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說:“這是我自己的事。”


    嚴景寒低吼:“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如果你執意要跟他在一起,我可不敢保證,他的身上會發生些什麽莫名其妙的事情。”


    嚴七月針鋒相對:“我也跟你說過,你怎麽對他,我就怎麽對自己。”


    嚴景寒眸光冰冷,“是嗎?那如果我殺了他,難不成,你還要跟他殉情不成?”


    嚴七月:“你大可一使。”


    嚴景寒突然笑了起來:“很好,你居然為別的男人殉情,那我也告訴你,即使你為他殉情,你們就說死,也不會死在一起,因為你自殺後,我會抱著你,一起死。”


    嚴景寒伸手捏著嚴七月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說道,“就說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啪”的一個耳光,狠狠的打在嚴景寒的臉上。


    就是在好的脾氣,也會被嚴景寒這種人給氣瘋了,“你這個變態。”


    嚴景寒側頭看著她,嘴角彎彎,“隨便你怎麽罵,但是離開,你想都不要想。”


    嚴七月被他氣得渾身發抖,一直到回到自己的臥室,她的手還是顫抖的。


    她看著外麵的漆黑的夜,決定不能再等了。她必須盡快離開這裏,擺脫嚴景寒這個瘋子。


    因為被嚴景寒這麽一鬧,第二天嚴七月起晚了,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天晚上兩個人在廁所的時候,並沒有做錯事。


    嚴七月從來沒有去藥店買過那種東西,在藥店門口猶豫了好久才進去。


    店員笑著迎上來,笑道:“這位小姐,您需要點什麽呢?”


    嚴七月不太好意思說,“緊急避孕藥,有嗎?事後的那種。”


    店員大概是這種事情見多了,臉上絲毫沒有變化,轉身問自己的同事:“事後避孕藥在哪裏?”


    那位同指了指一旁的貨架:“就是那些,自己選一個吧。”


    嚴七月走過去,隨手拿起一個,然後交完錢,迅速的離開了。


    直到嚴七月走出了好久,藥店內,店長檢查貨架的時候,問道:“小穀,這種牌子的事後避孕藥怎麽還在?不是說過期了嗎?怎麽還放在貨架上?”


    時間過的很快,天氣漸漸轉熱,嚴七月加快了辦理出過留學的準備。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嚴景寒忙碌了很多,畢竟之前半年都不在帝都,這次回來,醫院留下了很多事情,必須由他親自去處理。


    留學的事情,正在有條不絮的辦理著,但是嚴七月覺得,她已經沒有那麽多時間等了,嚴景寒幾天前跟她說過,等忙完這一陣,他就跟父母坦白兩個人的事情,然後準備結婚。


    她開始計劃著一個人獨自出國的事情。


    張子豪作為學校的交換生,必定是要服從學校的統一安排的,而且,雖然她在嚴景寒麵前撂下狠話,但是她還是害怕嚴景寒會孤注一擲,做出傷害張子豪的事情。


    嚴七月覺得自己不應該拿別人的生命去賭。


    所以,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先出國。


    至於父母那邊,出國後,她會跟父母說明一切情況。


    也因此,這幾天嚴七月非常的忙,甚至連張子豪都已經好幾天沒有約到嚴七月了。


    張子豪沒辦法,隻能中午下課後,在嚴七月的教學樓前麵等她。


    直到看到張子豪嚴七月才意識到,自己似乎很久沒有聯係他了,見張子豪特意來瞪她,嚴七月有些抱歉的說:“今天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張子豪覺得她有話要跟她說,於是兩個人來到了一家湘菜館。


    點完菜後,張子豪開口問:“七月,是不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讓你不高興了?”


    嚴七月微怔:“你為什麽要這麽說?”


    張子豪道:“這幾天你都不怎麽聯係我,而且,我約你的時候,你也總是說忙,所以,是不是我哪裏惹你不高興了?”


    嚴七月輕輕搖搖頭:“不是,我沒騙你,我這幾天確實很忙,我最近在偷偷準備出國的事情。”


    張子豪不解:“之前你不是說,已經申請了出國留學的事情嗎?”


    嚴七月點點頭:“對,但是我等不了那麽久了,我想提前離開。”


    張子豪忙問:“你要自己走?”


    嚴七月點了點頭。


    張子豪低頭認真想了想,最後說道:“我跟你一起走。”


    嚴七月搖搖頭:“不用,跟我一起,可能會很危險,我不能讓你為我冒險。”


    張子豪立刻道:“我是心甘情願的,七月,答應我,讓我陪在你身邊,可以嗎?”


