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假期結束,淅淅自覺可以開著上路了,所以也不要什麽路考之類的,自己隱身到公安局弄個正宗駕照就上了路。周一上班,淅淅開著火紅的嶄新的跑車進入公司停車場,風頭一下蓋過差不多時間進入的大老板二老板,bee在一周前風頭出足的黃色polo立刻銷聲匿跡。大老板二老板大眼瞪小眼地看著一個戴超炫墨鏡的超級美女進入自家公司,到轉身不見才想起這美女不是自家公司的胡淅淅嗎?於是進入辦公室後第一件事便是一起召rhonda上來詢問。


    淅淅自己則是一點不知道,做出與自己收入大不相襯的拉風勾當是會招人側目的。


    rhonda與大老板二老板原本同屬另一家公司,公司成立的時候,董事長親自出馬挖到大老板二老板幫忙,rhonda作為他們的鐵杆部下,當然一起跳槽。所以,他們三人之間基本上是熟落無拘的。


    二老板沈君若做事一向大刀闊斧,坐下便問:“rhonda,你對你的那個新手下胡淅淅了解如何?”


    rhonda覺得奇怪,兩大老板幹什麽一起關心起最低級職員胡淅淅的事了,尤其是二老板,他負責的是技術與推廣,不參與業務,按說是不必要了解屬於大老板管轄下的業務部門的人事,可是,他居然關心了,rhonda見大老板既然也在場,知道他一定是首肯二老板提問的,便答:“這個女孩據說筆試麵試的分數都很高,所以我搶了她做部下,果然,雖然是生手,可是聰明好學,進步迅速,一個案子下來,以後盡可以獨挑大梁。”


    大老板劉艦,英文名應勢利導當然就用了boat,自號波特,經常簽名就用波特來代替。聞言恍然道:“前幾天你請我特批三天調休的就是這個女孩子嗎?看來應該是工作起來很玩命的人啊。”一邊說一邊狐疑地看向二老板沈君若。


    沈君若也是一臉狐疑地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這等身家這等姿色的女孩子肯玩命工作,這事情反而叫人覺得不正常得很了。波特,你看呢?有沒有必要查查這個胡淅淅的身份?我們公司最近要上市,如果鬧出什麽醜聞來,董事長得擰下我們的頭。”


    rhonda笑道:“這點我倒是可以保證,胡淅淅這人單純得很,單純到工作做了大頭卻被bee拿了獎金大頭還笑嘻嘻無所謂的地步,或許與她的身家有關,對錢並不怎麽在意,不過我覺得隻要還是因為胡淅淅單純,自視不高。這個孩子常會鬧出點笑話,都是因為可能生長環境太好,不知生活疾苦所致,我想她很可能是什麽富商的孩子,放出來到社會曆練曆練。如果是這樣的話,她人脈足,長得好,又沒太大的上進心,人又好學肯做,無論她會在我們公司做多久,對公司發展業務來說都是有利的。就說這回對綠衣黃裳公司的業務,據我側麵了解,與胡淅淅的個人魅力很有關係。


    沈君若與波特對視一眼,笑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倒是件好事,富家子弟隻要肯上進,又對待遇分配職務什麽的都不會太在意,可以省卻我們不少心事。rhonda,可能你還不知道,你到下麵停車場去看看,那輛最拉風的紅色標致跑車就是胡淅淅今天開來的。你們女孩子開這種車,天氣好的時候打開暢蓬,一定非常惹火。”


    rhonda笑道:“是嗎?那我這就去看看,沒別的事吧?”


    波特笑著點點頭讓她走,一邊對沈君若道:“女孩子都喜歡這種調調兒。”


    rhonda下去一看,雖然知道這不是頂級跑車,但畢竟是自己身邊同事開出來的,看得見摸得著,還是羨慕不已,再回頭看bee的小小polo,覺得分外有對比,尤其是bee住著租來的房子開小車,也就是個外場麵好看而已。rhonda有自己的驕傲,憑她自己一雙小小的手,她已經在寸土寸金的大上海擁有了自己的兩室一廳。


    辦公室其他人沒有看到淅淅開車上班,所以沒有引起什麽轟動,他們還沉浸在bee花大錢買牌照裝備私家車的討論中。rhonda手頭管理著幾個小組,她上來即召集淅淅這個小組開會。她一如既往,都是帶著溫暖的微笑主持會議,叫人看著非常舒服,不會感到壓力,所以可以暢所欲言。因為bee還沒到,所以rhonda便微笑著問淅淅:“你新買的車子很漂亮啊。”


    bee這會兒正好進來,聽見這話,還以為是與她說的,笑道:“漂亮什麽,小烏龜一隻,代步工具而已。”言若有憾,心實喜之。


    rhonda不動聲色地道:“不,我說的是淅淅的跑車,大紅色,非常噱頭,淅淅,可以打開頂蓋的吧?”


