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睡下後,又聽到了墳音。


    似乎是一個人在訴說著什麽。


    唐曼在努力的在聽著,可是聽不懂。


    是一個人在說。


    唐曼又睡著了。


    早晨起來,吃過飯,上班。


    辦公室主任進來了。


    “有一件紫色的裙子在骨灰存放室。”


    唐曼說:“拿給我,還有,查最早的檔案,以前出現過的,還有一紅一綠的兩件裙子,還有一本日記 。”唐曼說。


    辦公室主任站著不動。


    “怎麽了?”唐曼問。


    “嗯,那是禁忌之地,二十多年沒有人進去過了,門都用磚封上的,而且牢場長也交待過,任何人不得進入。”辦公室主任說。


    “噢,沒事了。”唐曼說。


    辦公室主任出去了。


    唐曼猶豫了半天,還是給牢蕊打了電話,說這件事情。


    “現在你是場長,你說得算。”牢蕊說。


    唐曼和牢蕊閑聊了一會兒,掛了電話,把董副場長叫進來。


    “找兩個人,一會兒到小二樓的二樓,原來的老檔案室,把封著的牆拆開。”唐曼說。


    “唐場長,那是禁忌之地,小二樓去沒問題,可是那個檔案室絕對是禁忌之地的,有二十多年沒有打開過了。”董副場長說。


    “我要打開。”唐曼說。


    董副場長猶豫了一下,說:“好,我準備好,告訴您。”


    董副場長出去了。


    唐曼其實也是害怕,就火葬場,每一個火葬場,都有自己的禁忌之地,發生過可怕的事情,不可再進。


    但是唐曼需要知道這些事情。


    董副場長十幾分鍾後就打來了電話。


    “唐場長,準備好了。”


    唐曼下樓,董副場長拎著一個大錘子。


    “你來?”唐曼問。


    “唐場長,那個地方是禁忌之地,我也是真的不想讓其它的人出事。”董副場長說。


    “噢,把錘子給我。”唐曼說。


    “唐場長,我董明也不是怕事的人,我沒有其它的意思,這樣,你在這兒等著,我砸完,把門打開後,把您要的東西拿出來,您就不用進去了。”董副場長說。


    “得了,我自己來吧。”唐曼說。


    “唐場長,您這就是打我臉了。”董副場長說。


    “不是這個意思,我更不容易出問題。”唐曼說。


    “沒有讓一個女孩子幹的道理,等我。”


    董副場長拎著錘子就上了小二樓。


    唐曼坐在一邊,點上煙。


    過去了十分鍾,唐曼有點著急了,直接上樓了。


    董副場長已經把封著的磚砸開了。


    “唐場長,你出去。”董副場長說。


    “好了,剩下的由我來,我更懂。”唐曼說。


    董副場長不走。


    門鎖著,沒有鑰匙。


    鎖砸開了,推開門,一股難聞的味兒就衝出來。


    “唐場長,放一會兒再進,這個房間沒有窗戶,空氣不流通。”董副場長說。


    放了十幾分鍾,董副場長拿出打火機,打著火機進去的,站了一會兒說:“沒事。”


    燈已經是打不著了。


    董副場長說:“等下,我去拿手電,手機的手電不行。”


    唐曼等著,真的不敢亂來了。


    董副場長拿來了兩個強光手電,在火葬場,這種手電備了二十個,害怕停電,發生意外。


    打手電進去,三麵牆是架子,兩麵牆是檔案,還有一麵的架子上是黑色的袋子,放在每一個格子裏。


    “竟然有這麽多?”唐曼說。


    “畢竟已經幾十年的場子了,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董副場長說。


    唐曼來火葬場的時候,牢蕊就告訴過她,什麽地方是禁忌之地,不準進去,裏麵的東西更是不能拿。


    唐曼有點冒汗。


    唐曼看著,找日記和那兩件裙子,黑袋有二十幾個,隻能是一個一個的摸。


    那兩邊的架子上,擺的都是小盒子,但是外麵標明寫的是什麽。


    “董明,你給我找日記,找到不要碰。”


    唐曼把手套戴上了,摸袋子,有四個袋子竟然都是衣服,似乎都是一樣的。


    “董明,有關於這裏的記錄沒有?”唐曼問。


    “五年前,小樓的老檔在一個房間裏,不知道,怎麽就著了,燒掉了。”董副場長說。


    唐曼猶豫了。


    “唐場長,找到了,這個。”董明說。


    “知道了,你出去等我。”唐曼說。


    董明猶豫了一下,出去了。


    唐曼在想著,要不要把袋子拆開。


    唐曼想了半天,沒拆,把四個袋子全部拿走了。


    還有那個裝著日記的盒子。


    回辦公室,唐曼把門反鎖上,把三件裙子都拿出來,白黑紫,掛到衣服架上,看著。


    這個女人是太喜歡裙子了。


    這個女人是飄忽著行走的,不怕冷,唐曼也是明白了點什麽。


    唐曼先打開盒子,一本日記,還有頭夾,一枚紅色的頭夾,十分的顯眼兒。


    唐曼沒有動夾子,把日記拿出來,翻開,很清秀的字體,是一個女人的日記。


    1997年7月3日 晴


    我買了第八條裙子,是紅色的,我非常的喜歡。


    那個男人又打了我,他隻打我的後背。


    我幾乎要吐血了,他才住手。


    每當這個時候,隻有裙子可以安慰著,讓我忘記了痛苦。


    這是家暴呀!


    看來女人是活在陰暗中。


    唐曼合上日記,把日記放回到,放到櫃子裏。


    唐曼拆開了第一個黑袋子,是紅色的裙子,第二個黑袋子拆開,是綠色的裙子。


    到現在,有了五條裙子,白,黑,紅,綠,紫。


    剩下的兩個袋子,唐曼準備放回去,可是她猶豫了。


    要不要拆開看看呢?也許也是裙子,也許季節是記錯了,四件裙子說成了兩件。


    唐曼拆開了,是裙子,但是裙子上麵全是血,幾乎都染遍了,分辨了半天,才知道是黃色的裙子。


    唐曼又把另一個黑袋子拆開,又是裙子,裙子被撕爛了,是青色的,也有血跡,像噴狀,噴到上麵的血跡。


    唐曼把七件裙子都收到黑袋子裏,鎖到了櫃子裏。


    唐曼下班就去了季節哪兒。


    季節給炒了四個菜。


    “姐,我找到了……”唐曼跟季節說發生的事情。


    “那有可能是我記錯了。”季節說。


    “那個女人是想找我?”唐曼問。


    “這個我是不太清楚,這個女人肯定是死了,發靈體的方式出現,恐怕是找你,幫著報仇的。”季節說。


    唐曼問:“讓我找裙子嗎?”


    “我聽說,我隻是聽說,這個女人有十二件裙子,還有十二個頭夾,有一種說法,白裙子紅頭夾,我想回到媽媽家,黑裙子綠頭夾,我四處找媽媽,紅裙子白頭夾,我也想爸爸……十二件裙子醒著的頭夾顏色都是相對的,什麽顏色的裙子配什麽顏色的頭夾兒,絕對是不會變的。”季節說得讓唐曼渾身發冷。


    季節所說的是什麽意思?她怎麽知道這麽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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