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兒來了,送貨的人把東西放下就走了。


    康兒尖叫起來,跑來跑去的。


    “這也太好了。”


    康兒興奮得半天才安靜下來,躺在椅子上,醒太陽。


    “太舒服了,本姑娘就在這兒住了。”康兒說。


    “隨你,這兒是畫室,我們得想辦法賺錢呀!”唐曼說。


    “嗯,賣畫?現在有價無市?唯一的辦法就是帶學生,可是您又沒有教過畫畫,也不行……”康兒給分析著。


    這時候的康兒是正常的。


    唐曼說:“造孽呀!”


    唐曼說完自己都笑起來,開個畫室,一個念頭,然後呢?不賺錢,就這麽樣的,唐人是有錢,可是總是花唐人的錢,唐曼覺得不是事兒。


    第五竹孫來電話了,說請唐曼吃飯。


    唐曼說,在淩風大廈下麵的酒樓。


    唐曼帶著康兒去的。


    第五竹孫進來就說:“謝謝唐小姐,放我一馬。”


    “什麽意思?”


    “您辭職了,我就解放了,我就不用在火葬場那兒守著了,我自由了,對了,我接了一個活兒,我們一起幹。”第五竹孫說。


    “那我不是從泥坑掉到了屎坑了?”唐曼說。


    “哈哈哈……不一樣,不一樣,納棺師是自由的,想幹就幹,不想幹就不幹,想怎麽幹,就怎麽幹,對不?”第五竹孫跟從監獄裏剛放出來的一樣。


    “給多少錢?”唐曼從來沒有問過野活給多少錢,現在也關心起錢來了,位置不同了,想法也就不同了。


    “嗯,不多,普通的活,三千,我們一人一半。”第五竹孫說。


    “得了,我不搶你的錢。”唐曼說。


    “唐小姐是嫌棄錢少,沒關係,等著有大妝的時候。”第五竹孫有點興奮。


    “對了,我開了一間畫室,你看看,怎麽能賺錢?”唐曼問。


    “嗯,就在這淩風大廈吧?那兒可是什麽公司,什麽機構都有,騙子也是最多的地方,哈哈哈……”這第五竹孫到是什麽都知道。


    “我到是不清楚。”唐曼說。


    “吃完飯,我上樓看看。”第五竹孫說。


    聊天,唐曼就問第五竹孫,扶餘族的事情。


    “扶餘族你最好別招惹,那是一個複雜的民族,有上千年曆史的個民族,很多的習俗是不容破的,其它我也不想說什麽。”第五竹孫說。


    “噢,這個,現在發生了一件事情……”


    唐曼把《墳》畫的事情,還有五墳一棺的事情講了。


    第五竹孫就低頭沉默。


    很久他才抬頭起來說:“我原來就是八十一局部隊的,我退出來了,這事本是不能說的,你是清金牌,所以我說了,鬼市是能量場的存在,變化也不一定什麽時候出現,所做的局,現在就這一局沒控製住,鬼市現在也是為這事很是煩,也希望結束。”第五竹孫搖頭。


    接下來,唐曼知道不能再問了,這第五竹孫已經是說得太多了,再多,規律的嚴格,唐曼是清楚的。


    吃過飯,上樓,看畫兒。


    第五竹孫看了一圈說:“你也不用賺什麽錢了,這屋子裏的畫就值千萬了。”


    唐曼都愣住了。


    “膚畫,血畫,唐人的畫兒,在市麵上根本就是見不到的,這有八幅畫兒了,這些過千萬,隨時出手,隨是就有人收了。”第五竹孫說。


    “我是想長期的發展。”唐曼說。


    “這個,不太好發展,這又是另個世界,不如就當個妝師吧。”第五竹孫說。


    “我想當妝師,我就不辭職了。”唐曼說。


    “唐小姐,您把妝師的概念理解得太狹隘了。”第五竹孫說。


    “那具體的說說。”


    康兒給泡茶。


    唐曼躺在大椅子上,看外麵的風景。


    “嗯,這麽講吧,做鬼市的妝師很牛的,納棺師是最低層的妝師,但是底層的妝師有底層妝師的快樂,那就是自由,當然,生活的保障就差了一些,運氣好的,兩個大妝,就能保一輩子的花銷,但是也隻限於普通人的生活,不能大手大腳的,這是幸運的,那麽如果是鬼市的妝師,或者說是你們官方的妝師,有後麵的保障。”第五竹孫說。


    “嗯,那到是,不過鬼市妝師,恐怕要求的十分嚴格,不然你也不會退出來。”唐曼說。


    “我是另有原因,不說這件事,你既然就一心的想幹這畫室,就認一個平民的命,當然,也許會有奇跡,明天你到18樓找陸地,13樓找嚴格,這兩位畫家,在全國算是有名氣的, 也算是經營得最好的,提我,他們兩個帶你進圈子。”第五竹孫說。


    “看看這兩個樓層。”唐曼說。


    “就這兩個樓層,你也明白了,他們混成了什麽樣子。”第五竹孫說。


    聊得還是不錯的。


    唐曼和康兒回家,唐曼回房間休息。


    康兒一會兒過來了。


    “姐,燕姐在屋子裏哭,我問怎麽了,她不說。”康兒說。


    “你早點休息,明天還有課。”唐曼說。


    康兒回房間休息。


    唐曼去銀燕的房間。


    銀燕看到唐曼,馬上站起來。


    “這眼睛都哭腫了,我看比竇娥還冤吧?”


    唐曼不高興,這銀燕性子是太軟了,有董禮一半的硬氣就行了。


    “沒吃飯吧?”


    銀燕點頭。


    “走吧,去吃串兒。”


    出去,古街串店。


    喝啤酒,銀燕說了,今天上妝的時候,被可西西給踹了兩腳。


    “你們是分開上妝的,一個人一個化妝室的,怎麽會這樣?”唐曼聽了也是真生氣。


    “是分開的,有一個活兒,可西西要上妝,主任分配給了我。”銀燕說。


    “她踹你,你就沒有抽她?”唐曼氣得不行。


    “師父我不敢。”


    董禮進來了,大叫一聲,把兩個嚇了一跳。


    “喲,董警官。”唐曼說。


    “師父,折殺徒弟了。”董禮坐下,又點菜,叫酒。


    “師妹,怎麽了?這小眼睛,哭成了桃花眼兒了。”董禮說。


    唐曼不說話,董禮是緊著問,銀燕看唐曼。


    “你師姐都問了,你就說唄。”唐曼說。


    唐曼知道,自己離開了火葬場,這個可西西才會這樣的,這個人心理是絕對有問題的,自己還沒辦法去處理,給董禮就可以處理了。


    銀燕說完,董禮一個高兒就跳起來了,把唐曼嚇得“媽喲”一聲。


    “你有病吧?一驚一乍的。”唐曼說。


    董禮坐下,那表情,唐曼就知道,這是要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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