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加加上妝,唐曼和董禮看著。


    很慢,但是很認真。


    陸加加擦汗,看來是緊張。


    一個多小時後,唐曼叫停了。


    唐曼和董禮站起來,看妝。


    唐曼心裏是非常吃驚的,這妝是粗,有的地方也不對,但是妝韻出來了,有的化妝師化了一輩子的妝,也沒有韻出來,隻是板妝。


    董禮也是很吃驚。


    “不怎麽樣。”唐曼說完,出來。


    兩個人跟出來。


    “董禮,收拾一下,去畫室,把老三的那個華妝再熟悉一下,明天,或者後天,我們實妝。”唐曼說。


    唐曼回屋,拎著包出來。


    董禮和陸加加等在外麵。


    去畫室,陸加加四處的看著,跟小貓一樣。


    “董禮,把這個華妝分開上,你熟悉一下。”唐曼說。


    董禮上那個華妝,陸加加就在一邊看著。


    董禮近四個小時,才分妝完成。


    “師父,分妝完成了,太難了。”董禮蹲到地上。


    唐曼起來看,陸加加站在一邊,不說話。


    “起來。”唐曼一嗓子,把董禮嚇一哆嗦,陸加加也“哎喲”一聲。


    “這兒,這兒,這兒,三處錯的,重來。”唐曼說。


    董禮說:“師父,我休息一會兒。”


    “找打是不?”唐曼說。


    董禮“切”了一聲,開始改妝,唐曼告訴錯在什麽地方,董禮看著,確實是錯了,不是因為馬虎,而是因為自己沒有理解到位。


    董禮改到九點多了,完成。


    唐曼看了一眼說:“就這樣,還實妝呢?你不怕死,我怕。”


    唐曼是相當的不滿。


    董禮也知道,這樣助妝肯定是不行的。


    “好了,去吃飯。”


    古街吃飯,唐曼問:“加加,看得怎麽樣?”


    “我差不多也能上出來。”陸加加說。


    唐曼看了一眼董禮,董禮一下就大笑起來。


    “自不量力。”董禮說。


    “以後你就學外妝,不要碰官妝,一會兒吃過飯,回畫室,你上這個妝的前兩個分妝。”唐曼說。


    董禮嘴都快撇到耳根子了。


    吃過飯,十點多了,回畫室。


    “加加,你上妝,不用著急。”唐曼說。


    董禮把唐曼的好茶翻出來,泡上。


    唐曼沒理她,坐在椅子上,點上煙,看著外麵的夜景。


    唐曼突然聽到歌聲。


    回頭說:“把嘴閉上。”


    妝要靜。


    唐曼以為是董禮唱的。


    “師父,不是我唱的,走廊有人唱歌。”董禮說。


    “出去看看,讓她閉嘴。”


    “我才不去呢,人家唱歌,也沒在你家裏。”董禮說。


    唐曼站起來,打開門看,沒有人,唱歌的人下樓了。


    陸加加兩個分妝上了一個多小時。


    “師父,我完妝了。”陸加加小聲說。


    唐曼過去,站著看了半天,心裏非常的吃驚,有些地方是不對,但是妝韻十足,妝感是太好了。


    董禮看了一會兒,說:“好。”


    “回宅子休息。”


    回去休息,第二天上班,唐曼進辦公室,喝茶。


    於豔就進來了。


    於豔回到基地的外妝小組,唐曼一直沒理她。


    “唐曼,我想問一下,就外妝,你徒弟董禮的妝,還不足以當這個主任,來教妝,也許……”於豔說。


    “出去。”唐曼瞪了她一眼。


    “喲,脾氣不小?還不讓人提意見了?”於豔說。


    “你要挑戰我的耐心?還是脾氣?”唐曼問。


    於豔轉身就走了。


    唐曼看到於豔,腦袋就痛。


    師父的師兄關心怎麽就收了這麽一個混賬的女徒弟呢?被美色弄懵炮子了?


