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怎麽也想不到,遇到了圖屍。


    唐曼問董禮逝者的檔案。


    董禮說:“全部調查完了,我您手機裏。”


    唐曼看著檔案,男,66歲,病逝……


    很詳細,唐曼看完了問:“上次發生圖屍的時候,怎麽處理的?”


    “當時場誌的記錄是,化妝師直接上妝,煉化,當時並沒有發生什麽,隻是三天後,化妝師失蹤,一直沒有結果,記錄得很簡單,沒有照片。”董禮說。


    “噢,這樣,那就得從屍圖上開始,圖是什麽圖?”唐曼問。


    董禮說:“已經讓人畫出來了,正在找專家研究,那圖是什麽地方的。”


    “和家屬溝通沒有?”唐曼問。


    “爭取不到時間,昨天送來的,後天早晨就得煉化。”董禮知道唐曼問什麽,一句廢話都沒有。


    “嗯,那就等專家的消息。”唐曼說。


    吃完飯,董禮把兩位化妝師安排到了賓館,等消息。


    唐曼和董禮回家休息。


    晚上,董禮出去了,去專家那邊去看情況。


    唐曼坐在院子裏喝茶。


    銀燕跑過來了。


    “師父,那畫屍怎麽樣了?”


    “全場都知道了吧?”唐曼問。


    “可不是,省裏來了化妝師,有人說,這是看不起我們,就一個畫屍,又能怎麽樣呢?”銀燕說。


    “燕子,記住了,沒有遇到的妝,不要上,不懂的妝,不要上。”唐曼說。


    “師父,我記住了。”


    董禮晚上八點多回來了,搖頭。


    去吃串兒,董禮說:“專家說了,太小了,隻是一部分的,某一個地方,無法確定出來。”


    “噢,這樣。”唐曼也是一時間的不明白了。


    “我又去家屬那邊了解了一下,人是病死的,生前也沒有什麽放不下的事情,除非這個人隱藏著一個什麽秘密,沒有人知道。”董禮說。


    “找羅隱。”唐曼說。


    “藍袍巫師羅隱隻有你能請動。”董禮說。


    唐曼點頭。


    唐曼給羅隱打了電話,說了情況。


    “把逝者照片發給我就行了。”羅隱說。


    照片過去,等著。


    半個小時後,羅隱說:“能不動則不動,和家屬談談,直接煉化了,這是一個辦法,還有就是,有一個家屬知道一個秘密,應該是死者的兒子,其它的我也沒辦法了。”


    羅隱就說了這麽多。


    唐曼掛了電話後,問董禮:“和家屬談沒?直接煉化。”


    “談了,家屬也同意簡單的處理一下,就煉化 ,可是省裏來的兩位化妝師要上妝,解決這件事情。”董禮說。


    唐曼愣了一下說:“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師父,這兩位化妝師是高級化妝師,今天進級教授職稱,但是有一個硬性的條件,就是上過大妝,這個大妝就是這種妝。”董禮說。


    “那我們兩個在這兒瞎使什麽勁兒?”唐曼說。


    “師婆有話,我們不能不幫。”董禮說。


    “不對呀?這事你不說,誰知道?他們怎麽知道的?”唐曼問。


    “我,師父,對不起,我也有私心,我也看了進教授職稱的條件,就給師婆打了電話,問這樣的畫屍是不是算大妝裏的……”董禮說。


    唐曼看著董禮,就董禮這種想法,也很正常的。


    “那怎麽讓這兩個化妝師來了?”唐曼問。


    “師婆說,我還年輕,不要著急。”董禮說。


    “你怎麽不早點告訴我?我在這兒跟著瞎操什麽心?”唐曼瞪了董禮一眼。


    “師父,本來就是不想讓你跟著操心的,誰知道,把你扯進來了。”董禮說。


    “明天,你把家屬找來,這個逝者的兒子,他的兒子知道這個逝者的秘密。”唐曼說。


    “好的。”董禮說。


    回家,第二天,唐曼沒有跟董禮過去。


    唐曼在家裏看書,喝茶,等消息。


    董禮十點多來的電話。


    “師父,確實是有事兒,死者的兒子說,死者在死的前三天,每天都在說著一件事情,古城,沙漠,因為死者已經進入了昏迷的狀態,他的兒子以為是在胡說,所以也沒有在意。”董禮說。


    唐曼說:“知道了。”


    古城,沙漠,那不就是沙漠中的那個古城嗎?


    這沙漠古城和這個男人有什麽關係呢?


    那屍圖是什麽?


    唐曼畫著,把那屍圖畫出來看著,隻是某一個部分,看不出來是什麽地方。


    唐曼知道,進沙漠古城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看來這件事就得放棄了,簡單處理,煉化。


    唐曼給董禮打了電話,說了這件事情。


    “我和師婆。”董禮說。


    董禮和牢蕊說了,牢蕊想了半天說:“我和唐曼溝通。”


    牢蕊給唐曼打了電話。


    “沒有其它的辦法了嗎?”牢蕊問。


    “至少現在是沒辦法。”唐曼說。


    “你再想想辦法。”牢蕊說。


    唐曼一時間的就沒有想明白。


    “師父,這也不是唯一的機會。”唐曼說。


    “進教授職稱是越來越嚴格的,大妝是有規定的,這樣的機會不是太好遇的。”牢蕊說。


    “我再想想辦法吧!”唐曼說。


    掛了電話,唐曼沒有想到明白,牢蕊為這兩個化妝師可是夠賣力氣的了。


    唐曼猶豫了半天,還是進了鬼市。


    哈達在喝酒。


    “喲,喝酒呢?”唐曼說。


    “什麽事兒,直接說。”哈達說。


    唐曼說圖屍。


    哈達聽完了說:“為了一個職稱,不要命了?你不準給我胡折騰。”


    “喲,行使丈夫的男子主義大權?”唐曼說。


    “對,沒事回去。”哈達說。


    唐曼沒有再廢話,從鬼市出來,給牢蕊打電話。


    “不行。”


    “那就放棄。”牢蕊說完,掛了電話。


    唐曼給董禮打了電話。


    董禮說:“我讓兩位化妝師回去。”


    沒有想到,這兩位化妝師並沒有回去,去了場裏,要強行上妝。


    唐曼過去了,如果強行上妝,出事,那麽董禮就有罪受了。


    兩名化妝師非常的堅持,不想放棄這次機會。


    唐曼給牢蕊打電話,就打不通了,關機了。


    唐曼非常的奇怪。


    唐曼給認識的省裏火葬場的一名化妝師打電話,那名化妝師,牢蕊兩天沒到場子來了,說去學習了。


    唐曼就知道,這裏麵肯定是有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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