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讓人想不明白。


    唐曼再去看《三十的夜》,馮克坐在一邊看著。


    唐曼站了有半個小時,依然看不出來有什麽線索。


    馮克也沒有查到什麽線索,但是,馮克說,肯定是和十院有關係,他們的人日夜不離的守著十院。


    唐曼從馮克那兒出來,去了唐色。


    唐人知道的事情,肯定是很多,但是出了一次危險,唐人肯定是害怕了。


    唐人在喝茶,看書。


    “唐先生,日子過得挺滋潤的?”唐曼說。


    “那隻是表麵,我過得也不舒服,我也知道,你來為什麽事情。”唐人點上煙。


    “其實,就現在的情況來看,似乎也有點眉目了,你也應該積極點,把事情處理完,你也可以自由的看世界去。”唐曼說。


    “沒你想得那麽簡單,這隻是一個開始。”唐人說得話,讓唐曼不禁的心裏一緊,看來事情真的沒有那麽簡單。


    “那就目前的情況,第六乘馬車出現的屍體是誰的?”唐曼問。


    “我真不知道,但是有可能是你的,也有可能是你師父的,我隻是這麽說,就是說,有可能是任何人的,和這件事有關係的人。”唐人說完,站起來,進了畫室。


    唐人開始畫畫。


    “你也跟著學吧!”唐人說。


    唐曼坐在畫架子前,想了半天,開始畫兒。


    唐人停下來,看來。


    “唐先生,你說膚畫,是什麽概念呢?”唐曼問。


    唐人沒說話,拿過唐慢的畫筆來。


    “這兒是這樣畫,披,那樣畫給人的感覺是一種雜亂。”唐人把畫筆遞給唐曼,坐到沙發上,喝茶。


    唐曼畫了一會兒,停下來,坐過去,倒茶喝茶。


    “你剛才所說的,膚畫兒,這原本是有一個小團體有畫派,十分的隱蔽,圈子裏的人,七八個人,這膚畫,也專門有人收藏,價格不菲,所以才會有人去做,膚畫所用的皮膚是真人的,隻是臉部用,其它的部分是畫出來的,講究的是工筆,細膩的活兒,確實是漂亮,但是也邪性。”唐人講著,看來他是清楚的。


    “現在還有人在弄嗎?”唐曼問。


    “有兩個人在弄,其它的人都出事了,隻剩下兩個人活著,這兩個人,有一個,每個月都來我這兒,就是說說畫兒,說的是普通的畫兒,就像我這種,不談膚畫兒。”唐人說。


    看來唐人對唐曼開始放開了,一點一點的會讓唐曼知道唐人所有的一切,也許是這樣的。


    “這個人是誰?”唐曼問。


    “這個人明天來,每個月都是這個號來,很準時。”唐人似乎情緒並不高。


    “我明天能來嗎?”唐曼問。


    “可以,晚上五點。”唐人說完,站起來,說休息去了。


    唐曼離開唐色,她是著急,《三十的夜》第六口棺材的人,分析應該是活著的人,如果錯過了七天的時間,這個人就會死掉。


    那麽現在要找的就是陰陽鞋。


    那東門直廠的日記中,提到了陰陽鞋,但是沒有說陰陽鞋最終在什麽地方。


    現在想找季節,也不可能了,那個間唐曼根本就找不到入口。


    唐曼第二天上班,就找牢蕊,說《三十的夜》,牢蕊聽完說。


    “這件事你不別管,有警察,你怎麽那麽多事兒呢?”牢蕊把唐曼訓斥了。


    唐曼沒敢吭聲。


    回辦公室,琢磨著,牢蕊說得也沒有錯,可是奇怪的就是,她就是想知道,這和江曼有關係。


    中午下班後,唐曼去了劉舉那兒。


    她想不出來,那《三十的夜》給提供了怎麽樣的線索。


    劉舉在喝酒。


    唐曼陪著,就聊陰陽鞋的事情,劉舉搖頭,他說,不清楚。


    在劉舉那兒,也沒有什麽線索。


    唐曼從劉舉那兒出來,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她去了十院。


    十院門口,唐曼站著看了半天,有人出來。


    出來後,把她拉到一邊。


    “馮組長說,你來了, 不能進去,你很有可能就是目標。”


    “我是目標才好,那個人才能出現。”唐曼說。


    “不行,馮組長交待了,太危險,不行,你趕緊走。”


    那個人推了唐曼一下。


    唐曼離開了,她回頭看的時候,總是感覺,有一個人站在窗戶處,看著她。


    唐曼到唐色,快五點了,唐人在一個包間裏,安排了酒菜。


    那個人進來,唐曼愣了一下,似乎在什麽地方遇到過。


    任意,五十多歲,瘦小,十根手指細長,特別突出。


    介紹一下,坐下喝酒。


    任意說畫兒,竟然說到了江曼的血畫兒。


    唐曼聽著,關於江曼的血畫兒,因為江曼的日記,唐曼還是了解的。


    聽了十幾分鍾後,唐曼問:“《三十的夜》作者是誰?”


    任意聽了,看了唐人一眼。


    “就《三十的夜》,在畫界也是傳開了,關於作者,更多的人認為是季節,季節的畫兒,確實是和《三十的夜》技法上是一樣的,但是有一種東西,很少有人看得出來,我各人認為,《三十的夜》不是季節,而是另有其人。”任意說。


    “這個人是誰?”唐曼追問。


    任意看唐人。


    “你不用看唐先生,他不會阻止你跟我說任何事情的。”唐曼說。


    唐人並沒有說話。


    “這個人我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是誰,但是我覺得季節就是一枚棋子,後麵有著一個非常奇怪的團隊,應該是這樣的。”任意說。


    “那能談談你的膚畫嗎?”唐曼問,給任意倒上了酒。


    任意就猶豫了,想了半天說。


    “唐人和你的關係也挺好的,拿你當妹妹了,說了也無妨,膚畫原本是有八個人的,現在隻剩下兩個人,一個是我,另一個也隻剩下半條命了,甚至說,隨時都有可能死去,所以我現在基本上不去作膚畫兒了。”任意說。


    唐曼去畫室,把那幅膚畫拿過來。


    “任老師,您看看。”唐曼把膚畫放在任意的麵前。


    這幅畫兒,就是一個人送的,一直放在了唐人這兒,沒有拿走。


    任意看著,半天才說:“假的,不是膚畫兒,臉部是畫出來的皮膚,這個根本就不是,這個人的畫功是相當的了得了,這就是有一段時間出現假膚畫的原因,膚畫一般的一幅畫兒,最少十萬之上了。”任意說。


    “那誰願意買這種東西呢?真人的皮膚,多嚇人?”唐曼問。


    “膚畫是有講究的,定風水,這是其一,其二就是鎮災而用的,有的人買了凶宅,或者說房子出過大事,就會買這種膚畫兒。”任意說。


    “夠了。”唐人突然就火了,拍了一下桌子,起身不走了。


    任意看了一眼唐曼,笑著說:“他這個人就這脾氣,尤其是這一段時間,不用管,我們聊,但是不能再聊這些了。”


    唐曼說:“謝謝任老師講了這麽多。”


    任意笑了一下,說唐人。


    唐人是一個相當優秀的畫家,隻是他的畫風怪異,讓一些人不接受,但是還有市場。


    任意講著,唐曼聽著。


    “我想看看膚畫。”唐曼說。


    任意想了一下,同意了,那膚畫是怎麽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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