    嚴七月:“可是,交換生的名額。”


    張子豪堅定的說道:“放心,我會跟學校說明情況,這段時間的費用,我會自己全額負擔。”


    嚴七月靜靜看了他一會兒,最終緩緩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嚴七月終於找到了離開的機會。


    她想趁著嚴景寒去參加一個非常重要的晚宴機會,偷偷離開帝都。


    甚至為了避免嚴景寒發現,嚴七月都沒有用自己的銀行卡購買機票。


    而是取現後,把錢交給張子豪,讓張子豪幫她買了機票。


    坐在去機場的車裏,嚴七月一直不安的攪動著手指。


    張子豪知道她擔心什麽,伸手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我們做的這麽小心,一定不會被你哥哥發現的。”


    嚴七月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忍不住點了點頭。


    黑色的汽車在夜色中飛馳,就在這個時候,在旁邊的支路上,突然駛出幾輛黑色的越野車。


    幾輛越野車快速朝嚴七月所在的那輛黑色轎車飛馳而來,其中三輛將黑色轎車團團圍住。


    開車的司機哪裏見過這個架勢,嚇得趕緊停下了車,回頭問張子豪:“先生,這是怎麽回事?他們好像是在堵我們的。”


    就在這時,嚴七月旁邊的玻璃窗被人敲響,嚴七月摁下車窗。


    一位年輕男人的臉露了出來:“七月小姐,寒少讓我們過來接您回去。”


    第500章 祈求


    嚴七月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雙手,依舊被拷著,綁在床上。


    嚴景寒居然整整綁了自己一個晚上。


    響起昨天晚上那荒唐的一夜,嚴七月忍不住臉發熱。


    最終她也沒能跟張子豪一起走成。


    她被嚴景寒的人抓了回來,不止如此,張子豪還差點因為他,死在了嚴景寒的手術刀下。


    當她趕到,看到張子豪渾身是血的躺在手術台上的時候,整個人嚇得癱軟在地上。


    那一刻,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嚴景寒眼中的殺意。


    如果當時她多說一句刺激他的話,嚴景寒手中的手術刀,一定會劃下致命的一刀。


    直到那時,嚴七月才意識到,這一輩子,想要逃離嚴景寒的手掌,不是她是,就是他亡命。


    想到昨天晚上嚴景寒的瘋狂,以及那荒唐的一夜,嚴七月隻覺得心如死灰。


    我是的門在這個時候被人推開,嚴景寒穿了一件黑色絲質睡衣,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睡衣居然沒有係好帶子,露出了一片結實的胸膛。


    嚴景寒手裏端著兩杯紅酒,朝她走過來,表情很是慵懶的模樣。


    嚴七月看到他胸膛上被她抓出的紅痕,麵無表情的閉上了眼睛。


    嚴景寒微微勾了勾唇角,端著兩杯酒,在床頭坐了下來。


    “現在才裝睡,會不會太晚了?”


    嚴七月完全沒有跟他說話的欲望,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都不跟他說話。


    嚴景寒將其中一杯酒,遞到她的麵前,聲音低沉:“起來,陪我喝一杯。”


    嚴七月突然睜開雙眼,眼圈發紅:“你這個變態,你憑什麽這麽綁著我?”


    嚴景寒將酒杯放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然後俯下身,將口中紅酒慢慢的渡進嚴七月的嘴中。


    嚴七月被他這種無賴的行為氣的直哭:“你放開我!”


    因為紅酒的滋潤,嚴七月的嘴唇紅的妖冶又豔麗,像盛開在夜色中,蠱惑人心的罌粟。


    嚴景寒的眸光微沉,他用食指輕輕觸摸她殷紅的唇瓣,聲音黯啞:“好喝嗎?嗯?”


    嚴七月被他眼中癡迷的表情驚愕到,她想到現在可能還被綁在手術台上的張子豪,軟軟的說道:“我不喜歡張子豪,我對他沒有你想象的那種感情。”


    嚴景寒輕笑一聲:“當我傻呢?以為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他?”


    “你不會殺他的。”嚴七月說道。


    嚴景寒喝了一口紅酒,問道:“為什麽這麽說?”


    嚴七月:“如果你想動手,就不會等到我趕到那個房間了。”


    嚴景寒自嘲的笑了一聲,說道:“七月,你真的好聰明,你說的沒錯,我不會殺他,我害怕你說到做到,所以,我隻能把你綁起來。”


    嚴七月問道:“你打算這麽綁著我一輩子嗎?”


    嚴景寒垂眸看她:“隻要你答應我不會傷害自己,我就放開你。”


    嚴七月說:“我答應你。”


    嚴景寒垂眸看了她一會兒,似乎在思考,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兩分鍾後,嚴景寒起身,從一旁的桌子上,摸出了鑰匙,走過來,給嚴七月打開了手銬。


    “啪”的一聲,在手銬被打開的那一瞬間,嚴景寒的臉上,結結實實的挨了嚴七月一巴掌。


    嚴七月紅著眼睛:“你真的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


    嚴景寒笑了一聲,他拉起嚴七月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吹了一下,軟聲問道:“打的這麽用力,不疼嗎?”


    嚴七月被他癡迷是狀態嚇得心下一驚:“你這個瘋子。”


    嚴景寒笑道:“是啊,我就是個瘋子,瘋了一樣愛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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