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收拾徒弟很正常,但是男師傅和女徒弟,是不能動手的,這也形成了一個規矩了。


    唐曼沒動,接著看,這葉軍是越說越生氣,竟然抽了郗婷一個嘴巴子,唐曼立刻就去化妝室。


    進去,郗婷在掉眼淚。


    “出去哭。”唐曼吼了一聲。


    郗婷出去了,唐曼問:“葉師傅,怎麽了?”


    “這小崽子,一天也不走心,連個絆線都係錯了,普通的妝,更容易出現大的問題,我說她,她還頂嘴,我就打了她,打完她,她竟然還說,我是殺人犯,這個徒弟我是不能帶了……”


    葉軍非常的生氣。


    “葉師傅,這活我來幹,完事後我來處理。”唐曼說。


    “不用,唐主任,我這點定力還是有的,我能幹好這活兒。”


    唐曼出去了,郗婷在辦公室裏哭。


    “你還有臉哭,跟我到辦公室去。”唐曼走,郗婷跟在後麵。


    進辦公室,唐曼把門關上,遞給郗婷紙巾。


    “好了,別哭了,就今天的事情,進化妝室,就要大定下來,你怎麽搞的?”唐曼說。


    “今天這件事,是我的錯,我和對像吵架了,可是他打我。”郗婷又哭上了。


    “閉了。”唐曼一嗓子,把郗婷下得一哆嗦。


    “師傅打你是不對,可是後來你說什麽了?他是殺人犯?你聽誰說的?”唐曼問。


    “聽其它的師傅說的。”郗婷說。


    確實是,葉軍在省火葬場出了事故。


    當時死者送來,就要求火化,也是找了人,葉軍的手法好,場長就安排了葉軍給化妝,化妝的時候,死者緩過來了。


    葉軍當時是嚇了一跳,畢竟是老化妝師,隨後就鎮定下來了。


    葉軍找人,去了一趟衛生間,確實是憋不住了,回來的時候,人就死了,離開的時間有八分鍾,葉軍那段時間排水係統出現了,很嚴重的問題,時間久了一些。


    這八分鍾,讓葉軍擔上了殺人犯的罪名。


    其實,最後處理的結果,就是給葉軍一個處分。


    葉軍覺得不公,就來了市火葬場。


    這事郗婷一下說出來,確實是惹惱了葉軍,這是活該。


    “你活該,要是我,直接給你扔爐子裏化了。”唐曼說。


    “我錯了。”郗婷說。


    “晚了,人家葉師傅不要你了。”唐曼說。


    牢蕊打來電話:“幹什麽呢?走了。”


    唐曼下樓,除了葉軍沒有來,其它的人都來了。


    上車,到十年,牢蕊發現葉軍沒來,問了。


    唐曼小聲的把事情說了。


    “噢,我當什麽事兒呢!我打電話。”牢蕊說。


    牢蕊的麵子,葉軍還是給了,來了。


    縣火葬場場長管大平帶著一名化妝師的,化妝師是管大平新招來的,很漂亮,二十多歲。


    管大平很照顧這個新招來的化妝師將新新。


    “色鬼。”郗婷在下麵小聲說。


    唐曼瞪了她一眼。


    這個管大平是挺賤的,看得出來,眼神是不對的。


    但是將新新不怎麽鳥這個管大平。


    牢蕊直接在飯桌兒上,讓郗婷給葉軍道歉,這事也就過去了。


    管大平是從局裏調來的,對這兒的業務並不了解,人有點牛氣的樣子。


    但是,這次的事情是把他嚇得不輕。


    管大平喝了兩杯酒後,和牢蕊說,要唐曼來縣火葬場當副場長,幫他,他可以到局裏說這件事情。


    牢蕊笑了一下說:“你得問唐曼?”


