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才知道,她哪裏是害羞,根本就是睡完自己就跑。


    穆延霆想到這裏,胸膛裏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他以前對待任何事情,一向處事不驚,自從遇到這女人,所有的標準都降低了,他甚至都已經慢慢的習慣了,因為這個女人而變得易爆易燃的性格。


    思考間電話被接起,許念安淡然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喂。”


    穆延霆:“是我。”


    聲音帶著幾分冷硬。


    “我知道啊。”許念安說,“你找我有什麽事嗎?哦,對了,我從錦園搬出來的。”


    她小聲的又加了一句,“隻帶走了我自己帶過去的東西。”


    穆延霆:“······”


    他在意那點東西嗎?


    “你現在在哪兒?”


    許念安:“你要幹嘛?”


    穆延霆:“你說呢?”


    許念安:“咱們兩個不是兩清了嗎?”


    穆延霆咬牙,睡晚完他後,跟他說什麽兩清了,好,很好。


    “清沒清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說你在哪兒?”


    許念安沒說話。


    穆延霆隨口說了個地方:“薑初晴的公寓?”


    許念安支支吾吾,“嗯。”


    穆延霆冷冷的扔下了一句:“在那兒等著。”說完,直接把電話扔到了座位上。


    放下電話沒過多久,許念安就聽到了外麵的敲門上,這裏雖然屬於高級公寓,小區治安一向很好,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孩子獨居,為了安全起見,她趴在貓洞上睜著一隻眼往外看。


    門外穆延霆一身高級定製西裝,身形挺立,如一顆挺拔筆直的小白楊。


    許念安打開房門,穆延霆一臉陰沉的看著她。


    許念安:“······”


    我招他惹他了?


    還沒等許念安說話,穆延霆已經彎腰擠進去了。


    他走進房間,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的裝修風格,完全按照一個獨身女士來的。


    他走過去,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開口質問:“誰讓你離開錦園的?”


    許念安的身體貼在靠牆的櫃子上:“······我不是,已經履行了我的承諾了嗎?”


    也證明了自己。


    難道還不能離開嗎?


    穆延霆見到她一副恨不得逃離自己的模樣,心下不爽,起身慢慢朝她走過去,雙手按在櫃子麵上,低頭問她:“什麽承諾?”


    這個男人不會是要跟她裝傻賴賬吧?許念安仰著頭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穆延霆的身體一點點的壓下來,他的胸膛貼在她的前胸上,她甚至都能聽到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


    許念安忙低下頭,伸手去推他。


    穆延霆一隻手抓住自己胸前的兩隻小手,握在手中,輕輕的揉捏著,嘴唇湊到她耳邊,輕輕撫過她的雙唇,在她耳邊嗬氣:“說一說什麽承諾,嗯?”


    到底有過親密行為男女跟沒有過親密行為男女是不一樣的,昨天之前,穆延霆就是在撩她,她也隻是覺得害羞外加渾身發抖,卻不像現在這樣,渾身除了發抖還渾身發軟。


    最最可怕的是,除了渾身發軟,當穆延霆靠近的時候,她會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晚上兩個人“嗯嗯啊啊”的時候。


    許念安閉上眼睛,覺得自己肯定是著魔了,她居然在這個時候想到那些少兒不宜的畫麵。


    不想再被穆延霆牽著鼻子走,許念安豁出去一般,突然大聲喊道:“睡一次就放了我,難道穆先生忘記了之前說過的話了嗎?”


    穆延霆一愣,隨即在許念安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許念安捂著脖子大叫:“你又咬我?!”


    穆延霆修長的手指撫過她粉潤的唇瓣,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讓你清醒一下。”


    許念安皺眉,這個時候也不忘據理力爭:“我們之前就談好了,你幫我,我陪你那個,昨天晚上我已經履行承諾了,難道,你想要說話不算話嗎?”


    穆延霆笑了笑,將她攔腰抱起,轉身幾步走到沙發上,將她放到自己的腿上,低頭逗弄她。


    許念安從他懷裏爬出來,坐到沙發的另一頭,警戒的看著他:“穆先生,請你不要再動手動腳了,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


    她說的一本正經,穆延霆卻隻想笑,他的安安怎麽這麽可愛呢?


    一本正經的樣子都這麽可愛。


    這可讓他怎麽辦?難不成要把她天天藏在屋子裏?


    穆延霆:“談什麽?談隻睡你一次?”


    他微挑眉,把“一次”這兩個字著重強調,


    許念安:難不成他想幫過自己幾次就睡幾次?


    穆延霆起身,一把將她拉過來,許念安再次跌坐進了他的懷裏,穆延霆在她耳邊輕笑:“我什麽時候說過隻睡一次了?我要睡一輩子。”


    “穆延霆!”


    穆延霆低低的笑:“我在。”


    眼前的男人媚眼輕笑的模樣就在自己的眼前,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對自己已經不是淡漠與冷冽了?


