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實在想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


    “你們也很清楚,能動東西的鬼魂,還能喝掉你的茶的鬼魂,那至少是過了百年了,不是你們場子裏的原魂,而是野魂,你們場子附近有沒有老的墳地?”費瑩問。


    “場子西,有一些散墳。”董禮說。


    “吃過飯,我們過去看看。”費瑩說。


    董禮看唐曼。


    “就我們三個女人?”董禮是害怕了。


    “對,那有什麽好怕的?”費瑩說。


    “我看還是把丁河水叫來。”董禮說。


    “也好,荒山野嶺的,有一個男人也好,有什麽事兒也好照顧我們。”唐曼說。


    唐曼打電話,丁河水說,直接到山腳下等她們。


    吃過飯過去,丁河水已經在那兒等他們的。


    一條小路,通往山上。


    “幾個散墳就有半山腰。”董禮說。


    丁河水在前麵走,小路雜草叢生,看來很少有人上來。


    費瑩說直接到山頂。


    半個小時到山頂,費瑩往下看。


    “丁河水,你看看這風水。”費瑩說。


    “我不會看,我隻會涉劫。”丁河水說。


    “東立鬼位,西占魂天,中場形成一個陰場,陰動魂行。”費瑩說。


    “你是懂得不少。”丁河水說。


    往下麵的墳去,費瑩是直接奔了一個座大墳。


    站在那兒,石碑上刻著名字,戈布將軍墓 時間是1639年,那就是說,有四百多年的墓。


    關於戈布將軍,是清代的將軍,戰死在鎖陽城,葬於些地,查無後人。


    “下山吧。”費瑩說。


    下山,去銀燕那兒喝茶,丁河水就走了。


    “瑩瑩,這事怎麽弄?”董禮問。


    “弄不好,四百多年不說,就是這可是將軍墓,不敢碰。”費瑩說。


    “那怎麽辦?”董禮問。


    “也不用管,東西他不會拿走,會藏在某一個地方,最多也是喝點茶水,吃的東西他不會碰的。”費瑩說。


    董禮看唐曼,唐曼說:“那就這樣。”


    “好了,我有事,先走了。”費瑩站起來走了。


    董禮說:“師父,這可就不太好玩了。”


    唐曼說:“既然沒辦法,就順其自然。”


    回宅子,唐曼休息。


    起來後,就到河邊坐著,天黑下來,去寒食吃口飯,就去了場子。


    主任值班,在辦公室喝酒,進去,把主任嚇得一哆嗦,站起來,看著唐曼不說話。


    “沒事,你喝你的,把鑰匙給我。”唐曼說。


    主任把妝屍室的鑰匙拿出來。


    “你喝吧,鑰匙我明天早晨給你。”唐曼說。


    唐曼去妝屍室,董禮的拿著的那把鑰匙是唐曼在喝茶的時候,從她包裏摸出來的。


    打開妝屍室的門,進去。


    唐曼把妝屍升上來。


    唐曼把化妝箱打開,把工具擺好後,坐到椅子上抽煙。


    上老三教的華妝,找那個點。


    唐曼揭開屍布,準備開妝,妝筆在滾動著,唐曼往後撤了一步。


    那筆停下來。


    唐曼說:“你平時開個玩笑就罷了,我現在是正事兒。”


    唐曼想到了戈布將軍。


    沒有聲音,唐曼坐下,把煙點上,這是要阻止她上妝。


    唐曼抽完煙,準備上妝,那妝筆又動起來。


    “你什麽意思?”唐曼火了。


    依然是沒有聲音。


    唐曼想了一下,停下來,收拾工具,把一切恢複後,出來。


    唐曼直接開車走回宅子了。


    董禮和陸加加坐在院子裏吃串。


    唐曼進來,董禮叫唐曼。


    唐曼坐下,喝啤酒。


    “師父,外妝組長說要實妝。”董禮說。


    “你現在講到第幾妝了?”唐曼問。


    “今天分步講到了上妝。”董禮說。


    “他們上妝的時候,前三妝怎麽樣?”唐曼問。


    “到是沒有問題,隻是妝出了一些,沒有靈魂的那種。”董禮說。


    “加加呢?”唐曼問。


    “她不一樣,妝粗,但是有靈魂的那種。”董禮說。


    “這樣,你和外妝組長說清楚,實妝可以,但是會有問題出現,不是一般的問題,而且讓外妝組長自己找實妝用屍,加加不準參加實妝的操作。”唐曼說。


    “知道了,師父。”董禮說。


    唐曼是猶豫的,就實妝而言,這種喪妝實妝,會不會出現問題不清楚,但時老三所教的喪妝,肯定是有一個妝點存在,找不到,會出現問題。


    第二天上班,外妝組長就到了唐曼的辦公室,說實妝的事情。


    唐曼說:“實屍你得找,還有就是實妝,容易出現問題,本身我的意思,不實妝,等到十大喪妝學完之後,再融合官妝,成熟之後實妝。”


    “我的觀點和你不相同,在實踐中,融合官妝,在實踐中,才能有更大的發展。”外妝組長說。


    “確實是,那樣很費化妝師。”唐曼說完笑起來。


    外妝組長也笑了一下說:“實屍我會從省裏運過來。”


    “這一切您和董禮商量吧。”唐曼說。


    “嗯,謝謝您一直的支持。”外妝組長說。


    “您客氣了,這也是對場子的一種促進,對化妝術的提高。”唐曼說。


    “那我就不跟您多聊了。”外妝組長走後,唐曼抱臂站在窗戶那兒往外看。


    她聽到聲音,轉頭,水杯掉在了地上。


    “你到底有完沒完?”唐曼說。


    那個戈布將軍的鬼魂又在折騰了。


    依然是沒有聲音。


    唐曼給費瑩打電話。


    費瑩過來了。


    唐曼說事兒,費瑩說:“這事得請人來了。”


    唐曼點頭。


    “不太好請。”費瑩說。


    “請誰?”唐曼問。


    “高爾山的全回道長。”費瑩說。


    “噢,那我知道了。”唐曼說。


    “董禮呢?”費瑩問。


    “在基地教妝。”唐曼說。


    “我過去看看,還沒看過。”費瑩起身就走。


    唐曼看著費瑩走了,心裏也不是很舒服的。


    她聽董禮說過,巫師不準結婚的。


    費瑩一入巫道,就應該知道這個道理的,可是那個時候她隻有七歲,現在想想,她失去了一隻眼睛,應該是後悔的。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不順遂心願。


    中午,唐曼在外麵吃了點飯,就去唐色。


    唐人在喝茶,看書。


    “哥,我想找全回道長。”唐曼說。


    唐人抬頭看唐曼,把書放下了。


    “找他幹什麽?”唐人問。


    唐曼說發生的事情。


    “你別當化妝師了,我給你弄個地方,做生意。”唐人說。


    “我喜歡當化妝師。”唐曼說。


    “你這樣折騰下去,遲早出大事兒,當化妝師你就好好的當,別整天的弄什麽那些野妝,再不你就去局裏工作。”唐人說。


    “我不。”唐曼說。


    “任性,你去找全回道長吧,我打個電話。”唐人說。


    唐曼去高爾山,進廟裏,全回道長在院子裏掃地。


    “全道長您了,我是唐曼。”唐曼說。


    全道長看了唐曼半天,眼神挺奇怪的,唐曼也奇怪,什麽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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