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沒有再問鄭格的事情。


    “如果你喜歡我,放棄鬼副的副團長,可以娶我。”唐曼說。


    “你沒那麽大魅力,走。”哈達生氣了。


    唐曼起身走了。


    唐曼知道,哈達是沒辦法,一入鬼市,深入宮牆。


    這個唐曼知道,何況,還是一個副團長。


    那鬼市的團長是誰?到現在也沒有人知道,哈達竟然都不知道,鬼市的最高權力者,有一種悲哀的感覺。


    唐曼回家,坐在宅子裏,喝茶。


    她把尹君給的那個黑包拿出來。


    打開看,確實是妝臉,千麵之妝,還有關於掩蓋身體味兒的草藥配方。


    這些東西,需要大量的時候去學習,很多都是唐曼沒有接觸過的,不知道的,尹君一死,有的些東西研究就會麻煩很多,甚至有一些東西弄不明白。


    唐曼看掩味的那種藥。


    記下來,到藥房抓這些草藥。


    幾十味的中草藥,在藥房都有賣的,而且價格都不貴。


    配製的方法也簡單,磨成粉,溫水浸泡四十天,把水倒出來,噴到身上,掩蓋這種氣味,還有一種,就是食用,這個需要食用十天,可以保證一年掩蓋自己身上的原味,至於每天身上的氣味,這個尹君的那個包裏沒有。


    忙完這一切到晚上了。


    董禮和陸加加才回來。


    “幹什麽去了?”唐曼問。


    “把實妝的事情準備了一下,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董禮說。


    “你們兩個休息一會兒。”唐曼說。


    唐曼打電話,讓寒食給送酒菜過來。


    唐曼去河邊坐著。


    從十三鬼妝,到十大喪妝,再到各種的妝,唐曼感覺雜亂,就是找不到一個突破的口兒,形成自己的妝。


    唐曼感覺到慌。


    千頭萬緒的,什麽時候能有一個結果呢?


    唐曼坐了半個多小時,回宅子。


    進宅子,菜送來了,剛擺上,唐曼的電話響了。


    是唐曼的大學同學,說已經到火車站了。


    四個同學,是一個寢室的,當時處的很好。


    唐曼站起來說:“你們兩個吃吧,我來了幾個同學。”


    唐曼開車去接四個同學。


    上車,唐曼拉著四個同學去了十年。


    吃飯,聊天,很熱鬧。


    半個多小時後,一個同學說:“唐曼,你身上有一股味呢?上車的時候就聞到了。”


    唐曼有些尷尬。


    “是呀,那味特難聞。”另一個同學說。


    “死人味是吧?”唐曼問。


    四個人都一愣。


    “小曼,你別多心。”一個同學說。


    “確實是死人味兒,我是化妝師。”唐曼說。


    四個同學都愣住了,半天一個同學說:“你怎麽會當化妝師呢?當一個死人的化妝師?”


    “我喜歡罷了。”唐曼說。


    四個同學的表情,告訴唐曼,她們是害怕的,或者說是……


    這頓飯吃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散了,四個同學剛接到的時候還說,要在這兒住是三天,可是她們出來後,說有事,去省城的另一個同學那兒。


    唐曼叫代駕。


    “把人給我送到省城,然後把車開回來,送到古街停車場就行。”唐曼說。


    四名同學上車,走了。


    唐曼閉上眼睛,眼淚下來了。


    從當上化妝師之後,生活就改變了,從一個軌跡,到了另一條軌跡上來了,說不上是好,還是好,最終是怎麽樣的發展。


    唐曼回宅子,董禮和陸加加還在喝酒,陸加加得的小臉通紅,坐在椅子上直晃。


    “行了,董禮,你要把她喝死呀?”唐曼扶著陸加加回房間。


    唐曼回房間,董禮問:“師父,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唐曼把事情說了,然後倒上酒。


    “師父,其實,我挺喜歡那五的,可是那五那天說,我身上有味兒,我就知道了,不是一路人,人家說,喜歡你的人,聞不到你身上的那種味兒。”董禮說。


    “行了,別想那麽多了,再過四十天,身上的死人味兒就沒有了。”唐曼說。


    “尹君的那種掩蓋氣味的方法?”董禮眼睛都亮了。


    “對,既然是如此,你也不能再找那五,聞過死人味的人,一生也不會忘記的,我到是沒明白,少班挺好的,家裏還有錢,有勢的,怎麽就不行了?”唐曼問。


    “這小子這麽有錢,還有勢,當化妝師,我不能理解,他從來沒有跟我過原因,我也問過,沒說,這個到沒什麽,不過他有兩部手機,有一天我無意中,看到一部手機,微信裏麵,有十幾個女孩子,他都有聯係,而且關係也不一般,整個一個渣男。”董禮說。


    “噢,是這樣。”唐曼說。


    “師父,不提這些了,明天實妝,喪妝的華妝,我還真有點緊張了。”董禮說。


    “有危險,我也緊張。”唐曼說。


    對於妝,到現在,唐曼真不知道怎麽辦是好,是不是不需要再往前走了呢?


    就現在的情況,維持著也不錯。


    但是,沒有發展,就這樣幹一輩子化妝師,唐曼知道自己是堅持不下來的。


    自己能幹到現在,就是因為妝術是一個不可測的東西,有一種吸引在裏麵。


    十點多了,休息。


    第二天上班,唐曼沒有想到,關心來了。


    自己師父牢蕊的師兄。


    “唐曼,去看過你師父沒有?”關心突然冒出來這麽一句。


    “有兩三個月沒去了。”唐曼說。


    “噢,今天我來,也是為了妝的事情而來的,外妝小組的進展很大,已經有妝師把外妝的一些東西寫成了論文了,在內網發了,我看到了。”關心說。


    外妝小組有一個內網,就是妝師網。


    唐曼隻進去過一次,因為不是太喜歡,就沒有再進去過。


    “很正常。”唐曼說。


    “那是,不過論文很有見地,所以我過來,也想在基地呆上兩天,看看。”關心說。


    “那好呀,您當個顧問,也幫著董禮看看外妝。”唐曼說。


    “基地你不在?”關心問。


    “董禮管著,董禮在教外妝,我沒有時間,管著這邊的事情。”唐曼說。


    “也好,我就先呆上一個星期,不打擾你了,我明天開始。”關心走了。


    唐曼看著這個關心,外妝之師,不在官妝。


    關心這個人唐曼不了解,不過唐曼知道,外妝之師,都的古怪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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