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慧師傅想了半天說:“柳媚的事情,我可以講,但是我想問一下,你了解柳媚要幹什麽呢?”


    唐曼直接說了。


    “唉,柳媚是執念太重了,魂不離靈不去的,這是她的一個機會,我想,柳媚有存在魂入的可能性,她善良,三十二歲就死了,太可惜了,她隻是想把自己的化妝技術傳下去,你的徒弟不招惹她應該是沒問題的。”淨慧這樣開脫柳媚。


    “我要的是確定。”唐曼很直。


    “是呀,人命呀,三十二歲,想想讓人心疼。”淨慧說。


    唐曼也是看出來了,淨慧和柳媚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這個真不敢確實,但是能確定柳媚是善良的。”淨慧說。


    “那有什麽辦法呢?這樣會很危險的。”唐曼說。


    “這個真就沒有什麽辦法,順勢而為。”淨慧竟然這樣說。


    “這個,您和柳媚是什麽關係?”唐曼問。


    淨慧臉上有些怒意,也很快的平複了,喝了一口茶說:“柳媚是我的女兒。”


    唐曼愣住了,竟然會是這樣。


    如果是這樣,就是有辦法,淨慧也不會講的,她擔心的會傷害她的女兒柳媚。


    就現在而言,唐曼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淨慧一直強調的就是,柳媚是善良的,魂入的事情應該是不會發生的,隻有董禮不惹柳媚。


    唐曼也沒有再多聊,這樣的事情,是實在太麻煩了。


    柳媚時候能停止也不好說。


    唐曼從高爾山下來,直接去了牢蕊家裏。


    “師父,非常的麻煩。”唐曼說。


    “你別想那麽多了,把董禮叫來,把竹子也叫來,做飯。”


    唐曼打電話,董禮和竹子一起過來的。


    竹子做菜,牢蕊看董禮,讓她把夢裏的事情詳細的說。


    董禮此刻也明白了,這是出事了。


    “先告訴我怎麽回事?”


    董禮一頭的汗。


    唐曼說了,董禮眼睛都直了,臉也白了。


    “沒事的,柳媚是一個善良的人,這件事我們也在解決。”唐曼說。


    “我害怕,她魂入夢授以妝,這個我到是高興,我的妝提高了很多,我自己也能感覺得到,也看得到,夢裏和柳媚也交流得不錯,她是一個善良的人,也溫柔,從來沒有凶過我。”董禮說。


    “那就不用害怕,就現在的情況來看,魂入也有可能會發生,柳媚的執念是太重了,我是真擔心。”牢蕊說。


    唐曼一直在琢磨著,是不是找鬼市的哈達呢?


    哈達複市之後,唐曼還沒有進過鬼市。


    就現在的情況而言,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吃飯,喝酒,董禮也是慢慢的緩過來了。


    “師婆,師父,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就順其自然的發展。”董禮說。


    唐曼是不想再出現一個新新,她心裏揪著,難受。


    牢蕊的意思,得想辦法,然後看唐曼,那意思,唐曼也明白了,牢蕊的意思讓她想辦法。


    唐曼說出去有點事兒,讓她們先喝著。


    唐曼回家,進工作室就進了鬼市。


    見到哈達。


    哈達看看著那些小鵝,隻有十幾隻了。


    “哈達。”唐曼叫了一聲。


    “噢,唐小姐。”


    哈達回室,泡上茶。


    哈達臉色不好,蒼白,精神頭也不足。


    “鬼市複市是不是有點麻煩?”唐曼問。


    “是呀,滿夥也有著自己一股的勢力,就是那種的暗勢力,到現在是查出來了一些眉目了,但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哈達說。


    “慢慢的來吧!”唐曼說。


    “我一直有一個想法,想讓你到鬼市來幫我,可是你是化妝師,也有工作,就算了,你回去和滿夥聊聊。”哈達說。


    “那除非是讓篡寫人,把他的人生篡寫了,那樣有可能會有得聊。”唐曼說。


    “你可以這樣說,但是得看他能坦誠到什麽程度。”哈達說。


    “嗯,我試試,還有一件事兒……”


    唐曼說了,哈達想了半天說:“這到不是難事兒,你走的時候,帶一隻小鵝回去,不要傷害他,好好的養著,傷好後,就放靈,今天回去後,夜裏,係一根陰線,就是你們化妝師用過的絆線,係到董禮的手腕上,一頭是小鵝的腿上,睡著了,帶著小鵝進夢裏,那柳媚就會離開,轉間去,不會有任何的傷害。”


    唐曼問:“這麽簡單?”


    “萬物得法皆自然,自然即簡單。”哈達說。


    唐曼抱著小鵝回去,回了牢蕊那兒。


    唐曼進去,竹子說:“怎麽又弄隻靈回來了?”


    “有用。”


    唐曼把小鵝給了董禮,董禮喜歡的跟三歲的孩子一樣。


    董禮就這點好,不管怎麽壞的事情,有其它的事情,就會把這件事情放在一邊。


    唐曼大致的說了一下。


    “那就好辦了。”牢蕊說。


    晚上回家,董禮就跟小鵝玩。


    “行了,別玩了,十點睡覺。”唐曼說。


    “師父,我有點害怕,會不會出事呀?”董禮問。


    “放心,我不會的。”


    其實,唐曼也是擔心的,會這麽簡單嗎?


    萬物得法皆自然,自然就是簡單。


    也沒有問題,但是唐曼就是有些擔心。


    董禮睡了,唐曼坐在陽台抽煙。


    十一點多,唐曼看董禮睡著了,拿出化妝用的絆線,這是用過的屍線,給董禮係在了左手上,另一端係在了小鵝的腿上。


    唐曼出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不敢睡,生怕有事情。


    唐曼守了一夜。


    天亮,唐曼把屍線解下來,董禮還在睡。


    唐曼做了早點,叫醒董禮,吃飯。


    “昨天夢裏的事情。”唐曼問。


    “昨天小鵝在夢裏路來跑去的,繞著柳媚,柳媚也很喜歡,她教完我最後一妝,說不要忘記了,把小鵝的傷養好,轉間去,她會在轉間的路上等著。”董禮說。


    人間一天,轉間路上一年,恐怕魂靈相對,有了某一種相持的愛。


    唐曼鬆了口氣,說:“你上班去,我睡覺,和辦公室主任說一聲。”


    “你可弄準了,別和上次一樣,丟死人了。”董禮說。


    唐曼沒理她,進屋,倒在床上就睡。


    十點多,唐曼手機響了,接手機,董禮在歇斯底裏的喊著,是牢蕊的手機打來了,沒說話,這是讓她聽,董禮的喊聲……


    牢蕊一句話沒說,把電話掛了。


    這董禮是發什麽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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