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禮主任在。


    “師父。”


    “什麽情況?”唐曼問。


    “現在還不知道,在搶救。”董禮說。


    唐曼到外麵抽煙。


    董禮過來坐下。


    “師父,季良第三等級的妝,根本就不會,都是對妝,他膽子是真大,我叫停過幾次,他依然是堅持著。”董禮說。


    “咎由自取。”唐曼說。


    這個時候唐曼心裏是平靜的,季良這是自找的。


    兩個多小時後,醫生出來了。


    “人暫時是沒事,但是要送到省裏,我們治不了,是病毒。”醫生說。


    送到省醫院,唐曼沒有去,董禮讓董副場長和主任去的。


    季良的父母也趕過去,生死由命了。


    唐曼雖然是平靜的,但是也是擔心。


    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來,坐在那兒發呆。


    董禮回來了。


    “什麽情況?”唐曼問。


    “不是太好。”董禮說。


    唐曼沉默。


    “師父,還有更麻煩的,季良的妝怎麽卸,對妝。”董禮說。


    “看視頻,一點一點的弄。”唐曼說。


    “我感覺自己不行。”董禮說。


    “你的意思讓我弄嗎?”唐曼的語氣和表情,是責問董禮。


    “那我弄吧。”董禮說。


    “帶個助妝的,還有,防護。”唐曼說。


    “師父,我知道了。”


    這個妝弄成這樣,家屬是非常不滿的,對妝,就是胡弄的妝,簡直就是胡來了。


    第二天,唐曼早早的去了醫院。


    董副場長和主任守著,季良的父母看到唐曼,就過來了。


    “姓唐的,你什麽意思?你徒弟要死了,你有責任,他剛到火葬場不久,你當師傅的不帶妝,你讓他一個人上妝?第三等級的妝,他根本就沒有上過,你怎麽想的?”季良的母親說。


    季良的母親竟然知道帶妝,也知道第三等級的妝,看來是有人在後麵支招了。


    唐曼聽完說:“我們已經解除師徒關係了。”


    季良在進完教授級別的職稱後,就找董禮把師徒合同給解除了,董禮也問過唐曼。


    “什麽?”季良的父親很吃驚。


    “因為他是教授級別的職稱,我和同級的。”唐曼說。


    “不管怎麽樣,你是有責任的。”季良的母親說。


    “我來看季良,隻是以前的師徒情分上,要說實際上呢,我們季良已經鬧得很僵了。”唐曼說完就走了。


    開車回去,去場子。


    董禮帶著工巧,進第三等級的化妝室卸妝。


    唐曼進監控中心看視頻。


    妝快卸完了,已經弄了三個多小時了。


    這種對妝是最麻煩的,胡上一氣,說胡上吧,還有妝術,憑著自己的妝術,亂來。


    就像一步一個坎兒一樣。


    董禮到底是成熟了,妝術也相當的不錯了。


    近四個小時結束,上妝就得明天了。


    董禮出來,消毒清洗後,回辦公室,就躺在沙發上。


    唐曼進去,泡上茶,給董禮倒了一杯。


    董禮沒動說:“師父,我太累了,休息一會兒。”


    “今天你很不錯,事情造成的原因,我承擔責任。”唐曼說。


    董禮坐起來喝茶。


    “糖糖,這個看著似乎和你有責任,外人肯定說是你的責任,你的徒弟,


    就是解除了合同關係的徒弟,自然的徒弟大家也是這麽認為的,但是我認為你沒有錯。”董禮說。


    唐曼上去打了董禮下:“再叫我糖糖我抽你。”


    糖糖是董禮給唐曼起的外號。


    “唉,我到底給人家當過師父,心裏上過不去。”唐曼說。


    “人家的父母都找你算賬了,恐怕到最後還在起訴你。”董禮說。


    “不管怎麽樣,我受著。”唐曼說。


    “得了,師父,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中午皇帝樓,皇帝蟹,今天運來的。”董禮說。


    “吃貨。”


    董禮出去,唐曼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休息。


    中午十二點半了,董禮沒動靜,看來是真的累了,睡著了。


    唐曼坐在辦公室,看董禮卸妝的監控。


    卸妝是最難的,而且季良弄了一個對妝,最坑人的妝。


    對妝從有火葬場以來,隻有一個人上過,最後沒有解煉化的。


    煉化的煉師,在七天後死亡,也許是巧合,也許是有原因的,這個根本沒辦法解釋的。


    這個妝卸得很完美,一步如同一個炸彈一樣,一個炸了,董禮就是倒黴,基於現在季良出現的情況。


    唐曼搖頭。


    一點多董禮才來電話話。


    “師父,對不起,睡過頭了。”


    下樓,開車去皇帝樓。


    皇帝樓,皇帝蟹,皇帝樓中坐。


    就是說,吃了皇帝蟹就跟當了皇帝一樣。


    坐在那兒,董禮點菜,皇帝蟹是首當其衝的。


    然後又點了五個菜。


    皇帝蟹確實是種類太多了,價格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唐曼不懂。


    菜上來,皇帝蟹上來,董禮看著。


    “深海780米的蟹,是真漂亮,可惜呀,可惜……”董禮說,唐曼一聽,就知道,這是要找毛病了。


    董禮擺著,經理幾乎是衝過來的。


    站在那兒,一頭的汗。


    “你緊張?”


    “董小姐,您來我肝都顫。”經理擦了一下汗。


    “確實是,你得顫了,想想。”


    董禮說。


    董禮給唐曼倒酒說:“糖糖,喝酒,除了這個蟹不能吃,其它的還是很不錯的喲。”


    “你很煩人。”


    唐曼喝酒,吃茶,董禮每次點菜,都會讓唐曼吃得舒服。


    “董小姐,我不明白。”經理擦汗。


    “嗯,你好好說,再說不明白,你就死得不明白了。”董禮說。


    經理說,稍等。


    去了後廚。


    “董禮,小小不然的,過去就成了。”唐曼說。


    “糖糖,你不是小小不然。”董禮說。


    “你沒完了?”唐曼因為董禮叫她糖糖有點火了。


    “這樣甜。”董禮會說話,唐曼瞪了她一眼。


    廚師長來了,皇帝樓的廚師長可不是一般的廚子。


    “董小姐,聽說您對菜很有研究,今天我到是要請教一下。”很牛的廚師長。


    “嗯,正好,我也是想,這皇帝蟹的種類繁多,我讓你說,你也說不全,不過你到是通暗道呀!”董禮說。


    廚師長冷笑了一下說:“董小姐何出此言呀?”


    看來這個廚子還是有文化的。


    “你說實話,今天放過你,不說……”董禮說。


    “我不懂。”


    “這是皇帝蟹,藍色皇帝蟹,深海780米到800之間的一種蟹,從那兒空運過來,應該是很貴的,一斤在千元左右,這個有六斤左右重,確實是完美,但是裏麵的肉,是板蟹的肉,一斤二十五塊錢的板蟹肉。”董禮說。


    唐曼確實是懵了,沒吃,看出來的?


    那廚師長瞬間就冒汗了,牛逼逼套的勁兒也沒有了。


    他看著董禮,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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