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不能說其它的,叫組長也是相信唐曼。


    “借三天,三天你不要來動這口棺材。”


    叫組長想了半天說:“棺材的事情,我暫時不匯報,但是隻有三天時間。”


    唐曼點頭。


    唐曼真是沒有想到,扯皮蒙棺的事情竟然真的存在。


    那所說的,扯皮蒙棺,入土後,走近十米的人,就會轉向,分不清南北,這是真的嗎?


    唐曼搖頭。


    唐曼晚上回家,吃過飯,進鬼市,找鬼團的副團長。


    “包宣宣還好吧?”唐曼問。


    “你沒事就別總往這裏跑,小心我把你的金牌收了。”鬼團的副團長非常的不高興。


    “那你現在就收。”唐曼也來了勁兒了。


    “別廢話,什麽事兒?”


    “怎麽運棺入市?”唐曼問。


    “下半夜兩點,一乘馬車到順縣火葬場,找人抬棺上車,就不用管了,馬走轉間之路,自然就到了。”鬼團的副團長說完,轉身就走了。


    唐曼出了鬼市,心裏也是不安。


    她馬上安排人,讓丁河水找六個抬棺材的人。


    丁河水說:“這事你也找我?”


    “你是我師哥,不找你找誰?”


    丁河水無話可說。


    一點多,丁河水帶著四個人過去的。


    四個人都穿著白色的衣服,白手套,蒙著臉。


    “四個人能抬動嗎?”唐曼問。


    “少廢話。”


    唐曼帶著人上樓,四個人真的就能抬動,而且非常專業。


    棺材抬下來,馬車竟然不在樓下。


    上樓,馬車無人自行。


    四個人走了,丁河水說:“以後少玩陰路上的事情。”


    唐曼回家,進鬼市,等著馬車的到來。


    果然是,沒過多久,那馬車就進了鬼市,往寄存的地方去了。


    有人出來,把扯皮蒙棺抬下來,抬到後麵去了,馬車自己走了。


    唐曼一直在一個角落裏盯著。


    兩個多小時後,有一個人趕著馬車來了,有人把扯皮蒙棺抬出來,抬上車。


    唐曼就跟著了,外圈的一個門打開,馬車過去,門又關上了。


    唐曼猶豫了一下,敲門,有人開門,看是唐曼說:“唐金主,您有事嗎?”


    “我要到那邊去。”唐曼說。


    這個鬼市不隻是這兩圈,兩圈之外,有著更大的地方。


    那個人猶豫了一下,放唐曼過去了。


    門後麵不是什麽房間,但是從裏麵看,應該就是一個房間的門。


    門外麵竟然是野地,山川,河流,一條野路。


    唐曼看到前麵的馬車在晃著,往前走。


    唐曼猶豫了一下,跟上去。


    荒涼的地方,蒿草及人之高。


    野路不好走,馬車晃來晃去的。


    唐曼不遠不近的跟著,走了有半個小時,馬車拐進了一個山溝,停下來。


    唐曼看著,出來了幾個人,把扯皮蒙棺抬了進去,那兒有幾間房子。


    唐曼轉身就回來了,去鬼團副團長那兒。


    鬼團副團長在罵一個戴著麵罩的人,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而且因為激動變了調兒。


    唐曼進去,鬼團副團長又罵了一氣,讓那個人走了。


    唐曼坐下喝茶,看著鬼團副團長。


    “喲,脾氣不小,氣也挺大的。”唐曼說。


    “你別廢話,什麽事兒?”


    “就是扯皮蒙棺的事情。”唐曼說了。


    “我們過去。”鬼團副團長進屋,換了一身黑衣服出來。


    也是從那個門進去的,到了那兒,鬼團副團長說:“過去,記住了,你不要多說話,這家姓爨(串),男主人叫爨家,一共是十三口,是陰人,就是死人,怨氣鬱結,陰魂不散,十三陰數,相結而存在,不轉間,不輪回。”


    唐曼聽得頭皮發麻。


    “在我們那兒有嗎?”唐曼問。


    “當然有了,有的人家住在山裏,或者是某一個偏僻的村子裏,幾乎就是不和任何人往來,這是苟生於世,不願意離開,以陰人再活一世,沒有什麽意義的。”鬼團副團長往裏走。


    唐曼跟著,一個人匆匆的就出來了。


    “這個人就是爨家。”


    唐曼看著,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麽不一樣的,老頭子六十多歲。


    “您來了?”專家說話很小心,謹慎,可以看得出來。


    “嗯,進去看看。”


    鬼團副團長往裏走,唐曼跟在後麵。


    進屋,坐下,爨家給倒水,唐曼渴了想喝,鬼團副團長瞪了唐曼一眼,唐曼把杯放下了。


    “扯皮蒙棺,這是違律的。”鬼團副團長說。


    “我知道,可是我們爨家已經是三百多年了,應該有一個人轉世回去的。”爨家說。


    “三百多年了,不假,可是這是陰活,偷生三百多年了,還想有一個人活著,幹什麽?”鬼團副團長說。


    “爨家有一件事,一直沒辦,必須得辦了。”爨家說。


    “三百多年了,什麽事情都過去了。”鬼團副團長說。


    “沒有,一家十三口,都死了,那個殺我們一家十三口的人,後人還活著,也是十三口。”爨家說。


    “過去了,何必呢?”鬼團副團長說。


    “你提出來的條件,我們答應了。”爨家說。


    “唐曼,你到外麵等我。”鬼團副團長說。


    唐曼到外麵等著,看來有一些話,不便於說了,這爨家答應了鬼團副團長什麽呢?


    有十多分鍾,鬼團的副團長出來了,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罐子。


    “我們回去。”


    唐曼沒動,說:“扯皮蒙棺我要帶回去,那邊得做為證據。”


    “帶是帶不回去了,你那邊怎麽解釋我不管。”鬼團副團長竟然跟無賴一樣。


    “你……”唐曼氣得想咬他一口,咬塊肉下來。


    “別廢話了。”


    回去,唐曼又和鬼團副團長商量,根本就沒有商量的餘地。


    唐曼回去,慢慢的讓自己平靜下來。


    休息,上班。


    唐曼坐在辦公室,給叫組長打電話說,扯皮蒙棺是弄不回來了。


    叫組長問:“怎麽回事?那是證據。”


    唐曼說:“真的弄不回來了,他們已經是承認了,沒有這扯皮蒙棺也成吧?”


    “也行,隻是……”叫組長說。


    “我是真的沒辦法,真的弄不回來了,至於怎麽回事,有空我和你解釋,隻要你相信,還有就是包宣宣,我想保她沒有事情。”唐曼說。


    “盡量,她提供的書麵證詞,也舉報是有功的,我會申請的。”叫組長說。


    唐曼琢磨著,鬼團的副團長,恐怕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唐曼正瞎想,中心主任就打來電話說:“唐場長,將新新突然就從化妝間跑出來了。”


    唐曼起身就往化妝間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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