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想到, 第二天上班,那三名家屬又來了。


    在唐曼的辦公室。


    “我們有幾個問題,一,人死了,怎麽就活了?二,活是活了,可是在冷凍櫃子裏呆了也有六七個小時了,對身體有多大的傷害,會影響以後的生活嗎?三,這停屍的費用,還有我們來承擔?四,我們已經把戶口都注銷了,還有領了人死後的各種費用,我們怎麽辦?”家屬說完這些話,唐曼和董禮都傻了。


    她們本來以為是來感謝她們的。


    “噢,人死怎麽活了,我們也把具體的情況說了,你們清楚了,活了後,身體有什麽問題,那是你們的問題了,我們火葬場隻管燒,第三,屍體停在這兒了,就要收費,一天的時間,二百四十塊錢,除去電錢,人工,幾乎就是不賺錢的,第四吧,什麽戶口呀,費用的,和我們跟不挨邊了,那是你們家屬的事情。”董禮說。


    “嗯,放在冷櫃子裏,不應該活過來的,這是你們的事故。”家屬說。


    “我們的事故我們來處理,我看你們是不想讓人活吧?”董禮陰著臉。


    “你說什麽呢?怎麽不想活了,那是我們的媽,怎麽不想讓她活了, 你怎麽說話的?”家屬說。


    “我看是,估計是把錢,房產都分完了吧?”董禮火了。


    “董場長,你出去,把主任叫進來。”唐曼火了。


    董禮出去,主任進來了。


    “剛才我們的董副場長太不懂事了,你們直接說?”唐曼說。


    “賠償,人死複生,讓我們大喜大悲的,也給我母親造成了極大的痛苦,現在還問,她自己是活著,還是死了?還有後麵無盡的麻煩,現在身體狀況極其的不好,這是你們的責任,而且我們五個子女也是開始了分爭,這都是給你們造成的。”家屬說。


    唐曼也聽明白了,他們不希望自己的母親活著。


    “這樣吧,你們起訴,由法院來判,不過記住了,不要在這兒尋事,這是違法的。”唐曼說。


    “好,我們起訴你們。”家屬走了。


    唐曼鬆了口氣,她害怕家屬不理智,會動手,把主任叫來了。


    這事真是太氣人了。


    主任走後,董禮進來了。


    “你以後壓著點火,家屬都是不理智的。”唐曼說。


    “我是真服了,誰不想讓自己的親人活過來呢?我看他們就不希望。”董禮說。


    唐曼沉默。


    下班回家休息。


    醒來後,去了畫室。


    看晉妝的民-國妝,唐曼分析,如果不實妝,應該是不會出現死點的。


    董禮也是害怕出事,不說話。


    唐曼說:“上妝。”


    上妝,重複的推妝,最後成妝,晚上七點多了。


    七星的位置很詭異。


    “董禮,你查一下,這七星是什麽位置?”唐曼說。


    董禮查七星所排列的位置。


    董禮看著,搖頭,都不對。


    董禮拿起電話來,就給費瑩打電話。


    巫師費瑩來了。


    “你這急三火四的,幹什麽?火上房了?”費瑩說。


    “你看這個妝。”董禮把費瑩拉到案台前。


    “我不懂。”費瑩說。


    “小巫師,還來勁兒了是不?”董禮說。


    “我真不懂。”


    董禮給講,七星。


    費瑩看著,半天說:“七星降童子,以衛其身,七星護身,人有七魄是邪惡,七星之氣會結成一星,在人頭頂上三尺,頭上三尺有神明,神明之光,如果這個光完全消失了,人也就去世了。”


    “還有呢?”董禮問。


    費瑩說:“這裏的七星其實是和七魂相映的,魂字,以的字和鬼字組成,鬼字就是靈體鬼魂,詭秘莫測的存在,我也弄得不是太明白,而白字正應了七數,就現在這個七星所在的位置來看,是懼數,避開無懼,至於還有其它的什麽的,就不知道了。”


    “喲,小巫師,還懂不少。”董禮看唐曼。


    “那上位有事沒有?”唐曼問。


    “一一補位沒事,如果是實妝,那就不一定了。”費瑩說。


    “董禮補位。”唐曼說。


    唐曼和費瑩喝茶聊天,看著窗戶外麵 ,不看董禮。


    “姐,這應該是晉妝吧?”費瑩問。


    “你不是不懂妝嗎?”唐曼問。


    “不懂,剛才聽董禮說話,聽出來點,如果是晉妝,我的意思就少碰,晉妝應該是方家的,方家出的事情,很詭異,我師父羅隱去解過,但是一直沒有能行,所以說……”費瑩說。


    “噢,是這樣。”唐曼也是在琢磨著,恐怕這方山也是在找這個原因吧?


    董禮補完位,晚上九點多了。


    “師父,你看一眼。”唐曼過去看。


    這妝真是太漂亮了,補位之後,就有著異樣的美,空曠的美,天空的那個空曠,除了畏懼之外,那就是妝美。


    唐曼看了半天,說:“蓋上,吃飯去。”


    去皇帝樓吃飯。


    董禮說:“好好禍害辛邊一下。”


    董禮點菜,都是讓廚師十分麻煩的菜。


    菜上來,喝酒。


    老愛就晃進來了。


    “老愛,你這一天天的,就是晃嗎?”董禮說。


    “是呀,晃到這兒來蹭飯。”老愛說著坐下了,自己倒酒。


    唐曼都笑了,這老愛。


    “你還沒抓住尹君?”唐曼問。


    “遲早。”老愛把酒幹了。


    “我們到底有什麽仇恨?”董禮問。


    “不是說過了嗎,他弄了一個實屍,讓我給破壞了,這就記上我的仇了。”老愛說。


    “那也不至於賭命。”董禮說。


    “你不懂。”老愛吃了幾口菜,又幹了一杯,走了。


    這老愛,到是不讓人煩,看著可氣,又可憐。


    聊起晉妝,費瑩的意思,就是少碰。


    唐曼心裏也是犯了合計,這個方山挖的是坑?


    那妝死的點在什麽地方?實妝?


    如果是實妝,不動實妝,到也是不可怕了。


    不可就民-國妝來講,竟然是如此之講究。


    地理入七八十年的代,天文入民-國妝,那最後的清代妝,是什麽?


    下知地理,上曉天文,這晉家的妝師也真是厲害了。


    就方家的事情,藍袍巫師羅隱竟然也多次去做巫,也沒有能解決那個解,方家敗落之因,妝死之因,這個也是方山想知道的,重振方家。


    如果是這樣,那方家的這個晉妝,還真是要小心了。


    唐曼坐在那兒,想著,明天就是13號了,要去半扇門村,那個瘸子竟然說,她的喪妝新妝什麽都不是。


    董禮叫唐曼好幾聲,唐曼才“啊!”的一聲。


    “想什麽呢?”董禮問。


    “想男人。”唐曼說。


    董禮和費瑩一下就笑起來。


    唐曼把酒幹了,又聊了一些亂七八糟的。


    回宅子,唐曼告訴董禮,明天有事,她不去上班了,讓她把場子安排好。


    唐曼其實也是猶豫的,要不要去半扇門村,上次去,恩革,丁河水,都驚動了,這就是說,半扇門村,還是很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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