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賺那麽多錢,不還是要陪她這個窮逼睡?


    “有了很多很多的錢之後把整個城市買下來,然後——用來睡覺。”


    蘇鯉:“……”


    好大的誌氣。


    她眉眼鎖起,問道:“不走不行嗎?”


    這是她能做的最大的低頭。


    妖王的尊嚴不允許她說出更低聲下氣的請求,如果何薄還不答應,她不會再挽留。


    很遺憾,何先生點了點頭。


    意思是說不走不行。


    蘇鯉一雙赤色的瞳子微微縮起,成一個豎仁,這是她不爽的時候表現。


    既然何先生不領情,那她……


    蘇鯉冷笑一聲,矮下身子咬上何先生白皙的脖頸。


    又見了血,順著那玉一樣皮膚滾落,給何先生添了一絲豔。


    何先生這次沒有掙紮,反倒伸出手抱住了她,蘇鯉咬夠了,發泄也發泄完了,剛要離開,何先生突然道:“可以更狠一點。”


    ???


    何先生還敢說自己不是受虐症?嫌她咬的輕了?


    蘇鯉滿足他,縮在牙床裏的小白牙露出更多,深深的紮入更多的皮膚內。


    何先生緊緊抱著她,用的力氣很大很大,許久許久,蘇鯉鬆開他,他才罷了手,從懷裏掏出帕子,罵了她一句。


    “狗。”


    蘇鯉:“……”


    要咬的妖是你,罵妖的還是你,這天下你說的算啊?


    蘇鯉本來還有點心疼他,突然扯著他的衣領,給他來了一個狠的,完事後何先生倒在床上,越發像一具漂亮的屍體,一動不動,任人宰割的樣子。


    蘇鯉還在生他的氣,就算何先生擺出這幅誘惑她的神態和姿勢,她也沒動,扭頭倒在了他旁邊,“睡覺。”


    自然是睡不著的,心裏裝了事一樣,難得深沉了些,就這麽閉著眼在想事情,想著想著突然聞到一股子冷香,她曉得那味道不對,叫她有要沉睡的意思。


    蘇鯉掙了掙,沒掙開才不甘心的睡去,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無妖,那個妖跑了。


    可去他的,走的真幹脆。


    ☆、又見熟人


    還算有點良心, 手機沒拿,擱在桌子上,每次都是這樣, 竟也沒被人偷去,真是不可思議。


    蘇鯉拿著手機, 打開了他的微信朋友圈和聊天記錄, 想看看他最近能有什麽事?總該聯係一下吧?


    很顯然這個王八蛋不經常用微信, 上麵什麽都沒有, qq,電話信息都看了,還是什麽都沒有。


    蘇鯉失望的放下手機, 本來想去找隔壁豆豆玩,發現豆豆媽媽也出院了,醫院裏一下子冷清下來,隻有她還賴著不走, 妖力沒有完全恢複是一回事, 在等妖也是一回事。


    她跟何先生在城市上空打架,製造了那麽多損失,妖管局一定會找來的。


    不曉得是太忙, 還是怎麽回事, 蘇鯉一個妖又在醫院住了五天, 妖力都快恢複了,妖管局還沒來。


    她又等了兩天,期間數次看到小護士和那個有心髒病的男孩子恩恩愛愛可真是……


    總之蘇鯉決定去找那個睡完她不負責任跑掉的妖了。


    妖王的尊嚴不容侵犯,睡完她始亂終棄,說走就走,怎麽可能?


    不扒掉他一層皮能好?


    蘇鯉收拾收拾, 剛準備走就跟妖管局來的妖正正撞上,她也沒心情管那些亂七八糟的,直接叫對方貼出二維碼,付錢了事,別耽誤她尋仇。


    錢自然是從那王八蛋口袋裏掏,那王八蛋的支付寶和微信密碼都是一樣的,裏麵都有錢,而且不少。


    那日打架建築物沒有毀多少,最多一些小東西,比如說廣告牌掉落砸到車,亦或者樹掉下來點枝頭,劃傷過人,有受傷無死亡,醫藥費和損失都需要她跟何先生承擔,以及一些受到驚嚇的小妖大妖的精神損失費,把何先生微信上的幾千萬全扣完了還不夠,蘇鯉又補了一些。


    她的身體內部有個空間,空間裏存放著她近些年積攢的寶貝。


    龍愛搜集發光發亮的,蘇鯉也不例外,以前的都被偷了,最近剛積攢了些,沒多少,但是也夠賠了,還剩下幾件寶貝。


    本來是舍不得動這些小玩意兒,但是想想好像除了拿來買賣沒別的用處了,也就會發光發亮而已。


    何先生一走,她喜愛寶貝的毛病都治好了,可見何先生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那寶貝拿出來,叫那個妖管局的反而愣了一下,他記得以前這位妖王大人最愛寶貝,寧願欠他們的錢也不肯拿寶貝換錢,日子過的苦逼兮兮也沒見她舍棄過一件,這怎麽突然轉性了?


    蘇鯉才不管他異樣的眼神,跟妖管局的賬清了,是徹底的,把從前的也一股氣還完,幾乎可以說一身輕鬆準備去找何先生算賬,剛邁開腳,突然想起來,還不曉得何先生的來曆,家住哪裏?該怎麽找他是個問題。


    如果她自己找的話,不亞於大海撈針,但是妖管局找的話就是輕輕鬆鬆……


    說起來這麽久沒上班,奶茶店的工作肯定黃了,也許應該換一個工作了?


