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些真正有實力的長老,乃至於大宗門麵前,他算什麽?什麽都不是!


    是他少不了宗門事務所。


    但宗門事務所卻可以沒有他。


    呂開宇看著池西,她才多大的年級,就能夠把這些背地裏的關卡看的清清楚楚,這種實力,配上這等心計,實在是讓人可怕。


    呂開宇在這個時候也不願意得罪池西。


    他十分謹慎地開口,“你想要多少賠償?”


    池西張口給他算了一筆,“我售出一千個紙片人,最少能夠賺到一百個億,我也不要求你賠償我這差點沒有賺到的一百個億了,全部損失加起來,打個零點一折,一個億。”


    呂開宇:“……”


    獅子大開口!


    他深吸兩口氣,試圖想跟池西講道理。


    話到嘴邊,才張開口,就聽池西說道,“多說一句話,就稍打一層折扣,我是不介意多收點錢。”


    呂開宇:“……”


    池西手裏捏著證據,任何事情都由她占絕對的主導地位。


    他差點聽的兩眼一翻暈過去,偏偏在這個時候怎麽都暈不過去。


    呂開宇手指都在顫抖,“好,就,就一個億!”


    他說話的時候都想大喘兩口氣,恨不得直接就把池西給弄死。


    唯一讓他感到平衡的是,池西同樣沒有放過佐藤,讓原本就被狠敲詐一筆的武士流派更加雪上加霜,窮上加窮,尤其是,池西隻跟他要原料。


    玉石、木材等等,全都是煉器的原材料,有些品質的玉石木材更是有市無價,完全不能以尋常的價格來判斷。


    但池西不管,她直接開了一個單子給他。


    等到所有賠償都塵埃落定,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卻聽到池西還沒有完,她提出讓他給服務員進行賠償,用的理由也幾乎讓人無法反駁。


    “我花了大力氣救他,他身上的傷至少要養三個月,生活費、補品、工資補助之類的,也都給算上,你們兩也不想他也因為沒有養好身體,落下一身的病,隨時英年早逝吧?”


    兩人:“……”


    連池西這邊都賠償了,還在乎給服務員賠償的那點錢嗎?


    兩人幾乎是暈眩著答應下來。


    池西見狀,先把呂開宇的那一個億拿到手以後,又讓佐藤寫下欠條,結了因果,到哪裏他都跑不了,她這才施施然的和他們打招呼,轉身出門。


    一瞬間,池西的氣息徹底消失。


    呂開宇和佐藤麵麵相覷,不敢置信的對視一眼——他們終於把這個瘟神送走了?


    在確認池西真的離開後,他們兩人也顧不得互相責難推脫,趕緊奪門而出,好不容易封住了池西的口,他們怎麽也得把剩下的事務所的人的嘴巴封住。


    萬一走漏一絲消息。


    他們賠的錢,那可都白賠了!


    池西同樣是通過轉移類的符咒回到酒店,這會兒天都已經亮了,要是她再用神行符趕回來,很容易就會被徐喬發現異樣。


    她走進房間,簡單的洗漱一番,換了一身衣服,也沒有再躺下,就坐在沙發上等徐喬起床。


    後者一如既往的按點起床,她打開門,因為有著池西布置下的陣法,她絲毫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樣,直衝進池西懷裏。


    “師父,我昨天乖乖看書看了一個小時。”


    “師父,你有沒有什麽獎勵要給我呀?”


    徐喬忍不住撒嬌,盤算著跟池西要一個紙片人玩玩,要是紙片人不僅是能夠打掃房間,還能幫她穿衣服,那就更好了。


    她這邊還在想著,就聽到池西十分爽快的應下。


    徐喬眼睛一亮,定製紙片人的要求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到池西笑了笑,“今天師父就給你表演一個,擂台賽快速通關之路。”


    徐喬:“……”