    唐曼搖頭。


    唐曼也不想怎麽樣,讓於豔自己去折騰。


    唐曼十點多的時候,進了基地。


    董禮在分解妝,依然是十大喪妝的華妝,就這一妝,想上好,真沒有那麽容易,能達到老三的那個水平,更是不容易了。


    董禮是得到了華妝的精髓了,分解的非常完美,最後就是把分解的步驟合妝,就合起來這些步驟,也沒有那麽容易的。


    外妝組長一直就是旁觀,從來不多嘴,就坐在遠處看著。


    外妝組長過來了。


    “唐教授,關心自己的徒弟。”外妝組長說。


    “是呀,你這些外妝人員,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唐曼說。


    外妝組長笑來說:“那可真是,尤其是那個於豔,說實話,我想把她弄出外妝小組,可是不行,我不敢,關心那一關我都過不去。”


    “這於豔是關心的徒弟,關心是我師父的師兄,關心不知道於豔的人品嗎?”唐曼問。


    “未必不知。”外妝組長笑起來,笑得有點異樣了。


    唐曼也不再多說,出來,去張章的辦公室。


    “張副場長,把工作一定要做細了,別出問題。”唐曼說。


    “唐場長,放心,這次還真感謝您,不然我也當不上這個副場長。”張章笑了一下。


    “這是你自己努力的結果。”唐曼說。


    聊了一會兒,唐曼看了一眼手表說:“時間差不多了,快下班了。”


    唐曼回辦公室,站在窗戶那兒,告別廳傳來嚎哭之聲,這是今天最後一哭了。


    唐曼點上煙,自己也有一天,也會躺在這裏,誰會自己哭呢?


    唐曼搖頭。


    董禮打來電話說:“師父,今天我和少班出去看電影。”


    陸加加進來了。


    “師父。”


    “累不?”唐曼問。


    “累腦袋,細胞陣亡成千上萬。”陸加加笑著坐下,端起茶杯就喝水。


    “那是我的杯子。”唐曼說。


    “我不嫌棄師父。”陸加加說。


    唐曼心想,這丫頭,有點傻。


    “中午想吃什麽?”唐曼問。


    “師父,我沒資呢,手裏錢不多了。”陸加加說。


    “我請你,跟我走吧。”唐曼說。


    唐曼開車,去唐色。


    很久沒去唐色了。


    進唐色,走廊裏,陸加加就拉住了唐曼的胳膊。


    “師父,我害怕。”陸加加說。


    唐色確實有點讓人害怕,走廊陰暗,牆上的那些畫兒,也詭異。


    進辦公室,亂七八糟的,沒有,進畫室,唐曼看到唐人,一哆嗦。


    “哥,你這……”


    唐人頭發亂七八糟的,很長,胡子也很長,眼珠子通紅。


    “噢,沒事,你看看我這畫兒怎麽樣?”唐人隻盯著畫兒看。


    五米長,兩米寬的畫兒,唐曼看著。


    全是墳,各種各樣的,細看,墳後麵有人……


    “哥,這種畫以後別畫了,看著瘮人。”唐曼說。


    “好了,走吧,唐色閉堂。”唐人說。


    唐曼猶豫了一下,沒有再說話,閉堂食,唐色還是很少的,看來唐人是為了這幅畫兒了。


    唐曼出來,開車去古街的一家鋪子。


    喝酒,陸加加喝了一口白酒,就吐了,直煸風。


    “師父,太辣了。”陸加加說。


    唐曼笑起來。


    “化妝師,都喝酒,原因是克服心裏的恐懼,還有就是覺得能消毒。”唐曼說。


    “噢。”


    “董禮講的華妝的分妝,你覺得能完成到什麽程度?”唐曼問。


    “照貓畫虎的,應該能行。”陸加加說。


    “嗯,那吃過飯,回宅子,你就在工作間化這些分步,我休息。”唐曼說。


    “是,師父。”


    吃過飯,唐曼和陸加加回宅子,陸加加進工作間,唐曼休息。


    唐曼聽到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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