    淅淅哪裏聽得出兩人之間的暗潮湧動,笑嘻嘻地模仿著bee的語氣道:“噱頭啥,大尾巴烏龜而已。”


    bee頓時明白了其中的緣由,臉色頓時黑下去,頓了一會兒才裝作若無其事地道:“淅淅,那天看見你買衣服都好像不要考慮錢似的,把我們羨慕得不得了,你父母究竟是幹什麽的,你這麽富為什麽還要出來工作?”bee都一點沒有懷疑淅淅會是什麽人的二奶之類。


    淅淅不知道,對擠兌表現得若無其事,是對擠兌者的最大打擊,尤其是對於她這種連擠兌都還看不出的人而言,bee這種若無其事更是猶如天書。隻有rhonda自己知道,但是rhonda已經滿足地看到了bee的氣憤,便假咳了一下,微笑道:“好了,既然人已到齊,我們言歸正傳。上回布置的任務,bee和淅淅已經圓滿完成,為此我們組也得到領導的表揚,我臉上也有光彩。隻有bunny的還在掃尾階段,不過應該也是沒有什麽問題了。很高興看到,我們小組舊人帶新人的工作做得那麽好,這是bee的功勞,當然也與淅淅的努力是分不開的。現在我看淅淅也可以獨立上崗了,我們組又添一生力軍。我對我們組年底完成預期目標,甚至超標,抱很大信心。”


    淅淅一聽大驚,忙道:“不行吧,我怎麽可以?連跟人怎麽說話我都不會呢。”


    rhonda寬容地笑道:“認識自己有不足,是好事,可也不要妄自菲薄。待人接物都是在與人接觸中鍛煉出來的。再說,獨立並不意味著你單幹,有什麽事你照舊還是可以拿來我們一起斟酌。接下來的任務還是你們各自挑一個,不過我擅自做個主,第三個方案給淅淅做,大家答應嗎?”


    bunny看了笑道:“我本來還想著我前麵一個還沒完成,這回還是挑個簡單的來做吧,被你一說,倒是不好意思了,否則不是變成搶淅淅的飯碗了嗎?”大家都還是很謙讓,最後又是bee拿了挑戰最大的案子。


    這些決定下來,rhonda又有點嚴肅地道:“總公司一個月內要上市,上頭通知下來,這一陣子大家都千萬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鬧出什麽新聞。我們都是沒什麽影響的人,即使有什麽事想上頭條也不可能,我不過也是白說說,不過還是注意著點,外麵沒盯著,上頭盯著呢,這時候出岔子,隻怕董事長不繞我們。”


    說到股票上市,淅淅不由自主就想到陸西透,忍不住問了句:“我們總公司叫什麽?是不是就是網站名啊?”


    bee不由一笑,天下隻怕隻有淅淅這種人才會不知道總公司是什麽名字了。也難怪,她做文案用的都是網站名,簽合同又是用這個公司的名義,再說前段時間又忙,了解的機會都沒有,便笑著寫下總公司的名字給淅淅看。


    淅淅一看吃驚,幾乎是脫口而出:“張達人的公司?”怎麽逗逗轉轉到他的公司工作來了。


    rhonda也是吃驚,聽淅淅的口氣好像認識很張達人的樣子,她自然不會多嘴,自有peterpan好奇地問:“淅淅,你認識董事長?那你還那麽辛苦做什麽,直接走上層路線啊。”


    淅淅說出後就知道失言,忙道:“不是我認識他,是我一個朋友認識他,所以我才有機會一起吃過一次飯,沒想到是我們老板。”當然,林下仙認識他啊。


    眾人臉上各有表情,什麽想頭都有。不過都識相,沒再問下去。


    bee與淅淅已經很要好,走出來便道:“淅淅,帶我去看看你的車子。”


    淅淅看一看rhonda,輕輕道:“上班呢,你不怕挨罵?”


    bee輕笑一聲,道:“傻孩子,我們這種工作隻要把業績做出來,即使天天十點來上班都沒人說你。走。”


    淅淅將信將疑,不過還是跟著bee下了地庫。bee看見淅淅的車子,歡呼一聲,也不顧髒不髒,嘩一下趴在車頭,喃喃地道:“這才是我的夢想。他奶奶的,爭取再過三年,我三十歲的時候也開上這種車。”


    淅淅得來容易,再說再好的車她也坐過,所以沒覺得怎麽樣,見bee喜歡,就道:“等下我們上去換一下鑰匙好了,你喜歡就開幾天,反正就是代步工具。對了,你的車是不是自動擋的,我隻學了開自動擋的車。”


    bee也是咬著牙買下polo的,所以沒買自動擋,當然她也不會說出來,隻是又趴了一會兒,起來嘻嘻哈哈抱住淅淅,道:“你車上的灰塵還給你,哈哈。淅淅,你真是個實心眼的人,我喜歡你。等下上班你把屬於你的案子好好看看,自己有個想法,我們晚上一起吃飯,我幫你看看可不可行。你的車我不要,我自己的車也才是剛上手呢,正蜜月期,瘌痢頭兒子自家好。”


