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延霆起身攏了攏西裝,“走吧。”


    ············


    許念安給薑初晴打了兩遍都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她歎口氣,心想估計這女人又在拍戲了。


    可是眼前的這份喜悅真的太想跟人分享,許念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撥通了穆延霆的電話。


    穆氏集團的會議室內赫然響起悠揚的手機鈴聲。


    在座的眾人:誰的手機?不是規定開會期間手機必須靜音嗎?這人是不想幹了吧?


    就在一眾高管大眼瞪小眼尋找手機主人的時候,穆延霆淡定的從西服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接通:“安安?”


    眾人:······


    許念安笑著:“穆延霆,我沒打擾你工作吧?”


    穆延霆勾了勾嘴角:“沒有,找我什麽事?”


    許念安:“其實也沒什麽啦,就是剛才我拿到女神嫁到節目的邀請函跟參賽資格了,下午的股東大會,我就有把握了。”


    光從聲音,就能聽到許念安現在的心情一定是非常愉悅的,穆延霆的心情也沒來由的好了起來,他笑了笑,語氣雖然淡然,但是臉上的表情是從未有過的溫柔:“嗯。”


    隻是一個“嗯”字嗎?許念安癟癟嘴,“穆延霆,你也太敷衍我了吧。”


    一眾穆氏高管:總裁臉上那寵溺的笑容到底是什麽怎麽回事。


    好可怕······


    穆延霆笑道:“那你想怎麽樣?要我現在過去跟你一起慶祝一下嗎?”


    許念安:“你不是在工作嗎?你有時間?”


    穆延霆已經拿著手機起身往會議室外麵走了:“我現在沒什麽事,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而已。”


    正在匯報這一個季度財務報表的財務總監:為了哄自己的女人,這樣真的好嗎?


    許念安擺擺手,“慶祝就不用了,我一會兒還要準備下午去參加股東大會的東西呢,穆延霆,我先掛了。”


    穆延霆:“嗯。”


    掛斷電話,重新返回會議室的穆延霆,看著一眾高管別樣的眼神,無比淡然的說:“繼續。”


    一眾高管:好吧,你是總裁,你說了算。


    ·······················


    袁家


    袁棟送走最後一名董事,信心滿滿的跟站在自己身旁的林慧會心一笑。


    袁詩英穿了一身香奈兒,從一輛紅色跑車上下來,剛好看到那位董事在傭人的引領下,離開了袁家別墅。


    她對著對方的背影看了幾眼,快步朝別墅裏麵走了進去。


    袁詩英一進屋林慧就聞到一股子酒精的味道,忍不住皺眉:“你昨天晚上幹嘛去了?怎麽到現在才回來?”


    袁詩英將包包扔到一旁的沙發上,然後脫下身上的大衣,也順手扔了過去,滿臉的不以為然:“媽你先不要管我昨天晚上幹嘛去了,還是先想想怎麽對付許念安吧,再過幾個小時之後,她可就要進入石玉祥了。”


    林慧冷笑一聲:“她想進入石玉祥,哪有那麽容易?你放心,這件事你爸爸都已經安排好了。”


    袁詩英眼神一亮,轉而去問袁棟:“爸,我媽說的是真的?”


    袁棟坐在沙發上,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一副掌控全局的模樣:“一個黃毛丫頭,也敢跟我對著幹?放心,我已經跟幾個大股東打好招呼,即使她許念安能夠憑借收購幾個散股的股份進入股東大會,也沒有辦法進入管理層,進入管理層需要董事會上的各位董事投票決定,已經有超過一半的董事接受了我的條件,到時候會投反對票。”


    說著袁棟冷笑兩聲,“我當年既然能把石玉祥奪過來,就沒想過要還回去,許倩那個女人,真是死了都不消停。”


    林慧在一旁附和:“老公你說的對,還有許老爺子的那封遺囑,我總覺得留著就是個禍害,當年我們就沒有在許倩的出租房裏找到,你說許倩到底把它藏到哪裏了?如果今天下午的股東大會上,許念安那個小賤人拿著遺囑過去,我們該怎麽辦?”


    袁棟冷笑:“我現在就等著她拿出那份遺囑呢。對了。”他看向袁詩英,“你怎麽才回來?昨天一整晚都去哪兒了?”


    袁詩英低頭笑了笑,臉上有不自然的紅暈:“昨天丞鈺哥哥心情不好,我就陪他一起喝酒了,然後我們兩個人就喝的有點多,就去了就近的一家酒店,湊活了一晚上。”


    林慧驚道:“你們兩個睡在一起了?”


