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開手,“也不是很嚴重,吃幾副藥就能好,等軍訓結束了,我再給您配藥。”


    於校長連忙道謝,提出看診的費用以及醫藥費等。


    池西擺擺手,“等到時候再說吧。”


    她委婉建議於校長暫時不要回自己的辦公室,後者心領神會就,她才扭頭去找祝逸和程昭昭她們幾個人,又找了個機會把祝逸送回地府,親自交接到崔判官手上。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開始軍訓,池西沒有立馬用上符兵,自己跟著程昭昭她們參加了一天後,第二天,她就讓符兵代替自己過去。


    她準備趁著白天去看看那兩個陽壽未盡人卻死了的人家。


    她才走出校門口,就接到了青雲道人的電話。


    “觀主,大事不好了!”


    “馮勝他跑到離火觀去鬧了!”


    池西皺眉,“怎麽回事?”


    青雲道人快速把整個事情講述了一遍。


    這事兒本來就是離火觀不地道,四觀聯合打壓丹霞觀都是在背地裏,隻有離火觀的丁權利用職務之便明裏暗裏給他們下絆子,甚至聯合青木關一起想要置人於死地。


    道門有道門的規矩。


    平日裏再怎麽相互擠兌競爭,但絕對不可害人性命。


    丁權和鄧通達兩人在道協當眾扯下遮羞布,變相承認他們害了馮勝,按照道門的規矩,他們兩個人的行為會連累到整個道觀。


    離火觀和青木觀都需要閉觀一年。


    但是離火觀身為四大道觀之一,他們動用人脈關係,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鄧通達身上,丁權是被蒙蔽連累的那一個,青木觀落到個直接被拆除名的下場,離火觀卻是輕飄飄的想要把事情帶過。


    甚至還想把丁權給撈出來。


    青雲道人特意指出了丁權,“我才打聽到丁權是丁遠那個老匹夫的後代,就是偽裝離火觀長老上台跟觀主您打架的那個不要臉皮的老家夥!”


    池西:“他什麽時候去的離火觀?”


    這個他,當然問的是馮勝道人。


    青雲道人一跺腳,“昨天道協那邊傳來消息,我就感覺他不對勁,剛剛到了丹霞觀,我才聽他們說馮勝昨天就跑去離火觀了,這會兒估計都要打上門了!”


    池西:“……”


    往常還覺得馮勝道人和青雲道人一樣是個鹹魚,而且表現的更加老好人,沒想到一朝爆發後竟然還有這樣的本事。


    青雲道人急切說道,“我現在就趕過去找他。”


    馮勝道人悶聲不響幹了番大事,但他雖然實力在青雲道人之上,卻遠遠比不過離火觀觀主,更別說還有離火觀背後那幾個隱世的老家夥了。


    到時候別出什麽大事,那群人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皮的,馮勝這衝動的舉動擺明了是想要魚死網破,他也不想想他要是真這麽去了,丹霞觀那一群小蝦米該怎麽辦?


    青雲道人怎麽都沒有想到馮勝會這麽衝動。


    池西應了一聲,“那你先過去。”


    青雲道人跟她報告完,立馬就定了去離火觀的機票,心裏為馮勝祈禱,希望他到之前那老道士不會就這麽死了。


    池西這邊轉身又回到了寢室,她布下障眼法,讓觀觀和龍脈替她守著,魂體已然脫離出來,朝著離火觀的方位飛速趕過去。


    不過在趕到離火觀之前,她又拐了個彎,專門到灤山鄉跑了一趟。


    第91章


    離火觀大殿外密密麻麻圍著一群弟子。


    唯獨馮勝站在正中,他方圓幾米內有一片真空地帶。


    從他氣勢洶洶站在離火觀大門口,不顧其他弟子的問詢和招待,氣場大開,硬生生把一眾弟子逼退。


    無人敢說,更無人敢攔。


    有眼見的弟子已經快速跑去稟告長老,在能做主的人到來之前,他們隻敢圍著他前進。


    馮勝站定在大殿前,中氣十足。


    “瞿華,你聯合他人打壓我丹霞觀兩年,我都忍了,沒想到你得寸進尺,縱容你觀中長老夥同飛僵來害我姓名,想瓜分丹霞觀。”


    “天理昭昭,青天白日裏,離火觀竟公然挪用權利對道協施壓,把所有罪責歸到青木觀頭上。”


    “你在祖師爺跟前,你跪的下去嗎?你這一顆心是黑的嗎?你這個狗東西!老匹夫!”


    馮勝正對著大殿,破口大罵,根本不管其他人怎麽想。


    他雖然是不聲不響跑來離火觀,但他清楚的知道,離火觀不想把事情鬧大。


    他不僅是為自己,更是想為丹霞觀討回公道。


    這兩年來,觀中弟子因為他的意思,忍受了多少刁難,他們暗地裏的酸楚和眼淚,想想都覺得心疼。


    “瞿華,你是縮頭烏龜嗎?敢做不敢認,為了保你那長老,平白把這輩子的清譽給搭進去”


    馮勝的聲音傳到所有離火觀弟子耳中。


    很多人對丁權做的事情並不清楚,但也有一些弟子親眼目睹了丁權和鄧通達兩人的掐架,當時他們把齷齪的事情都抖的差不多了。


    他們兩人的那些事情被特意渲染成小道消息,也廣為流傳,很多人都不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如今聽到他叫罵上門,竟生出一種惶恐。


    民心不穩。


    馮勝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離火觀能做出不要臉的事情,就不怪他把遮羞布扯下來!


