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融不由分說,也不讓唐夏閃躲,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唐夏的臉再次紅透了,這孩子瘋了!


    “我是你哥!你…你是不是想挨打?”


    莊融眯了眯眼睛,嘴角愉悅的挑起來,“是你我才親,別人我看都不會看。”


    一直以來的占有欲,終究是變了質,渴望親吻他的欲望,連他自己都克製不住。


    唐夏沒好氣的撿起腳邊的枕頭,紅著臉,心頭壓不住的狂跳,對著莊融的胳膊連著砸了好幾下,“你再敢撩我,我就揍你。”


    當晚,唐夏睡莊融的房間,莊融睡客房。


    周叔看莊融拉著臉不高興,悄悄給他一把備用的鑰匙,忍著笑走了。年輕人啊,越來越有活力了,真好。


    第二天一早,唐夏就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他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的。


    他醒的時候,莊融還在睡,小心翼翼的睡在床邊,一個翻身就能掉下去。唐夏抬了抬腿,終究沒舍得把他踹下去,拉了被子給他蓋上,自己起床了。


    他好像是有點……主要是舍不得!對!他是養白菜的心態!


    等到唐夏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莊融這才翻了個身,躺在唐夏睡過的地方,感受到唐夏的體溫,嘴角勾起來。


    ————


    唐夏來到門診,郝文博把門診收拾好,開了空調,屋裏暖暖的。


    透過玻璃門看到唐夏下車,郝文博勤快的給開了門,“唐醫生,冷不冷?”


    “還好,”唐夏笑道:“我穿的厚。”


    周叔怕他感冒,出門的時候還給他裹了圍巾,又當爹又當媽,周叔也不容易。


    “我看了公眾號上,六十個號已經被掛完了。”


    “很好,六十個人咱們很快就能看完。”


    郝文博為難的問:“如果患者找上門來,咱們真不看嗎?”


    唐夏失笑,這小呆子,“來了不看是嚇唬人的,給咱們一個借口。真有患者來門口了,如果有時間咱們就給看了。當然,有掛號的就先給掛號的看。如果他說話不好聽,又沒號,就讓他滾蛋。誰還沒個脾氣?”


    這麽說郝文博就明白了,“唐醫生,你太聰明了。”


    唐夏搖了搖頭,是孩子你太呆了。


    聽到隔壁一直沒動靜,唐夏疑問:“今天王阿姨沒開門嗎?”


    “王阿姨昨天中午就關門了,說是家裏有事。”


    唐夏遺憾的道:“我中午還想去阿姨那裏喝她做的湯。”


    郝文博笑道:“您隻能等到她回來再喝。”


    很快就有患者上門了,來的是一家三口,老兩口五十多歲,阿姨坐在輪椅上,兒子推著,大叔背著包,一家三口看著不像本地人。


    郝文博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大叔先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們是用身份證掛的號。


    唐夏笑著道:“對,我這裏隻認身份證。”


    一想到今天不會太忙,唐夏心情就好,笑道:“你們回去一定要買張彩票,能掛到第一個號,著實不容易。”


    一家三口都笑了,“我們也沒想到一下子就把號搶到了。”


    “說說吧,阿姨哪裏不舒服?”


    阿姨指著自己的手指關節,“我這關節疼,全身都疼,遇到陰天下雨的時候疼的就更厲害。”


    唐夏看著對方的骨節有發紅的痕跡,“這是您自己捏的,還是疼痛造成的?”


    “不是我捏的,其他位置的關節也這樣,胳膊肘,膝蓋,還有腳踝,都疼,又紅又腫,現在走路都走不了。”


    大叔蹲下身,把妻子的褲腿撩起來,“腳上也這樣,你看看。”


    唐夏看了看她的關節處,捏了捏,“這病多長時間了?”


    “得有個兩三年了吧。”


    唐夏拉過對方的手,一邊切脈一邊看對方的手指,見手指屈著,“阿姨,您的手指伸不開嗎?”


    “一伸開就疼。”


    “所謂痛則不通,不通則痛,您這病就是關節濕寒,氣血運行受阻引起的。我給您開散寒舒筋的方子,十五天的,吃完應該差不多了。”


    “一副藥就行了?”一家三口麵麵相覷,他們本想著得吃兩三個月,“聽說中藥見效慢,都得吃好長時間。”


    唐夏笑了,“隻要對證了,一副藥就管用,您回去吃三天就能感覺這關節沒那麽疼了。”


    “那太好了!”一家三口分外高興,這就是神醫吧!


    唐夏開藥方的功夫,又進來一對年輕的夫妻。


    郝文博問了句:“你們有號嗎?”


    “有,我們是5號。”


    唐夏笑了,二三四號還沒來,五號先到了。


    把藥方開完之後,唐夏囑咐好怎麽吃,讓這一家三口去一旁等著拿藥,“你們兩位誰看病?”


    “我妻子看病。”


    大姐不好意思的道:“我們結婚4年了,一直沒孩子,去醫院檢查過,說是輸卵管不通,治療了一段時間,吃藥吃的我胃不行了,不想再吃醫藥了。”


    唐夏看對方的臉色,麵色蒼白,沒有血色,“月經正常嗎?”


    “基本正常,其他都沒看出哪裏不好。”


    “你坐下,我給你切脈。”


    大姐坐下後,就看到門診牆上掛著那個送子觀音的錦旗,大姐有點激動,這說明唐夏之前看好過這樣的病,有經驗的大夫總是讓人放心些。


    “腎虧血虛,又有陽虛的現象,你這毛病不大,吃一周藥就行。”


    “一周?”這兩口子也不太相信,“一周就能吃好?”


