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確定鄭顏媚傷勢並不重,沒有性命之憂後才鬆了口氣,聽到杜黎說的話,急忙來到麵包車旁,看了眼太二,皺眉問道:“杜黎,楚師兄怎麽樣?”


    太二也看著杜黎,神色很是緊張。


    杜黎卻是沉吟了一下後搖頭,說道:“不好說。”


    林斌眉頭一皺,重就是重,不重就是不重,什麽叫不好說?他立刻上車,探手給楚凡把脈,雖然他不懂中醫,診脈也隻憑脈搏的強弱是判斷傷勢,不過這已經足夠了。


    太二看著杜黎追問道:“什麽叫不好說?”


    “他傷的很重,按理說應該已經是死人了,但他的心跳卻沒有停止,至於為何會如此,我也說不太清楚。”杜黎看著林斌說道,隨後扭頭看向太二,說道:“可能是你渡過去的內力保住了他的性命,目前來看隻有這種可能,具體如何得等他醒來後才能確定。”


    林斌收回了手,點頭道:“那些事以後再說,現在去醫院吧。”


    太二還是跟著麵包車,不過林斌將噴子留下,讓杜黎開著麵包車去醫院,隨後給陳子欣打個電話,讓她聯係醫院先做準備。


    林斌看著麵包車離開後,扔給噴子一根煙,自己點上後皺眉問道:“在哪找到鄭顏媚的?有看到對方的人嗎?”


    “我們到的時候,對方的人都已經死了,應該死了有一會兒,屍體都是涼的。”噴子將趕到後看的場景和林斌詳細的描述了一遍,其實就是冷風偽裝出來的現場,雖然太二跟著一起去的,但看到楚凡昏死,他根本就沒仔細的觀察現場,就算他真的仔細觀察,也不會發現什麽異常之處,畢竟冷風消除掉了他和李賀留下的痕跡。


    林斌立刻帶著噴子上車,往鄭顏媚和楚凡出事的現場趕,問道:“是太二讓你的人處理現場的?”


    “他沒說,是我做的主。”噴子神色變得有些怪異,說道:“現場一共有六具屍體,其中五具是中槍而亡,應該是嫂子開的槍,另外那具屍體是個中年人,打扮很怪異,像是古代的土財主似地,一身刀傷,致命傷是心口中刀。因為那五個人是槍殺,我才做主清理現場。”


    林斌苦笑著搖了搖頭,之前一直不讓鄭顏媚玩槍,沒想到她竟然又偷偷地弄到了槍,而且在關鍵時間還起了作用,讓林斌意外的是鄭顏媚的成長,貌似比陳子欣還要快,竟然敢殺人了,而且一殺就是五個,貌似天生的殺手坯子。


    當林斌趕到地方時,現場基本上被打掃完了,戲法師和他五個弟子的屍體都已經搬到車上,他再晚來一會兒,屍體就拉走處理掉了。


    林斌看了眼那五個青年的屍體,讓他有些意外,當時砍傷武臨的刀手中就有這五個人。不過戲法師他倒是不認識,雖然打扮怪異,但也難以對號入座。


    噴子倒是拎著一個袋子過來,遞給林斌後說道:“他們從這具屍體身上找出來的隨身物品,都是稀奇古怪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做什麽的。”


    把屍體身上的東西搜出來,並不是所謂的收刮戰利品,而是他們要找地方掩埋屍體,怕哪天被人發現後,警察從這些物品查出屍體的身份,畢竟牽扯到鄭顏媚,他們不得不小心。


    “稀奇古怪的東西?”林斌眉頭一皺,打開袋子往裏看了看,有火柴盒大小的木製盒子,有乒乓球大小的圓形蠟丸,有防水油紙疊成的紙包,還有一些他也形容不出來的東西,的確是稀奇古怪,足足裝了小半袋,也不知道之前怎麽藏在身上的。


    林斌挑出幾樣東西端詳了片刻,木盒晃動沒聲音,但憑重量可以確定裏麵有東西。蠟丸晃動有水聲,怕裏麵的液體有毒,他沒敢打開,倒是打開了防水紙包,裏麵裝的是顏色不一的粉末。


    其他的東西他不認識,但他認識紙包裏的粉末,小時候林遠山給他表演過騰雲駕霧的戲法,以前跑江湖變戲法的那些人,就是用這些粉末製造雲霧,配製過程有點複雜,在現在這個時候算是稀有之物了,很少有人懂得如何配製。


    認出粉末是什麽東西,林斌扭頭看了眼戲法師的屍體,已經判斷出他是誰了。


    將紙包疊好扔回到袋子裏時,林斌發現發現那一對雜物下麵貌似有塊令牌。


    抖了抖袋子後將令牌拿了出來,有嬰兒巴掌大小,是用生鐵打造而成,做工很是粗糙,正麵有個工工整整的‘殺’字,他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


    “這個鐵牌是從他懷中找出來的,還有一個用油紙包著的小冊子,我們打開看了一下,用繁體字寫的古文,我們也沒看明白是什麽內容。”一旁的一個黑衣青年上前,將金屬的旱煙袋和一顆子彈頭遞給林斌,說道:“我們來到的時候,屍體就抓著這個旱煙袋,應該是他的武器。子彈頭是在他衣兜裏找到的,核對過彈殼後確定子彈頭是從嫂子的槍裏打出來,就是一顆普通的子彈頭,不清楚為什麽會在他的兜裏。”


    林斌接過旱煙袋和子彈頭看了看,都扔進袋子裏,沒再讓黑衣青年們去找地方掩埋屍體,而是讓他們拉上屍體,跟著他一起往回走。


    上車後林斌打給方丈,想讓他安排人過來把屍體拉倒火葬場燒掉,可是方丈關機了。


    林斌眉頭頓時一皺,思索了片刻後撥打蠍子的號碼,響了好幾聲後才接通。


    “怎麽了?”蠍子的聲音有些幹澀,明顯是從睡眠中剛吵醒的。


    林斌已經有段時間沒和蠍子聯係了,這個時候也沒說什麽客氣話,開門見山的說道:“我有幾具屍體要處理,方丈關機了,我聯係不上他。”


    蠍子隨意的問道:“外來的生麵孔?”


    林斌冷笑道:“金陵梁程安排的人,想給我來個釜底抽薪,而且差點就成功了。”


    蠍子突然就沉默了,片刻後才說道:“明白你的意思了,等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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