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局長談,在火葬場工作的人,如果真的不適應這兒的工作,就調出,調到局下麵的工作單位。


    “如果這樣,那沒有當化妝師了?”


    “你想錯了,很多人願意當化妝師的,如果非得讓人家接著幹,會出問題的,至少他們在自己的崗位上,做出了貢獻,這活總是要有人幹的,我們應該對他們有所照顧。”唐曼說。


    “不行,不願意幹就辭職,沒有這個特權。”局長火了。


    “你知道在火葬場工作要承受多大的壓力嗎?找對像,交朋友,還有更多,他們應該有這個權力。”


    “你把他們都說成了英雄了?”局長這話讓唐曼一下就瘋了。


    和局長喊起來,把局長的杯給摔了。


    唐曼回場子,氣得發瘋。


    什麽混蛋的邏輯?


    唐曼想來想去的,給牢蕊打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嗯,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局長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個別的事情個別處理,你也太激動了,這樣,我調節一下,沙小藝如果真的不願意當化妝師了,我和局長協調一下,去局裏其它的單位上班。”牢蕊說。


    “謝謝師父。”


    “小曼呀,你還是太年輕,有一些事情,不明白先問我。”牢蕊說。


    唐曼知道,自己是太過火了。


    下班回宅子,平姨把飯做好,和銀燕吃飯。


    銀燕說:“沙小藝給我打電話了,說沒事了,過幾天就回去上班,她不敢給你打電話,怕你罵她。”


    “我那麽讓人害怕嗎?”唐曼問。


    “嗯,都說你連徒弟都往死打,所以他們都害怕你。”銀燕小聲說。


    “嗯,我到是成惡魔了。”唐曼笑起來。


    “師父,你不會打我吧?”銀燕說。


    “沒準兒,我聽話我就不打你。”唐曼說完笑起來。


    銀燕把手背到後麵,都知道,唐曼打手背後,可疼了。


    “好了,我不打你,吃飯。”


    下午,局長來電話了。


    “下午,兩點,到市裏開個會,你準時到場。”


    “什麽會?”唐曼問。


    “還什麽會?你是我祖宗,還不是你提出來的問題。”局長說。


    下午去開會,市裏領導,還有不少人都在。


    局長就把問題提出來了。


    說火葬場職工的問題。


    市裏領導聽完,也說了理由,也說出了擔心,如果這樣,那火葬場的人員就不好控製了,誰也不喜歡幹那樣的活兒。


    “牢蕊,現在省火葬場的副場長給我打過電話了,我們是朋友,也提出來這個問題,把火葬場的待遇提高三分之一,然後就是確實是,在火葬場出現問題的人,可以調到局所屬的單位去工作,這個需要鑒定,確實是存在了問題,就沙小藝自殺的問題,不是因為工作出現的問題,就是情感方麵出的問題,所以不考慮。”市裏領導說。


    “市裏領導,我是唐曼,我說兩句,就沙小藝的問題,看著不是因為工作的壓力而出的問題,但是並不是這樣,社會對化妝師的偏見,讓我們很不好找對象,交朋友,沙小藝本身就是要結婚了,就是因為她是化妝師,才出現這樣的問題,所以,我覺得這樣的問題存在,也需要換一個工作,心裏上已經是產生了問題了。”唐曼說。


    市裏領導看局長,局長想了 半天說:“我同意唐副局長所說的。”


    “既然這樣,你們局長製定一個製度來,什麽樣的條件,可以調動,一定不要出問題,散會。”市裏領導不太高興。


    出來,局長小聲對唐曼說:“祖宗,你說話小心點,你和我喊,你摔我杯子,沒事,你還想摔市裏領導的杯子嗎?”


    唐曼笑起來說了:“我不敢,就敢摔你的,你是我親大哥。”


    唐曼說完就走。


    “你是我奶奶。”局長氣得有點發暈。


    唐曼把回家,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站著窗戶那兒往外看。


    外麵的人,車很多。


    幾乎每天都是如此,中午一過,就安靜下來。


    唐曼收拾一下,下樓,銀燕跑過來,拎著包,上車,開車。


    中午約了叫組長。


    在寒舍吃飯。


    說了將老師的事情。


    將老師的死,確實是有冤情,已經是查清楚了。


    當時和那名同學發生了爭執的原因就是錢的事情,教導主任以將老師的名義和家長要錢,說是將老師要的,然後轉將老師,不然就不讓這個孩子呆在這個班。


    將老師的班是重點班,有二十幾名學生的家長都被要了錢,三千到五千不等。


    那名學生和將老師爭執就在這兒,家裏條件非常的不好,錢是借來的,這孩子一時的失去了理智。


    唐曼聽著,直搖頭。


    “現在呢?”唐曼問。


    “將老師的家屬已經同意火化了,問題解決了,送到了清縣的火葬場去了。”叫組長說。


    唐曼一愣:“怎麽送到了清縣火葬場去了?”唐曼問。


    “嗯,家屬要求的,沒有細問。”叫組長說。


    聊了一會兒,叫組長電話來了。


    “得了,來活了,我得走了。”叫組長走了。


    唐曼和銀燕喝酒。


    “師父,有一件事,你恐怕還不知道吧?”銀燕說。


    “一天哪來的那麽多事兒?”


    “我上午去董副場長辦公室,聽了幾句,說董禮要調回火葬場,不知道怎麽和你說。”銀燕說。


    “什麽?”唐曼這一聲很大。


    “哎喲我的媽呀,嚇死我了,師父,你那麽大聲音幹什麽?”銀燕拍著胸。


    “沒有經過我,就調回來?”唐曼說。


    “師父,不知道,我也挺奇怪的。”銀燕說。


    回家,唐曼在工作室研究鬼13妝,棺妝,她不能害怕,也開始準備,把前前後後能想到的,都寫到本子上,把工具都準備好,她要再上棺妝,但是猶豫了,從工作室出來,坐到院子裏。


    唐曼要和淩老太說上棺妝的事情,就七魂之離,確實是可怕,那種滋味是生不如死。


    唐曼起身,出了宅子,到外麵買了不少的東西,去淩老太那兒。


    唐曼說了自己的想法,淩老太端著的茶杯,半天沒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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