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不好實話實說,隻好說道:“出去逛了逛。”


    阮元顯然不信:“逛到現在?”


    嚴七月已經不想多說,她打著哈欠說道:“好困啊,你們還不睡嗎?小心一會兒宿管阿姨一個一個的過來敲門!”


    阮元可不是那麽好糊弄的,她掐腰道:“嚴七月你說,你是不是偷偷出去約會小帥哥去了?是不是昨天晚上的那個?”


    聽到阮元說約會小帥哥,其他兩個女生也湊了上來,“七月有男朋友了?記得帶來吃飯啊。”


    嚴七月無奈的笑道:“沒有的事情,你們不要聽阮元胡說,好了,都快睡吧,明天還有課呢。”


    第二天嚴七月又跟唐師傅確認了兩遍,決定明天早上就去唐師傅的工作室。


    她拿出手機看了眼裏麵的天氣預報。


    她想找個下雪的天氣把禮物送給嚴景寒,但是手機上顯示,這幾天都是大晴天。


    阮元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問道:“想什麽呢,想的這麽入迷?”


    嚴七月收起手機,搖搖頭,“沒事。”


    吃中午飯的時候,嚴七月又看了一次手機上麵的天氣預報,驚訝的發現,本來還顯示明天是大晴天的,但是這會兒卻顯示明天多雲。


    嚴七月一陣高興,是不是下午開看的時候,就會變成小雪了呢?


    不過最終嚴七月去唐師傅的工作室的時候,天氣晴朗,完全沒有陰天或者下雪的痕跡。


    嚴七月看著外麵晴朗的天空,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唐師傅把雕刻作品,用一個精致的木盒裝著,抱到嚴七月的麵前,打開蓋子笑道:“小姑娘,你來看看,這個效果如何啊?”


    嚴七月看到那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小娃娃的時候,還以為自己看錯的,這副作品跟之前嚴景寒送給她的那個,幾乎是一模一樣。


    嚴七月吃驚的抬頭看著唐師傅。


    唐師傅抿唇一笑,也不說破,問道:“怎麽樣?還滿意嗎?”


    嚴七月點了點頭,說道:“謝謝,非常的漂亮。”


    “還有這個。”


    唐師傅說著,從手中兜裏拿出一個四方形的小盒子,交到嚴七月的手上,“看看喜不喜歡。”


    嚴七月接過盒子,打開,裏麵居然是一條水晶手鏈,晶瑩剔透,很是漂亮又大氣。


    嚴七月有些不解的抬頭望著他。


    唐師傅笑道:“手鏈是用剩下的料做的。”


    嚴七月拿起來,戴上,她的手腕本就纖細白皙,這會兒戴上這串晶瑩剔透的水晶手鏈,反而不知道到底是這串手鏈裝飾了她的手腕,還是她的手腕裝飾了這串手鏈。


    唐師傅笑著點點頭:“果然很漂亮啊。”


    嚴七月笑道:“多謝。”


    唐師傅:“不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嚴七月將東西收好,問道:“唐老師,我要如何結賬?”


    唐師傅擺擺手:“不用了,除了這串手鏈,我這裏還剩下了一些碎料,這些碎料,就當是這次的工錢吧。”


    嚴七月不知道還有這種操作方式,不過那些碎料放在她這裏也沒什麽用處,反而不如送給麵前的老人。


    帝都一連幾天都是大晴天,雖然風還是很大,很是太陽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但是嚴七月卻在等一個契機,她想在下雪的時候把禮物送出去。


    一周後,天氣終於有了變化,氣溫一下子降到了年度最低。


    宿舍裏的幾個女生,一聲聲的責怪著這種鬼天氣。


    尤其是作為南方人的喬珊,除了必要的上課,她幾乎每天都窩在宿舍的的被窩裏。


    “這種天氣到底還要持續多久啊?老子已經快要被動成冰棒了。”


    阮元嘲笑她:“有你這麽粗的冰棒嗎?”


    喬珊掀開被子跳下床就要掐阮元的脖子:“你信不信我先把你扔到外麵去變成冰棒。”


    嚴七月坐在窗前,托腮看著外麵的霧蒙蒙的天空。


    阮元問:“七月,你在看什麽啊?”


    嚴七月道:“在看什麽時候下雪。”


    阮元笑道:“你又不是沒見過雪,怎麽還喜歡下雪呢?”


    嚴七月笑了笑,聲音軟軟的:“下雪的那一天,我有非常正要的事情要辦。”


    阮元點點頭:“好吧,那我祝你願望成真。”


    嚴七月朝她微微一笑:“謝謝。”


    這時候阮元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臉色一變,拿著手機,轉身出了宿舍。


    喬珊吐槽道:“果然是從小在嚴寒的東北長大的,大冷天的,接個電話還要去外麵挨凍。”


    阮元拿著手機下了樓,一直到宿舍樓下,一處比較偏僻的地方,才停下了腳步。


    這個時候,電話已經自動掛斷了。


    但是阮元並沒有離開,她知道對方還會再次撥打過來的。


    果然兩分鍾後,阮元手中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阮元接通,聲音強硬:“你到底想幹什麽?”


