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想不出來,這裏麵肯定是有問題了。


    劉舉一直沒有回來。


    中午要下班的時候,林男進來了說:“我請您和牢場長吃飯,唐副局長,您賞個臉。”


    唐曼說:“要請也是我請,我得盡地主之誼呀!”


    “您客氣了,我是來學習的,自然我來。”林男突然的客套,不是出於本心。


    那種上海女人的傲氣是藏在心裏的。


    她來這兒,沒有看得起誰。


    唐曼帶著董禮,林男坐著牢蕊的車,去西餐廳吃飯。


    董禮點菜,確實是很有研究,讓林男多看了董禮兩眼。


    董禮不看林男,一臉的傲氣。


    聊天,林男還說了,要學喪妝。


    “喪妝是過去的官妝,我們場子不準在場裏上這種妝的,所以在這兒學不到。”牢蕊說。


    “我想跟唐副局長學。”林男說。


    “對不起,我對喪妝也不有太多的研究,以後在外麵叫我小曼,或者是小唐就行了。”唐曼說。


    都是敵對的情緒。


    林男笑了一下說:“確實是,有不少的事情,讓你們不痛快了,我們那邊競爭很激烈的,所以上次是冒犯了,廖場長也是急於讓我學到喪妝,有些話是過了,真是對不起,我道歉。”


    這林男站起來,給鞠躬。


    牢蕊說:“林老師,沒必要。”


    “我會安心留在這兒的,呆上兩年,有什麽事情,就多多指點。”林男會一步一步的和唐曼處好關係,這是肯定的了。


    吃過飯,唐曼去河邊,北方的這個冬季馬上就過去了,三月份了,天在變暖。


    唐曼在河邊呆了半個小時後,去任得寶哪兒。


    “明天把房本的名更了,我再教你到四月十號,我就離開了,那邊都安排好了。”任得寶說。


    “任老師,這麽快呀?”唐曼還有些不舍得。


    就任得寶這個人,還是不錯的。


    五點多,結束後,葉軍就來電話了。


    說讓她到十年。


    吃過飯,肯定是要去葉軍的工作室,也好。


    唐曼到十年,門口董禮就站在那兒,得瑟著。


    唐曼過去,董禮說:“師父,我是來保護你的。”


    唐曼沒說話,董禮接過包,進去,靠窗戶的包間,葉軍坐在那兒,身邊還有一個女人,二十多歲,木小楓。


    “我助理木小楓,小楓,這是唐曼,唐化妝師,她的徒弟董禮。”


    葉軍介紹。


    關於葉軍有一個助理,恐怕也是最近才找的,這個木小楓話不多,長得端正。


    聊天,葉軍就說工作室的事情,說介妝。


    “吃過飯後,過去看看。”唐曼說。


    吃過飯,去葉軍的工作室。


    二樓的工作室,兩個介妝,唐曼看著,董禮站在一邊看著,木小楓也站在一邊。


    “這介妝鬼13妝,喪妝,官私,三妝混介,鬼是新妝,喪是華妝,官是高妝,難度都不小,取之精而妝,這個地方不對,華妝的上刷從底往上,新妝是從上往底兒,如果用紮刷,可以融合這種方法。”唐曼說著。


    葉軍在另一個義臉上上妝。


    “官妝你這個沒問題,還有,喪妝禁忌的是滯刷,停妝筆, 你這兒有兩處,鬼妝是以停妝筆和滯刷彰顯其詭異,鬼色,官妝則靜,鬼妝以動顯色,喪妝以傷作色……”唐曼講著。


    葉軍化著。


    兩個多小時,葉軍停下來了,看著。


    “唐老師,接近了。”葉軍有些興奮。


    “介妝不成不著屍,也是禁忌。”唐曼說。


    “我記住了,上次的事情,就是一個教訓,我是急於實妝,其實不於實妝,也可以成介妝的。”葉軍高興。


    “我就這麽大的能力了,得回去了。”唐曼說。


    下樓,葉軍說:“小楓,去把給唐老師和董禮準備的禮物拿來。”


    木小楓進一個房間,拿出來兩個盒子。


    “葉師傅,這就不好玩了吧?不拿我們當朋友?”唐曼說。


    “喲,唐老師,您這麽說,是罵我,我這個人隻給朋友送東西。”葉軍笑起來。


    拿著東西上車,董禮打開了。


    “我去,手表,浪琴呀,這種樣式,一塊三萬三,我一直喜歡,沒舍得。”董禮戴上了,那個興奮勁兒。


    “這個便宜可不是好占的。”唐曼說。


    “這個葉軍有錢,聽說手裏有幾千萬。”董禮說。


    “你怎麽知道的?”唐曼問。


    “場裏的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董禮說。


    回家,董禮就在鏡子前,左照右照的。


    “師父,真拿分,你戴上看看。”董禮給唐曼戴上。


    “有樣,漂亮三分。”董禮說。


    “物質。”唐曼把手表摘下來,洗澡,休息。


    第二天起來,上班。


    林男進辦公室說:“唐副局長,我想接一個第三等級的的活兒,主任說得請示您。”


    “噢,您剛來,還是先熟悉一下,別急於上第三等級的活兒,每一個場子都有自己的禁忌。”唐曼說。


    “嗯,也好。”林男出去了。


    唐曼心想,這是想顯示自己的水平。


    牢蕊把唐曼叫到辦公室。


    “林男既然來了,就加入你們的研究中心,固定下來,每周讓她給講一節課。”牢蕊說。


    “是呀,我正琢磨著呢,人家畢竟有人家的長處,也畢竟是大城市來的,那妝昨天我看了一眼,是很不錯的,有自己的技術。”唐曼說。


    “那就抓緊落實,我看你對研究中心似乎不太上心。”牢蕊說。


    “噢,我上心,就是有一些顧忌,誰來誰不來的。”唐曼說。


    “別找借口。”牢蕊說。


    唐曼回去,就成立了群,發了公告,明天下午兩點,由林男講妝課。


    唐曼也和林男說了,林男願意。


    唐曼坐在辦公室裏喝茶。


    就唐人換棺的事情,唐曼也是擔心的。


    唐婉進來了。


    “唐人幹什麽呢?”


    “你不用管他,他沒事。”唐曼說。


    “嗯,這唐人也不找個老婆。”唐婉說。


    唐曼沒說話,關於唐人的那個秘密,唐曼誰也不想告訴。


    那是唐人的痛,唐人內心是很苦的。


    中午,唐曼請唐婉吃飯。


    董禮點菜。


    “我有一套房子,明天就過戶到你名下。”唐曼說。


    “你住什麽地方?”唐婉問。


    “是另買的房子,和我是一個小區的。”唐曼說。


    “你哪兒來的那麽多錢?”唐婉擔心的問。


    “我那套房子是我師父送我的,這套是我朋友的,他要離開這兒了,就半賣半送的,你也不能總是租房子。”唐曼說。


    “那你自己留著吧,我不用。”唐婉說。


    “你別跟我廢話。”唐曼說。


    “你的房子我不會要,唐人也說給我買套房子,我也不要。”唐婉有點冷,似乎那種親情就是燒不起來,也許是分開太久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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