    她要的不是這個。


    再說,池西在擂台賽上已經足夠的亮眼。


    殊不知,池西靠著昨天晚上賺到的一個億,已經賺到了這麽多天擂台賽的報酬了,剩下的時間,她根本不用再繼續磨蹭著拖延時間。


    那樣打法根本不適合她。


    池西邊想著,邊問了徐喬昨天看書的內容,又對她不懂的地方進行解答,一直到青雲道人等人過來跟她匯合,而酒店方麵換了一個新的服務員帶著他們到場館。


    徐喬一直都沒有機會把定製紙片人的要求說給池西。


    她眼睜睜看著池西輕巧地跳上擂台,精神到根本沒有人察覺到她一晚上沒睡。


    池西站定在擂台中央,視線掃過台下的圍觀群眾,很多人都是眼熟的麵孔,不是在她這邊下了訂單,就是每一場都過來捧場,還給她加油助威。


    她衝著底下揮揮手,視線一掃,就看到了隱藏在人群裏的武士流派的人,後者顯然沒有想到池西這樣都能注意到他,嚇到渾身僵硬,不能動彈。


    好在池西隻是一掃而過。


    她清楚的知道,呂開宇和佐藤他們之所以肯乖乖繳納封口費,肯定不會這麽放心她當眾上台,因此專門派人過來盯梢。


    她扭頭看向裁判,後者被她這眼神看著,心裏一抖,有一種池西今天又要生事的感覺,但這個時候,他完全沒有之前的那種慌張感,反而生出了一種興奮。


    所以,在他聽到池西隻是問對手是誰的時候,心裏隱隱有些失落。


    不過失落歸失落,他還是盡職的播報了池西今天的對手。


    池西聽到答案,臉色尋常,她確實不打算把呂開宇栽贓陷害的事情說出來,但是換一種方式,事務所的人主動查出來了,那可就跟她沒有一點關係了。


    第174章


    與池西打擂台賽的人,還是長老級別,但沒有第一天的古八門和楊生舟兩人的實力那麽拔尖,畢竟像他們兩人那樣的天賦,實在罕見。


    對方在裁判公布後,很快上台,客客氣氣的對著池西拱手。


    他也有自知之明,連昨天的古八門和楊生舟都沒有打贏,他就沒指望自己能贏,頂多是在擂台上多撐一會兒,盡量超過十分鍾,別顯得那麽丟人就行。


    池西也是一樣,客客氣氣地對著他拱手,沒頭沒尾的說了一句,“今日怕是要對不住你了。”


    “……”


    對方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茫然地看了眼池西。


    她說的這句話的時候,靈氣包裹在附近,並沒有把這句話公放出來,也沒人聽到。


    裁判照常宣布比試開始。


    池西一反先前等人攻擊的狀態,在開場的時候時候,身形已然消失在擂台上,強大的靈氣壓迫席卷在整個擂台,包括周邊的圍觀群眾都有所波及,下意識被這股壓迫感逼著後退幾步。


    整個場館本來就擁擠,前排的人倒退,後排的人遭殃。


    人挨著人,好在大家反應都很快,沒有造成更大的混亂,也都知道是因為擂台上的緣故,沒有誰怪罪誰,隻能說是池西今天的表現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是一種全然不同的狀態!


    每個人都下意識瞪大眼睛,想要從擂台上看出點高手之間的對決來。


    然而,他們注定是要失望了。


    池西的主動攻勢意味著對方根本毫無還手之力,等到她的身形再一次被人看清時,她的人已經出現在了那位長老的背後,而對方毫無所覺。


    她揮出一道掌風。


    對方才感應到掌風時,匆忙轉身已經晚了,雙方實力本來就懸殊,就算是全力應對都不顯得有用,倉促之間應對,更是顯得他毫無抵抗之力。


    密集的掌風不知不覺間就把對方推到了擂台邊緣。


    池西直接就踹出一腳,正中他的心窩子,下一秒,他已經跌落在擂台下麵。


    在掉下擂台的前一秒,他還在專心防守,想著要拖延時間,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站在危險的邊緣,此時,他捂著心口,竟還有點茫然無措。


    ——怎麽就被踹下來了?


    ——昨天他特意也來觀摩了守擂戰,池西出手還沒有這麽利索,擺明是有放水的嫌疑。


    ——難道放水不是約定俗稱的事情?池西已經不打算給宗門事務所留點顏麵了嗎?


    無數的疑問從他心裏湧上來。


    他甚至開始想,這個時候裝暈過去,能不能保留最後一點尊嚴?


    從開場到上午場結束,時間不超過五分鍾,這其中,甚至還包括了池西和對手打招呼的時間。


    場館裏鴉雀無聲。


    仿佛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清晰的聲音。


    沒有人能想象到有人可以在幾分鍾內就能完勝一個長老級別的人物,更不用說雙方都沒有任何損傷,池西完全是碾壓性的勝利。


    池西站在擂台邊緣,還特意招呼了一聲,“真是不好意思,一時間沒有收住力道,不過我也沒有踹太重,你應該可以自己站起來。”


    正在考慮暈不暈的長老:“……”


    他一邊扶著擂台邊緣站起來,一邊心裏想著還不如幹脆暈過去算了。


    這位長老訕笑一下,“還是道友厲害。”


    池西微抬下巴,並沒有說話,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正反聽著都是嘲諷,這會兒她甚至直接看向裁判,“下午場的長老來了嗎?”


    裁判:“……”


    他聽到池西說的話,但是旁邊的翻譯人員沒有幫著翻譯。


    他忍不住問道,“她說了什麽?”


    翻譯:“……下午場的長老來了沒有。”


    裁判:“……”有那麽一瞬間,他竟覺得池西贏得太過輕鬆,以至於她想要在一天之內單挑所有長老。


    這個想法一冒頭,他就心裏就生出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他連忙喊道,“太極宗的陳長老來了嗎?太極宗的陳長老來了嗎?”


    場館裏的人自覺放眼四周,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疑似太極宗的弟子,以及他們的長老。


    這個時候,就算是真的有太極宗的弟子,他們也不敢當麵承認,誰知道池西是想要幹什麽,總覺得是不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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