    管大平就問唐曼,那眼神是罪惡的。


    “管大場長,我可伺候不了您,您另請高明。”唐曼說。


    管大平笑起來,說:“那我就得唱獨戲了,也挺好。”


    唐曼看到將新新一直和牢蕊在聊天,聲音很小,牢蕊也不時的在點頭。


    這將新新到是有點手段。


    這酒喝完了,各回各家。


    唐曼到小區門口,段鐵拿著花兒,等她。


    唐曼站住了,段鐵走過來。


    “小曼,約你看電影。”段鐵說。


    “我累了。”唐曼沒接花兒,轉身進了小區。


    唐曼說不上,到底是什麽原因,對段鐵突然就十分的厭惡。


    唐曼回家休息,天黑的時候才醒來。


    坐在窗戶邊喝茶,看夜景。


    窗戶外麵就是繞城的河,一條河繞城而過,給這個城市增加了不少的色彩。


    竹子打來電話,說有一件東西送給唐曼,什麽時候有空,打電話,他在小區門口給她。


    “我這就過去。”唐曼說。


    唐曼覺得竹子很陽光的一個男人,也有品味。


    過去,竹子在做菜,已經擺上了三個菜。


    “喲,竹子熊貓,自己一個人還弄得這麽講究?”唐曼說。


    “這是一個人的品味,不對,你剛才叫我什麽?”竹子問。


    “竹子熊貓。”唐曼笑起來。


    “噢,熊貓,有點意思。”竹子拿出紅酒,放到唐曼麵前,他自己依然是白酒。


    竹子倒上酒後,起身,進工作間,拿出一個小盒子。


    “送你的。”


    “謝謝。”唐曼打開,愣住了。


    是一個手鐲,玉的。


    “這是血玉。”唐曼說。


    “血玉的說法是不對的,應該叫血泌,不過現在都叫血玉,似乎也沒有什麽問題。”竹子說。


    唐曼看著,那真是就跟血絲一樣,在陽光下,分明就是血,鮮血的讓人眩暈,太美了。


    唐曼輕輕的放回盒子裏,蓋上盒子。


    “我對這個不懂,您能多講點嗎?”唐曼有興趣了解。


    竹子說:“其它很簡單,紅沁是有土壤中鐵元素或者陪葬品中的鐵質物氧化分解沁入玉裏麵,一般常見的血沁都成暗紅色或紅褐色,這都是鐵元素致色。”


    唐曼說:“我到是道聽途說的聽說過一些,說是人血,或者是動物的血……那麽一般常見,不一般的呢?”


    竹子猶豫了一下說:“我說一下,你就一聽一過的,也未必是真的,就血玉的形成,和屍體有關,當人落葬的時候,作為銜玉的玉器,被強行塞入人口,若人剛死,一口氣咽下的當時玉被塞入,便會隨氣落入咽喉,進入血管密布之中,久置千年,死血透漬,血絲直達玉心,便會形成華麗的血玉,這種東西往往落在骷髏的咽下,是所有屍體玉塞中最寶貴的一個。”


    唐曼聽著寒毛都立起來了,有點讓人害怕。


    竹子喝了口酒說:“這是一種,還有一種,相似自然的手段來造血玉,將玉塞入狗嘴之中,再封其嘴,狗被活活噫死之後,屍骨埋到地下,幾十年後再掘,就可以得到血玉,但是,狗血玉有怨氣凝在此中,對佩戴者並沒好處,不過人血這種東西,就是有靈性了。”


    唐曼把盒子推到了竹子麵前,這種東西讓唐曼害怕。


    竹子笑了一下說:“你不用害怕,這手鐲是我從藏北撿的一塊石頭回來,發現的,開了天窗後,才知道,做成了手鐲,也有幾年了,這個有靈性,你當化妝師,戴上這個最好了,不過,真不知道適合你不?你戴不上,還真就不能送你了。”


    “太貴重了,我不要。”唐曼說。


    竹子接著說的話,讓唐曼臉色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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