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接到可西西的電話,馬上去了第三等級的化妝室。


    進去,可西西說:“這屍骨應該是九年了,逢九偏陽,要斷手中指的。”


    唐曼知道這事,斷中指,以斷陽,九是大陽之數,斷陽入陰轉輪,不然一路難進。


    “我全部完活了,你斷指就好了。”可西西摘下手套,扔到垃圾筒裏後,就出去了。


    唐曼對斷陽,隻是聽說過。


    看來這個可西西不是一般的人。


    唐曼看著這複原的純兒,和本人是一樣的,眼淚又下來了。


    唐曼出去,給葉軍打了電話,這妝要在太陽出來前,處理完成了。


    葉軍很不高興,但是就斷陽的事情,葉軍不做。


    唐曼咬著牙,再進去,斷右手中指後,蒙上屍布,把斷的中指帶回了辦公室。


    一切都結束了,天亮後,和馮克申請,帶著純兒的父親和純兒告個別,就煉化了。


    明樓那邊,唐曼已經給安排好了,讓滿夥給選了一個好的祭間。


    唐曼和純兒的父親再見麵,她說把純兒的母親的骨灰也遷移到天園去。


    純兒的父親同意,同時也說,如果我死了,就把他的骨灰撒了。


    “你死不死,我不管。”唐曼回了一句。


    唐曼讓明樓幫著把純兒母親的骨灰移到了天園。


    第二天,馮克帶著純兒的父親到的火葬場。


    在告別廳外麵,唐曼說:“我是給你一次給純兒道歉的機會。”


    純兒的父親說:“謝謝你,我死後,你把那房子賣了,錢你留著吧,感謝你的,我會找人寫委托書和遺囑的。”


    唐曼沒說話。


    進告別廳,屏幕上是純兒的照片,玻璃棺裏是純兒。


    純兒的父親過去,就大哭,伏棺不起。


    最後暈倒。


    唐曼就是掉眼淚。


    送進煉化間,唐曼去選了骨灰盒,小樓式的骨灰盒。


    純兒上學的時候,說過,等他賺錢了,就把他家的平房,蓋成小樓,讓父母享受。


    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唐曼的眼淚不斷的掉下來。


    純兒的骨灰是純兒的父親撿到骨灰盒裏的。


    純兒帶著去的天園。


    三棟十三層十八號,擴間,五十一平,裏麵的有的一切都準備好了。


    純兒父母的牌位和骨灰盒也擺在那兒了。


    “純兒,我們回家了,和父母團圓了。”唐曼放下骨灰盒,站了良久,離開了。


    唐曼的初戀,竟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唐曼回家,很累,千城竟然回來了,在陽台趴著。


    唐曼把門打開,讓千城進來。


    千城趴到唐曼的腿上,一聲不吭。


    唐曼的手機響了,是竹子,她給千城喂了貓罐頭,說:“好好的吃吧,我晚一點回來。”


    唐曼去竹子那兒,竹子炒了六個菜,紅酒擺著。


    倒上酒,唐曼就幹了一杯。


    “我知道純兒的事情了,別那麽傷心了。”竹子總是那樣的關心自己。


    唐曼“哇”的一下就大哭起來,伏在竹子的懷裏。


    唐曼不哭了,說喝酒。


    唐曼喝醉了,非得讓竹子送回家,說千城在家裏等著呢,她答應千城回家的。


    送回家,千城就蹲在門口,看著。


    竹子把唐曼扶到床上,蓋上被子,千城就上了床,蹲在一邊看著。


    竹子不放心,在沙發上睡了。


    早晨起來,竹子已經把早餐做好了。


    唐曼說:“真幸福,我要開心每一天。”


    她抱起千城說:“是不是?”


    千城竟然叫了一聲。


    “這千城守了你一夜,竟然沒睡,就瞪著大眼睛看著。”竹子說。


    “嗯,不錯,再賞你一盒罐頭。”唐曼給千城吃罐頭。


    唐曼吃過早餐,就去上班。


    坐在辦公室裏,她感覺今天的陽光很美好。


    快下班的時候,馮克來電話了,說純兒的父親自殺了。


    唐曼愣了半天,捂住了臉。


    唐曼過去了。


    “怎麽處理?”馮克說著,把遺書,委托書,還有很多的材料,都給了唐曼。


    唐曼說:“他說的,煉化後,就撒到河裏去,隨便的一條河。”


    “小曼,不是馮哥說你,畢竟是純兒的父親,當時確實是意外,筆錄我就不給你看了,有紀律,我大致的說一下,當時純兒是叛逆期,因為家裏條件不好,純兒和他父親吵了起來,鐵鍬打偏了,失手了……我覺得應該是放在一起吧!純兒能原諒他父親的,他也想著一家人團圓。”馮克說。


    唐曼沉默了半天說:“好吧!”


    唐曼把事情辦了,純兒父親的妝是將新新化的。


    唐曼幾天後,帶著將新新去的純兒家。


    純兒的房間,唐曼隻是呆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她受不了。


    “新新,有時間過來打掃一下。”唐曼說。


    唐曼去古街吃魚。


    坐在那兒,腦袋挺亂的。


    任意突然就進來了,把唐曼嚇得一哆嗦,就站起來了,把酒瓶子拿起來。


    “至於嗎?唐小姐。”任意笑著,站住了。


    唐曼把酒瓶子放下了。


    任意過來坐下。


    自己要了白酒,倒上了。


    “唐小姐,那件事兒沒有你的責任,都是我的,但是我也沒有犯罪,我不怕警察,我躲起來,就躲師小妹,我確實是和師小妹的關係不太正常,師小妹死了,我也挺……”任意說。


    “閉嘴。”唐曼不想聽,指了一下門口。


    任意還想說什麽,想想站起來,就走了。


    唐曼鎖著眉頭,半天給馮克打電話,問任意是不是有罪。


    馮克說:“沒有,不過呢,師小妹死了,他也是嫌疑人。”


    “那就是要詢問了?”唐曼說。


    馮克馬上就明白了。


    “放心吧,唐小姐,我會辦好的。”馮克掛了電話。


    唐曼回家,任意竟然在小區的花園坐著。


    看到唐曼過來了,他就走過來。


    “唐小姐,回來了?”任意笑著。


    “你不是把房子賣了嗎?”唐曼問。


    “對,賣給我的一個朋友,假賣,那房子多好,我可不能賣了。”任意很得意。


    “哼,和你做鄰居真是倒黴。”唐曼上樓。


    她在站窗戶那兒看,馮克帶著人來了,把任意叫走了。


    唐曼坐下喝茶,千城伏在唐曼的身邊,呼嚕起來。


    唐曼沒有想到,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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