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一愣,雖然他一直以為主子對許念安隻是玩玩而已,但是他又覺得主子對許念安投入的心思太多。


    主子的事情他不敢擅自評論,點頭應是。


    ??????


    晚上許念安回季家搬行李的時候,剛好碰到從外麵回來的季丞鈺。


    季丞鈺看到看著許念安托著一個行李箱,從二樓走下來,擰著眉毛問:“許念安你要幹嘛?”


    許念安看都不看他,淡淡的丟給他兩個字:“搬家。”


    季丞鈺一個箭步竄上去,扣住她的手腕,有些不自然的道:“孩子的事情,我會處理。”


    許念安抽出手淡淡的嗯了一聲,繼續往外走。


    季丞鈺再次把行李從她手裏奪下來,“嗯是什麽意思?我說過會處理就會處理,你這麽離家出走是什麽意思?”


    許念安抬頭有些疑惑的望著他:“離家出走?”


    “她已經被我們季家掃地出門了。”沒等季丞鈺說活,趙蓉的聲音傳了過來。


    她揚了揚手中的離婚證,高仰著頭走過來。


    季丞鈺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他一把搶過趙蓉手中的離婚證,掀開一看,隻覺眼前一黑。


    怎麽可能?他都沒有去過民政局,怎麽可能會有離婚證?


    他有些慌亂的質問許念安:“這是怎麽回事?”


    許念安冷笑一聲,“季丞鈺,有句話我想還給你,裝的這麽無辜,不覺得惡心嗎?你自己簽的離婚協議書,讓你媽去醫院,用我媽媽的性命要挾我簽字,你別告訴我你不知情。”


    季丞鈺“啪”的一聲把離婚證摔在地上:“我tm就是不知道!”他轉身紅著眼睛問趙蓉,“媽,你告訴我,這是怎麽一回事?”


    趙蓉有些吃驚兒子的反應,他不是早就不喜歡許念安了嗎?為什麽聽到他們離婚會是這個表情?


    見趙蓉不回答,季丞鈺咬牙切齒的又問了一遍:“媽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趙蓉揚了揚他頭:“還能怎麽回事,你現在已經跟這個女人沒關係了,你們已經離婚了。”


    “誰同意的?!”門外突然傳來季慶山中氣十足的聲音。


    帶著震怒。


    趙蓉嚇得哆嗦了一下。


    季慶山大步走上來,彎腰撿起地上的離婚證,打開看了一眼,一張臉徹底黑掉,伸出手指著趙蓉,氣的渾身都哆嗦了起來:“我季慶山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聽他這麽說,趙蓉像是被人一下子用針紮了似的跳起來尖叫:“你們這些沒良心的,我這都是為了誰?我都是為了季家。”


    季慶山捂著胸口,顫顫巍巍,眼看就要倒下。


    許念安幾乎是跟季丞鈺同時連忙向前扶住他:“爸,您沒事吧?”


    “快坐下來歇一會兒。”


    季慶山的身體一向很好,這次是真的被氣到了,急火攻心。


    季慶山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緩和了一下情緒,才慢慢睜開眼,轉頭對許念安說:“明天去給我複婚。”


    季丞鈺一愣,抬頭看著許念安。


    許念安倒了一杯水,遞過去,輕聲道:“您先休息,別氣壞了身子。”


    季丞鈺的眸光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許念安這麽說,是不想複婚的意思。


    既然如此,他還在這裏糾結什麽?


    “爸。”季丞鈺說,“詩柔已經懷孕了,我也該給她一個名分了。”


    季慶山死死盯著他,顫抖的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上。


    良久,季慶山才緩緩吐出一句話:“混賬東西啊。”


    許念安笑了笑,起身,彎腰撿起地上的行李箱,朝季慶山深深鞠了一躬:“爸,謝謝您這些年的照顧,您的恩情,我跟我媽媽一輩子都還不清。”


    她吸了吸鼻子,笑了一下:“那我走了,爸您多保重。”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季慶山看著許念安的背影,長歎一聲道:“阿鈺啊,有你後悔的那一天的。”


    許念安拖著行李箱去了醫院。


    她的東西並不多,一個行李箱就能拿過來,放到病房的牆角,也不會引人注意。


    在醫院湊合了一晚上後,許念安一邊找房子,一邊找工作。


    那種離婚後還能做朋友一起工作的事情,許念安做不來。


    所以她準備離開b&k珠寶公司。


    她雖然有點積蓄,卻不敢亂花,找了一間老市區的老房子,雖然房屋破舊,但是租金便宜,她自己一個人湊活著住完全沒問題。


    交完房那一天,她打算去超市買一點日用品。


    還沒走出小區,手中的手機響了。


    不知道為什麽,她有種強烈的預感,這個電話,一定是穆延霆打來了。


    她閉了閉眼,接起電話,“喂。”


