”


    “算是。”


    門外傳來喧鬧聲音,沈濃吻了她的耳垂鬆開了手。


    包間的隔層不厚,隔音效果幾乎沒有,區副官跟聶晴一鬧,他們說什麽都能清晰傳入安沅和沈濃的耳朵裏。


    “既然少校在裏麵,聶小姐為什麽不能進去?”


    之前聶晴說沈濃在包間,區副官還以為她看錯了,但他不好反駁她,隻有跟著她一起上來包間。


    到了包間門口,看到另一個副官站在門外,才確定聶晴沒有看錯,沈濃的確是來了。


    隻是沈濃來了一定是因為他的通知,既然是這樣,怎麽會徑直來找安沅,難不成是以為他們跟安沅都在包間?


    反正他的腦子裏,沈濃怎麽都不可能放著大好前程不要,棄聶晴選擇嫁過人的安沅。


    “區副官,少校吩咐了,不許任何人進去打擾。”


    “荒唐!聶小姐算是其他人?!”


    門口幾個軍官麵麵相覷,聶晴的身份他們都知道,所以都能明白區副官氣焰高漲的原因,隻是他們上司是個多聰明的人,他要是想討好聶晴,根本就不會先找安沅。


    聶晴來沙城的消息並沒有讓沈濃產生什麽反應,這些他們都看在了眼裏。


    “區副官你不是第一天跟少校做事,少校的脾氣你知道,我們不能違背他的命令。”


    這就是怎麽都不放人進去了。


    聶晴滿臉通紅,她一輩子的臉丟的都沒有今天那麽多。


    “阿濃,你不想見我嗎?”


    包間門扉是沒關的,聶晴衝著水紅色的帳幔開口,哀怨委屈的語調仿佛下一刻就能傷心落下眼淚。


    從外麵喧鬧開始,安沅跟沈濃就安靜了,聽到聶晴的話,安沅看向沈濃,而同一時刻沈濃也看向了她。


    兩人的目光都收斂著情緒,就那麽沉靜著對視。


    沈濃看她是為了什麽安沅不知道,但安沅是在揣測他在想什麽。


    她相信沈濃對她的偏執,但她不知道這偏執在他心裏能占幾分。


    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就知道審時度勢,知道怎麽抓住對自己有利的機會,見到安啟明的第一麵就跪下叫了老爺。


    小時候尚是如此,那長大他麵對聶將軍這個龐然大物會怎麽樣?


    反正她現在也沒有靠山,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他,那他會不會想討好聶晴,又暗地裏把她藏下,權利和嬌妾全都要。


    想著這些,安沅眼睛慢慢眯起:“你是打算跟我對視到天荒地老?”


    沈濃看著安沅微微翹起的驕傲的眉梢;“不哭著求我別出去?”


    “你要是想做什麽,哭著求著隻是為你的行動奏樂而已。”


    沈濃不置可否。


    “還要看下去嗎?”


    沈濃眼睛點了點下麵的拍賣會,人群中似乎不少人知道他來了,騷動頻繁,沒幾個人在認真拍東西。


    看著這一場的紅寶石項鏈沒叫上價,安沅眉頭微蹙,捏了捏沈濃的胳膊。


    包間沒有競拍牌,沈濃走到圍欄邊,沒有什麽前奏地直接開口:“五萬。”


    深綠色軍裝筆挺,肩上與胸前的徽章褶褶生輝,沈濃沒戴帽子,烏黑的短發搭在額前,眉下是一雙過於孤傲的眼睛。


    他的話落音,地下一片寂靜。


    價格從八千直接飆升到五萬,哪怕還有能出的上價的,看到開口的是他,也不會再開口叫價。


    安沅本意是想讓沈濃解決由他帶來的影響,看現在這個狀況也不知道算是解決了沒有,


    “五萬元一次,五萬元兩次……成交!這條鎏金紅寶石項鏈由沈少校拍下,如此光彩奪目的寶石贈給佳人,沈少校好眼光!”


    “光彩奪目的不是寶石。”


    拍賣官隻是隨意說得吉利話,壓根沒想到沈濃會回複,聽到他的話,拍賣官下意識看向他身邊的安沅。


    旗袍的包裹下安沅的身段窈窕有致,那張如玉般的臉更不用說,黑網麵上鑲嵌的珠寶,奪不走她眼眸的璀璨。


    拍賣官當即轉了話:“是我嘴拙說錯,是這枚寶石有幸為安小姐錦上添花,安小姐的光芒反倒點綴了它,不使珍寶蒙塵。”


    沈濃輕笑了聲,像是滿意了這話。


    會廳不知道是誰先開始鼓掌,慢慢掌聲傳遍了整個拍賣廳。


    沈濃不像是在意起哄熱鬧的人,但卻順勢摟住安沅的腰,在她臉頰上落下一吻。


    下頭的掌聲更熱烈。


    安沅眨了眨眼,聲音不大:“你什麽時候那麽無聊了。”


    “一件是無不無聊要看是跟誰做。”沈濃的手指滑過安沅的臉頰,語調帶了一絲認真的迷惑,“怎麽會得到了還越來越愛。”


    這是沈濃第一次跟她說愛,安沅愣了下,竟然有了幾分不自在,撇過了眼:“油膩,”


    拍賣場熱鬧非凡,把這些熱鬧聽進耳朵裏的聶晴不止是臉紅了。


    她的臉發青發紫,沈濃沒有明確的對她說什麽,但轉眼就為安沅出個那麽大的風頭跟打她臉有什麽區別。


    “聶小姐,少校是一時糊塗!”


    聶晴狠狠瞪向區副官:“都是因為你才教我今天丟了那麽多次醜!”


    聶晴返回公館,就要搬入沙城大飯店,區副官怎麽都攔不住,隻有去給她安排了最好的房間。


    “聶小姐放心,我一定盡快把少校帶來。”


    “帶他來做什麽,他都被那個女人迷得不像是他了,我不想見他了,我要在這等著我爸爸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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