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名的話說出來,唐曼愣住了。


    窮?縫補師,就是在縫補自己的人生,生下來就是縫補的命,四處找縫補,以胡口為命。


    唐曼根本就不相信的,隻當車名說笑了。


    和車名聊天,提到了縫補之術,車名說:“都上下等之術。”


    “車老師,您這可真會開玩笑了。”唐曼說。


    “沒有。”車名說。


    “我想跟您學習縫補之術。”唐曼說。


    車名一愣,半天笑起來了。


    “您這可真是開玩笑了。”車名說。


    “您的縫補之術,不隻是外麵,裏麵碎骨的連接,那是非常的漂亮的。”唐曼說。


    “你,你……你這麽做不厚道吧?對死者不尊重的,有失化妝師的職業道德的。”車名說。


    “我外麵看出來的。”唐曼笑了一下。


    車名一愣,說:“我可以交你這個朋友,也可以把我所會的教你,唐曼教授果然是不是虛傳的。”


    車名在縫補骨頭的時候,是用身體遮擋住了監控頭,雖然對麵有一個,但是角度是不對的,實際上並不能看清楚,這個車名是非常聰明的。


    那麽就是說,縫補師有一些技術還是不透露的,那麽車名這麽直接就是教她,唐曼心裏也沒有底兒。


    但是,看車名,是真誠的。


    兩個人聊得很真誠,下午四點多,才從青瓦台出來。


    唐曼回宅子休息。


    七點多起來,喝茶,看妝盤,此刻要是轉動,那顧南南會出現在複製的世界裏嗎?


    唐曼還是沒有轉動,收起妝盤,到河邊坐著。


    丁河水過來了。


    “師哥,路過呀?”唐曼笑了一下說。


    “那來那麽多路過?我是過來問你一下,你找縫補師的事情。”丁河水說。


    “怎麽了?”唐曼問。


    “縫補師,這樣的人,很少拋頭露麵的,也盡量的不被外人所知,他們還有一個掩蓋自己身份的職業,所以說,你不要往外說關於縫補師的事情,車名是我們市大學的教授,教曆史的,所以他的身份,千萬不能往外說。”丁河水說。


    唐曼是非常的吃驚,竟然是這樣。


    “噢,真是意外。”唐曼說。


    “是呀!”丁河水看著河水。


    “那為什麽要幹縫補師呢?本身有一個體麵的工作。”唐曼問。


    “這個以後千萬不能問,當縫補師的人,原因太多了。”丁河水說。


    “師哥,吃飯沒呢?”唐曼問。


    “沒有。”


    “我也沒吃,去吃魚。”唐曼和丁河水去吃魚。


    喝酒,唐曼提到了妝盤,說了妝盤的事情。


    現在唐曼似乎有很多的事情,隻敢對丁河水說。


    “這個你先不要動,明天我正好去天津,探聽一下。”丁河水說。


    “去天津幹什麽?”唐曼問。


    “有一個活兒。”丁河水說。


    “那你注意安全。”唐曼說。


    兩個人聊天,晚上十點多,唐曼才回去。


    於豔沒睡,在工作間。


    唐曼進去,在上官妝。


    唐曼看了一會兒說:“有進步。”


    唐曼回房間,喝茶,看了一會兒書,就睡了。


    早晨起來,還著於豔上班。


    唐曼坐在辦公室,喝茶的時候董禮說回來了,中午想吃點好的。


    “你自己安排,到時候我過去。”唐曼說。


    唐曼看著車名的視頻,確實是看不清楚。


    唐曼反複的看了幾遍。


    主任進來了。


    “於豔在上妝,上到一半,坐在那兒發呆,叫了,沒反應。”主任說。


    唐曼去化妝間,於豔在那兒發呆。


    “你幹什麽呢?”唐曼問。


    “噢,噢,我突然感覺有點累了。”於豔說。


    於豔一直是處於緊張的狀態,每天很刻苦,放鬆不下來,一時間的滯態,也正常。


    “明天開始,你休息。”唐曼說。


    “唐教授,我沒事的。”於豔說。


    “我是在保護你,出去。”唐曼說。


    於豔出去了。


    唐曼妝上完,就於豔的官妝,進步不少,基本上沒有毛病,但是稱不上好,隻能說是中等的水平。


    唐曼上完妝出來,於豔在走廊。


    “你不休息,在這兒幹什麽?”唐曼說。


    “對不起,唐教授,我不應該……”於豔要哭了。


    “行了,化妝師在這兒沒有眼淚,我是關心你,好好的休息,調整狀態,才能更好的上妝,回宅休息,感覺自己行了,再上班。”唐曼說。


    唐曼回辦公室,坐在沙發上喝茶,少班進來了。


    “唐場長,我回來了,明天上班。”少班說。


    “你不用到這兒來,我回宅子,你說一聲就行了。”唐曼說。


    “我應該來的。”少班說。


    “好了,沒事了,中午董禮安排在什麽地方吃飯?”唐曼問。


    “董禮在家裏做的。”少班說。


    “身體行嗎?”唐曼問。


    “沒問題了。”


    唐曼讓少班馬上回去,幫著董禮。


    中午,唐曼拉著於豔回宅子。


    飯菜都準備好了,挺精心的。


    “董禮,辛苦了。”唐曼說。


    “喲,假惺惺的,不覺得惡心?”唐曼說。


    唐曼拍了董禮一巴掌。


    喝酒,聊天。


    “董禮,再休息幾天。”唐曼說。


    “怕什麽?我挺過了那關了,本來不能上妝的,上了,我過了心理的那一關了。”董禮笑著說。


    唐曼在複原八個死者的時候,也是猶豫的,但是沒辦法。


    董禮果然是能過了心理這一關,這讓唐曼放心下來,董禮果然是不一般。


    “你不恨師父吧?”唐曼問。


    “說什麽呢?”董禮笑起來。


    喝酒聊天,於豔突然幽幽的說了一聲:“我要拜師。”


    把唐曼嚇了一跳,董禮也是一愣:“你沒病吧?”


    於豔就捂著臉哭起來,說:“我的妝怎麽也不進步,這可怎麽辦?”


    “嚎什麽?學個妝,你用得著這麽緊張嗎?慢慢的學,唐曼也沒有說不教你們。”董禮說。


    唐曼瞪了董禮一眼,心想,膽子大了,敢叫唐曼了。


    “師父,我錯了。”董禮嬉皮笑臉的。


    “好了,於豔,你休息幾天,調整一下,你的官妝進步不少,一年的代培養,時間,不用著急。”唐曼說。


    於豔點頭。


    吃過飯,休息。


    晚上,唐曼去河邊,丁河水就打來電話了。


    “顧南南和顧小婷一直住在一個宅子裏,看來這裏麵有事情,你想轉動妝盤,也要小心。”丁河水說。


    “還有呢?”唐曼問。


    “還有,就是我個人的分析,但是……”丁河說完,唐曼愣住了,冒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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