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最大的力氣,可是她的牙關咬的死死的。


    穆延霆紅了眼,他把自己的食指伸進去,他喘息著,一遍一遍的命令她:“鬆口,許念安你快鬆口!”


    似乎是想到什麽,穆延霆另外一隻手捏著許念安的鼻子。


    終於,許念安突然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穆延霆猛得將她撲倒在床上,就像一頭野獸,含住她的唇,用舌尖調開她的貝齒,與她的糾纏在一起。


    他嚐到了她口中血腥的味道,他一點點的全部將它吞噬入腹。


    許念安眼淚婆娑,她用盡全力在穆延霆的身上拍打,她咬住了他的舌頭。


    她太痛了,她想讓別人跟她一起痛。


    穆延霆再次捏住她的鼻子,許念安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穆延霆趁機再次調開她的牙關,這一次,兩個人口腔中的血混合在一起。


    早已經分不出彼此。


    “穆延霆你就是個病態,你就是個變態。”


    穆延霆用一隻手抓住她的兩隻手,固定在她的頭頂,他直起身子,身體卻還壓在她的腿上。


    他另外一隻手抓起許念安的裙擺,手一揚,將她的睡衣從頭頂退了下來。


    身上一涼,許念安所有的動作都停住了。


    穆延霆放開她的手,直挺挺的坐在她的大腿上,然後拿起旁邊的被子將她包裹在裏麵。


    許念安愣愣的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她揚起手“啪”的一聲,一個耳光結結實實的打在穆延霆的左臉上。


    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高陽拿著一個大的旅行包走了進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滾出去!”穆延霆朝著身後大喊。


    高陽嚇得哆嗦了一下,臨走之前,他想,這個許小姐膽子可以啊。


    穆延霆掐著許念安的脖子,他的眼睛殷紅,像地獄走出來的修羅。


    他問她:“你就那麽想死嗎?”


    許念安的臉上掛滿淚水,她的聲音嘶啞,她死死地盯著他:“是,我想死,我想下去陪媽媽,我想去陪她······”


    許念安突然大聲的哭了出來,她雙手捂著臉,“我什麽都沒有了,我沒了媽媽,什麽都沒有了。”


    “你還有我。”穆延霆俯身一點點慢慢的靠近她,他把她的手從臉上拿開,低頭看她,他的眼中帶著某種蠱惑的力量,他說:“你死了,誰來替她報仇?難道你想讓你的母親就這麽白白的死了嗎?今天上午你還信誓旦旦的想報仇,怎麽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忘了嗎?”


    許念安一愣,忘了?她怎麽可能忘了,她想要報仇,她恨不得喝他們的血,吃他們的肉,可是她拿什麽報仇?


    她憑什麽跟整個袁家鬥?


    穆延霆溫熱卻粗糲的指腹輕輕在許念安的臉上摩挲,幫她擦幹臉上的淚痕,他的聲音冷冽卻堅定,他說:“許念安,別忘了,你還有我。”


    許念安抬眸看他,她的眸光深深盯著他的。


    那麽幽深如深井。


    她曾經一度以為她將身體賣給了惡魔。


    可現在才知道,人心原來比惡魔更可怕。


    眼前這個男人,他從沒說過自己是好人,但至少他把所有的籌碼與條件都擺在明麵上。


    許念安問他:“那麽這次,穆先生想要我用什麽來交換?”


    穆延霆的視線仍舊牢牢鎖在她蒼白的一張小臉上,半晌才開口,清冷的嗓音十分平緩:“你的心。”


    許念安一怔,隨即笑了,她說:“原來穆先生喜歡玩真愛大冒險的遊戲。”


    穆延霆沒有否認:“確實很喜歡跟你一起玩兒。”


    許念安又是一愣。


    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穆延霆卻放開她,起身下床,從高陽拿來的那一個行李包裏,找出一套還沒有拆封的衣服,放到床上。


    他已經恢複了以往的高冷,淡淡的吩咐:“穿上衣服,陪我下去吃飯。”


    許念安抱著被子,起身把衣服拖到自己麵前,微微皺了皺眉。


    穆延霆察覺到自己似乎漏掉了什麽,又彎腰從行李包裏取出一套內衣內褲,遞到許念安的麵前。


    許念安看她一眼,麵上紅了紅。


    忘了伸手去接。


    穆延霆有些不高興了:“難不成你想掛空擋出去。”


    許念安極快的把穆延霆手裏的東西奪過來,抬頭橫了他一眼。


    穆延霆勾了勾嘴角,似乎心情不錯。


    許念安看他一眼:“你不出去嗎?”


