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麽也沒有想到,劉舉的“但是”竟然是,翻轉門後麵的六個房間,間間不同,這個不同,指的並不是房間布置的不同,大小的不同,而是另外的不同。


    每一間,它都有自己的另一道門,找到後,通往的地方是不同的。


    那通往什麽地方?是另外的世界嗎?和三間一樣的世界?


    唐曼相信有另外的世界存在,比如,火星上有人類,這樣的世界空間,而不是三間那樣的空間世界,可是竟然有這樣的空間世界存在,唐曼現在也就完全相信了,和這個世界相交的空間是存在的,怎麽走進去,怎麽到那個世界的空間,方法也不相同。


    “我跟你去吧!”劉舉說。


    “劉師傅,不行,很危險,你是不能跟著我去的。”唐曼說。


    “我已經老了,這次陪你走一趟,我就把我妻子的屍骨入土了,離開這小樓,過正常人的生活去。”劉舉把酒幹了,站起來,穿上衣服就走。


    唐曼跟著,進了地下停屍廳。


    進去後,劉舉在停屍廳轉著,說:“他們都是我的老朋友,我守在這兒也有幾十年了,有些人一直就在這兒躺著,怨恨難離呀!”


    唐曼站在一邊,看著。


    劉舉走了一圈,回頭說:“開翻轉門吧!”


    唐曼走到那個位置,推了一下,門開了。


    進去,第一間就是畫間,牆上掛的都是畫兒。


    這六間應該是轉動的。


    “我來過這間,這畫兒我……”唐曼說到這兒,停來了,看著畫兒。


    劉舉也看畫兒。


    “劉師傅,不對呀,這畫兒上次我進來的時候,可沒有這幅畫兒。”唐曼說。


    劉舉看著,半天說:“你確定嗎?”


    唐曼說:“我確定。”


    劉舉坐到地上,點上煙,抽煙,死盯著畫兒看。


    半天劉舉說:“她還活著。”


    劉舉的話把唐曼嚇了一哆嗦,在這兒說活著,似乎就跟見鬼一樣。


    “什麽意思?誰活著?”唐曼問完,也明白了,劉舉的意思是,畫畫的人還活著。


    “這畫是誰畫的?”唐曼問。


    “季節。”劉舉說。


    如果是季節,而且季節還活著,那《三十的夜》就是季節的畫兒。


    劉舉又點上煙,說:“你站那兒別動,也抽隻煙。”


    唐曼明白劉舉的意思了,看煙的走向,找這個房間的另一道門。


    煙果然是往一麵牆進,劉舉站起來,推了幾下沒開,但是看到有一幅畫兒,動了。


    他走到畫那兒,摘下畫兒,牆上的門就開了。


    有風吹進來,往裏走,唐曼驚呆了,這就是世外桃源,小橋流水,小船在湖裏,有一個木房子。


    劉舉說:“我不進去,就在這房間裏等你,記住了,一個小時必須出來。”


    劉舉回去,把門關上了。


    唐曼站著看,木屋子裏走出來一個人,衝她招手。


    唐曼慢慢的走過去,她看清楚了,這個人就是季節,季節果然是活著。


    “季師傅你好。”唐曼說。


    “唐曼,你能進到這裏來,並不是你多麽的幸運,而是你雙體而合,你的陰江曼占著,重陰,你全是陽,是大陽,這才能進到另外的間,在火葬場這兒,幾十年了,能進來的人,有兩個,我算是一個,你能找到我,我很清楚,那就進來聊聊吧。”季節讓唐曼進了木屋子。


    屋子裏掛著一幅畫兒。


    “《三十的年》?”唐曼愣住了。


    “是呀,我換了那幅畫兒,我不想讓事情再發生了。”季節說。


    “前麵的三口棺材我能理解,人死了,可是第四口棺材是唐人,人沒死,你能預料到人會出事,你怎麽做到的?”唐曼問。


    “這是間的事情,我不解釋。”季節說。


    “我想知道這一切。”


    季節說:“這是間的事兒,你不應該知道,我也是告訴你,不要再來間,不管是三間,還是其它的間,對你沒有好處的。”


    “死人的事情,這個早晚是要查清楚的。”唐曼說。


    “那就查,這事我不插手。”季節說。


    “我要這畫兒。”唐曼說。


    季節看了一眼唐曼,給唐曼倒上茶水。


    唐曼拿起杯子,劉舉推門進來了。


    “別喝。”劉舉說。


    唐曼一哆嗦,放下杯子。


    “喲,劉師傅,忠貞愛情的代表,守在小樓幾十年,也是真不易呀!”聽這話有諷刺的意味。


    “季節,你的怨恨也應該是了了,還在害人,這就沒有意思了。”劉舉進去,伸手把畫摘下來。


    “劉師傅的做事風格依然是彪悍。”季節笑著說。


    “小曼,我們走。”劉舉說。


    他們出來,季節送出來,衝他們擺手。


    出來,到小樓,劉舉說:“這畫收好了。”


    唐曼問:“你不讓我喝茶,為什麽?”


    “我就擔心,季節會玩這麽一招兒,就進來了,間裏的東西,水,都不能吃,不能喝,那是陰,陰氣入體,間裏的是重陰,季節想控製住你,她的怨恨一直都在呀!”劉舉說。


    “什麽怨恨?”唐曼問。


    “有一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去吧!”劉舉擺了一下手。


    唐曼拿著畫兒離開,去給馮克送去。


    馮克把畫兒掛在了那幅畫兒的旁邊。


    “我會安排人,盯死的。”馮克說。


    “最好別再丟了,再丟了,就弄不回來了。”唐曼說。


    馮克問,怎麽回事?


    唐曼說,以後會解釋的,現在解釋不清楚。


    唐曼回家。


    第二天上班,棗兒就來了,帶著律師來的。


    看來這棗兒還是挺專業的,把合同簽了。


    “那我就開始進工程隊了?”棗兒說。


    “可以,後麵的事情,一切由你來做了,合作愉快。”唐曼非常的高興。


    棗兒走後,唐曼去化妝間。


    將新新在化妝,她看了一會兒,說了幾句就走了。


    進另一個化妝間,唐曼看著,這是老師傅了,手法確實是一般,板妝。


    她出來,想著,等到有錢了,化妝間重新建,然後就培訓他們。


    突然,告別廳那邊鬧出來了,保安衝過去,但是沒用,打亂套了。


    唐曼下去,半天才控製住局麵。


    一問,唐曼都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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