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唐人去醫院,葉軍竟然在病房裏罵唐婉。


    唐曼和唐人進去,葉軍不吭聲了。


    唐曼看唐婉,臉一側是紅的,顯然是打過了,唐婉在哭。


    唐人沒問,站著看了一會兒,出去了。


    唐曼安慰唐婉。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兒,用不著你管。”唐婉說。


    唐曼也沒再多說,把一萬塊錢放下就出去了。


    唐人站在外麵抽煙,很少抽煙的唐人,鎖著眉頭。


    葉軍出來了。


    唐曼看著葉軍。


    “這件事……”葉軍說。


    唐人打斷了葉軍的話說:“不喜歡就放手,這事我跟你沒完。”


    唐人走了。


    葉軍的臉都白了,不斷的擦汗。


    “為什麽?”唐曼問。


    “我,我……”葉軍說不出來。


    “我等你解釋。”唐曼走了。


    唐曼出來給唐人打電話。


    “別弄出事情來,我不過去了。”唐曼說。


    “這件事你別插手。”唐人說。


    唐人掛了電話。


    看來唐人是真的生氣了。


    唐曼去河邊站著。


    快過年了,氣氛也是不一樣了。


    呂羊走過來,把衣服給唐曼披上。


    “以後,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呂羊說。


    “你這話的意思,以後就不管我了嗎?”唐曼看著河對岸。


    “我想去找我的羊,過完年就走,春天的時候,我會回來的。”呂羊說。


    “那還走嗎?”唐曼問。


    “如果你需要,我就不走了。”呂羊說。


    “這次非得走嗎?”唐曼問。


    “嗯,我一定要走,找到我的羊。”呂羊說。


    “如果找不到呢?”唐曼問。


    “會的。”呂羊說。


    “嗯,會的。”唐曼的眼淚下來了,竹子也說過這樣的話。


    和呂羊吃過飯,回宅子休息。


    半夜董禮起來,唐曼聽到聲音,也起來了。


    “董禮,等我一下。”唐曼還是不放心。


    “師父,您休息吧,我可以。”董禮說。


    唐曼沒說話,跟著董禮上了車。


    去叫婉那兒,叫婉在等她們,進工作室,叫婉說:“我會在樓上,監控裏麵看著,還有我們的技術人員,有事說話,或者用手勢都可以。”


    叫婉上樓,董禮掀開屍布,看了一眼屍體。


    “我工作了,師父,您坐在那邊。”董禮說。


    董禮開始工作,恐怕要到天亮了。


    這個複原的工作,雖然說算複雜,但是如果差一點,那就完全的是另外一個人了。


    唐曼不時的會起身看一眼。


    這種盲複,對於董禮來說,還是不是太成熟。


    但是董禮做得卻是應心得手的,絲毫的沒有慌張,亂,看來是一個成熟的妝師了。


    遇事兒,不慌張,這是妝師最基本的要求,但是想達到,也是不容易。


    一直到天亮,董禮說:“完妝。”


    收拾完工具,董禮舉了一下手,示意。


    叫婉帶著兩名技術人員進來了。


    “小曼,董禮,辛苦了,回去休息吧。”叫婉說。


    兩個人出來,到早點攤,吃過早點,唐曼讓董禮回去,她去場子。


    自己是場長了,最害怕就是出事。


    唐曼到場長,檢查工作。


    然後叫洪喧喧叫進辦公室。


    “你明天正常工作,和董副場長說一聲。”唐曼說。


    “謝謝姐。”洪喧喧說。


    “去吧。”唐曼感覺很累。


    切在沙發上睡了。


    快十一點了,起來,四處的轉了一圈,他竟然看到葉軍匆匆的離開,雖然戴著鴨舌帽,穿著大衣,立著領子,唐曼還是看出來了。


    唐曼給主任打電話:“葉軍來找誰?”


    “我去問下。”主任說。


    主任十多分鍾後,進她的辦公室。


    “葉軍工師傅聊了有十多分鍾走了,工師傅說,葉軍找她問妝的事情,沒其它的事情。”主任說。


    “好了。”唐曼說。


    主任出去,葉軍找工巧問妝?


    這簡直就成笑話了,看來這是有目的的,是在拉攏感情。


    這個葉軍,那件事還沒有處理完,現在折騰起這件事情來了。


    唐曼不想找唐婉,沒用,說什麽,唐婉都不會聽的。


    還有幾天過年了,唐曼也不想再折騰出什麽事情來。


    回宅子,董禮起來了。


    “師父,去古街吃飯,完事後,我們兩個去買些年貨,也把宅子弄起來,快過年了。”董禮說。


    “也好。”


    兩個去古街吃飯,吃過飯買東西,又下雪了,呂羊已經出去了,找自己的羊去了。


    呂羊所說的羊,是真羊嗎?


    唐曼感覺不是,應該是其它的什麽。


    唐曼也說不好,呂羊到底是怎麽回事。


    問過唐人,唐人說也不清楚。


    買東西回來,董禮和董曼就掛燈籠了,收拾院子。


    一下忙到天黑了,二十多個燈籠點上,董禮說:“怎麽鬼裏鬼氣的?”


    唐曼看著也是,笑起來。


    進房間休息。


    董禮問唐曼:“師父,你的那個工作的妝,是不是看妝盤上出來的?”


    “那妝怎麽樣?”唐曼問。


    “我很多沒看明白,大妝之彩,華溢方室。”董禮說。


    “這僅僅是顧妝,我加了三妝,其實也有一妝是顧妝,就成了這樣,那還能算是顧妝嗎?”唐曼問。


    “不算,我看看妝盤。”董禮說。


    唐曼瞪著董禮,把董禮給瞪毛了。


    “你不給看就不給看唄,那眼神瞪著我,我害怕。”董禮說。


    “到時候可別怪我。”唐曼把妝盤拿出來,讓董禮看。


    “十三妝,有三妝是我畫的。”唐曼說。


    “我能看出來,你的三妝確實是比其它的妝完美。”董禮說。


    董禮轉妝盤,唐曼就出去站著了,院子裏的燈籠亮著,看著溫暖,但是有些鬼氣。


    唐曼不想看妝盤。


    董禮半個小時還沒出來。


    唐曼進去,董禮在那兒看著。


    “眼睛花了吧?”唐曼問。


    董禮把妝盤按住了。


    “不好了,吃飯去。”董禮說。


    “你把妝盤放保險櫃裏。”唐曼說。


    兩個人去吃魚。


    “看出來了什麽?”唐曼問。


    董禮沉默了半天說:“回去我再看看,把妝上出來,你再看。”


    “不要有執念,如果真是這樣,你就不用當化妝師了。”唐曼說。


    “姐,你不用擔心,我董禮還不至於愚蠢到那樣的。”董禮說。


    妝師成執,禍起在念。


    董禮是明白的。


    就葉軍而言,就是執念太重了。


    吃過飯,唐曼說自己轉轉,讓董禮回宅子。


    “大冷天的,轉,轉你的河吧。”董禮回宅子。


    唐曼去河邊站著,冰封千雪,萬裏雪飄。


    唐曼站了半個小時,回宅子。


    進門,唐曼一下就愣住了,燈籠下麵站著一個人,背對著唐曼。


    董禮給唐曼留了門了。


    那個人穿著一身黑,讓宅子顯得越發的鬼氣了。


    這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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