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曲子正是,《跳蛙》,是被稱為鬼曲的《跳蛙》曲,是最詭異的歌曲。


    一隻,兩隻,三隻,四隻……


    綠色,紅色,黃色,黑色


    隻隻跳蛙, 跳蛙跳蛙


    在池塘裏


    有一個女娃


    沉在水底啊


    悲切之調,悲傷之詞,是說一個女孩子,死在了池塘裏,是被一個負心的人扔進了池塘。


    這《跳蛙》有六七百年的存在時間了,有三四百年,是禁止的,到最後,甚至是不存在了,但是,在三四百年之後,又有人把這個《跳蛙》傳唱開來,因為,同樣的事情,又發生了。


    唐曼冒冷汗。


    在天園,也建了這麽一個池塘,裏麵有荷花。


    風水來講,山和水,水是蔭及後人之財,可是……


    關於《跳娃》,還是劉舉給唐曼講的,竟然出現了。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會十分的麻煩。


    找滿夥,滿夥說,這也是正常的。


    看來滿夥也不是想惹禍到自己的身上,就這樣說。


    唐曼也決定,暫時就不管,等等看。


    從石棚村回家後,唐曼坐在沙發上,發呆。


    她喝茶,翻開了東門直廠的日記。


    東門直廠的日記8:


    我化大妝的時候,出了點事兒。


    死者被車擠到了牆上,挺慘的。


    頭部扁了,家屬找人求到我,讓把頭給恢複了,告別的時候,看著一個完整的臉。


    確實是,告別的時候,需要一個完整的臉。


    我其實,也沒有這方麵的經驗。


    剛成立一年多的火葬場,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那頭顱竟然跟膠皮一樣,有拉伸性,把我嚇得一身冷汗。


    裏麵打了撐架,然後按壓,掛勾,拉回,打釘拉合……


    我是忙了一身又一身的汗,冷汗,熱汗的。


    四個多小時,我才忙完了。


    其實,我非常的不滿意。


    讓家屬進來看的時候,我也是提心吊膽的。


    家屬竟然很滿意,給了我包。


    唐曼合上日記,到陽台坐著抽煙,看風景。


    就東門直廠,這個第一代的化妝師,所經曆的,都是摸索出來的,真的比他們還難。


    東門直廠發現了間,那間是不是也包括鬼市的間呢?


    那鬼市絕對就是另一個間的存在。


    那是誰在後麵管理呢?


    那個鬼團的副團長,男不男女不女的人,讓唐曼總是感覺錯位。


    季節去了鬼市,她的級別是怎麽樣的級別,唐曼是不清楚的。


    第二天,上班,辦公室主任說:“昨天監控中心,看到了葉軍在停屍間的走廊裏,走來走去的,有一個多小時。”


    唐曼想,將新新也說過。


    “把監控給我調過來。”唐曼說。


    坐在電腦前,看到了葉軍走來走去的,眼睛四處的看著,似乎是在找什麽。


    唐曼仔細的看著,似乎葉軍也不害怕被人看到。


    “你沒問葉軍在找什麽嗎?”唐曼問主任。


    “我沒敢問,葉軍的脾氣不太好。”主任說。


    唐曼讓主任去忙,監控看了幾遍,並沒有發現什麽,唐曼並不著急,讓葉軍再進行下一步。


    唐曼去化妝室,將新新在幹活。


    唐曼看著,手法已經很不錯了。


    “等有空了,把二級的化妝活兒做起來,我讓主任派單子,你跟著可西西學。”唐曼說。


    “可西西,新來的那個化妝師,可牛了,都不搭理人,不過那麽年輕,能行嗎?和我年紀也差不多。”將新新說。


    “人家可是高級化妝師,研究生畢業,專門在國外學習過。”唐曼說。


    唐曼回辦公室,把可西西叫到辦公室。


    “可師傅,再熟悉兩天,就給你派活了,二級活以上,包括二級,你帶著將新新。”唐曼說。


    “那是帶徒弟嗎?”可西西問。


    “不是,將新新是我徒弟,我有的時候太忙了,你就幫忙,如果想帶徒弟,再等等,現在沒有好的苗子,怕你喜歡不上。”唐曼說。


    “噢,那沒問題,不過我的化妝技術和你們的不一樣,有不同之處。”可西西說。


    “把妝化好,家屬滿意,這就是我們的職責,不管你怎麽化。”唐曼笑了一下。


    可西西離開後,唐曼想著,這個可西西可不是一般的人。


    中午,牢蕊來了。


    “師父,怎麽這個時候來了?”唐曼問。


    “一會兒我們吃口飯,去外麵化妝。”牢蕊坐下。


    唐曼讓食堂的人送飯過來。


    吃過飯,開車往鎮東縣去了。


    鎮東縣一個小區,車停在外麵。


    進去,並沒有搭靈棚。


    二樓的一家,屋子裏有十幾個人。


    一個房間裏,冰鎮著三個袋子。


    唐曼一看就明白了。


    最近幾年,碎屍案不少,也不知道是什麽仇恨。


    唐曼打開袋子,看了一眼,看看屍體腐爛的程度。


    唐曼看完,小聲說:“低度,一度清理後,可是直接複原。”


    進客廳,牢蕊說:“可以恢複,但是這個活特別的麻煩,得需要六七個小時。”


    這就是問價錢。


    “葉師傅說了,一萬塊錢。”家屬說。


    牢蕊看了一眼,說了去抽煙。


    這就是讓唐曼談。


    “三萬。”唐曼直接把價說出來,這是這個市場的最低價了。


    這個活是真難做。


    “葉師傅說,就一萬。”


    “真對不起,我們真幫不了,要不找葉師傅吧,他的活兒比我們的好。”唐曼站起來,出去,上車。


    “師父,不行。”唐曼說。


    “這葉軍到底怎麽回事?”牢蕊說。


    唐曼給葉軍打了電話,問這件事情。


    “唐場長,這活確實是我介紹的,算是一個熟人,價格我沒說過一萬,最低是三萬,也是人情了,等等,我打個電話問一下。”葉軍說。


    牢蕊搖頭,唐曼就明白了。


    “對不起,這活你做吧,我們做不了。”唐曼掛了電話。


    送牢蕊回家,唐曼去竹子那兒聊天。


    竹子在雕刻活兒,放下活兒,給泡上茶。


    說到了唐人。


    竹子說,所有的事情,唐人應該大部分是清楚的,唐人現在是想退出什麽,才惹來了禍事,那個《三十的夜》作者,到底是誰,完全就不清楚,必須要查出來。


    其實,這個人真是不太好查,隱藏得太深了,季節恐怕也不清楚,但是在為其做事,那麽和鬼市有關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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