    袁詩英跺腳:“媽你說什麽呢?我們兩個當時都喝多了,再說了,丞鈺哥哥才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呢。”


    她一大早也為這個生氣,怪當時自己為什麽要喝那麽多,白白浪費了那麽好的機會。


    林慧冷著臉警告她:“少跟季丞鈺走的太近,你姐姐的死,他也脫不開關係。”


    袁詩英滿臉不服氣的說:“姐姐的死跟丞鈺哥哥有什麽關係?我看也是姐姐自己做事沒有分寸,明明都有丞鈺哥哥了,居然還在外麵找野男人,如果我是她,我才不會那麽對丞鈺哥哥呢。”


    說到這裏,她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季丞鈺喝醉後跟她說過的話,“對了,昨天丞鈺哥哥說,前幾天他跟許念安一起,被人綁架了,而且綁架的人提出的要求特別奇葩,居然讓兩個人生出個孩子來,哈哈哈,幸好丞鈺哥哥沒有受他們的逼迫,最後逃了出來,不過,到底是什麽人綁架的他們兩個,不要贖金,居然隻想要他們兩個生下孩子。”


    袁詩英想了想,小聲的問袁棟,“爸爸,不是您跟媽媽做的吧?”


    袁棟跟林慧為了給袁詩柔報仇,確實想在許念安跟季丞鈺直接製造點什麽,但是他們一直都還沒有找到機會。


    袁棟眼中閃著惡毒的光芒:“也不知是誰那麽好心,居然提前幫我們把事情辦了,如果知道對方是誰,我一定要好好謝謝他。”


    ················


    “石玉祥”的股東大會就設在總部的會議廳。


    袁棟帶著林慧跟袁詩英到達會議室的時候,石玉祥的董事會議正準備進行,所有人在長會議桌分頭坐下,旁聽的秘書準備就緒,袁棟作為現任董事長直接走到了長會議桌的首席位置,坐了下去。


    這個時候,本就對袁棟心生不滿的幾位董事出言製止道:“袁總雖然現在身為石玉祥的董事長,但是,這次股東大會就是商討管理權是否卸職的問題,如果一會兒袁總的管理權經過各位董事的商討交給了別人,袁總再從這個位置上下來,豈不是很尷尬?”


    袁棟沒想到他一來,這幾個老東西就開始給他使絆子,他現在異常後悔當年把“石玉祥”奪過來的時候,不管這些人有沒有表態都要把他們踢出董事會。


    果然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袁棟想到這裏,不由得更氣了,他陰沉著臉:“這事不勞孫董費心,再說,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孫董可千萬別拿著雞毛當令箭,到時候輸的一敗塗地。”


    孫董笑的一派坦然:“孫某不在乎輸贏,我做這些都是為了在座的董事的權益,石玉祥由盛轉衰,在座的各位董事,是最有感觸的,當年許先生一手創立石玉祥,並將其發展壯大,我們這些老股東也跟著吃上了第一口肉,所以保護石玉祥也是我們義不容辭的責任。”


    說的義正言辭,袁棟幾乎要被這個老東西氣的吐血。


    當年他剛剛奪回“石玉祥”的時候,怎麽不見他如此?不是一樣做了個縮頭烏龜?


    袁棟忙給旁邊的一位董事使眼色,那位董事正是今天上午剛剛從袁家別墅出去的人,“孫董真是能說會道,按孫董的這個說法,好像我們繼續支持袁總就成了大逆不道了?石玉祥再怎麽樣,什麽時候淪落到需要一個外人來拯救了?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居然想著掌管整個石玉祥,簡直就是瞎胡鬧!”


    另外一個袁棟的心腹也道:“許先生一手創立石玉祥不假,但是恩情歸恩情,生意歸生意,石玉祥從創立到發展到現在已經經曆了將近半個世紀,哪裏輪的上一個什麽都不懂的黃毛丫頭來這裏指手畫腳?石玉祥這幾年雖然沒有二十年前的一家獨大,但是這也是這種方麵的原因,不能隻指責管理層,如今石玉祥能在如此激烈的競爭環境中還能保持著一席地位,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真要硬把亂七八糟的人塞進管理層,要是因此出了什麽差錯,誰來負責?”


    眾人一聽,似乎覺得也有一定的道理,紛紛點頭符合。


    反倒是另一位董事劉珊不疾不徐道:“第一,許小姐不是什麽外人,她是許先生的親孫女,第二,許小姐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黃毛丫頭,據我所知,她本身學的就是珠寶首飾設計,她曾經任職b&k珠寶公司,這幾珠寶公司在短短的五年內幾乎可以與我們並駕齊驅,其實力不容小覷,也恰恰說明的許小姐的天分與實力,今天這個會議本身就是商討管理權的問題,幾位董事在許小姐還沒有到場的情況下就對許小姐惡意的貶低,到底是什麽意思?“


