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永請唐曼吃西餐。


    唐曼說了一些發生的事情,有一些事情,她還是不能亂講的。


    唐曼講完,不管紀永說什麽,她好受了不少。


    “小曼,昨天天黑後,我去單位取東西,我看到劉大爺從停屍大廳出來,那地方不是他去的地方,他隻要守住大門就行了。”


    “他拿了什麽東西嗎?”


    “一個白色的屍單,包裹著什麽東西。”


    唐曼知道,恐怕劉大爺是去了地下室了,他去地下室幹什麽呢?


    他怎麽幫著那個女孩子的呢?


    唐曼沒有說其它的。


    吃過飯,唐曼說回家,紀永走後,她馬上開車就去了火葬場。


    火葬場那昏黃的燈光,讓唐曼就緊張起來。


    她把車停在了火葬場五百米遠的地方。


    守衛室沒有人,燈亮著,她進去了,進了一級化妝室,從這裏可以看到院子裏的情況,窗簾她拉開了一條小縫隙,這化妝室的窗簾是兩層的,一層黑的,一層白色的。


    唐曼看著,劉大爺出現了,拿著白色的屍單子,裏麵包著什麽東西。


    劉大爺進了門衛,唐曼就出來了,往門衛走,她推門進去,劉大爺大叫一聲,把唐曼嚇了一跳,他的反應是太大了。


    那包東西就在椅子上。


    “你幹什麽?”


    劉大爺很嚴厲的問著。


    “我倒是想問問你,那屍單子裏麵包的是什麽?”


    “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別管閑事了,我幫你一次了。”


    “劉大爺,我不想怎麽樣,我就是想問問,那個女孩子,怎麽回事?”


    劉大爺沉默了半天。


    “把門關上。”


    唐曼把門關上,劉大爺把燈關了。


    “你幹什麽?”


    唐曼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


    “你不用害怕,我不想被別人看到,我們兩個在一起聊天。”


    劉大爺有脾氣古怪,誰都知道,很少有人跟他說話。


    “你坐吧。”


    唐曼坐下了。


    “我是那女孩子的二叔,而台家的台豐,就是台家公司的老總,救過我的命,一場車禍,是台豐把我從車裏拉出來的,那車就著了,不然我就死了,可是台豐的兒子……我現在很矛盾,不過我想明白了,殺人償命,台豐我自然會報答的。”


    “那裏麵是什麽?”


    “唐曼,我話說到這份上了,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劉大爺,我和這件事扯上了,警察總是在找我,他們根本就不相信發生的事情。”


    “這事會弄明白的,好了,你回去吧。”


    唐曼不得不離開,看來劉大爺是想報複了,那他要怎麽做呢?那屍單子裏包的是什麽呢?已經是兩次了,他從地下室裏拿了什麽東西?那裏藏著什麽東西嗎?


    唐曼回家。


    第二天上班,牢師傅早早的就來了。


    “師傅,來這麽早?”


    “今天有一個麻煩的活兒,你幫我準備一下,要黑白的工作服。”


    唐曼幫著準備完,牢師傅站起來,拎著工具箱往化妝室走。


    “師傅,我給你打下手吧。”


    “我要在三等級化妝室,你記住了,那地方我不叫你去,你永遠也不要去,好好待著。”


    唐曼沒有想到,今天師傅會進三等級化妝室。


    唐曼在一級等化妝室,化了兩個妝,今天她的活兒就完了,坐在辦公室裏等著師傅。


    那些化妝師今天都不說話了,他們收拾完走了,紀永進來了。


    “牢師傅進三等級化妝室了。”


    “我知道。”


    “今天他們怎麽不說話了?”


    “三等級化妝室裏有活兒,都會這樣的。”


    “有那麽可怕嗎?”


    “你剛來,不懂,去吃飯?”


    “不,我等我師傅。”


    “那我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紀永走了,牢師傅下午四點多才從三等級化妝室出來,進辦公室,就坐到椅子上,看樣子是非常的累。


    她給倒了杯水,看著牢師傅。


    “沒事了,你回家吧,我休息一會兒就回家。”


    “我們一起走。”


    “不用了。”


    唐曼開車回家,毛法官打電話來。


    “你的事,專家給出結論了,但是還不是非常的肯定,不過案子和你沒有關係了,現在最麻煩的就是證據。”


    “不是驗屍了嗎?”


    “單憑驗屍報告,很難定罪,認定不了。”


    “當時事發現場應該是有監控的吧?”


    “你相信,能存留嗎?”


    “那怎麽辦?”


    “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助。”


    “對不起,我隻能幫到你這兒了,我可是一個嫌疑人。”


    唐曼掛了電話,她很生氣。


    唐曼到家,吃飯,毛法官就來了。


    她猶豫了一下,讓毛法官進來了。


    唐曼接著吃飯。


    “你這個時間吃飯?”


    “工作忙,才到家,我跟您說,這事我幫不了你了,我隻能做到這些。”


    “我很感謝您的幫助,真的,十分的感謝,台家的勢力你也是清楚的,現在沒證據不行……”


    “你完全可以不管,她不過就是你兒子的對象罷了。”


    “就算是沒有這個關係,我是法官,我知道這件事情了,我也得管。”


    “警察可以管這事。”


    “你不懂,你還太年輕了,幫我。”


    唐曼猶豫了。


    “我保證你的安全。”


    唐曼說。


    “那我得去看看那個女孩子,我們的波相近,這樣她會進我的夢裏。”


    “我溝通,你休息一會兒吧,我也許很快就會找你的。”


    毛法官走了。


    唐曼吃過飯,躺在床上休息。


    一個多小時後,毛法官打電話,說溝通完了,可以去火葬場。


    唐曼開車過去,進了場長的辦公室,毛法官在,劉大爺也在。


    “小曼,這事我竟然不知道,老劉頭,你是火葬場最老的人,你隱瞞這件事,為什麽?”


    唐曼想,這件事恐怕在她來之前,已經是爭執了很久了。


    “場長,這是老場長交待的,那個地方,讓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我是場長……”


    “兩位,這事你們談著,我帶著小曼去地下室。”


    “不行,誰都不能進。”


    劉大爺火了。


    唐曼把劉大爺拉到走廊。


    “劉大爺,為了你的侄女,你不是也想嗎?”


    “小曼,大爺怕你攪進去,十分的危險,何況那地下室的屍體都是老屍,有的都三十多年了,很邪性的。”


    “大爺,你想自己報複,那肯定是不行的,毛法官幫著我們,肯定是沒問題的,我就是看一眼你的侄女,我們的波是相近的,她會告訴我有什麽證據。”


    劉大爺沉默了半天,把鑰匙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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