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妝組長來電話,說有人發燒,已經去醫院了。


    唐曼掛了電話,說了。


    “這個但願沒起作用。”恩革說。


    “那這藥……”唐曼意思很明白。


    “超過一個小時,不起一點作用,我說了,但願不破壞他們的身體機能,也但願毒素可以檢查出來,有藥對症。”恩革把酒幹掉,走了。


    唐曼看著董禮。


    董禮給外妝組長打電話,問他怎麽樣?


    “現在別管我了,我陪著領導在醫院。”外妝組長說。


    董禮掛了電話後,唐曼的手機和董禮的手機就不停的響起來。


    陸加加不斷的在擦汗。


    “你別緊張,沒事,我們一起去醫院。”唐曼說。


    打電話進來的,都說發燒,惡心,有的嚴重的就在吐。


    市中心醫院,市裏的主管領導來了,防疫中心的人來了。


    人都集中在一層樓裏。


    兩個多小時後,確定,毒素有對症的藥,用藥兩到三天就恢複,不會留下什麽問題。


    唐曼,董禮,陸加加都沒有什麽反應,應該是沒有問題。


    鬼市能人太多了。


    唐曼被局長叫過去,一通的大罵,自己雖然是副局長,但是此刻,沒有說話權,官大一級壓死人。


    唐曼離開局裏,馬上協調,從下麵的火葬場借化妝師,得保證明天的工作,人死可不是由人決定的。


    一下到天黑了,借了六名化妝師,明天唐曼,董禮都得上妝。


    基地當天就被貼了封條了。


    當天在實妝室的人,沒有幸免的,隻是輕重的問題,其實,也是董禮及時的叫停了,最重的就多住兩天醫院,如果不及時,肯定會出人命的。


    省和市聯合調查組開始調,首當其衝的就是董禮,基地責任人,董禮。


    董禮首選被調查的,經過,事情的發生,這個不用太多問,監控除非,實妝室還有三台錄相機,三個角度的。


    那麽決定上實妝的,董禮也承認下來,沒提到外妝組長。


    那麽再有的問題就是,董禮也在,為什麽沒有發病。


    董禮給了一個很好的解釋,那就是,發病並不是百分之百的,就是在一個空間裏,也有不被毒素侵入的可能性。


    完美的解釋。


    調查組,兩天時間結束了調查,事情非常的清楚,也明了,董禮領導責任,就地免職。


    這路是真難走,如果不出事兒,也許會有機會走到一個好的位置上去。


    董禮也欣然的接受了。


    化妝師也陸續的回來了,基地中心也恢複了,外妝組長一直沒有露麵,這次的責任道理上是他應該承擔,至少是一半,但是沒有站起來,隻管摘挑子。


    基地的柏北當了主任,奇怪的安排。


    董禮雖然沒有說刺妝的事情,也不想讓柏北在化妝的事業上,有一個汙點,但是調查組應該能調查出來,沒調查出來的原因就是,他們不是專業的。


    這事也隻能是這樣了,再翻沒有意義。


    很多事情,屈了,就蹲下,沒有什麽的。


    董禮到是放得開,到點上班,到點下班的,一天比原來還歡迎。


    當主任自然是有壓力的,就害怕出事,這回就不用再提心了。


    外妝組長一個星期後出現的,直接找唐曼。


    “小曼,這件事我和省裏也溝通了,事情確實是影響太大了,我也沒辦法,希望你能做做董禮的工作,還能教妝。”外妝組長說。


    “我想,董禮心胸是沒有那麽狹窄的,她會聽柏主任的。”唐曼說。


    “這樣最好了,不打擾你了,我到那邊看看。”外妝組長叫了。


    唐曼此刻,對這個外妝組長,已經是沒有什麽好印象了。


    但是,唐曼沒有想到,外妝組長過去沒多久,董禮就進來了,陰著臉。


    “喲,小宇宙又爆發了?”唐曼問。


    “師父,柏北和外妝組長找我談的,說讓清屍毒,讓我一個人,我根本就沒有這方麵的經驗,我說我做不了,他們說我不聽組織的話,認為我的思想有問題,對於免職有抵觸的情緒。”董禮說。


    “喲,這麽說話呀,你覺得應該怎麽辦呢?”唐曼問。


    “姑爺爺不尿他壺裏去。”董禮的脾氣一下就上來了。


    “屈,就蹲著,會舒服一些,但是清屍毒你不能去做。”唐曼說。


    唐曼對外妝組長,柏北讓董禮清屍毒,心裏生出了厭惡了。


    “聽師父的,我到外麵轉轉,下班去我酒館,又換了兩個新菜。”董禮說完出去了。


    唐曼點上煙,站在窗戶前,她知道,用不了一會兒,外妝組長就會來的。


    不隻是外妝組長來了,還有柏北。


    兩個人坐到沙發上,唐曼站在窗戶那兒說:“柏主任,麻煩你出去。”


    唐曼根本就不給留麵子。


    柏北一愣,看外妝組長,外妝組長讓他出去了。


    柏北動用刺妝造成的後果,沒處理他,反而當了主任,這都是因為董禮承擔下來了,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罷了,還把董禮送上前線,去除屍毒,用心之毒,比屍毒還毒呀!想穩固自己的主任位置,也手是真狠。


    唐曼坐回椅子。


    “您有事說吧。”唐曼說。


    “實妝室總得用,所以除屍毒的事情,恐怕還得董禮。”外妝組長這個人,明白一陣,糊塗一陣,最初是糊塗的,後來清醒了,唐曼到也覺得人還不錯,這又開始犯糊塗了。


    唐曼說:“董禮對清屍毒根本就是不懂的,她做不了的。”


    “那就不對了,你們師徒三個人都沒有事兒,這個怎麽解釋?”外妝組長問。


    “這個解釋你也應該知道了,調查組來了,你也是清楚的,我到是想問,出事的時候,你幹什麽了?柏北刺妝的事情,我也跟你說了,調查組肯定是會找你的,你說了嗎?融妝的事情,你說了嗎?”唐曼說。


    外妝組長說:“我出院就到省裏去了,不然基地也不會這麽開解封的。”


    “噢,最後所有的責任都是董禮扛著了?”唐曼說。


    “不是這個意思。”外妝組長說。


    “不是?可是都是董禮扛著的,這兒你們扶著她去解屍毒?”唐曼火了,把杯子摔到桌子上。


    唐曼點上煙。


    “唐場長,有一些事情,為妝業的發展,需要的是犧牲。”外妝組長說。


    “喲,你怎麽不犧牲呢?就知道摘桃子?你姥姥。”唐曼是第一次罵人。


    外妝組長一下火了,站起來:“唐曼,你不要過分了。”


    “喲,讓我還說出更難聽的話嗎?”唐曼說。


    外妝組長轉身走了。


    唐曼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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