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藥自己吃,原來天閹就是相士自己嗎!


    左玟:……


    “臥槽!”你倒是讓我多猶豫一下,說不定就從了呢!


    某化身成瞎眼相士的純陽真人:……欲哭無淚.jpg


    第55章 青蛇


    一眾麗澤書院的學子,眼睜睜看著相士滿麵猙獰地吞下了丹藥。那神態,那動作,仿佛是跟丹藥結了天大的仇,要把什麽生吞活剝一樣扭曲。就連一直緊閉的瞎眼都睜開了來。


    左玟與相士距離最近,近到她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丹藥是如何的入口即化。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丹藥入口生效的瞬間,她覺的那相士的麵容似乎多了一重光澤——流光溢彩,嫵媚生動,皮膚都細膩很多的樣子。


    她情不自禁地視線下移,看向了相士的胸口。忍不住猜測,那到底是胸肌呢,還是什麽奇怪的東西……


    尚未看出個所以然,相士的手已然捂在了胸口,麵龐的扭曲之色不比剛剛減輕多少。


    左玟眨眨眼,一邊憋著笑,一邊好奇地問,“那相士,你的藥可是起效果了?從此真能雌雄不禁,男女無分,葷素不忌。天南地北的桃花,來多少,就能吃下多少呢?”


    說到此處,她頓了頓,又是疑惑,“冒昧問一句,您有很多桃花?”


    表麵上是相士實際是神仙的純陽真人:……


    “你住嘴!”


    聽那聲音,尖柔了些,還怪好聽的。就是有點像宮裏的某種特殊人群。


    左玟摸了摸下巴,驚歎不已,“看來那藥是真的啊!”


    她眼前相士十成十是個男子,吃了藥以後多了女兒家的特性。那假如她吃了藥……


    左玟設想了一下那個場景,自己粗聲粗氣,下巴上說不得還會長出胡須。當然最重要的是下麵呃——


    雖然做個總攻很香,但是認真想想還是不寒而栗呢。


    一時忍不住慶幸不已。


    小聲呢喃自語,“還好吃藥的不是我。”


    聽到左玟的低語,相士表情更是難看。


    這玩笑開在別人身上是樂子,開在自己身上就痛苦難忍了。


    深吸一口氣,他想起來自己還是個神仙。自己弄出來的藥,總能消化得了。


    故而最後目光複雜看了左玟一眼,下一刻,他周身仙霧彌漫,靈光氤氳。一瞬間消失在原處。


    讓眾人為之震驚。


    “這,我們是碰到神仙嗎?”


    “也不一定就是神仙,妖怪也有可能啊。”


    “我說瞎子怎麽突然睜眼,原來本就是假的。”


    “神仙為何要……呃,這麽玩?”


    眾人麵麵相覷,有人試探地說句好話,“難道隻是為了點出陸齋長以後會成為封疆大吏?”


    “可能是吧。”


    但更多的人關注點不在於此,“我隻想知道那個丹藥,究竟是真是假,神仙為什麽要自己吃下去……”


    “我更想知道神仙是不是雌雄同體咳咳。”


    唯獨左玟,離得最近。回憶起那相士消失前,似乎有在靈光仙霧中看到其身後多出的雌雄雙劍。聯係那人對純陽真人的誇讚,覺得自己恐怕發現了真相。


    不出意外,那個相士應當就是純陽真人呂洞賓了。


    早聞八仙之一的呂洞賓好遊戲人間,特別親民。沒想到是這麽個親民法……倒是有些一言難盡了。


    不過看他吞藥時的扭曲麵色,似乎並非出自本願,倒像是被強迫的一般。也不知,是誰在暗中操縱?


    一行人有了新的談資,討論著回去了崇文書院邊上的客棧。


    卻在眾書生走後,之前消失了呂洞賓恢複本來麵貌。頭戴純陽巾,身背雌雄雙劍,一身道袍。重新出現在淨慈寺外。


    與本來麵貌不同的是,他輪廓變得柔和許多,胡須消失,聲音也尖細了些。


    此時天色已暮,晚霞如火燒雲,炊煙嫋嫋。


    呂洞賓一出現,便朝著東方躬下身,兩手合並,深深拘禮。口中道,“上神容稟,小仙隻是一時玩鬧,並無壞心。還請繞了我這一回吧。”


    他躬身拜了半晌,空中有一道淡黃色靈箋落到他手中。


    呂洞賓手持靈箋一看,見其上寫著,“三日後即可解。”


    他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好奇在靈箋消失前,感知了一下箋上的符印法力,登時變了顏色——


    “原來是妙樂天尊!”