    他站在大殿前足足大罵了半個小時,離火觀的長老們才姍姍來遲,其中頭一個便是呂毅,他怒瞪馮勝,“你在胡說什麽!”


    馮勝冷笑,“長老們都來了?瞿華也快來了?”


    呂毅見馮勝直呼觀主的名諱,當場大怒,直衝上前。


    馮勝再怎麽樣也是曾經五大道觀的觀主之一,實力遠在呂毅之上,他輕巧的躲過呂毅的攻擊,並沒有痛下殺手,隻是四兩撥千斤,直接把人給擊退。


    而他負手站在原地,腳步沒有挪動分毫。


    眼見馮勝從老好人變成硬骨頭,離火觀其中一個長老不忿叫囂。


    “馮觀主,你竟如此不顧我們兩觀的交情!”


    “交情?你指的是打壓我丹霞觀兩年的仇還是指貴觀丁權長老想要置我於死地的生死交情?”


    馮勝簡直就是個刺頭。


    那位離火觀長老氣到臉色漲紅,要不是自己確實打不過馮勝,他現在就能跟呂毅一樣衝過去和人打一場。


    馮勝冷笑,“如今離火觀自詡是道門之首,卻做出這等不要臉皮的事情,怎麽?我連上門討個公道都不行?還得看諸位長老的臉色?”


    他緩慢上前一步。


    整個人的氣勢竟又拔高了一截。


    從踏入離火觀開始,馮勝就開始為自己蓄勢,如今正值他氣勢的巔峰,其他人都下意識被他逼得後退一步,包括離火觀的幾位長老。


    馮勝沉著臉,“看來今日,老道也不得不和諸位動手了。”


    包括呂毅在內,所有長老同時擺出警戒的姿態,“馮觀主,你可得想清楚,道門規定不得私鬥!”


    馮勝雙手掐訣,一張嘴毒到不行,“私鬥?道門現在還有什麽章程?你離火觀可以把黑的說成白的,我這算什麽私鬥?不過是過來尋仇而已!”


    強大的靈力壓向那幾位長老。


    光是靈力逼近,他們就不得不向後退才能抵擋住馮勝的攻勢,這才第一波攻擊,他們才意識到馮勝的實力竟不在自家觀主之下!


    在靈力就要波及到他們的時候,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在眾人麵前,把馮勝的攻擊擋了下來,但靈力波動卻沒有因此消散,兩者無形間形成了一道靈力旋渦。


    靈氣具現成大風,吹的每個人的道袍颯颯作響。


    馮勝雙手掐訣的速度加快。


    “瞿華,你這個不要臉皮的終於肯出來了?”


    “馮勝,你不要太過分。”


    瞿華的聲音響徹整個廣場,將馮勝的攻擊徹底化開,兩人第一次正麵攻擊的餘波讓所有弟子都摔了個大馬趴,全都累在一塊兒,痛呼聲此起彼伏。


    馮勝神色逐漸嚴肅。


    瞿華的身影從大殿中走出來。


    離火觀諸位長老同時側身,“觀主。”


    瞿華應了一聲,從他們中間走出來,一直站在馮勝的正對麵,“你要是現在離開,我就不追究你上門挑釁的責任。”


    馮勝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老道是上門討一個說法。”


    瞿華見馮勝不肯善罷甘休,麵上浮現出慍怒,“你要什麽說法?道協的負責人不是跟你交代的清清楚楚,真要算起來,我離火觀也是受害者,全憑鄧通達那個小人張口把白的說成是黑的。”


    馮勝:“……”實在沒想到瞿華能說出這麽不要臉的話。


    他靈魂發問,“鄧通達是把刀架在丁權脖子上了?還是通過自己的手段把丁權給控製了?”


    鄧通達充其量是一個小人,他所有的行動都是為了討好丁權,想利用丁權上位,到這個時候又成了替罪羊,一力承擔所有的責任。


    離火觀拍拍屁股,還把丁權給撈了出來。


    瞿華大手一揮,“這都不是重點,如今結果已經出來,你還想再追究什麽?等丁長老身體恢複,我就讓他上門給你賠禮道歉,畢竟……”


    馮勝差點沒被瞿華被氣死。


    什麽叫做這都不是重點。


    瞿華想要理論,他就理論。


    轉頭,瞿華這老匹夫竟轉移焦點,他要的是賠禮道歉嗎?他要的是一個公道!


    馮勝懶得再跟說廢話,欺身上前,徑直衝瞿華掠過去。


    瞿華飛快閃躲,沒有直接進行還擊,“馮勝,你瘋了嗎!”


    他們兩人真要是打鬥起來,整個離火觀都就會受到影響,瞿華顧忌著離火觀,沒有放開手,但馮勝卻完全沒有這個忌諱,甚至還故意進行破壞。


    各種靈符化為火鳥水龍衝向瞿華,一擊不中,便直接拐道向旁邊,無論是集中了廣場上的雕塑還是大樹,全都被破壞的徹底。


    瞿華驟然黑臉,他抵擋住馮勝的攻擊,咬牙切齒,“你這個混賬,別逼我真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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