    剛剛勾起的嘴角瞬間繃直,穆延霆的臉色沉了沉,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冷:“我剛才給你脫的時候,你怎麽沒讓我出去,現在穿衣服了反而讓我出去,你身上的每一寸,我哪裏沒見過?”


    明明是很正常的要求,怎麽到他嘴裏反而顯得她矯情了呢?


    許念安咬了咬牙,把內衣內服拿進被子裏,想要在被子裏穿上。


    身上驟然一涼,太空被被穆延霆扔到床下。


    他站在床前,神情淡漠,嗓音清冷,他吩咐道:“在我麵前換。”


    這個變態!


    許念安再次咬牙,忍不住在心裏問候他八輩子祖宗。


    許念安很快換好衣服。


    穆延霆滿意的點點頭,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坐電梯去了二十六樓的空中餐廳。


    剛一坐下,許念安的手機就響了。


    是一條娛樂新聞推送。


    平常許念安很少關心這種新聞,但是當她掃到標題上季袁兩家聯姻的時候,她點開了那條新聞:


    季氏太子爺季丞鈺下個月末將要迎娶袁氏千金袁詩柔。


    文章洋洋灑灑幾千字,將兩個人猛誇一頓。


    將季丞鈺描述成一個情聖,為了安撫未婚妻的喪子之痛,提起舉行婚禮。


    圖片上,袁詩柔穿了一件高級定製婚紗,小鳥依人的依偎在季丞鈺的身上,滿臉都是幸福的笑容。


    許念安的眸中燃起熊熊烈火,憑什麽?


    憑什麽他們害死媽媽卻可以逍遙法外?


    許念安退出新聞,閉上眼睛平複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眸中已經一片清明,她的聲音聽不出任何起伏,她說:“穆先生,帶我回帝都好嗎?”


    第39章 你見過主子被人甩耳光嗎


    穆延霆第二天就帶著許念安回了帝都。


    隻是許念安沒有聽從穆延霆的安排跟他去錦園,而是去了薑初晴的公寓。


    薑初晴剛剛錄完節目,本想去平城看望許念安,剛下樓,就接到了許念安的電話。


    看著許念安從一輛邁巴赫上下來,薑初晴將她拉到身旁,才低聲問:“你不是說跟穆延霆結束了嗎?”


    許念安看她一眼,“咱們上樓再說吧。”


    薑初晴點點頭,跟她一起上樓。


    車內的穆延霆看著兩個人離去的背影,對司機說:“走吧。”


    回到錦園,白啟辰問高陽:“先生既然這麽喜歡許小姐,為什麽不把她留在身邊?錦園這麽大,難道還差許小姐一間屋子嗎?何必讓她去朋友那裏借宿呢?”


    白啟辰跟高陽一樣都是穆延霆的特助,隻是白啟辰工作的側重點是公司的事物,而高陽則側重於穆延霆生活方麵的事情。


    高陽諱莫如深的看了眼穆延霆離開的方向,湊到白啟辰的耳旁小聲道:“你見過主子被人甩耳光嗎?”


    白啟辰一驚,大叫:“敢甩主子耳光,他是不是活膩歪了?”


    高陽連忙製止他:“小聲點,知道為什麽你隻能對公,而我卻可以對私嗎?”


    對公是隻隻能處理穆延霆公務上的事情,對私自然是指處理穆延霆的私事。


    白啟辰很上道的問:“為什麽?”


    “因為我遇事不驚慌啊。”


    白啟辰白他一眼轉身要走。


    高陽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聊天的人,怎麽可能就這麽放過他?


    昨天晚上許念安甩主子耳光的事情太過於震撼了。


    他必須找個人分享一下。


    白啟辰被高陽攔住有些不爽的問:“又怎麽了?”


    高陽笑道:“剛才的問題還沒解決呢。”


    “什麽問題?”


    “就是主子為什麽不留許小姐在錦園。”


    這會兒白啟辰也想起這個問題了:“為什麽?”


    高陽的聲音更小了:“因為主子怕自己把持不住啊,你別忘了許小姐可是剛剛才失去了母親,如果主子趁著這個時候跟許小姐,嗯嗯嗯······你說這像話嗎?啊?”


    白啟辰點點頭:“好像有點道理。”


    高陽在心裏歎口氣,這麽簡單的道理,他都能想得通,主子怎麽就想不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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