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禍首走了,她就隻能找楚澄撒氣。


    “沾上這種事真是晦氣,好好的一個生日宴全被她幾個臭屁給攪和了。下次你再引來這種人,我們圈子裏組織的活動都不叫你了!”


    雖然王家和鄭家算是合作夥伴,卻是議長的族親,平時和議長家來往甚密。


    和鄭家這種沒有後台的一比,可硬氣多了,王家千金在楚澄這樣身份的富商家女孩們麵前,曆來是高高在上的,也有很多人捧她臭腳。


    要是按身份地位來說,原主也該是去捧她臭腳的那一部分人。


    不過,原主也傲氣,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很少來參加這種宴會,而且還放棄了和這些人一個學校,因此以往和她們的交集比較少。


    王家千金一臉惱火地瞪著楚澄,其他千金便紛紛和楚澄拉開了距離,免得被遷怒。


    楚澄心裏有些歉意,畢竟她一開始隻是想讓楚可心等人難堪,並沒打算攪和了王家千金的成人宴會。


    正打算誠心誠意道個歉,便聽王家的管家急急忙忙跑過來,在王家千金耳邊低聲道:


    “小姐,常小姐來了!還帶來了一位貴客,是譚家那位小姐!”


    王家千金聞言臉色一變,頓時就顧不得計較楚澄的事了,趕緊迎了上去。


    楚澄跟著看過去,便見一身華服的常露露正被眾人包圍著奉承,而王家千金也一臉熱情地走了過去。


    人群隨著她走過去而散開,楚澄便在常露露身邊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雖然穿著一身粉色小禮服,和平時的著裝風格不同,今天還有點冷淡的樣子,楚澄卻是一眼就把她認出來了。


    是譚伊彤。


    “這是我表妹譚伊彤。”


    常露露微笑著給王家千金做介紹。


    王家千金臉上的笑容更加熱情了:


    “竟然是譚小姐!我可真是失禮了,先前不知道您願不願意來,沒敢貿然給您發請帖,今天您能來,王家真是蓬蓽生輝!”


    王家千金的父母也擠了過來,一改對其他賓客的矜持,熱情地對譚伊彤和常露露表示了歡迎。


    楚澄在旁邊看得分明,王家人對譚伊彤的態度分明比對常露露更恭敬。


    譚伊彤在旁邊沒怎麽說話,大多數時候是常露露在應付他們,即使如此,也一點都不影響王家人的殷勤。


    看起來,譚伊彤的身份真的很不一般啊。


    楚澄原本是沒打算在這種場合去攀親,卻沒想到,譚伊彤左顧右盼的,很快就看到了她。


    她臉上頓時露出了笑容:


    “其實我是聽說我朋友來了你們家宴會,特意來找她的。你們不用管我,我找她玩去。”


    說著,就大步朝楚澄走來。


    一走過來就開心地拉起了楚澄的手:


    “澄澄,我之前聽說你要來王家的宴會,便過來了,沒想到真的順利見到你了!”


    “你專門來找我的啊?”楚澄有點詫異。


    “對啊。”譚伊彤湊過去低聲對她道,“我家裏把我管得嚴,不能隨便出來,要不是說來參加宴會,根本沒機會見你呢!”


    她這邊剛跟楚澄說了幾句話,常露露也追了過來,熱情地跟楚澄打招呼:


    “早就聽彤彤說,在外麵交了個好朋友,原來是楚小姐!都在江城,以後經常一起玩嘛。澄澄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楚澄也笑著跟她問好,心中更加增添了幾分疑惑。


    要知道,以常露露的身份,以往是不屑於和鄭家這等門戶的女孩子們交往的,連出現在同一場合的時候都很少,更別提說話了。


    而常露露現在,明顯是因為譚伊彤,對她態度大變。


    幾人說了會話,楚澄的感覺更是清晰,常露露對譚伊彤,也不像是對妹妹,更像是也把她當成了必須要好好招待的貴客。


    如此說來,譚伊彤所在的家庭,比常家更厲害。


    而常家已經是全國首富。


    兩者又是姻親。


    再想到議長王若陽和修行者家族的關聯,楚澄心中隱約有了個雛形。


    這是不是說明,這些豪富權貴之家,背後都有修行者的影子?


    這些事她隻是在心中稍微過了一遍,其後便與譚伊彤等人說話去了。畢竟,要探索修行者的事,也不急在一時。


    因為譚伊彤的到來,王家千金也對她態度大改,她們幾人儼然成了宴會的中心,也成了馬屁集中地。


    托譚伊彤的福,楚澄又撿了好大一波謊言能量。


    一場宴會下來,總收入高達3239點,都等於氪金三天了。


    楚澄心滿意足,這場宴會來得真是值!