    話筒裏傳來聞泓溫和的聲音,他道:“小元,你怕什麽?我是你親哥哥,難不成還能害你?我隻是覺得咱們的母親已經不再了,我們作為親兄妹,難道不應該相親相愛嗎?你為什麽總是躲著我呢?”


    阮元咬牙切齒的低聲道:“別跟我說相親相愛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從你們這些人的嘴裏吐出來,都讓我覺得惡心,你如果真的想相親相愛,去跟你的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相信相愛去吧,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我姓阮,你姓聞,我們沒有任何關係。”


    阮元說完直接掛斷電話,她站在老槐樹下,平複著自己劇烈起伏的心髒。


    這些人,怎麽可以這麽無恥,要不是那個女人的貪心與自私,她的父親也不會那麽不明不白的死去。


    雖然她也知道她媽媽的死,可能跟聞泓父親的大老婆有關係,但是她並不想管這些,在她眼裏,整個聞家的人,就每一個正常人,更沒有一個好人,這其中也包括她的親生母親跟她同母異父的哥哥。


    冷風吹在阮元的臉上,終於讓她是思緒冷靜了很多。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心想大不了以後聞泓再打電話過來她就不理他了就是了,大學四年後,她就回東北,守著她放爺爺奶奶。


    想開後,阮元拿著手機轉身回了宿舍。


    剛回宿舍,外麵就飄起了雪花,一大片一大片的鵝毛大雪。


    嚴七月在宿舍裏興奮的叫了起來:“下雪了,終於下雪了。”


    宿舍裏其他兩個人都被嚴七月突出起來的興奮給驚呆了,喬珊笑道:“七月,你作為一個帝都人,又不是沒有見過雪,怎麽下雪比我這個從來沒有在家鄉見過雪的人都激動呢?”


    嚴七月去櫥櫃裏找出厚厚的羽絨服,披在身上,穿好衣服後,從裏麵拿出自己的雙肩包,禮物就在雙肩包裏。


    她背上雙肩包的時候,阮元剛好從外麵回來,問她:“七月,你幹嘛去啊?外麵下雪了。”


    “我知道啊。”嚴七月眨眨眼,“就是因為下雪我才要出去的呢。”


    她說著高高興興的走了。


    嚴七月一邊下樓一邊拿出手機撥通了嚴景寒的電話。


    第一遍電話並沒有打通,應該是正在做手術。


    嚴七月用手機上的打車軟件打了個車,車還沒到,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嚴景寒給她回撥過來的。


    “給我打電話了?”嚴景寒帶著笑意是聲音穿過過來。


    嚴七月輕輕應了一聲,“嗯,哥哥你現在在醫院嗎?我正要往你的醫院趕呢。”


    嚴景寒笑道:“怎麽,想我了?”


    嚴七月自動忽略掉他剛才的話,又問了一遍:“哥哥你到底是不是在醫院呀?”


    嚴景寒道:“我不在醫院,你如果想我了,就回家,我忙完手上的工作,就回家了,你在家乖乖等著我。”


    嚴七月想到自己背後雙肩包裏的禮物,覺得還是想單獨送給他,“我想現在就去找你。”


    她說的很認真,語氣中帶著幾分執著。


    嚴景寒先是一怔,然後輕笑道:“好,那你過來,我把地址發給你。”


    掛斷電話後,嚴景寒立刻將地址發了過來。


    很快嚴七月叫的車來了,嚴七月正要上車的時候,梁琪琪小跑的走過來,一把拉住嚴七月笑道:“七月,原來真的是你呀,這車是你叫的嗎?”


    嚴七月點點頭,“是我,怎麽了?”


    梁琪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這是要去哪裏呀?能不能也捎我一段?”


    嚴七月問:“你去哪裏?”


    梁琪琪笑了笑:“你去哪裏,我就先去哪裏唄。”見嚴七月有些為難,梁琪琪立刻說道,“大家都是同學,你幫幫忙啦。”


    嚴七月拗不過她,隻好點點頭:“那你也上去吧。”


    梁琪琪聞言立刻鑽了進去。


    一個多小時後,出租車到達嚴景寒現在所在的穆氏總部大樓。


    梁琪琪探頭看了一眼穆氏總部大樓,感歎道:“這就是穆氏總部吧?這棟大樓好氣派啊。”


    嚴七月並不想跟她討論這個,她推門下車,“我到了,如果你去別的地方,可以讓司機繼續帶你去。”


    梁琪琪也跟著下車:“我也正要來這附近呢。”


    嚴七月不想跟她多說,輕輕點了點頭,轉身往一旁的咖啡廳走。


    這個點咖啡廳的人很少,嚴七月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拿出手機給嚴景寒打電話。


    電話幾乎是秒接。


    嚴七月輕聲道:“哥哥,我已經到了,在樓下的一個咖啡廳裏。”


    那邊嚴景寒說道:“寶貝兒,你先在那裏等我一下,我臨時有點事情要做。”


    嚴七月點點頭:“好,我在這裏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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