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集想了一下說:“那是私墓,進去得和主人商量,我去打個電話。”


    胡集出去打電話,十多分鍾才進來。


    “久等了,明天天黑後,我們可以過去。”胡集說。


    “嗯……”唐曼擔心,和胡集不熟悉,會不會有問題?


    “噢,您如果害怕,可以找一個伴兒。”胡集說。


    “不用,明天晚上你來接我。”唐曼說完,起身走了。


    唐曼回去,吃了藥,就躺下休息了。


    晚上起來,竹子來了,給唐曼炒菜。


    “竹子,你其實不用來的,你是不是很恨我?”唐曼說。


    “我們就是朋友。”竹子說。


    “你能看透一些事情,而我看不透。”唐曼說。


    “行了,別胡思亂想的了。”


    竹子把菜端上來,唐曼說:“竹子,我想喝點紅酒 。”


    “不行。”竹子說。


    “我就要喝。”竹子猶豫了一下,出去,到車裏拿了一瓶紅酒。


    唐曼喝酒,說:“和鐵樹接吻的時候,他慌得都不行了。”


    唐曼笑著說的。


    竹子說:“挺好的。”


    竹子陰著臉,唐曼笑得不行,半天說:“你肯定不隻處過一個對象,我還沒處過,處一個看看,你是老生菜,我想吃一口小白菜。”


    竹子笑了一下說:“隨你。”


    竹子心裏也是不舒服。


    唐曼第二天上班,嶽山進唐曼的辦公室。


    “唐老師,有一個活兒,真麻煩了,場裏的化妝師都怯妝,您身體……”嶽山說。


    “我沒問題。”唐曼說。


    “您指妝就可以。”嶽山說。


    唐曼點頭,去化妝室,換上衣服,兩名化妝師在裏麵。


    “唐老師好。”兩名化妝師說。


    “嗯。”唐曼過去掀開屍布,鎖了一下眉頭。


    死者外傷,一隻眼睛沒有了,頭右側塌陷了。


    難度並不大,第三等級下的。


    “怎麽回事?”唐曼問。


    兩名化妝師也明白唐曼的意思。


    “沒有儀眼。”一名化妝師說。


    “為什麽?”唐曼問。


    “這樣的活兒遇到的不多,沒備,現在去其它的場子拿,時間上不行,一個小時後,就要煉化了。”


    “你們兩個先把頭部做了,這個可以吧?”唐曼問。


    “沒問題。”


    唐曼出去,到化妝訓練室,拿了一塊儀骨,打磨成球,唐曼的眼睛毒,翻了一下逝者的眼皮,摸了一下,就不差丁點的尺寸。


    然後上色,唐曼跟唐人學畫眼睛有幾個月。


    畫完後,擺在那兒,就跟一隻真的眼睛一樣。


    唐曼看了一眼手表,去化妝室。


    “唐老師,都完事了。”


    唐曼過去,扒開死者的眼皮,右手按下去,然後揉了幾下,合上眼皮,看了一會兒,很不錯。


    兩名化妝師,互相的看了一眼,似乎表情不太對。


    唐曼說:“好了。”


    唐曼出去,家屬就進來了,看屍。


    有一名家屬竟然把眼皮給扒開了,然後又合上,可是合不上了,那眼睛就在瞪著,十分的可怕。


    家屬也懵了,兩名化妝師也上手,還是合不上。


    一名化妝師就跑去找唐曼。


    “噢。”唐曼站起來,去化妝間。


    看了一眼,右手壓著左手,按住,揉動了幾下,眼皮就合上了。


    “還滿意嗎?”唐曼問家屬。


    “謝謝師傅,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唐曼出來,換衣服,衝澡,坐在沙發上喝茶,把煙點上了。


    嶽山就進來了。


    “唐老師,那些化妝師都傻了眼了,看了你的監控,都懵了。”嶽山很高興。


    “噢。”唐曼說。


    “中午,無論如何,給得哥哥這個麵子,縣酒樓。”嶽山說。


    “嗯,好。”唐曼是真不想去。


    中午,唐曼晚走了一會兒。


    到縣酒樓,嶽山在,還有兩名化妝師,主任。


    “唐老師來我們場,是我們的榮幸,大家敬唐老師一杯。”嶽山這個人看著是不錯的。


    喝酒,聊天,嶽山就說了:“今天帶了劉敏和董禮過來呢,就是想拜師,她們兩個是最有潛力的,也是中級化妝師,進步的十分快。”


    嶽山說了,看了劉敏和董禮一眼。


    兩個人起身就要跪,唐曼一下站起來了。


    “等等,認師傅也不用跪呀。”唐曼確實是嚇了一跳。


    “我們這兒的規矩。”嶽山說。


    “等下,等下。”唐曼說。


    “唐老師,您坐下說話。”嶽山說。


    唐曼坐下了。


    “這個……”唐曼是不想收徒弟,讓她想到了新新。


    “唐老師,真的就辛苦您了,兩個人也真的想拜師,從大的角度上來講,也是更好的敬畏死者,安慰靈魂,從小的來講,也是提高他們的技術水平。”嶽山很會說。


    “那好吧,但是別跪了。”唐曼是沒攔住。


    劉敏和董禮跪下了,磕了三個頭,然後兩個出去了,把唐曼都弄懵了。


    一會兒,兩個人進來了,一個拿了一個盒子。


    “師父,請笑納。”兩個人說。


    “幹什麽?”唐曼有點懵。


    “拜師禮,原來是五禮,現在就改成一禮了。”嶽山說。


    “這個不好吧?”唐曼說。


    “必須的。”嶽山笑起來。


    然後,劉敏和董禮就站在那兒看著唐曼。


    唐曼心想,這完事了,還要幹什麽?


    嶽山笑起來,從包裏拿出兩個小盒子。


    “當師父的要回禮,我給你準備好了,您是不懂這個,不怪我們就成。”嶽山把盒子放到唐曼麵前。


    兩個人一個拿一個說:“謝謝師父。”


    把唐曼弄得很尷尬。


    傳承化妝技術,牢蕊也是說過的,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是職責,是責任。


    喝過酒,唐曼回去,竹子在,菜也涼了。


    “對不起,我忘記打電話了。”唐曼說。


    “好了,你忙吧,我得回去辦我的事情了。”竹子說。


    “你要走?”唐曼問。


    竹子猶豫了一下說:“我跟得你太緊了,彼此也需要有一個空間。”


    竹子走了,唐曼知道傷了他,其實,她沒有這個意思,說和鐵樹的事情,就是看看竹子的反應,唐曼感覺自己真有的點渣。


    晚上唐曼吃過飯,胡集就開車過來接她。


    上車後,胡集說的話,讓唐曼還是猶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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