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看著哈達,可憐的樣子。


    “我不信他,我到是信你,我回去了。”唐曼說。


    “再陪我一會兒,我很孤單。”哈達說。


    唐曼又坐下了。


    “其實,人生快樂就好,你這麽高的位置反而不快樂。”唐曼說。


    “是呀,人沒有的時候在爭取著,得到後,失去了那麽多後,才知道,什麽是自己想要的,可是已經晚了,好了,我去休息了。”哈達身起回屋了。


    唐曼又坐了一會兒,回去。


    第二天上班,唐曼坐在辦公室,就琢磨著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很可怕。


    她不做,竹子和董禮永遠就在那個村子裏。


    可是,這又是她最恨的事情。


    放下恨,怨,有多難?


    唐曼這個時候才知道。


    唐曼上台,帶著銀燕。


    銀燕膽子一直很小,當化妝師的,會有一個過度,慢慢的能接受這些事情,可是銀燕似乎處處在擔心著什麽。


    “你不用害怕什麽,大膽點。”唐曼說。


    唐曼教著銀燕一級的妝。


    一個中級化妝師,連一級的妝都化得很一般,這裏麵的事情,唐曼也是清楚的。


    就麻菲而言,妝確實是不錯,在省火葬場,也是數得著的。


    唐曼帶妝結束後,發現,銀燕不是笨,而是沒有教,而且讓麻菲給弄得膽子很小。


    唐曼知道,這需要一點一點的帶出來。


    下班,去寒食吃飯。


    銀燕說:“師父,我晚上有點事求你。”


    “說。”


    “別人給你介紹了一個對像,我不敢去。”銀燕說。


    “這事還讓人陪著?”唐曼說。


    “嗯。”


    “讓你媽去陪著。”唐曼有點生氣,這膽子也是太小了。


    銀燕竟然哭了。


    “你哭什麽呀?我也不有說你什麽?”唐曼也是奇怪了。


    “我,我沒有爸媽,我在福利院長大的,學了化妝,分到了省裏。”唐曼一愣。


    這事她不知道。


    “噢。”


    “我從小就膽小,害怕別人說我什麽,師父,我害怕。”銀燕說。


    “好了,晚上我陪你去,你現在住在什麽地方?”唐曼問。


    “租的一個房子。”


    “明天你搬我哪兒去吧!”


    銀燕點頭。


    吃過飯,回去休息。


    晚上,陪著銀燕去相親。


    這事唐曼還是第一次幹,竟然也有點緊張。


    西餐廳,那個男人,可以說是大叔了,拿著花兒。


    唐曼看了,有點難受。


    “我叫王大力,四十五歲,有兩棟房子,一台車,存款五十萬,有一個女兒,上大學了……”這個男人說著,還禿頂了。


    唐曼是不說話,銀燕低頭,臉通紅通紅的。


    “燕子,我喜歡你……”那個男人說。


    唐曼都無語了。


    “燕子,你抬頭看看,行不?”唐曼問。


    “你是?”這個男人問。


    “我是她師父。”唐曼說。


    “噢,燕子你什麽意思?如果行,我們下個星期就結婚。”這個男人說。


    銀燕還是不抬頭,唐曼也是看明白了。


    “大叔,這行,燕子不同意。”


    “喲,一個給死人化妝的人,有什麽牛的?誰敢娶你?要不是你年輕,沒結過婚,長得漂亮點,我也不娶你。”這個男人說話真是不好聽了。


    唐曼站起來,上去一個嘴巴子。


    拉著銀燕走了。


    就是因為這個人說,化妝師沒人娶。


    化妝師怎麽了?


    唐曼是真生氣。


    唐曼帶著銀燕去大排檔。


    “喝酒。”唐曼說。


    “師父。”銀燕叫了一聲師父,捂著嘴就笑起來,最後就“哈哈哈”的。


    “傻了?”唐曼說。


    “師父,真解恨。”銀燕說。


    “以後做什麽事情,不用害怕,你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沒有什麽可怕的。


    唐曼說。


    “我就是害怕,我得慢慢的來。”銀燕說。


    喝到半夜,唐曼讓銀燕跟著回去的。


    第二天,早晨起來,保姆做好早飯。


    “平姨,你告訴趙叔一聲,去這個地方,把那兒的東西都拉過來,把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


    唐曼看了一眼銀燕,銀燕把鑰匙拿出來,寫下地址。


    上班,明天就是那個屍體送過來的時候,唐曼不知道,會是怎麽樣的屍體。


    周雪上妝的時候,不知道怎麽想的,上到一半,就離間了。


    中心主任打電話給唐曼。


    唐曼給周雪打電話。


    周雪說在後花園坐著,她心情不好。


    “你好不好的,半妝離間,你想幹什麽?”唐曼說。


    “我就是心情不好,怎麽了?”周雪喊起來。


    唐曼沒再說什麽,進化妝間,完成後麵的妝。


    周雪他們五個來場子,都是專業畢業過來的,剛到火葬場,出現這樣的情緒問題,也是正常的。


    何況出現了董禮的事情。


    周雪敢說,沙小藝就膽小。


    下午下班,唐曼把周雪和沙小藝叫到了寒食,銀燕也叫上了。


    “你們兩個,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唐曼說。


    “我不甘心,現在沒跟著的老師父,隻知道發脾氣,給泡茶,還得給買茶,準備早點,冷了不行,熱了不中的,技術也不行,中級化妝師,水平也是太差了。”周雪說。


    “噢,小藝呢?”唐曼問。


    “唐場長,我也是這想法。”沙小藝跟小貓一樣。


    “你們想跟誰學?”唐曼問。


    “葉軍走了外圍,可西西現在是鬼孕,現在隻有跟您學。”周雪說。


    這讓唐曼很反感。


    “是呀,我不能教你們的原因就是,董禮是你們的師父,董禮是我的徒弟,所以不能教,這樣吧,你們選擇其它的場子,我可以幫你們。”唐曼說。


    “唐場長,這件事情的發生,就是由董禮造成的,你是她的師父,就應該承擔,收我們當徒弟。”周雪說。


    就當初,周雪和沙小藝來說,解除她們和董禮的徒弟關係,唐曼就是這個周雪不怎麽樣。


    現在看來是沒錯,沙小藝是一個沒有主意的人。


    “這樣吧,我給牢場長打個電話,你們去省火葬場,也有更好的發展,讓牢場長收你們為徒。”唐曼說。


    周雪愣了半天, 也有點發懵。


    唐曼拿起手機打電話,免提開著。


    “師父,我是小曼,周雪和沙小藝,想跟好一點的師父學習,我現在沒辦法安排,您看看怎麽辦?”唐曼問。


    唐曼怎麽沒有想到,牢蕊的回答讓她有點發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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