    *


    楚洪到底是有些人脈的,雖然這些人隻是打電話來幸災樂禍,卻告訴了他宴會上發生的事,楚洪聽完整個人都癱軟了。


    這下全完了,他真的要坐牢!


    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籠罩了他,他也顧不得去找楚可心母女的麻煩,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鄭芷雲和楚澄身上。


    他一大早來到了鄭家別墅園區的門口,守株待兔,終於等到了去上學的楚澄。


    他直接撲到了楚澄的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


    “澄澄!澄澄你這次一定要幫幫爸爸,不然我就要去坐牢了!”


    楚澄搖下一半的車窗,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你之前不是說你的財產都要給楚可心麽,現在來找我幹什麽?”


    她這話聽起來就像賭氣一樣,倒讓楚洪心中升起了些希望,他做出懺悔的模樣:


    “澄澄,爸爸知道錯了,直到我落難了,我才知道誰才是真正對我好,誰才是值得信任的家人。你幫我跟你媽說說情,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澄澄,你是豪門千金,不能有一個坐過牢的爸爸,這也會影響你將來的婚事。你幫我跟你外公和媽媽說說情,我們一家人共渡難關好不好?”


    楚澄噗呲一聲笑出聲:


    “你想屁吃呢!”


    楚洪哀求的表情頓時凍結在臉上。


    楚澄臉上保留了一點笑意,說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


    “楚洪,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來騷擾我和其他家人,我讓你牢底坐穿。”


    “你……你什麽意思?”


    “告你謀殺我媽啊,你說兩罪並罰,夠不夠把牢底坐穿?”


    “你沒有證據!這根本就是誣陷。”楚洪心裏稍微安定了些。


    “哦,沒有證據麽?”楚澄胸有成竹地道:


    “葛總,你覺得我當初為什麽會選擇和鄭家離婚撕破臉?我楚洪做生意這麽多年,是個傻子嗎?”


    楚洪覺得這話莫名耳熟。


    楚澄繼續道:


    “明眼人都該知道,和鄭家割裂不是明智的選擇,但我還是為了我現在的妻子和鄭芷雲離婚了。為什麽,難道我真的是被真愛衝昏了頭腦嗎?不,大家都是生意人,隻會選擇更高的利益。”


    “事實上,是因為鄭家發現了我給鄭芷雲下了致鬱藥。鄭芷雲和我感情甚篤,鄭家也隻會是我的助力,您覺得我為什麽要在公司上市的緊要關頭,冒著被鄭家發現報複的風險給她下藥?難道隻為獨吞眼前這點財產嗎?”


    楚洪一臉震驚又惶恐地看著她。


    他記起來了,這是他和葛財的談話。


    楚澄怎麽會知道得這麽清楚!


    “是葛財錄了音?他給了你錄音?”他嘴角都在發顫。


    他跟葛財還有一個對賭協議,牽涉到他手裏一半的股份。


    當初公司沒有退市,他拿手裏全部股份與葛財對賭,相當於是現在一半的股份。


    他沒打算賴賬,憑他現在的能力也賴不掉。


    他不明白,他都已經束手就擒了,葛財為什麽還要出賣他。


    他哪裏知道,楚澄根本沒有錄音。之所以能重複這些話,僅僅是因為當時她就在樓下偷聽,而且自從修行以後,記憶力也是飛速提升,有心之下自然能過耳不忘。


    楚澄勾了勾唇,沒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道:


    “你覺得這算不算證據?你自己親口承認的謀財害命。”


    楚洪被打擊得說不出話來。


    楚澄繼續道:


    “不告你謀殺,讓你牢底坐穿,已經是對你最大的仁慈和忍讓。你可不要得寸進尺。要知道,我可一點都不在意有沒有一個坐牢的爸爸。”


    “想想你對我媽和我做的事,我是巴不得你來自尋死路的。”


    楚洪看著她冷酷的神色,隻覺得這個女兒是如此陌生。


    也或許是,在楚澄成長的過程中,他本來也沒有走心地關注她,以致於對她根本不了解。


    但她手裏確實掌握著他致命的把柄。


    他怕了。


    如果鄭家控告他謀殺,那就不僅僅是五六年牢獄之災的問題,謀殺罪是十年起步的,經濟犯罪和刑事犯罪不會兩罪取其重,隻會兩罪並罰。


    那就是十五六年的刑期,他如今已經四十多了,坐完牢出來就是六十歲,人生是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楚澄看著楚洪畏懼地退卻離開,便知道他不敢再來找麻煩了。


    她關上車窗,臉上的表情也輕鬆起來。


    與楚洪有關的這攤子破事,應該算是徹底撇開了。


    至於賀川,她等李治瑾和常家去收拾他。


    要是到那時候還有威脅,她就再踩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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