    說話間,許念安已經在秘書的引領下,走了進來。


    許念安一身得體幹練黑色的小西裝,高高豎起的馬尾,露出光潔的額頭,一推開會議室的大門,立刻成為所有人注目的焦點。


    她不急不緩的走到長會議桌的首席位置,朝坐在那裏的袁棟微微一笑,“袁總,好久不見。”她說完,抬起頭掃視了會議室一圈,不卑不亢的做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許念安,這家企業創始人的親外孫,也是石玉祥唯一的合法繼承人,這次出現這個會議,就是為了獲取石玉祥的管理權,還請大家多多指教。”


    話音一落,眾人嘩然。


    袁棟更是麵色難看到幾乎暴怒。


    坐在他一左一右的林慧跟袁詩英正要發作,別他一手摁下,“嘴巴上占點便宜有什麽用?想要進入管理層,沒有董事會的決議,她就是說破天也沒用。”


    許念安將準備好的資料遞給秘書,秘書再交給各個董事傳閱。


    就在眾人傳閱資料的時候,秘書已經將ppt展現了出來,正是這份資料的詳細解讀。


    許念安麵上露出的微笑恰到好處,她指了指前麵的ppt,用數據說話:“石玉祥從二十年前的一家獨大,到現在的隻能在老年人群中賣賣情懷,銷售數額每一天都在下降,去年董事會開會商議融資,卻被銀行以發展前景堪憂為由拒絕,經營觀念陳舊,人浮於事,設計理論跟不上年輕人的審美,再這樣下去,在座各位股東每年分到的紅利,也隻會越來越少,最後接近於零。”


    袁詩英已經安奈不住憤慨的心情,嗤笑一聲道:“真是笑話,難不成你來了之後石玉祥就能擺脫這種現狀嗎?”


    許念安看向在座的眾人,微微一笑:“能不能擺脫現在這種局麵,要看各位肯不肯給我這次機會。”


    她將“女神嫁到”的邀請函遞給秘書,“這是女神嫁到節目組的邀請函,我已經與他們的欄目組達成協議,隻要我們順利通過初賽,就可以進入電視節目,獲得大量免費的宣傳,並且得到國際一線明星的免費代言,這個節目的宣傳效果有多麽強,想必大家都有目共睹,業界黑馬b&k就是憑借這個節目打出的知名度,從此進入珠寶首飾的高端品牌行列。”


    看到許念安手上的邀請函跟協議書,眾人再次嘩然,這個節目大家自然是知道的,說是一個電視節目,其實是政府出麵創辦的一個扶持類節目。


    政治色彩明顯,但是娛樂性又特別強,於是最後的結果就是一炮而紅。


    凡是上過節目的企業,都得到飛躍的發展。


    當然了,既然回報如此巨大,那麽想參與這個節目就跟不是簡單的事情了,所以許念安能夠得到這個節目的入場券,實在出乎在座這些人的預料。


    也出乎袁棟的預料。


    他嗤笑一聲:“不要以為拿著一張什麽破邀請函就可以進入管理層,想要進入管理層,必須得到半數以上董事的投票。”


    “如果再加上我呢?”突然一道爽朗的男聲在會議室內響起。


    大家不約而同的朝會議室的門口看過去。


    就見一個長相英俊的少年坐在輪椅上,麵色冷峻的看著會議室的眾人。


    少年開口:“各位下午好,我是程嘉合,也這家公司第二大股東程浩然的親孫子,今天我的爺爺委托我來替他決定今天的投票。”他揚了揚手,“這是我爺爺親筆所寫、親筆簽名的授權書,我身後這兩位是我的律師,大家對這份授權書還有什麽疑問可以直接問他們。”


    眾人:親筆簽名的授權書都帶來了,我們還能有什麽疑問?不過程浩然不是一向不參與公司事務嗎?


    程嘉合見大家都不說話,笑道:“既然大家都沒什麽疑問了,投票開始吧?”


    袁棟拉著一張臉跟旁邊的助理說:“那就開始吧。”


    許念安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許念安低頭看了一眼,居然是穆延霆。


    她接了起來,低聲道:“喂,什麽事?”


    穆延霆的車就停在“石玉祥”辦公大樓的下麵。


    他抬頭看了眼“石玉祥”那三個字,嗓音清冷:“事情辦完了嗎?下來陪我去吃飯。”


    許念安:“·············我已經吃過午飯了。”


    穆延霆理所當然的說:“可是我還沒有,好餓,陪我下來吃。”


    許念安有些為難的小聲:“我這邊的事情還沒有結束。”


    穆延霆:“那要什麽時候才能結束?”


    許念安:“不知道,現在還沒有開始投票。”


    “真慢!”穆延霆低低罵了一句,“你等著,我上去。”


    “喂——”許念安剛想拒絕,穆延霆已經掛斷電話了。


    她低頭看著手機,心想,他剛才在說什麽?他要上來?上來等她嗎?


    投票正在進行中,會議室內一時之間變得嘈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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