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回頭,嚇得大叫一聲。


    季節披頭散發的站在那兒看著她。


    “你有病呀?”唐曼火了。


    季節笑起來說:“嚇著了?沒事,走吧,我擔心你出不來,到點我得去救你呀!”


    唐曼擦了一下冷汗,出去,竹子的車在那兒。


    上車,唐曼不說話。


    竹子也沒有問,開車回家,給唐曼熱了奶說:“喝了,休息。”


    唐曼喝完奶休息。


    早晨九點多才醒來,竹子已經把飯菜弄好了。


    “給我點酒。”唐曼要酒。


    竹子猶豫了一下,給拿了酒。


    唐曼做了夢,是亂七八糟的,感覺很緊張。


    唐曼喝了點酒,放鬆下來。


    說昨天的事情,竹子就是聽著。


    聽完後說:“隻是開始,就如同你剛走進社會一樣,我相信你能行的。”


    竹子的話,總是讓唐曼不安的心,會瞬間的就安靜下來。


    唐曼吃過飯,休息,下午睡了一覺後,和竹子去了高爾山三免住持那兒。


    聽三免住持讀經,半個小時,唐曼發現自己完全的就安靜下來了,所有的不安,恐懼都沒有了。


    竹子和唐曼下山後,去古街吃魚。


    進魚館,剛坐下不久,那任意就進來了。


    “又,真巧了。”任意說著,就過來坐下了。


    唐曼沒說話,竹子也沒說話。


    “喲,看樣子是不歡迎了?我們一個小區住著,也都認識,也都是朋友,是不是竹子大師?”任意笑著。


    竹子是國家級的雕刻大師。


    “任得寶,你玩的那套,我門兒清,別再有其它的打算,如果你敢再靠近小曼一次,我就打你一次。”竹子說。


    “喲,一個有文化的人,動粗?不好看吧?”任意說。


    “你接近小曼,是因為你沒有材料了,那個給你提供材料的化妝師死了,你以為我不清楚嗎?”竹子說。


    任得寶的臉色就變了,站起來,指了竹子半天,沒說出來話,轉身就走了。


    “小曼,以後少理這樣的人,隻會給你帶來麻煩,甚至是死亡。”竹子說。


    唐曼多少也是明白了,任意接近她,是為了皮膚,這有點太可怕了。


    唐曼回家,牢蕊就來電話了。


    “明天你早點到場子裏來,有一個活兒。”牢蕊說。


    “師父,知道了。”唐曼說完,牢蕊就掛了電話。


    外表冷,內心熱的牢蕊就是這樣子,很少廢話。


    第二天六點多,唐曼就到場子了,牢蕊已經到了。


    “師父。”唐曼叫了一聲師父。


    “你先坐兒一會兒,我出去看看。”牢蕊已經把工作服換上了。


    唐曼換上工作服,等牢蕊。


    半個小時,牢蕊打電話來。


    “把我們兩個的化妝箱都拿著,到第三等級的化妝間來。”牢蕊說。


    唐曼拎著化妝箱,進了第三等級的化妝間。


    “這個死者下半身沒有了,要恢複,其它的正常,這個將會被錄相,評定今天的高級化妝師,你是主導,我不會出現在鏡頭下的。”牢蕊說。


    唐曼掀開屍布看了一半,從大腿根部沒有的。


    “資料,我全部給你準備好了,不會的,你也不要看我,你抬頭往上看,我就明白了。”牢蕊坐到一邊的椅子上,喝茶。


    唐曼打開化妝箱,兩個箱子都打開了,工作是不相同的,一個是化妝用的,一個是恢複用的。


    擺好工具,唐曼看著死者的照片,全身照片,是泳裝的那種,她分析著,下半身要和上半身相配,還有比例,這個絕對不簡單,這個比例是絕對的不能失比,那樣家屬肯定是不滿意的。


    唐曼思量了很久,舉左手,示意可以開始了。


    中心那邊打開了兩個錄相設備,不同角度的。


    唐曼割仿骨,陰尺量尺,一步一步的,很穩。


    兩個小時後,腿部出來了,靠接,不固定,然後又量尺,比例沒有問題,粗細的比例,會麻煩一些,因為要上屍泥,所以要考慮到很多。


    家屬有這樣要求的,也是極少,有的隻是填充了一些其它的東西,穿上褲子也就完事了。


    唐曼做腳,很秀氣的腳。


    這個活兒要精做,成半型後,要修型。


    中午,牢蕊擺了一下手,錄相機關掉。


    “休息吧!下午一點。”牢蕊出了。


    唐曼把屍布蓋上,出去。


    吃過飯,就在沙發上休息。


    一點進化妝間,牢蕊坐在一邊,點上了煙。


    “你上午做的活兒,是有些問題的,至於是什麽,到時候,自己看錄相,看不明白再問我。”牢蕊說。


    唐曼點頭,就整腳這個活兒,讓唐曼有點上火,修型是很麻煩的,多用了二十多分鍾。


    對接,打釘,上屍泥,上色,這一切到是順利。


    晚上五點多的時候,才完妝,唐曼的腿都木了。


    家屬見活兒,十分的滿意,然後穿上喪裝。


    牢蕊出去,唐曼收拾工具,拎著化妝箱回辦公室,洗澡後,到牢蕊那兒。


    “這個活兒不行,家屬滿意,但是不行,評級的事以後再說,錄相你自己去找中心要,琢磨吧,你差得還是太遠了。”牢蕊是十分的不滿意。


    唐曼去中心拿了錄相,開車回家,竹子打來電話,讓她過去。


    唐曼過去,把錄相放在電腦裏,讓竹子看。


    竹子把菜擺上,倒上酒,看錄相。


    看完了說:“這個你確實是差得太遠了,我教你吧。”


    “你會?”唐曼問。


    “雕刻的技術,你就修腿做腳,應該能讓你達到一個頂級的水平。”竹子說。


    原來,這也有相通的點。


    吃過飯,竹子拿出工具來,拿出一塊軟料來。


    “我一點一點的教你,這活兒,有點髒。”竹子笑了一下。


    “謝謝。”唐曼說。


    一直到半夜,竹子說:“休息,明天有空再弄吧!”


    竹子說,唐曼很聰明,學上三五個月,就可以成了。


    唐曼當然清楚,就雕刻而言,是和修屍有相同的點兒,用雕刻的技法來,那絕對的是完美,用到修屍上,就是小兒科了。


    唐曼回家休息。


    第二天中午爬起來,去竹子那兒吃飯,學活兒。


    竹子也是很意外,唐曼的學活很快,也許是畫畫的基礎,或者是其它的什麽。


    唐曼也清楚,她畫畫的基礎不過就是一個初級的水平,江曼雙體雙智的原因,讓她學得這麽快。


    唐曼一直在跟著學,一直到上班。


    休息了一個月後,再上班,第一個活兒就遇到了麻煩。


    她帶著將新新進的一級化妝室,她都沒有想著上手。


    揭開屍布的時候,將新新看著唐曼不說話。


    坐在一邊的唐曼也愣住了,一個一級的妝,至於那眼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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