    淅淅心裏非常感動,上樓時候一直拉著bee的手。


    bee近下班才有時間拿著淅淅收集的資料看,肯定的同時還是指出幾點不足,當然,主要還是經驗不足。因為有車,兩人相約去更遠一點的地方吃飯。出發的時候誰都沒有留意,有一輛車在後麵跟著出來,一路跟隨,裏麵坐的是沈君若。


    淅淅與bee的愛好差不多,都喜歡吃葷腥的,bee自詡自己生肖屬貓。才坐下,剛點完菜,沈君若才掐準鼓點走進去,故作一臉驚訝地發現他們兩個。bee當然不知是不是他有意跟蹤,還以為是巧遇,見此忙熱情招呼著一起坐。淅淅不大會客套,隻知道也跟著站起來,笑眯眯地看著bee熟絡地招呼,心想又學了一招。不過對於沈君若這樣從人堆裏滾爬出來的人來說,反而覺得還是淅淅的微笑可愛一點。


    就近了看,才發現沉重的黑框眼鏡下的胡淅淅非常美麗,皮膚晶瑩如有毫光透出,眉目如畫自然不用說。心裏著實有扯下淅淅眼鏡的衝動,簡直是敗筆。不過他也就多看了幾眼,終究是顧忌著自己的身份。


    沈君若出了公司,一點不擺領導的架子,因為知道麵前兩人也不可能不把他當領導看,樂得做出親民舉動。坐下就道:“難得一起吃飯,這頓我請客。”


    bee笑道:“公司要上市了,沈總要發財了,我們早想著敲你們一頓呢,我們這些小兵就沒股票。”


    沈君若笑道:“這話酸溜溜的。這又不是國營企業改製,股權人人有份,我們這種公司分配時候肯定有側重。不過bee啊,照你現在的業績看,你離這一日也不會太遠了,誰都知道業務部門有個無往不利的鐵娘子。”


    bee隻是微笑道:“沈總取笑我們,我們這種做業務的把業務做好,能拿到提成就夠開心了,業績簿上記了也沒用,又不是嫡係部隊,除非沈總哪天疏漏了,賞我們一點吃剩的。”


    淅淅明明知道他們說的話後麵肯定有潛台詞,可就是想不出是什麽,隻有大眼溜溜地聽著。


    沈君若笑道:“說什麽話呐,什麽嫡係不嫡係的,你看我什麽時候任人唯親了?”


    bee一點沒有害怕的樣子,做個鬼臉,笑嘻嘻地道:“任人唯親也沒人說你啊,誰手下不安個親信的,指使起來也方便。什麽時候推廣部門有空缺了,沈總記得招呼我們一聲啊。”


    沈君若笑道:“搶了波特的手下幹將,他還不跟我拚命,多年老交情都得斷送。”


    bee淡淡地道:“沈總取笑我們了吧,劉總旗下幹將怎麽都輪不到是我bee。”


    沈君若吃驚地道:“怎麽會不是?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去年你的業績就是第一,今年雖然統計還沒有出來,你這第一隻怕也逃不掉吧?啊,不過也是,疏不間親嘛,嗬嗬。”


    淅淅還沒覺得怎樣,bee早在心中起了疑心,疏不間親?沈君若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沈君若沒有就這話繼續討論下去,此後大家談的就是些風花雪月家長裏短,這一下淅淅終於可以插話,而且妙語連串,叫沈君若吃驚之餘,迷戀不已,這麽漂亮的女孩,這麽厚的身家,這麽好的學識,如果能要來做妻子,起碼可以少奮鬥幾年,且又豔福不淺,於是就留了心。席間偶爾狀似無心地問淅淅覺沒覺得做業務辛苦,他那兒倒是有文案的工作正缺人,不過淅淅正好覺得現時做得滿好,再說與bee一見如故,也不大願意分開。沈君若還說起股票上市時候總公司準備慶祝一下,不止是宴請相關部門人員,還會公司內部慶祝,讓全公司員工分享上市的快樂。淅淅心想,她是堅決不會出席的,萬一碰到張達人該怎麽說。


    吃完飯時候,沈君若主動提出他沒開車來,想請bee送他一程,淅淅與bee隻得取消飯後活動。淅淅不知的是,沈君若其實是開車來的,bee並沒有送沈君若回家,兩人就近進了一家酒吧說話。不過bee早料到叫她送隻是沈君若的虛晃一招,她早看出這個沈總有事要說,剛才飯前隻是一個序曲,所以也就順水推舟。


    淅淅自己開車回家,她記性好,又為上路背了幾天地圖,所以認路不是很大問題。經過肇家浜路的時候看見舒適堡,在報紙網絡上經常有看見這個名字,今天左右沒事就上去瞧瞧。一見傾心,想到這兒反正也離公司近,可以經常過來鍛煉,那些有氧拉丁什麽的似乎跳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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