    想想傳聞中那兩位的淵源,不覺苦笑,“這波栽的,倒也不虧……”


    ……


    再說左玟一行人回了客棧。次日裏就開始了在崇文書院的學習生活。


    前麵就有說過,崇文書院的整個風格不同於麗澤書院的全麵發展,更偏向於官學的模式。所授內容,與科舉更為緊密。


    這是因為此間學子絕大多數為商戶子弟,與左玟類似。求學目的明確,為的就是科舉入仕做官,帶一家人改變階層。實現從有錢到有權的質變。


    雖然說性質功利了些,但教學的內容無疑還是優質的。


    短短七八日的學習,左玟覺得自己麵對今年的秋闈,又添了一分把握。


    到了第九日,是崇文書院葉山長仿古開設崇文舫課的時間。


    為了突出表示與麗澤書院的友好,和交流講學的意義。這節課還是由崇文書院的葉山長和麗澤書院的呂山長一起,以問答、辯駁交流的方式上的。


    一眾學子對這節課盼望已久。


    當日裏,紛紛坐上了小烏篷船,劇集到煙水磯聽講。


    也是這一日,在一眾學子聽課之際,卻有一條離家出走的青蛇妖,也負氣來到了西湖邊。


    ……


    小青是從她和白素貞變化的宅院的池子裏,變成縮小的小青蛇,一路遊出去的。


    她一開始漫無目的,遊動在水流中。數次回頭,也沒等來追上來哄她的姐姐白素貞。


    料想到姐姐此時一定又在跟凡人許宣纏纏綿綿,想起她們之前的爭吵,小青愈發氣惱。


    自三月三那日,她們為了避開“遺失仙丹”的“上仙”化為人身上岸。不巧卻讓白素貞遇到了那個所謂的轉世恩人,小青就沒有一日高興過。


    她與白素貞做了兩百年姐妹,從未見過白素貞似如今這般模樣。如果不是她很確定許宣隻是一個在普通不過的凡人,她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姐姐下了咒。


    如若不然,她那靈慧灑脫,一心求道的姐姐,為何會像失了魂一般,為他喜,為他憂。


    甚至放棄了早晚的修行,甘於縮在一個幻化出的宅子裏,為一個男人像凡女一般洗衣做飯?


    小青忍耐了七八日,終於在今天看到白素貞做飯被燙傷了手之時,爆發了。


    “他到底有什麽好?值得姐姐你為他做到這個地步!”


    她抓著白素貞的手,既是不解,又是憤怒。怒氣衝衝裏,還帶著一絲絲的嫉妒與不滿,


    “我們在一起兩百年,你一直告訴我要努力修行得道,不讓我玩耍貪戀紅塵。怎麽你自己如今卻都忘記了,成了紅塵中的煮飯婆?”


    白素貞抽回了手,神色溫柔中透出向往,“這不叫煮飯婆,這是為了愛洗手作羹湯,是一種幸福。你不懂,是因為你還沒有愛過。”


    “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懂愛?”


    小青不甘地反駁,身體還像軟條條的蛇身一樣纏著白素貞,輕輕地蹭。


    她吐出紅色細長的蛇信,舔了舔白蛇的臉頰,討好地說,“姐姐,姐姐,我最愛你了。


    蛇性本淫,我一開始也是想跟你一起過發情期的。被你打敗了,才做了姐妹。現在你想要男人,我還是可以變成雄性的。


    和我長長久久地一起,你想要妹妹,我就是妹妹。你想要相公,我就是相公。難道不比那短命還不經用的許相公要好嗎?”


    “小青!”


    白素貞的目光有幾分無奈,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嗬斥道,


    “你根本就不懂愛情,不懂做人。還是被野性天性驅使。”


    小青撇撇嘴,“天性不好,像人的心一樣,比我們的蛇身還要彎彎繞繞的就好了?你那許相公,有哪一點比得上我?我會愛你好多好多年,他能愛你多少年?”


    這話的內容似是惹怒了白素貞,她溫柔嫵媚的麵容板了起來,信誓旦旦,


    “我有千年修為,我會讓他一直愛我。”


    “你……”


    小青的話還沒說出口,外麵卻響起了許宣的叫喊聲。


    “娘子——娘子——”


    小青翻著白眼吐槽,聽那聲音就滿心煩躁,“娘子娘子,就知道喊娘子!”


    “小青你快下來!別讓官人看見。”


    許宣的叫聲一下子讓白素貞慌了神,她快速把纏在自己身上的小青扒下來,對她歎息道,


    “你不懂,我跟你說再多也沒有用。算了,隻要你安分一些,不亂來嚇到官人,我就謝天謝地了。”


    說罷,便著急地出去找她那許官人了。


    留下小青在原地,氣憤不已。


    “我不懂!就你懂!讓我安分,就是嫌我礙著你跟許宣在一起罷了!”


    她越想越氣,一個躍身,跳進了池子裏。驚起水花無數。


    便聽到不遠處許宣弱氣的聲音,“有什麽掉水裏了?我去看看。”


    隨後是白素貞的聲音,“不用管她,是小青在玩水呢。”


    小青:……呸!有異性沒蛇性!


    “不管我不管我!我這就走了,保你再也不用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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