    電話裏傳來冷漠卻熟悉的聲音,他說:“許小姐,你該兌換你的承諾了。”


    那顆慌亂的心突然安靜了下來。


    該麵對的,總是要麵對的。


    現在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了,許念安鼓起勇氣:“好。”


    “我讓高陽過去接你。”


    許念安報了地址,掛斷電話,放回東西後,慢慢溜達到小區旁邊的一個長椅上,晚上九點,正是出來消食的時間,小區大門人來人往。


    有大人牽著小孩,有老人互相扶持。


    他們的臉上,無一例外帶著幸福的笑容。


    她專心看著,一股突如其來的孤獨感席卷而來。


    她從來都是孤身一人。


    她從來不會喊痛。


    所以別人都以為她從來不會痛。


    除了那個男人,他說,痛就喊出來,別忍著。


    可是就是這個男人,卻親手將她推進另外一個更深的深淵。


    邁巴赫緩緩停在自己麵前,駕駛室的車窗降了下來,高陽朝她微微頷首:“許小姐,先生讓我來接您。”


    許念安抹了把臉,起身,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古人上刑場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大概就是她現在的心情了吧?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許念安被洗幹淨後,再次送到了穆延霆的房間。


    隻是這次屋內的燈是開著的。


    穆延霆穿了一件深藍色睡衣,倚在床頭,手裏捧著一本書,他的頭發還是濕的,似乎是剛洗過澡,整個人也顯得慵懶隨意了許多。


    聽到聲音,他放下書,抬頭朝她看過來。


    許念安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即使結婚多年,她卻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而現在她要跟一個她不愛,也不愛他的男人,做那種最親密的事情。


    女人慢慢朝自己走了過來,她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絲綢睡衣,睡衣的設計不算性感,但是穿在女人身上卻有一種妖冶的美,女人玲瓏有致的身材被薄薄的一層睡衣,欲蓋彌彰一般遮掩。


    她的頭發很黑,沒有染色,就像黑絲綢一般,被規規矩矩的打理在腦後,大概是剛洗過澡的緣故,她的臉上是淡淡的粉紅色,眼睛像兩顆黑葡萄,有些緊張惴惴不安,卻強裝鎮定的看著自己。


    她的唇是天生的粉紅色,紅潤晶瑩,引人采擷。


    而脖頸下,是大片大片的雪白。


    穆延霆突然覺得喉嚨有些發幹,整個人都似快要燃燒一般,連開口說出的話,都帶了幾分獨特的沙啞:“過來。”


    許念安加快了腳步,停在了他的床邊。


    穆延霆坐了起來,伸手捏了捏她的睡衣裙擺,淡淡的問:“裏麵穿了什麽?”


    許念安的呼吸有些失序,她咬著牙,將頭扭到一旁,不敢與他正視:“沒有。”


    咫尺的距離,許念安緊張得手心冒汗。


    男人的身材極高大,即便是坐姿也隻比她矮出一小截。


    “坐下。”穆延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許念安低頭看,卻發現那雙深邃的眸子正冷厲地盯著她。


    他冷冽而優雅,像一隻慵懶的獵豹,渾身上下都透出一種致命的危險。


    許念安猶豫了一下,雙腿並緊,側著身坐在了他的腿上。


    穆延霆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到自己的麵前。


    女人尖俏的下巴被鉗在他指間,她的雙眼就是含了一汪水,睫毛微微顫栗,


    粉潤的唇,即使什麽都沒做,已經媚態橫生,催生他用力撕碎她的衝動。


    許念安被穆延霆的目光盯得渾身發毛,她皺了皺眉,想要起身。


    下一瞬,雙腳卻忽然離開地,騰空帶來的不安席卷全身,她不受控製地驚呼了一聲,男人將她攔腰抱了起來。


    許念安嚇得臉色大變,男人冰冷的唇隨之迎了上來。


    這個時候,許念安居然聞到了他嘴中清爽的薄荷味。


    穆延霆吻她的唇,由下而上的角度,讓許念安有種被膜拜的錯覺。小巧的唇瓣顫抖得異常劇烈,他眸色漸深,舌尖細膩地描繪她唇瓣的形狀,薄而柔軟像最致命的罌粟,極盡撩人卻又食髓知味。


    他的吻漸漸蠻橫,強硬不容拒絕。


    許念安漸漸脫力,手上的觸感就像一棟銅牆鐵壁,她抓著他的睡衣,不想讓自己在此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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