    “你們現在工資多少?”還是打聽打聽比較好。


    那妖愣了一下,“萬把塊吧。”


    “噫——”蘇鯉有些嫌棄,三年前就是一萬來塊,三年後還是這麽點,也不帶升的,妖管局真的能留下妖嗎?


    “妖王級別的呢?”她不算普通的妖,工資應該高那麽一點吧?


    “百來萬?”沒到那個級別,他也不確定。


    百來萬……


    蘇鯉摸了摸下巴,覺得還行,於是拍了拍那妖的肩道,“帶我去找你們的局長吧,我要應聘。”


    “啊?”那妖愣了愣,“應聘什麽?”


    怎麽傻乎乎的?


    “當然是應聘員工了。”


    其實是內部好查消息。


    何先生還以為出院就能擺脫她了,真天真。


    *


    市中心的拐角深處,一家集ktv和酒吧按摩於一體的娛樂場所頂樓,一個人、不,妖躺在一張床上,蓋著被子,隻露出一隻手和半張臉。


    那頂樓本來隻有他一個妖,不知何時四周突然蕩起一圈圈黑色的漣漪,像水麵被打破,很快一個人從裏麵鑽了出來,邁著優雅的腳步朝床上的妖走去,邊走邊打量四周,“你還真是悠哉啊。”


    床上的妖對她的到來絲毫不感覺意外,“陰九沒有跟你講嗎?龍血沒弄到,你不去尋新的龍血,來我這裏作甚?”


    姬芮搖頭,“我不信,我要見一見那龍。”


    何薄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姬芮一向多疑,“你見不著了,被我打死了。”


    姬芮眯眼,“你最近有點不對勁。”


    何薄撿起地上的金絲邊眼鏡戴上,“我累了,不想再折騰了,他已經死了那麽久,不可能再複活,我勸你也放棄吧。”


    砰!


    他的大理石桌子整個裂開,姬芮腳下的瓷磚也被踩碎,“何薄,你是想背叛他嗎?”


    何薄沒有解釋,硬碰硬道:“是又如何?”


    姬芮藏在袖子裏的手緊緊握住,“當年要複活他的是你,組織我們一起的也是你,你說不幹就不幹,你自己覺得有這麽容易嗎?”


    何薄依舊躺在床上沒動,“我不想繼續了,你能強迫我嗎?”


    他與姬芮同級別,甚至隱隱勝了一籌,所以絲毫不懼,渾身威壓釋放開來,叫姬芮腳下瓷磚裂開更多,“你做不到,回去吧。”


    姬芮拳頭握的更死,一雙眼望著他,幾乎要噴出火來,“你喜歡上那條龍了是不是?”


    他身上多了那條龍的氣息,很多很多,說明倆妖待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久到藏都藏不住。


    何薄沒說話。


    姬芮被他氣到咬牙,“男人真是沒用,叫你去取龍血,你跑去談戀愛。”


    這是實話,何薄沒反駁,隻垂了垂腦袋,閉上眼道,“你該走了。”


    姬芮冷冷望他,心有不甘,但她知道她確實打不過麵前這個妖,即便不情不願,還是抬腳往回走,剛挪了一步,眼中驀地射出一道冷光,體內妖元也在瘋狂運轉,猛地朝身後擊去。


    砰!


    那一擊沒有打中,妖跑了,但是正中他身下的床,果然是恢複妖力的玉石,不是普通的床。


    剛來時就覺得氣息奇怪,不僅是床,還有這妖,她居然可以看透這妖的修為,這說明什麽,她比這妖強了。


    他肯定是受傷了,所以需要用到療傷恢複妖力的玉床,還被她看透了修為,一試果然如此,妖王初期的實力,和以前比天差地別。


    他倆同級別,從前都是妖王巔峰,他突然掉到妖王初期,說明他——打不過她了。


    “真是天助我也。”複活引玉需要他的血,以前他自願倒還好說,突然不願意了,隻能來強的,偏又打不過他,現在看來老天爺都在幫她。


    也是引玉命不該絕,注定要被她複活。


    那妖修為倒退被發現,想跑,她自然不肯,袖中鑽出無數的白綾,陡然朝那妖絞去。


    白綾鋒利無比,所過之處整座大樓被切成兩塊,裏頭的妖瞬間跑了一片。


    那妖一向婦人之仁,曉得在地上打會傷及無辜,故意飛在空中,以為她會追,不,她不會,她就是要在地上打,要讓他眼睜睜看著他們是因為他死的。


    因為他胡作非為,想怎樣就怎樣,因為他背叛了引玉。


    不可饒恕!


    更多的白綾飛了出去,肆意朝周圍的高樓大廈擊去,越來越多的大樓小樓商場酒樓平白少了一角,或是直接去了個大洞。


    數不清的人類和小妖大妖四處躲藏,偶爾泄出一聲慘叫。


    她非但沒有一絲心疼和收手,反而望著一片狼藉的地麵瘋狂大笑。


    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人類,和那些懦弱無能的妖們,因為人類殺了他,那些弱小無能的妖在他最需要的時候逃跑,叫他慘白著臉離開,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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