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的時候,呂羊回來了,眼睛通紅,臉凍得通紅,看來是找羊去了,找了一夜。


    那羊對呂羊那麽重要嗎?


    他所說的,小時候走丟的一隻羊,那羊活不過那麽久的,這是常識,呂羊未必不懂。


    唐曼說:“吃飯吧。”


    唐曼沒多問,和董禮去上班了。


    唐曼檢查完工作,回辦公室,手機就響了,方山把資料傳過來了。


    唐曼把文件傳到電腦裏,文件很大。


    打開後,唐緊愣住了,資料是太全了,文字,圖妝,實妝……


    晉妝的手法說不好,那是一種什麽妝法,那妝成之後,看著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唐曼一點一點的看著,晉妝確實是有著詭異之處,有一些妝,一時間的看不明白,也有很多的隱語,唐曼也是看不明白,看來想弄明白晉妝,也就是要問方山。


    唐曼看了一部分,把文件加密後,關掉。


    她給方山回了微信,說文件收到了,看了一部分,等看完後,再聯係方山。


    方山回得很簡單,就一個“嗯”字。


    中午,下班,唐曼和董禮回去,那呂羊拿著自己的東西。


    “你幹什麽?”唐曼問。


    “我去茶樓住。”呂羊說。


    “噢。”唐曼讓開路,呂羊走了。


    董禮跟著唐曼進房間。


    “師父,你和呂羊吵架了?”董禮問。


    “幼稚,吵什麽架?人家是避嫌。”唐曼說。


    “噢,我去炒兩個菜。”董禮說。


    “別麻煩了,去胡同吃魚。”唐曼和董禮去吃魚。


    唐曼說晉妝,這是遲早的事情,告訴董禮,自己也是有一妝伴,好研究這晉妝。


    一步一步的,被逼著走。


    “我把文件傳給你,記住了,加密,不要跟方山說這件事。”唐曼說。


    唐曼隻想讓董禮在身後,別受傷害。


    “師父,三月三號的進級,我們場子報了幾個人?”董禮問。


    “教授級別的就你一個,高級也隻有一個,中級的兩個。”唐曼說。


    “今天這麽少呢?”董禮問。


    “不知道,也許都在等著,積累著。”唐曼說。


    “我看這次和外妝有關係,官外不分,也是省裏外妝研究小組組長的原因。”董禮說。


    “也有這個原因。”唐曼說。


    “那我們場子應該把成熟的外妝,用在實妝上。”董禮說。


    “別急,沒到時候,外妝我們隻是研究了一部分,完全沒有弄通,所以不能急。”唐曼說。


    董禮沒有再說話。


    就這種情況而言,外妝實妝,還是太早了。


    吃過飯,唐曼讓董禮回去,她去了茶樓。


    茶樓基本上已經收拾好了。


    銀燕給泡上茶,唐曼坐下,呂羊就過來了。


    “怎麽樣?”呂羊問。


    “不錯,有情調。”唐曼說。


    銀燕說:“我去忙,你們聊吧。”


    銀燕走後,唐曼問:“你一夜沒歸,是不是給我一個解釋?”


    呂羊沉默了良久,說:“我找羊去了。”


    “確實是有真實的羊存在?是你丟失的那隻?”唐曼問。


    “不是,幾年前,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羊一樣,辛苦的在走著,找著什麽,我腦袋裏就出現了一隻羊,我要找到這隻羊,就這麽一個念頭。”呂羊說。


    唐曼也許是理解不了。


    “那你說說,關於你的事情。”唐曼說。


    唐曼知道,如果呂羊到這個時候,還不跟自己說自己的事情,那唐曼也沒有必要再和呂羊接觸下去,一個沒有坦誠心的人,遠離。


    呂羊說了,自己從小跟著師父生活,師父死後,就離開了寺裏,自己生活,走南闖北的,為人超度靈魂,師父死之前,教了他超度靈魂的經,一生的積累,比如死不瞑目的人,他超度後,眼睛就閉上了。


    他當時為了活命,成了鬼市的超度師,也認識了很多的人,比如唐人,羅隱這些人。


    現在他想安心立命,就在這個城市裏呆著了,一切都挺好的。


    “那羊讓你當這,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童年裏的羊已經死了。”唐曼說。


    “這個我很清楚,但是那隻羊總是在我的夢裏,它是從一個村子裏來的,就是半扇門村,是那個村子裏養的羊,我去尋找過多少次,沒有找到。”呂羊說。


    “你早就覺得奇怪了,是吧?”唐曼問。


    “是呀,幾年了,讓我心神不定。”呂羊說。


    “沒有找過人看看嗎?比如巫師,涉劫人。”唐曼問。


    “看了,他們都不肯幫我,說幫不了我。”呂羊說。


    “那症結就在半扇門村,我們有空過去看看。”唐曼說。


    “冬不進村,夏不入室,半扇門村的規矩是太多了。”呂羊歎了口氣。


    “禁忌不過就是一種讓人害怕的東西,注意了,克服了,就沒事,這兩天我安排一下,去半扇門村。”唐曼說。


    呂羊沉默了半天,點頭。


    呂羊解決不了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簡單了。


    晚上,唐曼去了鬼市。


    哈達自己喝酒。


    “今天是高興事兒,還是……”哈達很少喝酒。


    “什麽都不是,突然想喝,就喝了。”哈達說。


    唐曼坐下,聊了一會兒其它的,問呂羊的羊。


    哈達低頭吃飯,喝酒,半天才說:“呂羊的羊,確實是在真實的羊存,呂羊就是想找到這隻羊,殺掉,可是呂羊就是找不到,看到了,也追不上。”


    唐曼看著哈達,這哈達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幫他。”唐曼說。


    “說實話,這事幫不了,我和呂羊也是朋友,沒有人能幫他。”哈達說。


    “有這麽難嗎?”唐曼問。


    “難?不隻是難的問題,你願意操心呢,我也管不著。”哈達說。


    “你什麽態度?”唐曼火了。


    “要我的態度嗎?”哈達也火了。


    唐曼說:“我不跟你胡扯。”


    唐曼離開鬼市。


    哈達發火原因,唐曼也不想知道。


    去唐色,問唐人,唐人也說辦不卻。


    找費瑩,費瑩說,弄不了,自己的師父都弄不了。


    唐曼也就奇怪了,怎麽就弄不了呢?


    這些人怎麽回事?是呂羊自己本身的問題嗎?


    唐曼也想不明白。


    唐曼決定去半扇門村,給師兄丁河水打電話。


    從呂羊出現後,丁河水就像消失了一樣。


    “噢,去半扇門村,冬不入村,夏不入室,這個……”丁河水是猶豫的。


    “師哥,如果難辦就算了。”唐曼實話實說,為了呂羊。


    “你先不要動,等我安排好後,打電話給你。”丁河水掛了電話。


    唐曼坐在那兒,也明白,丁河水是喜歡自己人,但是自己有喜歡的人了,馬上就退出去。


    唐曼心酸,說不上自己的情感到底是怎麽回事?


    是呂羊像竹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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