    這病他們也去別的地方看過,拿藥都是一兜子一兜子的裝。


    “一個星期的藥足夠了,”唐夏把藥方開出來,“去拿藥吧。”


    係統把1號和5號的病例記錄下來,然後在他們上麵打了叉叉,表示這個蘑菇已經看過了。


    看完之後,暫時沒有患者來,唐夏特別高興,竟然還有休息的時間。他把憨憨喊過來,小崽子來了沒多長時間,已經胖了一大圈,看著個頭也長了,眼瞅著朝著小胖子發展。


    唐夏蹲下身,捧著它的狗頭,又搓又揉,憨憨高興的直搖尾巴。


    “崽,在你嶽大爺那裏玩的開不開心?有沒有遇到可愛的小姑娘?看上哪個了,我現在就去給你抱回來,當童養媳。”


    係統吃醋:“我都沒有童養媳,憑什麽它有?”


    唐夏樂壞了,“如果你領一個回來,告訴我這是你的童養媳,我也會給它包紅包的。”


    係統:“……你放棄吧!咱們倆不可能生出小係統!我是唯一的中醫係統!”


    唐夏誇它,“那你很厲害啊,獨一份。”


    係統:突然害羞.jpg


    玩了一會兒,患者陸續來了,都是路程遠的,趕路過來也得兩三個小時。


    一直看到中午,唐夏和郝文博準備出去吃飯的時候,王阿姨兩口子回來了。也沒開包子鋪的門,徑直來到唐夏的門診。


    唐夏看他們兩口子臉色凝重,“叔叔阿姨,怎麽了?”


    王阿姨不好意思的問:“小唐,你現在能出診嗎?”


    唐夏疑惑的問:“別人肯定是不出診的,您開口我肯定去,誰病了?”


    張叔感激的說:“是我大哥,得了什麽布魯什麽菌,之前延誤治療了,心肝腎的都不好。前幾天突然心衰,送去醫院搶救了三天,心髒不行了,醫院讓出院準備後事。這不是,我嫂子帶他回到老家,等著呢,就這兩天了,沒得救了。”


    唐夏苦笑,那他去了能幹什麽呢?都已經這樣了?


    “你們的意思是,覺得我能治?”


    “不是讓你治好,是想讓你去試試能不能延續他幾天的命。我那侄子出國了,之前爺倆感情不好,那孩子是賭氣跑的,他爸要沒了,我侄子現在也後悔了,正拚命往回趕呢,總得讓他爺倆見一麵。”


    唐夏臉色一沉,有一線希望也得搏一下,“他現在在哪兒呢?遠嗎?”


    兩口子驚喜的道:“不遠,就隔壁村。”


    “那咱們現在就去。小博,關門,掛牌子,中午休息兩個小時,兩點開門。”


    看到張叔叔他大哥後,唐夏臉色凝重,病人真的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神情萎靡,臉色灰暗發青,嘴唇、手指已經發黑,全身的水腫。眼睛也快睜不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清醒著。


    他現在呼吸困難,張著嘴大口的喘著氣,呼吸困難,明顯出氣多,進氣少。家人看他喘氣費勁,把他扶起來,讓他呼吸痛快些。這稍微一動,患者就開始咳嗽,又咳又喘,仿佛下一秒就要過去。家裏人嚇得夠嗆,他妻子嚇得開始哭。


    唐夏蹙著眉,仔細聽那嗓音,喉嚨處應該還有痰。


    其實一大家人在這裏圍著,張叔叔的大哥在外麵工作,女兒女婿都不是這邊的人,也都跟著回來了,看到兩口子叫來這麽年輕一個大夫,他們著急的問:“這就是您說的那個小神醫?”


    王阿姨拉著唐夏,“對,小唐看病特好,這麽年輕就能在大醫院裏當專家,讓他試試吧,盡量多續了幾天的命,等著小天回來。”


    患者聽到小天兩個字,突然睜開眼睛,渾濁的眸子,乞求的盯著唐夏,張開嘴嗚嗚咽咽,雖然聽不清他說什麽,唐夏懂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我盡量。”


    唐夏給患者切了切脈,雖然喘不上氣來,脈搏卻非常快。中醫有七種怪脈,其中一個叫雀啄脈。就是說病人的脈搏時快時慢,沒有規律,就像麻雀在啄食一樣。一般出現這種脈搏的病人就是離死不遠了,這個患者就是不時的出現雀啄脈。


    “小博,藥箱裏拿30克的參片,單獨煎,一會兒兌藥。”


    郝文博馬上去做,唐夏問病患家屬:“他現在小便能排出來嗎?”


    患者家屬紅著眼圈,“已經一天多沒有排便了。”


    “表氣閉塞,邪氣出不來,他酒精過敏嗎?”


    全家都愣了,“看病還需要酒?”


    “二兩白酒,配藥用,不過敏我就開方子了。”這個病人給他使用那個昂貴的藥已經來不及了,他也等不到藥效漸漸發作,能提高免疫力的時候。隻能用重藥讓他把藏在水腫中的邪氣排出來,避穢開竅,可能還有生機。


    家裏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信唐夏。如果不讓他治,可能還能再活一天,萬一沒治好,人現在就沒了,就等不到兒子回來。


    就在猶豫的時候,王阿姨著急的道:“還等什麽?有一線生機就得試試,嫂子,信他吧!這孩子穩當,不靠譜的話他不會說。”


    大嫂咬咬牙,“我不敢!我怕他,現在就走了!”


    唐夏沉著臉,“用藥之後至少能多活三天,用不用?”


    老太太現在心智是都是不穩的,一直搖頭一直哭。患者的女兒冷靜下來,“用藥吧,都已經這樣了,小天能不能趕回來都是命。如果我爸等不到那時候,我們也不怪你,讓那個沒良心的一輩子後悔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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