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可西西來上班,很精神。


    “西西,先不上妝,過兩天再幹活兒。”唐曼說。


    “唐場長,不用,我隨時就可以工作。”可西西說。


    “那好,明天安排活兒吧,不過我想提醒你一句,快妝不行,不能跳妝。”唐曼說。


    “是呀,有教訓了,我會記得這教訓的。”


    可西西走了,唐曼站在窗戶那兒往外麵看。


    棗兒就開著大腳車,進來了,跳下車,就進樓裏了。


    棗兒進了唐曼的辦公室。


    “小姐,中午請你吃飯。”棗兒說。


    “師出無名呀!”唐曼說。


    “嗯,有名,天園如果沒有你,我也拿不到這麽好的活兒。”棗兒說。


    “那都請過了,不算。”唐曼看資料。


    “小婷您一直很照顧,吃頓飯罷了。”


    “好了,我去,去看看你的小婷吧!”


    唐曼放下資料,去牢蕊辦公室,說吃飯的事兒。


    “我去。”牢蕊沒抬頭,看著文件。


    唐曼回去,坐在辦公室,想了半天,其實,她一直在想這件事,猶豫了半天,還是把華妝的照片給顧北北發了過去。


    沒有回信,也許是沒看到。


    唐曼給顧北北發華妝照片,也是想讓顧北北看看,這個顧北北不會那麽簡單,有一些東西,恐怕從來沒有和人說過,那種恐懼怎麽克服掉呢?


    也許顧北北會給一個答案。


    去皇帝樓吃飯,聊天。


    棗兒就說郗婷休假的事情。


    現在活兒是太多了,休假是不允許的。


    唐曼沒說話,牢蕊說:“那就休假,好好的調整一下,你們兩個什麽時候結婚?”


    “計劃是明年春天。”郗婷說。


    聊天,下午兩點多,回家。


    唐曼去江曼的宅子。


    她一想回家,就有害怕,恐懼。


    這個華妝是真的化不下去了。


    唐曼休息,天黑起來,牢蕊就打來電話。


    “你發瘋是不?”牢蕊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把唐曼幹懵了。


    “怎麽了?師父?”唐曼問。


    “你馬上到十年來。”牢蕊掛了電話。


    唐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想不明白。


    唐曼給丁河水打電話,讓他陪著去,牢蕊這脾氣,如果發起來,容易挨抽,有丁河水,還能攔著點兒。


    到十年,唐曼進去,愣住了,顧北北坐在那兒,牢蕊陰著臉。


    唐曼一下就明白了,看來顧北北是看到她發的照片了,隻是沒有想到,顧北北會來。


    唐曼進去,站著。


    “站著幹什麽?坐下。”牢蕊說。


    唐曼剛坐下,丁河水就進來了。


    “師父,顧老師。”


    “你來幹什麽?”牢蕊問。


    “師父,師妹怕你抽她,讓我來……”丁河水說。


    “好了,坐下。”牢蕊沒有好氣兒。


    唐曼給牢蕊倒酒,給顧北北倒酒。


    “小唐,那華妝是你化的嗎?”顧北北問。


    唐曼點頭,現在最好是少說話。


    “我想看看。”顧北北是質疑的。


    “嗯,隻是……”唐曼猶豫。


    “隻是什麽?”牢蕊問。


    “隻是太恐怖了,我怕嚇著顧老師。”唐曼說。


    “不至於。”顧北北根本就沒有相信唐曼,那眼神也能看出來。


    吃過飯,唐曼帶著他們回家。


    掀開那布後,唐曼到陽台站著抽煙,她是實在不想再看一眼。


    恐懼入骨。


    牢蕊叫唐曼,說:“你休息吧!”


    牢蕊和顧北北離開了,丁河水走的時候說:“師妹,最好別再弄下去了,太瘮人了。”


    唐曼看了幾眼,蒙上布就離開了。


    去江曼的那個宅子呆著,看華妝。


    她確實是著迷了,對於十大妝,她肯定是不能擺手的,但是想化下去,這恐懼怎麽克服呢!


    唐曼休息。


    第二天上班,安排完活兒,就往地下停屍廳走,想看看那小樓,在地下停屍廳外麵,竟然有腳印,師小妹的屍體放在這兒,這似乎就成了禁忌之地了,沒有人願意來這兒,那腳印有點奇怪,一反一正。


    唐曼蹲下看,應該是走出來的,而不是故意的,故意是弄不出來的,腳印直接到了停屍廳台那兒。


    唐曼不明白,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她給丁河水打電話。


    丁河水說,也沒聽說過。


    唐曼開車去了天園。


    她不想讓牢蕊操心。


    滿夥在辦公室裏,和兩個人在聊天,看到唐曼,擺了一下手,匆匆的把這兩個人打發走,過來,泡上茶。


    “上次的事情,真對不起。”滿夥說。


    “這事,也不能怪你,火葬場雪地上出現了一正一反的腳印。”唐曼說。


    滿夥愣了一下,想了半天說:“這樣的事情,還真就沒有遇到地,雪地上出現奇怪的腳印,倒是遇到過,我去看看。”


    滿夥跟著唐曼回火葬場,那腳印很清楚。


    滿夥看了半天,說:“陰陽腳,這倒是有點意思,我有興趣。”


    滿夥往小樓走,唐曼緊跟著。


    地下停屍廳的一個門,是開著的,一條縫隙。


    滿夥推開門,進去,唐曼跟著。


    滿夥站那兒半天說:“問題就出現在這些老屍上。”


    唐曼對於這兒,也是十分緊張,師小妹的屍體一直就在這兒。


    從師小妹的屍體出了事之後,唐曼就緊張。


    滿夥走著,從這邊走到那邊,站住了,往門口看。


    突然,滿夥衝唐曼擺手,唐曼愣了一下,馬上就回頭,看到的一個人站在門口那兒。


    唐曼一下就往牆那邊走,站在牆邊。


    唐曼這個時候才看清楚,是葉軍。


    滿夥慢慢的走過來,站在葉軍的對麵說:“葉老師,果然是你,我一直就懷疑是你。”


    葉軍說:“什麽是我?”


    滿夥說:“葉老師,你心裏明白,我心裏也清楚,希望我們不要成為對頭,我幫唐場長,那也是沒辦法,人情,上次的事情我沒有插手,希望你也不要太過分了。”


    “你說的話我沒有明白,一個小小的巫師,別得瑟得太緊了。”葉軍往裏走,停在了33號屍床,掀了一下屍單,看了一眼,走到唐曼麵前。


    “唐場長,剛才找你沒找到,電話也沒有打通,牢場長讓處理33號屍床上的老屍,這個案子結了。”葉軍出去了。


    這是巧合?


    滿夥說:“少來這兒,至少現在是沒有事情的。”


    滿夥走了,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唐曼心裏是明白 。


    可是陰陽腳印出現,那是什麽意思呢?


    這到底是進,還是出呢?


    唐曼從地下室停屍廳出來,去牢蕊的辦公室。


    牢蕊陰著臉,問唐曼幹什麽去了。


    唐曼不得不說陰陽腳印的事情。


    牢蕊竟然一下就站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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