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奈說出來原因,讓唐曼都覺得意外。


    莫奈說,他十二年前,從法國到中國來,也是家裏發生了變故,隻剩下他一個人,失去了生活的勇氣,就滿世界的瞎走,到中國,沒有想到,就出了事情,一病不起,治病也把錢花光了。


    唐人幫了他,而且在他病好後,把這兒買下來,重新裝修,讓他當了這兒的院長,他是法國的心理醫生,不說最好的,也差不多少。


    唐人投資,最後就是周萌接手,股份百分之五十一給周萌,百分之四十九是莫奈的。


    “那不對呀,唐人投資一分錢沒賺,雷鋒?”唐曼說。


    “最初我也不理解,我不要股份,可是唐先生不同意,我不得不要,後來我才知道,周小姐和唐先生是戀人。”莫奈說。


    唐曼都有點懵了,這事她竟然一點也沒有覺察到。


    “唐小姐,不多打擾了,以後每天下午兩點到四點鍾,我給您做心理幹預。”莫奈站起來說。


    “嗯,那就辛苦您了。”唐曼說。


    莫奈出去了,唐曼也琢磨著,這唐人,自己的哥哥,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唐曼所有的電話都不接。


    每天就是看書,睡覺,到外麵的花園坐坐。


    莫奈確實是一個優秀的心理醫生,每天的幹預治療,確實是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半個月後,唐人來接唐曼。


    莫奈說,沒有大問題了,唐曼是一個非常配合的人。


    唐曼自己心裏也清楚,自己的狀態。


    唐人把唐曼接到了古街中心的那個宅子,三進的宅子,相當的漂亮了。


    “怎麽樣?”唐人問。


    “漂亮。”唐曼說。


    “就小湖心的這塊瘦山石,是我從南方弄過來的,在路上走了二十多天。”唐人說。


    “真是漂亮,瘦,露,透。”唐曼說。


    “喲,這個你也懂,這我就放心了,送給懂的人,我心裏舒服。”唐人說。


    “哥,我問你,你和周萌怎麽回事?”唐曼問。


    “小曼,哥的事情你別問了,哥不好意思說。”唐人說。


    “那我就不多問了。”唐曼說。


    “對了,給你請了一個打理院子的人,還有一個做飯的保姆,我有事先走了。”唐人說。


    “哥,還請了兩個人,這……”唐曼說。


    “你別管了,錢不用你付,你也不準辭退人家。”唐人走了。


    唐曼轉著,三進的宅子,進房間看,都弄得很舒服了。


    工作室,東西都擺得整齊,看來唐人是沒少用心。


    唐曼給辦公主任打電話,問了一下情況,還好,一切平安。


    第二天上班,辦公室主任進來了,給泡上茶說:“這半個月來,都挺好的。”


    “辛苦你了。”唐曼說。


    “這是我應該幹的工作。”辦公室主任說。


    “我們場子得有一個副場長,我有事,就得副場長來幹,一會兒我去局裏。”唐曼說。


    辦公室主任說:“好的。”


    唐曼去局長,和局長說副場長的事情。


    “這事你也是副局長,沒事別總來找我,你能定的事情,還找我幹什麽?”局長說。


    “煩我了?”唐曼笑著說。


    “我害怕總是見到你,愛上你。”局長沒好氣的說。


    “得,我抓緊跑。”


    唐曼去主任辦公室。


    “喲,唐副局長,快笑。”局辦公室主任要給泡茶。


    “不用了,我提一個副場長,就是我們場子的辦公室主任,董明。”唐曼說。


    “噢,報上來就行了,我備案。”


    唐曼離開局裏,回去,把辦公室主任叫來。


    “你現在是副場長,把你的資料都報到局裏備案,還有,辦公室主任這個職務,你選一個人,一起報上去,備案。”唐曼說。


    “噢,噢。”


    辦公室主任有點發懵。


    唐曼去了監控中心,看監控。


    坐了一會兒回辦公室,站在窗戶那兒看著,她知道自己在看什麽,沒有看到董禮。


    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人。


    銀燕進來了,自己師妹麻菲的徒弟。


    “唐場長,我想,我想請您吃飯。”銀燕小聲說。


    這丫頭有點膽小,中級化妝師。


    “好呀!”唐曼說。


    “那我就出去了,定要了十年212房間。”銀燕說。


    “好的,你先去,我隨後就到。”


    唐曼站在窗戶那兒看著,都下班了,沒有人了,也沒有看到董禮。


    唐曼此刻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麽心理。


    唐曼開車去十年。


    銀燕看到唐曼進來,站起來。


    “唐場長。”


    “坐吧,就我們兩個人嗎?”唐曼問。


    “嗯,我和其它的人也不熟,沒敢請。”銀燕說。


    “嗯,也好,清淨。”唐曼說。


    喝酒,聊天,銀燕喝了酒後,話還多了點。


    “唐場長,我,我……”銀燕說。


    “你說,沒事。”


    “我和我師父解除了師徒關係,我也不敢回省場子了。”


    唐曼愣住了。


    “不是,什麽意思?”唐曼問。


    “我,我……”銀燕緊張得額頭都是汗,然後竟然伏在桌子上哭起來了。


    唐曼懵了,幹什麽?


    銀燕哭了一會兒說:“唐場長,您別和其它的人說這件事,麻師傅讓我和她那個,我……”


    唐曼愣了半天,一下明白了。


    我勒個去。


    唐曼心裏直別扭。


    “那你的想法呢?”唐曼問。


    “我本來就是這個城市的人,畢業後,分配到了省裏,我回來跟您。”銀燕說。


    “嗯,還有呢?”唐曼問。


    “我想做您的徒弟,是,我這是有點奢望了。”


    唐曼說:“不是,我答應你。”


    銀燕一愣,竟然站起來,跪下了,磕頭。


    “這丫頭,起來,用不著。”


    銀燕說:“我給麻師傅當徒弟的時候,就得磕頭的。”


    “在我這兒不用,我問你,董禮怎麽沒看到?”唐曼問。


    “您不知道呀?董禮調走了,回清縣當場長去了。”銀燕吃驚的說。


    “噢。”


    唐曼心想,這樣最好了,看來董禮還是明白。


    “好了,喝酒。”唐曼說。


    兩個喝完酒,銀燕把唐曼送回去,就回家了。


    唐曼心裏有點小別扭,但是也是慢慢的在調節。


    唐曼再上放,周雪和沙小藝就來了。


    “師婆,怎麽辦?”周雪說。


    “追隨你們的師父去吧!”唐曼說。


    “那是縣火葬場,我們不想去,而且我們也聽說了,所以我們不想認這個師父,我們已經寫了申請,解除師徒關係。”周雪把申請放到桌子上。


    唐曼看了半天問:“為什麽?”


    “她是你的徒弟,搶你的愛人,這人品,我們不認,你如果不同意,我們也不拿她當師父,我們去找她。”周雪說。


    “那你們去找她,這事跟我說不著,她同意了,我也沒有意見,去吧!”唐曼說。


    這件事,唐曼也是難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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