    他開始對自己笑,開始把自己放在心上,這一年發生的事情,曆曆在目,她不是一個無心的人,恰恰相反,因為自小寄人籬下,她心思敏感,但是她卻時刻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地位,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有更好的女人來愛他,疼惜他的。


    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這個,許念安的心就像絞肉一般疼痛,她把頭別開,輕聲道:“一輩子那麽長,誰敢保證呢。”


    而且,你早晚都會選一家實力相當的豪門小姐聯姻的吧》


    穆延霆低頭親吻她的唇,聲音低沉黯啞,他說:“我敢啊。”


    他說著,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加深這個吻,連手都開始不老實了。


    “別。”許念安按住他作亂的手,抬頭看著他,聲音嬌軟,“穆延霆,我難受。”


    聽她這麽說,穆延霆的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難受?這不是在邀請自己嗎?


    他笑著,再次低頭含住了她的唇,低低的說:“我會讓你舒服的。”


    許念安好不容易從他親吻的空隙中,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巴,皺眉認真的說:“我是真的難受,頭疼,有點惡心。”


    而且感覺身體發軟。


    被許念安這麽一說,穆延霆抬起頭仔細觀察她的臉色,這才發現,許念安臉上泛著不自然的紅,一開始他隻以為許念安是害羞了,所以臉比較熱,現在才發現,她大概是發燒了。


    他抱起她,將她放到沙發上,問:“家裏有體溫計嗎?”


    許念安靠在沙發上,沒什麽精神:“在側臥的醫藥箱裏。”


    小千煜平常來這裏就睡在側臥,小孩子體質差容易感冒,所以醫藥箱什麽的這些東西,薑初晴都放到了側臥。


    穆延霆從側臥翻出體溫計,拿來遞給許念安:“量一下體溫。”


    量體溫的十分鍾內,穆延霆又將許念安抱回自己的腿上,親親這裏,摸摸那裏,許念安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裏,全程裝死。


    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剛才她身體發軟不是因為穆延霆,而是因為發燒了。


    十分鍾後,穆延霆把許念安夾在腋窩下的體溫計拿出來,對著燈光看了看,三十八度六。


    很好戀愛的溫度,不過不過也確實是發燒了。


    穆延霆臉色有點臭,開口訓她:“發著燒也敢亂跑?在錦園至少有人可以照顧你,你一個人在這裏,如果我不來,你要怎麽辦?”


    許念安這會兒有點懨懨的,也不想理會他說什麽,隻想躺在床上睡一覺。


    穆延霆就像她肚子裏的蛔蟲一樣,將她抱起來,問她:“你平常睡哪屋?”


    許念安懶在他懷裏,指了指側臥。


    穆延霆邁著大長腿,三兩步就進了側臥,小心的把許念安放到床上,又扯過被子給她蓋上。


    一氣嗬成做完這些,才坐到床頭上看著許念安安靜的睡顏。


    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他從什麽時候開始,也這麽心甘情願的伺候人了?而且還伺候的這麽盡心?


    最關鍵的是被伺候的這個傻女人還隻想跟他睡一次。


    睡一次?做她的春秋白日夢去吧。


    她這一輩子,都別人離開自己。


    穆延霆笑了笑低頭在她唇邊落下一吻,像是自言自語:“身體這麽差,以後得讓人好好給你補補,還有,要天天早起陪我跑步。”


    許念安大概是被他說的天天早起跑步給嚇醒了,她本來也沒睡著,隻是閉著眼睛休息,聽到穆延霆這麽說,緩緩睜開雙眼,為自己辯解:“我不是身體差,我身體好著呢,可能是因為上次感冒還沒有好利索,昨天又穿了不幹的衣服,所以才······”


    她昨天把衣服用吹風機吹了吹,雖然不算太濕,但是濕氣卻很重,現在已經進入深秋,天氣已經很冷了。


    穆延霆捕捉到她話裏的字眼:“你穿什麽不幹的衣服了?”


    許念安閉上了眼睛沒說話。


    穆延霆見她對自己愛答不理的模樣,差點憋出內傷,低頭看了一會兒,伸手開始扒她的衣服。


    許念安大驚,也顧不上裝睡了,抓著他的說問:“穆延霆你要幹嘛?”


    “哼哼。”穆延霆冷笑,“你說呢?”


    許念安昨天晚上被他折騰狠了,也被他折騰怕了,她現在哪還有力氣讓他折騰,差點就要哭了:“穆延霆你還是不是人,我都發燒了,你居然還想著那檔子事。”


    穆延霆不為所動,繼續扒。


    許念安隻得連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我現在真的經不起你那麽厲害的折騰。”


    穆延霆再次摳字眼:“我厲害。”


    許念安眼淚汪汪的點頭:“嗯······”


    被自己的女人說自己厲害,估計再沒有比這個更讓人心情舒爽的事情了,穆延霆放開她,挑眉:“知道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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