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麽也是沒有想到,胡集告訴唐曼,鬼市出棺於市,今天半夜十二點,從古街而過,會停在某一個宅子門前,要棺禮。


    “棺禮是什麽?”唐曼問。


    “就是一碗水,倒在棺材上就行了。”胡集說。


    “為什麽?”唐曼問。


    “出鬼市之棺,是火,以水而生,市外之水。”胡集說。


    “會對這家人有什麽影響嗎?”唐曼問。


    “容易嚇著,跟棺人會講的,但是也容易嚇著。”胡集說。


    “這真是沒道理了。”唐曼說。


    “是呀,就葉軍搶了這鬼市棺活,也是沒有道理的。”胡集說。


    “一妝多少錢?”唐曼問。


    “六萬。”胡集說。


    這可真不少。


    “那葉軍第一次上鬼市之妝,鬼市能相信他嗎?”唐曼問。


    “不知道誰做了中間人,說服了鬼市。”胡集說。


    “原來都是給你的?”唐曼問。


    “我也是有中間人的,給我六萬,到底一妝多少錢,不知道。”胡集說。


    看來是做什麽生意的人都有。


    “我勸過葉軍,沒成。”唐曼說。


    “不用勸了,我今天來,也是告訴你一聲,不要和葉軍合妝,這鬼市之妝,有著太多的說法。”胡集說。


    “那如果葉軍砸妝了怎麽辦?”唐曼問。


    “賠償,十倍,葉軍不差那點錢,砸妝後,再找人上妝,葉軍就不能動了,這個價格就是翻了一倍,因為有一個下妝。”胡集笑起來。


    這胡集也是想著,葉軍砸妝,那到是多賺了一半的錢了。


    胡集一個多小時後,離開了。


    董禮問:“師父,你別聽胡集的,這個人說話沒準兒。”


    “別參與師父的事情。”唐曼說。


    唐曼沒有想到,半夜有人敲門,打開門,三棺擺在門前,棺前站著一個人。


    這個人說:“舍一碗棺水。”


    唐曼沒有想到,三棺出鬼市,竟然會停在這兒要棺水。


    唐曼拿著碗,接了水,一口棺材上麵倒了一點。


    這個人拿出了幾百塊錢,說聲謝謝就走了。


    那棺自行,應該是陰氣拖行。


    唐曼關上門,坐在院子裏抽煙,越發的感覺這事不對。


    上班,辦公室主任進來,把天堂店的票據放在桌子上。


    唐曼給羅隱打電話,說衣服票在這兒,她給送過去。


    “不必了,到時候我直接拿衣服就行了,修師傅已經告訴我了。”羅隱說完掛了電話,連一個謝字都沒有。


    看來這是人家賺的錢,如果真的出事,那就是人命了,這麽一想,也沒有問題。


    唐人打電話來,說中午到他那兒去,有重要的事情。


    唐曼不知道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中午,自己過去。


    唐人菜弄好了,紅酒擺上了。


    唐曼沒喝酒,吃飯的時候,唐人問了:“昨天鬼市棺到你宅門前了吧?”


    唐曼一愣,這事唐人都知道了。


    “是,借了一碗水。”唐曼說。


    “這個哈達,跟你借水,也是沒道理了。”唐人說。


    “怎麽了?就一碗水的事情。”唐曼奇怪。


    “沒那麽簡單的,借水成災,你會有一災的。”唐人說。


    “這就沒道理了,人家好心借水,到是給人家災難?”唐曼說。


    “鬼市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這就是憑著帶棺人來定,這就是命,你天天在火葬場呆著,是化妝師,陰氣重,找到你也是正常了,你要進鬼市。”唐人說。


    唐曼就明白了。


    晚上,唐曼進的鬼市,找哈達。


    “嗯,這個月第一次。”哈達說。


    “這次不是我的事,不能算第一次,那鬼市出棺出到我的宅門前了。”唐曼說。


    “什麽?”哈達愣住了,愣愣的看了唐曼半天。


    哈達把帶棺人叫進來了,一通的臭罵。


    帶棺人並不知道那宅子是唐曼的。


    帶棺人出去了。


    “什麽災?”唐曼問。


    “什麽災不能說了,避光三天,回去,這三天不要出宅子,在一個房間裏,窗簾拉死了,三天三夜,這是破法,不要和任何人說這種破法。”哈達顯得十分的生氣。


    “那鬼市棺妝怎麽給了葉軍了?”唐曼問。


    “這是下麵的事情,我不管不了那麽多,給誰我不管,妝給我上妝,再回棺入市,葬台葬了,就完事。”哈達說。


    “是這樣,那我想問……”


    “出去。”哈達打斷了唐曼的話。


    唐曼轉身就出了鬼市。


    出去後,唐曼給竹子打電話。


    “我要回小區的那個房子呆三天。”唐曼說。


    “那我接你去,現在這邊放鬆了,小心點沒事兒。”竹子說。


    竹子過來接了唐曼,回了小區的那個工作室。


    唐曼把事情說了。


    “那就好好的呆著,我陪你三天,我把菜都弄來。”竹子說。


    “不用,我自己就行,這三天我也正好看看書。”


    竹子把菜買回來,把什麽都準備好,離開了。


    唐曼給辦公室主任打電話,就出差到省裏學習三天。


    唐曼在工作室呆著。


    看書,睡覺。


    第三天的時候,辦公室主任打電話來,說葉軍找她有急事。


    葉軍沒有給唐曼打電話,找到場子裏去了?


    唐曼給葉軍打電話。


    “你給我打電話就行了,怎麽到場子裏去了?”唐曼問。


    “出了點問題,解決不了了,鬼市三妝,掛妝了,本來是賠錢解決的事情,但是沒有人接妝,說我的妝下不了。”葉軍說。


    “胡集也下不了妝嗎?”唐曼問。


    “我找過了,多給拿錢,胡集都不下妝。”葉軍說。


    看來這件事是真的麻煩了。


    “掛了妝,賠錢就完事了,還能怎麽樣?”唐曼問。


    “沒有人能下妝,鬼市有人找我了,說如果真沒有能下妝,我直進鬼牢,十三年。”葉軍說。


    “你自己上的妝,自己不能下嗎?”唐曼問。


    “我下不了,發現一個問題,我的妝是混妝,一步一步的我也明白,可是在下妝到第三步的時候,混妝變妝了,三妝之混,變成了一個妝,下不了。”葉軍說。


    “找劉舉,或者是我師父,還有就是淩師父。”唐曼說。


    “都找過了,說了情況,他們說,這是混妝變妝了,都弄不了,說就得找你。”葉軍說。


    “我在外地,得明天早晨能回去。”明天就結束了。


    “那肯定是不行,半夜十二點之前我要下完妝。”葉軍說。


    唐曼一聽,這就麻煩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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